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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燃來了,林溪客就收了工,留下葉墟和經(jīng)紀人在片場忙活。他給自己放了個一個月的假,這個假期打算和寧燃一起去別的地方轉(zhuǎn)一轉(zhuǎn)。東西都收拾好了,就等著林溪客下班。 兩個人沒定好目的地,目前的打算是一路向西,如果順利的話就開進沙漠。兩個修仙之人也不在乎走錯路,如果來不及趕回來,大不了使個靈力飛回來就是了。 林溪客去換下了身上那套古裝,和葉墟多囑咐了兩句,就上了寧燃的車。這車是寧燃剛買回來的房車,能供給他們一路的生活。 其實這些旅途對寧燃來說并不新鮮,千年的時光里他早就把能走的地方都走了個遍。只是林溪客一直被束縛著從未曾見識過山川江河,寧燃便想著陪他走一遭。 拋下工作,麻煩,愛恨,無憂無慮地在人世間游蕩。 寧燃開車,林溪客做飯,生活還是如同他們在家里一樣溫馨。 林溪客對這次的旅程格外興奮,第一個晚上抱著寧燃,吵得兩個人都沒睡好覺。 崇峰峻嶺,江河湖海。 林溪客像是完全沒見過世面的幼童,指著從未見過的風(fēng)景說不出話來。每到這個時候?qū)幦伎倳念^,告訴他這里有什么典故,自己是否曾經(jīng)游歷過,這里的景色又是如何形成的。他耐心地和這個前世未曾走出過南極星海,今生又被捆縛在青玉宗的男人解釋,告訴他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多神秘莫測的事情。 林溪客聽得很認真,像個不可多得的好學(xué)生一樣。 直到,無人的荒漠。 那天他們的車停在荒漠里,四周寂靜無人。入目是成片的黃沙,抬頭是浩瀚的星海,整個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了他們,這情形像極了前世在寒冷無比的星海里抱著取暖的星霜和丹欽。 兩人坐在沙丘上,一人拿著一罐啤酒,看著星河無盡的燦爛。 只是寧燃那罐啤酒被林溪客動了手腳,摻了些烈酒,為的是晚上辦事方便。 “其實說起來也巧,前世今生我都被人所困,但每次都是你拼盡全部想要將我救出來,”林溪客伸手摟著寧燃的腰,想起了過往的回憶。 “誰讓你每次都能給自己惹這么多麻煩,”寧燃喝得上了頭,抱著林溪客抱怨,“就是個不聽話的小妾!” “我不是正妻嗎?怎么又變成小妾了,夫君你這個人真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寧燃打斷,“再多話就休了你!” 林溪客知道他全是酒后亂說,也開始故意氣他:“你休了我,我就把你娶回來,當個正兒八經(jīng)的新郎可不比在你手下受氣強些?!?/br> “那你娶我,是要有些真本事才行?!?/br> “什么本事?” “我表演給你看。” 寧燃丟了啤酒瓶,跌跌撞撞地走到林溪客面前,伸出了手。 沙漠之上,星海之下,一只火紅色的鳳凰沖天而起,掀起黃沙陣陣。鳳凰赤體通紅,飛旋起舞,無數(shù)的星火從他的羽翼之上掉落。林溪客抬頭,看見星火與星光交相輝映,如同身處于無盡的綺麗與夢幻的光景之中。 鳳凰一族,求親得以鳳凰舞。 可寧燃的舞學(xué)得確實不怎么樣,飛了沒一會兒就掉落在沙丘上,醉醺醺地問林溪客學(xué)會了沒有。 學(xué)了個寂寞。 林溪客背著喝大了的寧燃,準備回房車,可寧燃偏這個時候鬧了起來,就是抱著林溪客不肯撒手。林溪客踩了空,兩人一起摔落在沙丘之上。 寧燃爬到了林溪客懷里,醉后才說出了自己一直憋著不說的話,“好喜歡你,好喜歡你?!?/br> “我知道,”林溪客揉了揉他的頭,“我知道?!?/br> 前世今生我都知道。 只有你穿過了無盡的囚籠與枷鎖來給我自由,所以我篤定了抓住你這輩子都不會放手。 “下一站去哪里?” “一個月了,該回家了,言殊在催我給他找p友,葉墟也說想我們了......” 林溪客看著星穹,抓緊了寧燃的手,“嗯,我們回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