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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石所用方法看著簡陋,仿佛只是入門級的,若是能全部修行…… 通靈術沒有派別,沒有修習門檻,但凡能入定的應當都能嘗試以天地靈氣蘊養(yǎng)自身功體,既然如此,為何又要被稱為邪術? 江湖中已經(jīng)絕跡的通靈術,怎么好像在蕭白石手里復蘇了? 如若真的沒有人教過他,那他怎么學會的? 山中是不是有“通靈術”最后的痕跡? ……或許這才是岳辟川口中“翠微山的秘密”嗎? “到了?!?/br> 蕭白石的話語打斷了應長風的思緒,他精神一振,往前看去。 草木繁盛,又是一處無人谷地。 但與此前流連的青竹溪上游不同,這處明顯有山徑破開了荒草,看得出來曾經(jīng)被人踏足,并且頻率應該不低。 山徑彎彎曲曲,延伸進一眼泉水。 應長風看見那泉水中升騰起了熱氣,突然明白過來:“我記得令尊曾提過,翠微山的溪水都很冷,惟獨后山有一眼溫泉。故而當年至今休養(yǎng)身體所用溫泉水,全是從這里引去蘭渚佳期,再設法保存——” 他言及此,往西邊看去,果然云霧之中浮現(xiàn)出熟悉的山峰輪廓。 “那是蘭渚佳期。”蕭白石若有所思道,“起先我以為離得很遠來著……看來此地并沒有父親說的那么偏僻?!?/br> 應長風問:“你聽見的龍吟是在此處嗎?” 蕭白石點了點頭,蹲下后再次觸摸地面,他凝神片刻,皺著眉道:“現(xiàn)在又沒了,但剛才確實在這個方向……翠微山怎么會有龍的聲音?” 作為上古時代靈獸遺留,龍總共也沒多少,在青龍投身化靈池后更是幾乎從天地間絕跡了。此類靈獸大都不愿為人驅(qū)使,世間各處風水寶地被修道者占據(jù),其余又遭到普通百姓瓜分,能呼風喚雨的靈獸們要么藏入深山,要么干脆被捕殺殆盡了。 翠微山哪怕歷史悠久,到底地方有限,出現(xiàn)一兩只赤豹之流鮮少現(xiàn)世的瑞獸不算稀奇,可是龍出現(xiàn)的可能,恐怕比應長風從了蕭鶴炎還低。 “奇怪。”蕭白石低聲道,“我方才明明有聽到……它在……” 應長風道:“可明白它說了什么?” 蕭白石閉上眼,回憶方才腦子里那陣低沉的、被怒意裹挾的嘶吼。 那聲音像穿透了亙古歲月而來,終于找尋到一處宣泄口與隔絕的世界連接起來,它的話語充滿了憤世嫉俗的怨恨,依稀有開天辟地時的遺音…… 蕭白石后腦猛地如遭鈍器擊打,霎時滿頭冷汗。 他承受不住,跪在地上,膝蓋幾乎磕出了血。雙手撐住地面,蕭白石正想切斷聯(lián)系,那個聲音突然又響起來了! 可聽不清,只有無邊無際的痛苦和憤恨將蕭白石吞沒…… 一只手按在了蕭白石肩上,沒有絲毫靈力,可蕭白石卻沒來由地感覺有了什么支持,單手虛虛在空中一握,被應長風抓住了。 應長風的聲音像切割開混沌,照入蕭白石的靈識:“別被帶著走!凝神!” 蕭白石喉頭一甜,雙手急忙離開地面,靈識也即刻清明了。他強行忍住沒有嘔血,一道細細的紅痕順著嘴角淌出一點,被慌忙擦掉。 視野里,霧氣重新被滌蕩開了,依然是山清水秀的翠微深處。 應長風眉宇間居然難得有擔憂神色,欲言又止地在他嘴角一擦。 那素來喜潔凈的窮講究此時不顧手上血污,看蕭白石面色發(fā)青,還沒有回過神似的,抓住他用力一掐脈門迫使蕭白石清醒。 “啊……痛?!笔挵资读硕叮皖^看那個指甲印,臉立刻皺成一團,“你怎么……你喊我就得了,還動手!” 應長風不予置評:“見你那樣好像魂都丟了。” 他狀似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反而讓蕭白石得以形容方才感受——三魂七魄幾乎都被撕碎重新拼了一次,元神出竅恐怕也不過爾爾。 他又抹了抹嘴角血跡,猶豫地掃一圈四周,半晌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動,頓時松了一口氣。 “我剛才又聽見了?!笔挵资瘔旱土寺曇?,他和應長風靠得很近,溫泉中升騰起的水汽幾乎將他們包裹。 “聽見什么?” 應長風的聲音也跟著他變得更低,不仔細幾乎聽不見。 那腔調(diào)沉沉地鉆進了蕭白石的心里,惹得他不分時間地點開始心猿意馬。他被應長風很短的四個字蠱惑,有一瞬間失神了。 蕭白石意識到時臉有點紅,輕輕推搡他:“別這么跟我說話?!?/br> 應長風一臉“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好在沒發(fā)作,忍氣吞聲地咽了這口委屈,小媳婦似的拿眼角瞄他。 蕭白石:“……” 怎么還越說越作了! 他最吃應長風示弱這套,但這會兒顯然不是調(diào)情的時候。蕭白石裝作兇狠地剜了應長風一眼,再次示意他別鬧,動作卻靠得更近,擔心被什么不該聽的聽去他們的談話,姿勢上仿佛耳鬢廝磨。 說的卻并不是多情的海誓山盟。 “那個聲音,它說……” 吾,被囚于此。 八百年后……封印松動…… 放開。 言罷,蕭白石連忙閉了嘴,周身霧氣好像更濃了。 翠微山中,多霧天氣是常態(tài),可這片無名山谷中溫泉的熱氣與霧氣繚繞,不似蘭渚佳期的如夢如幻,也不像云中跡高處不勝寒仿佛置身九天仙境,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意連溫泉都無法全部驅(q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