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七色堇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渣女從良手冊、綠茶病美人洗白后、肆意癡纏、國家安排我去種田、馴狼、逆天成鳳:神帝,別過來、校草meimei是花妖、蜜寵甜心:竹馬影帝,親一個!、岑教授的小青梅、六零之重生男主是我哥
圍追堵截過后,必定是悲劇收場,黃岐有下車門,手上拿著槍,小心地移動到翻在柵欄外的車子。 打開駕駛室的門,人從車里自己掉出來,頭破血流,已然暈死了過去。 黃岐吩咐道“全部帶走,小李,你留下善后?!?/br> 黃岐打了無數(shù)通電話,可是電話里一個機械的女聲不停地重復著 “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后再撥!” 確實很忙,婁臺正忙著老婆,再大的事等辦完再說,誰也打攪不了他。 待車子停在別墅門口時,黃岐迅速去開車門,就理解了為何一直忙線中。 看著他家少爺,衣衫不整,嘴唇通紅,還留有女人口紅的緋色,再配上那欲求不滿的眼神時。 了然的將手背在身后,那可比他都忙啊,他飆車就夠刺激了,少爺玩的可比他刺激多了! 看著rou不能吃,看著勞斯萊斯不能進,看著汗血寶馬不讓騎,也是苦了他了! 婁臺抱著季得月就進門了,他撇了一眼黃岐,看他古怪的神色,這小子憋著壞呢。 婁臺將季得月放在沙發(fā)上道“你要看電視嗎?” 季得月鼓著腮幫子搖搖頭撒嬌地道“你今天忙不忙,要不要出去?” 婁臺撫摸著她的頭發(fā)也搖搖頭,而后道“什么事都沒有你的事重要,我會在家陪著你!” 季得月頓時喜形于色,道“那我們倆出去安安靜靜地畫畫!” 婁臺笑著點點頭道“好,那不可以太久,會累著的!” 季得月拉著他的手忙點頭,真是太好了,一直讓她躺在那里會發(fā)霉的! 后院有一個花房,花房是用玻璃搭建的,里面種的都是名貴,對氣溫要求比較嚴格的冷門花。 這花房一年四季有人悉心照料,夏天防高溫,冬天防傷凍。 其中不少花是狗狗不可缺少的食材添加成分。 婁臺推著季得月站在玻璃房外,道“這花房是同這個別墅一起修建的,里面的品種也是網(wǎng)羅世界各地新奇品種。 你看看,是否有一些你也陌生的?” 季得月坐在輪椅上,慢慢地被婁臺推著,確實有不少她都認識,而她不認得那肯定極為少見! 進門處就有蛤蟆花,季得月指著這個道“張著大嘴,還真有點像蛤??!” 婁臺笑笑不語。 季得月又指著旁邊的花道“鴨嘴花,伸著長長的喙?!?/br> 然后學著鴨子的叫聲,呱!呱!呱!道“看著更像一只青蛙呢!” 婁臺笑笑不語。 季得月摸了摸那觸角道“來自外國的grevillearoari ifolia,更像一群伸出觸角的蝸牛”。 婁臺笑笑不語。 shyroserubuxifoliu上長著晶瑩剔透的紫色果子,外表還有點毛茸茸的。 季得月忍不住很想扯一顆下來嘗嘗,她忍不住贊嘆道 “摘下來做耳環(huán),肯定美炸天??!” 婁臺笑笑不語。 隨后出現(xiàn)的卡特蘭之大豬哥堅士利,這個名字季得月一直覺得不太貼切。 她嘟囔著抱不平道“就因為人家長了一圈毛,就叫人家豬哥,不太公平吧?” 婁臺笑笑不語。 見到泰國鸚鵡鳳仙時,季得月真的被震撼住了,他指著那鳳仙道 “像不像兩只含情脈脈,交頭接耳的鸚鵡,鳳仙花的奇葩程度不比蘭花差啊!” 婁臺依然笑笑不語。季得月這次好奇了,她和他說了這么久,他只笑不說話是什么意思? 擠了擠眼睛道“你是不是有不同的想法,說了怕我不高興?沒關(guān)系,你說,言論自由,我絕不攻擊你!” 婁臺這才嘆口氣搖搖頭道“我的老婆這么神通廣大,見多識廣,我怎么敢在你面前班門弄斧。 我還是乖乖地當個忠實的聽眾就好了,讓你那如黃鶯般的歌喉洗滌我喧鬧的靈魂,多么愜意!” 季得月忍不住被逗笑了,嗔怪道“油嘴滑舌,那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也長長見識,我就不信這里還有我不認識的品種!” 書早就翻爛了,本草綱目都能倒背如流,這世上若還有她不認識的品種,那肯定是近幾年的新品種,越長大越疏于學習。 季得月突然嘆口氣,看著那櫛葉腋花蘭道“這花開得咋這么像葉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又指著紫扇花道“花也跳起了廣場扇子舞啦!著裝統(tǒng)一,隊形整齊,滿分!” 婁臺看過去,那花確實如扇子一般,每一枝節(jié)都開有四朵小花,花與花之間接觸緊密。 