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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維爾看著西斯,說道。 西斯的家底克維爾在資料上看過,真的是一窮二白,沒有可能是因為金錢,但如果說非要勉強有什么可招怨的理由的話,可能就是學術上的事情吧。 畢竟西斯算是一個卓有天賦的學者。 難道是因為我做的那個實驗?可也沒聽說約翰有什么對頭吧,不然 西斯想起自己最近做的事情,才想到有沒有可能是DH1的實驗被阻礙了什么人的發(fā)財路,正想著給約翰發(fā)一個訊息問一問,把手抬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腕屏已經(jīng)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報廢了,心中不禁懊惱起來。 新的光腦,真的會破產(chǎn)的?。?/br> 看著西斯把臉埋在臂彎里好一陣子不起來,克維爾沉吟一會,終于開口了。 現(xiàn)在要去哪? 當然是回家睡覺,還能去哪! 西斯慢慢的抬起頭,黑色的劉海下是無精打采的雙眼,他雙手托腮,哀怨的說道。 怪事一個接著一個,連軸轉的一整天,還沒等梳理好上一件的脈絡,下一件就接踵而至,他好想睡覺,想回家。 如果有第二波刺客潛伏在你家怎么辦? 克維爾聲音有點涼,聽著他的話,西斯瞬間就想象到一幅畫面:漆黑的臥室里,熟睡的他快樂的做著美夢,突然!臥室的門被輕輕打開,門縫中投射出一絲幽暗的光,利刃的寒芒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刺客走到他的床前,手起刀落! 或者有人在他回家之后,躲在陰暗的角落里默默監(jiān)視著他 再或者,在他眺望遠方的時候,黑暗中睜開一雙猩紅的眼睛 打住打??! 西斯的脊背瞬間覆蓋一層冷汗,六月的天溫度正好,他卻像是被冬天的寒氣包裹一樣,從肌膚冷到骨髓。他輕咳幾聲,說道。 那你說怎么辦,有家回不得,沒有光腦也沒辦法去旅館,露宿街頭嗎? 西斯想了所有自己能去的地方,最后得出的結論只有:露宿街頭。 他這么年輕就要睡橋洞了嗎? 聽完這話,克維爾也陷入了沉默,他好看的眉微微皺起,想了好久,才試探性的說道。 或者,我可以收留你。 ??? 少將你是認真的嗎? 西斯表情僵硬的看著面前似乎下定決心了的克維爾,一時被他的話給震驚到半天沒有緩過來,滿腦子的問號最終只成為長久的沉默。 少將居然這么輕易就想收留一個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人回家過夜?說起來,少將的家應該是指帝國現(xiàn)龍軍團吧,亦或者是現(xiàn)龍組? 如果你沒地方可去,可以到我這里來。 克維爾看西斯沒有回應,又說了一遍。 少將這是想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嗎?看著別人有難就狠不下心不管,自己能做到的就一定要拉別人一把,所以你是一個這樣熱心的人嗎?還是說別有他圖呢? 你幫我夠多了,就不麻煩了,我覺得橋洞也不錯。 西斯站起身來,他輕嘆了口氣,說道。 果然這種人還是離得遠些吧,別再扯上什么關系了。 在現(xiàn)在的西斯心中,克維爾是什么呢? 全帝國現(xiàn)今唯一的S級哨兵,高傲的天之驕子,被層層光環(huán)圍繞的人,他很高貴,高貴到就像天邊遙遠的辰星,只可遠觀;對有的人,喜歡是喜歡,深愛到癡迷也有可能,西斯很喜歡星際哨向大賽的克維爾,他優(yōu)雅而強大,那是他尊敬、憧憬的人,可當這個身負無數(shù)榮光的人真正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誘惑他走向明知是毀滅的結局。 戰(zhàn)場有多殘酷,政治有多狡詐,與其他人不一樣,他沒有靠山。 西斯不敢去看燈光下克維爾孤獨的身影,他抿著唇向前走,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最后強迫自己將其歸為平靜,他深吸一口氣,大步向前邁去。 也好,只是最近在整治市容,露宿街頭會被罰款。 西斯以為克維爾是在孤獨而落寞的兀自凋零,卻沒想到那人是在思考罰款的問題;不得不說,這一句話實在是過分有用,剛才還走得雄赳赳氣昂昂的西斯瞬間停下腳步,先是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下去,接著便怒氣沖沖的回頭奔去。 罰款罰款,成天罰款,露宿街頭都不許到底是鬧哪樣!好吧!我跟你回去,請你收留我好吧! 西斯不知名的怒氣一股腦的灑在克維爾身上,看著面前怒目圓睜張牙舞爪的小怪獸,克維爾微微一笑:好。 第13章 歡迎來到現(xiàn)龍組 出了醫(yī)院,克維爾招手搭了一輛自助懸浮車,沒有光腦的西斯只好跟著他走,上了車百無聊賴的坐在座椅的另外一頭,最大限度的與克維爾隔離,他還是不怎么開心。 看著心情大好的克維爾,西斯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著了這個家伙的道了,可說出去的話豈能輕易收回,他看著車外飛速倒退的風景,內(nèi)心不禁納悶:他這是要帶我去哪? 懸浮車穿過一個十字路口,拐到了一個偏僻的小路,走了不一會,視野便寬廣起來,延伸向上的高架橋錯落交疊,夜里在高架上的懸浮車不多,車速很快,路燈的光球向后閃退,車鏡上倒映出他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