第十三章 風(fēng)貌與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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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陰森森的白面小廝從草臺后面走出來。胳膊架著一個高瘦漢子, 那人赤裸著上半身,拿紅布裹著眼睛。 “爺們!爺們!刀磨快點,給咱一個痛快,到了陰曹地府,咱也謝了你的大恩大德?!?/br> 那人豆子大小的汗珠子啪嗒啪嗒掉在地上,嘴里叫著。 劊子手扯開他臉上的紅布,但見這人臉色青紫,那張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竟然和李閻一模一樣! “開斬!” 李閻脖子后面直冒涼氣,沒等他有所動作,皂衣劊子手一口銀亮酒水噴在刀刃上,鬼頭大刀劈下,頃刻間紅光崩濺。 人頭落地。 “噗!” 李閻眼前一黑,似乎真有一道鋼刀迎面劈來,眼口鼻竟一齊噴出血來,那形容凄厲可怖。 他的狀態(tài)欄中清晰地多了一項:“臭肺(斬)” 臭肺,三魂七魄之一。 一盆子黃土蓋在橫溢的鮮血上,劊子手拿起臉盆里的毛巾,把鬼頭刀隨意一抹,揚了揚下巴,兩名白衣小廝從草臺后面又架出一道人影來,扯開紅布一看,竟然還是李閻! “行走大人請注意!” “三魂七魄被斬盡,你將強(qiáng)制死亡?!?/br> “請盡快離鎮(zhèn)壓物范圍?!?/br> 兔崽子…… 李閻咳出兩大口血,眼前金星直冒。 女子看準(zhǔn)機(jī)會,兩個縱越矮著身子沖到李閻面前,燃燒著深紅色火焰的刀子刺向李閻的雙眼。 熱浪逼人而來。李閻看不清楚,抓住風(fēng)聲環(huán)龍劍劈出。女人腰身一扭,輕巧躲過環(huán)龍,橘紅色的拳頭轟在李閻的胸口上。 李閻硬生生受了這一記,環(huán)龍劍往前虛抹,逼退女人以后,腳下蹬地往草棚沖去。 “想得美!” 女人腰后兩道焰浪翻涌,身子朝李閻沖了過去! “開斬!” 禍不單行,草棚里那皂衣劊子手虎吼一聲,刀光再落! 斬吞賊。 “撲通” 朝草棚沖去的李閻一個趔趄,脫力似的跪倒在地。 女人心中狂喜,臉上的表情幾乎失態(tài)。 先受“斬臭肺”,又受了自己夾雜火焰勁道的拳頭,最后再受“斬吞賊”,一個羽類傳承,頂?shù)米〔庞泄怼?/br> 濃烈的紅色火焰滾動成球,女人距離李閻的后背只有一米不到的距離。心中暗喜:“贏了!” 可惜李閻一路走來,無論是當(dāng)初的張明遠(yuǎn),徐天賜,還是后來的立花宗茂,本多忠勝,都印證了一個道理。 李閻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示敵以弱,生死翻盤。 李閻眼中辣色顯露,腰身后仰,彎成一個夸張的鐵板橋,雙臂上揚,右手摸過胸口,虛握的雙手之間,白金色的光芒激耀而出。 虎頭大槍。 女人眼睜睜地看著一道白金色吞刃朝自己扎來,身體卻徑直撞了上去。 大槍穿破心口,貫穿后背半米有余,一擊斃命。 生與死的顛倒,就是如此兒戲。 正如余束所說,就以術(shù)論,李閻的一身業(yè)藝。 可謂“精彩絕倫”。 上半身后仰的李閻視線倒錯,女人的血液順著槍桿滑到自己手掌上,燙得像開水,裊裊的煙氣從她的傷口里冒了出來。 真的很險。 “你獲得了傳承:畢方之血·磷炎?!?/br> “行走大人請注意!” “三魂七魄被斬盡,你將強(qiáng)制死亡。” “請盡快脫離鎮(zhèn)壓物范圍?!?