又是最為華貴的紫色,看起來格外賞心悅目,到這會婁臺才忍不住開口贊嘆了一句“好花!” 季得月被逗笑了,笑的前俯后仰揶揄道 “你當是評價人嗎,這花聽見你的評價來世一定投胎做好人,彼時再遇見你,我猜你又會評價嗯,好人!” 婁臺聽她一言不禁也笑了,他向來不輕易開口夸贊任何東西,不想一開口竟逗笑了她,他還是很有段子手的潛質(zhì)! 一路上就這樣時而歡聲笑語,時而季得月一個人呱燥,圍著玻璃房轉(zhuǎn)了一圈。 再快結(jié)尾時,季得月指著玻璃房中央的那一簇花團錦簇五顏六色的花泛起了難! 她閉上眼睛開啟搜索功能,她的大腦堪比百度。 結(jié)果搜索失敗,她豐富的閱歷告訴她,她栽了,栽倒在這種花的花帳下。 她輕輕地起身用手摸了摸,觸感類似“勿忘我”,再俯身聞了聞,氣味類似“優(yōu)曇婆羅花”。 季得月觀察了好久也沒有分辨出來,于是扭頭看著婁臺道 “這花是不是變異了,據(jù)我所知,因為花朵是植物的繁殖器官。 如果色彩太雜,反而會使昆蟲眼花繚亂,從而降低光顧授粉的概率。 你看它長有七個花瓣,每片花瓣都呈現(xiàn)不同的顏色,分別為紅、橙、黃、綠、藍、靛、紫。 這種品種別說我沒見過,就算幾千年前,沒有破壞大自然的時候,它也不可能存活?!?/br> 婁臺癡癡地笑了,伏在她耳邊柔聲道“雖然沒有昆蟲為它授粉,可是我們授粉并不需要昆蟲! 我的手就可以讓它懷孕生子,一胎二胎三胎持續(xù)下去!” 季得月頓時惡寒的一把推走了婁臺的腦袋嫌棄的道 “你太風流了,連花都不放過!” 婁臺哈哈大笑起來,引得周圍偶爾光顧的蝴蝶都翩翩起舞起來! 季得月又正兒八經(jīng)道“別賣關(guān)子了,說吧,這是你精心培育的什么品種?我還真的沒見過!” 婁臺蹲在她的腿邊,面色柔和,連聲音都富有磁性。 他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紫色的那一瓣之后道“這就是七色堇!” 季得月蹙起了眉頭,她覺得婁臺在忽悠她,難道嫌她見識少,故意框她? 她再不懂,也知道七色堇乃是傳說中的花,世上根本沒有! 她略帶惱怒的瞪著他道“你在說笑話嗎?自然界是沒有真正的七色花的。 七色堇的存在是有悖于自然規(guī)律的,它只不過是一個傳說與故事所編造出來的罷了。 《漢書地理志下》記載豫章出黃金,然堇堇。 這也只是僅指紫花地丁,犁頭草,根本沒有七色堇!” 婁臺拉起她的手道“大自然縱然沒有七色堇,也不是不可人工培育的,你知道七色堇代表什么嗎?” 季得月想了想道“讀過七色堇的故事,我認為三色堇想表達的意思是思念,七色堇是愿望,你覺得呢?” 婁臺低下眼簾道“嗯,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七色堇的花語不是思念嗎?” 季得月掰著手指道“我覺得七色就是代表柴米油鹽醬醋茶,是生活的點點滴滴。 他想告訴在這個世界中汲汲營營追求遙遠的人,要懂得珍惜當下。 品嘗生命中的每一份感動、每一份親情、每一段友誼、每一次愛情、每一次得到、每一次窩心的溫暖、每一次觸目所及的美好,這就是幸福。 幸福不是一個目標,也不是用比較、換算的,而是當下的感覺、一個經(jīng)歷人生的過程。 幸福與不幸福,觀感自在人心。幸福就藏在你我每天每日柴米油鹽醬醋茶中的一點一滴里,等待你的心來細細品嘗。 那些逝去的,走遠的,消失的,只能活在記憶里! 這不是愿望是什么,愿望變得更幸福,愿望變得更實在!” 婁臺聽著聽著就陷入沉思,他起初想要種出七色堇確實是出于一個不可能實現(xiàn)的愿望,當然思戀也是有的。 那個驚鴻一瞥的女孩,現(xiàn)在在哪里?他一直想要找到她。 當年礙于部隊的特殊性,他沒能留下只言片語,后來他離了部隊,她卻不見了蹤影。 z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為何他連一個小女孩都找不到? 他總盼著有一天能當面感謝她,沒有她就沒有現(xiàn)在的他,他早在六年前就死掉了。 能忘的事很多,可這一件是他心里一直存在的希冀。 記憶里的她眼神里有不盡的憂傷,他說他叫阿禁時,她仿佛張了一下眼睛,微弱的問了一句“阿禁是誰?” 婁臺緊張地柔聲道“是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忽然笑了一下,稚嫩的臉上有很多成熟的感覺。 她舔了一下嘴唇道“我叫阿月!” 說完便再次暈倒過去,直到他迫不得已離開,她也沒再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