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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寧懷瑾似乎沒覺得這樣的人數(shù)分配有什么不對,他順手一點,說道:既如此,就按本王先前吩咐的,你們幾個與本王同行,各自上路吧。 第148章 告訴你,璇兒是我meimei。 山林小路崎嶇難行,隨著夜色漸深,山中的溫度也降了下來。冷風(fēng)在草木樹葉上凝成寒露,順著葉片滑落下來,將墜未墜。 山林中遮掩頗多,哪怕是其他幾人都有意無意地看護(hù)著寧懷瑾不肯離他太遠(yuǎn),但行路一旦分出個前后,也很難互相照應(yīng)。 寧懷瑾身上有傷,又正在發(fā)熱,走起這樣的小路來更是艱難,時不時就要停下歇息片刻,不消多時便落在了后頭。 山風(fēng)順著深林呼嘯而過,將初春為數(shù)不多的草木樹葉吹得嘩嘩直響,聽得久了,竟然有種女人嚎哭的錯覺,聽著就怪滲人的。 月色大多被擋在密林外頭,只有淺薄的幾縷漏網(wǎng)之魚順著樹梢垂落下來,勉強(qiáng)能勾勒出草木碎石的輪廓。 寧懷瑾不開口,這一路上便無人講話,除了附近仿佛無處不在的山風(fēng)之外,就只能聽見凌亂而嘈雜的腳步聲。 寧懷瑾的體力漸漸有些不支,在剛爬過一處一人多高的青石后終于支撐不住,扶著粗壯的楊樹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靠在樹干上滑坐在地。 他身上裂開的傷口已經(jīng)痛到麻木,寧懷瑾皺著眉在腰側(cè)摸了一把,摸到了一手冰涼黏稠的濕潤感。 溫?zé)岬难獜乃膫谟砍鰜?,離著老遠(yuǎn)都能聞到那股血腥味。 寧懷瑾生怕這味道會招來什么山林猛獸,于是脫下上衣的盔甲,準(zhǔn)備將內(nèi)衫撕一撕用來裹傷。 只是寧懷瑾剛低下頭,還未等抽開內(nèi)衫系帶,就忽而覺得耳邊風(fēng)聲一凌,緊接著余光中一抹寒光一閃而過,直直沖他而來。 寧懷瑾這些日子以來在戰(zhàn)場上也練出了些躲避危險的直覺,當(dāng)下手比腦子快,矮身撐著地就地一滾,從樹根旁順勢繞開了。 只是來人一擊落空,卻仍不肯罷休,攥緊了手中的匕首再度欺身上前。 寧懷瑾有心再躲,可方才情急之下的閃躲已經(jīng)耗盡了他所有氣力,他身上的兩處傷口血流如注,眼見著是更嚴(yán)重了些。 那人雙手握著匕首,帶著股恨不得生啖其rou的恨勁兒,惡狠狠地向他撲來。寧懷瑾躲無處躲,情急之下只能咬著牙抬手握住了刀刃,硬生生阻住了匕首下落。 放肆,你是什么人!寧懷瑾斥道。 因著離得頗近的緣故,借著些許稀薄的月光,寧懷瑾也大約能看清面前人的相貌。 那是個非常年輕的青年男人,相貌雖不說上乘,但也稱得上一句容貌端正。他穿著普通士兵的輕甲,額角有一塊泛著青紫的擦傷,眼神里像是燃著一層熊熊烈火,勢要將寧懷瑾燃燒殆盡一般。 那絕非普通暗探能有的恨意,連寧懷瑾也不由得心驚了一瞬,在心里思索著我是在哪里得罪了這人嗎。 他這樣想著,不由得更加仔細(xì)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只可惜他的好記性沒在這緊要關(guān)頭頂上什么用,寧懷瑾除了覺得這人的長相有點似是而非的眼熟之外,再沒想起來跟對方打過什么交道。 不虧是王爺啊。那人咬牙切齒地冷笑道:都死到臨頭了,還擺這個譜。 這人中氣十足,聽起來也沒受什么傷,寧懷瑾漸漸撐不住力氣,手里的匕首滑落下一截,尖銳的寒鋒正對著他的眉心。 寧懷瑾的掌心被刀刃劃破,溫?zé)岬难樦笆椎陌疾勐湎聛?,從寧懷瑾的眼角滑落下去,看著竟有幾分驚心動魄的憔悴。 本王自認(rèn)沒虧待過麾下將士。寧懷瑾咬著牙道:何至于你要在此處置本王于死地。 是想要去向馮源邀功領(lǐng)賞。寧懷瑾低聲道:還是只想給自己多謀一條生路? 哈?青年從口中發(fā)出一聲嗤笑,因著全身用力的緣故,他的手臂都有些微微發(fā)抖,說話聲聽起來也斷斷續(xù)續(xù)的。 誰稀罕你賞的生路。青年說:我就是想你死,你死了,我家就安寧了。 寧懷瑾最初還一頭霧水,心里飛速地想著他這句話什么意思。偏巧此時似乎有什么山雞野兔的從他們身側(cè)路過,踩落了一片碎石,發(fā)出叮咣的響聲,青年下意識偏過臉,極其警惕地看了一眼聲音來源。 就在這一瞬間,寧懷瑾忽然福至心靈,奇異般地認(rèn)出了這人相貌的眼熟之處。 寧懷瑾忽然開口,厲聲道:你跟蔣璇什么關(guān)系! 青年被他呵斥得愣了一瞬,似乎是沒想到他會猜到什么,整個人rou眼可見地慌亂了一瞬。 你怎么知道!他下意識罵道:你分明沒 果然,寧懷瑾想。 他其實從未見過蔣璇,只是方才青年一回頭間,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男子的眉眼一角與他頗有相似,所以心念電轉(zhuǎn)間,才出言詐他一詐。 居然還真叫他詐對了。 本王怎么知道?寧懷瑾冷笑道:叫本王猜猜,你是從涼州來的,是也不是! 此次出征,除了禁軍之外,大部分將士是從謝家軍處調(diào)來的,期間還夾雜著少部分是涼州和西北都護(hù)府的屬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