/br> 白臉小廝把第三個人架了出來。劊子手揮動手里鮮血淋漓的鬼頭大刀。 李閻抽桿轉(zhuǎn)身蹬地甩出虎頭大槍,夜下一抹白金鋒芒快若驚鴻奔草臺而去。 足長三米,在空中劃出一道圓潤弧線的虎頭大槍直撲草臺,然后…… 毫無阻礙地穿過去了。 李閻眼白里都是紅絲,賁張的青筋凸起。手中環(huán)龍劍下擺,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進(jìn)那道血腥野蠻的草臺! “開斬!” 聲咤如雷。 李閻連劍帶人穿過草臺和劊子手,像是穿過水波一般,卻連半點漣漪都泛不起來。 而第三顆人頭已然落地。 李閻如遭雷擊,大頭栽在地上,朝前滾了兩滾,一手拔起虎頭大槍,頭也不回地往前沖。 身后,那催魂奪魄一般的“開斬”二字如影隨行。 李閻幾乎是強(qiáng)拖著身子跑動,一個拐角脫離菜市口,立馬栽在路邊上的木頭欄桿上,手指緊捏著扶手,大滴大滴地的血點滴答在木頭上,地面上。 他強(qiáng)自翻了個身,一屁股坐在地上,肺腔全是火辣辣的血腥味,腦子里好像被一顆榔頭連續(xù)砸中,山呼海嘯一般的痛感一波又一波襲來。 好一會兒,他才抬起手指,撕破一道符紙。 甘露符的清涼之意在五臟六腑之間緩緩流轉(zhuǎn),李閻的“吞賊”“臭肺”“除穢”三魄被斬,即使離開菜市口法場的范圍,這三個狀態(tài) 還在。需要結(jié)束閻浮事件之后才能花費點數(shù)消除。 可李閻眼中卻有隱隱的興奮之色。 “你發(fā)現(xiàn)了閻浮秘藏。” …… 王府井,東來順。 東來順始建于光緒二十九年,清真老字號,刀工精湛,食可以透過片下來的羊rou看到盤子的紋理。 查小刀箕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一翻手,手中菜刀就魔術(shù)一般消失不見。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尸體,良久才齜牙咧嘴的站了起來。他叼著一枚香煙,嘀咕著: “把地點設(shè)在這里,也省了我麻煩。” 說著,他往飯店不算高大的黃檐門往里走。 “大概還有六天,燕都八大樓,八大居,四大順,南宛北季,活不輕四啊~” 飯莊看上去黑咕隆咚一片,里頭卻是燈火通明,查小刀沒等進(jìn)去,就被一個紅光滿面的小廝攔在了門外。 “這位爺,咱們滿,你多擔(dān)待。” 查小刀瞥了一眼空著大半的桌椅,沒說話。 再看上桌的列位,盡是泥塑木雕,甚至一位還有少了半截手掌,金漆掉了大半,背上有彩色的粉筆涂鴉,上面好像是寫著“王小明是小狗”這一類的話。 “掌柜的?!?/br> 查小刀往里一鞠躬。 “咱不吃飯,咱學(xué)藝?!?/br> …… 崇文門外東打磨廠路北。 老二酉堂。 這是幾百年的老書店,最早刻印四書五經(jīng),唱本小說。也刻印一些愛國刊物。 白石牌坊外面立著幾張桌子,青瓷茶壺蓋碗,下面壓著一張黑白報紙。 “外爭主權(quán),內(nèi)除國賊,誓死力爭,還我青島?!?/br> 男人抽了抽鼻子,嬉皮笑臉地對滿清遺老打扮的老板說道。 “老人家,你行行好,討碗酒給我唄。” 老人白了他一眼,之乎者也了半天,男人也聽不懂,他知道這家酉堂有些門道,但是也不在意。轉(zhuǎn)過頭看向桌對面滿臉絕望的胖子。 一枚黑色棋子立在桌面上。 男人掏出一瓶印著“雙合盛五星啤酒”字樣的玻璃瓶子,盯著胖子問:“想好了?投子認(rèn)負(fù),還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