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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淺夾起火燒,放進(jìn)嘴里,感覺牙齒輕輕一碰,一層層的酥皮便掉入口中,入口即溶,非常,非常香,滿意的點點頭,“嗯,好吃。所以從那次之后,你就總跟娘娘來這里吃嗎?” “只有那一次?!奔д岩惨Я艘豢诨馃?,滿口芝麻油酥的香甜,就像記憶中的一樣?!昂髞砟赣H身體不好了,沒再領(lǐng)過我出門?!痹俸髞?,芙蕖夫人過世了。 “昭哥……”水清淺拉他的手。 “都已經(jīng)是很久的事了?!?nbsp;姬昭不在意的笑笑,反手握住水清淺的小胖爪拍拍。 話是這么說,但那時姬昭應(yīng)該很小的。 水清淺舀了一勺鴨血粉絲湯嘗了嘗,味道香濃。所以,這里就是帝都最好的館子,沒有之一。 別有一番滋味的下午茶,也沒講究食不言,倆人邊吃邊聊,姬昭這個地頭蛇跟水清淺這個外來戶八卦這些年帝都發(fā)生的各種新鮮事。 “謝山虎是真的出息了。”姬昭感慨,小時候,謝銘就是個以打架惹事為專長的混世霸王,姬昭真沒想到他居然能成為第二個邵明川,“他那個‘百戰(zhàn)公子’的綽號有什么典故嗎?聽著挺霸氣。” “哪有?”水清淺吐槽,“‘千人斬’你知道吧?名師出高徒嘛,謝銘得嚴(yán)師傅真?zhèn)?,所以我就叫他‘百人斬’,后來不知道怎么傳到外面,傳著傳著就傳成了‘百?zhàn)’?!比ツ曛x銘通過了金吾衛(wèi)的考核,名聲大噪,自然而然被加上個公子做尊稱。 謝銘這個綽號,水清淺覺得還算靠譜。不靠譜的是元慕,就因為名字里有個相思‘慕’,被好事之人莫名其妙地冠上‘相思公子’綽號,聽著就亂犯桃花的樣子。說起元慕,這個值得大夸。“他去年恩科拔頭籌,也不枉官家特意為他開一科?!?/br> “亂講?!奔д褤u頭,選仕是國之大事,當(dāng)然不會為誰誰特別開一科,只能說元慕趕巧提前露臉。不然,他應(yīng)該在后年春闈大比上嶄露頭角。 “所以我說緣分天注定呢。就因為提前這一年,元慕在露松書院里跟‘青簫公子’卯上了,嗯,聽說他倆琴瑟和鳴一曲《離恨天》之后,現(xiàn)在天天在書院里相愛相殺,倆人斗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姬昭:這用的都是什么詞兒? 青簫公子也是帝都四大公子之一,是上屆春闈大比的狀元公。狀元公每四年出一位,算不上很稀奇,只是這位出身寒門的青簫公子二十三歲便高中狀元,年輕意味著俊秀,外加才高八斗,一管洞簫更是讓人三月不知rou味,當(dāng)仁不讓的成為露松書院的領(lǐng)頭羊,元慕一入書院,就直接挑戰(zhàn)了此人地位。元慕出身高門,而青蕭公子是寒門代表,倆人結(jié)梁子也不奇怪。 姬昭靜靜的聽水清淺挨個數(shù)著各色人物的各種八卦,有些人他了解,有些人他不熟悉,但無論好壞,水清淺的寥寥數(shù)句總能勾勒出一個形象飽滿的人,甚至姬昭也為水清淺看人眼光之準(zhǔn)而默默驚嘆。 帝都是權(quán)力與金錢的中心,這里匯聚了天下紈绔中的最紈绔,于是有了‘帝都六少’;帝都又是文明與藝術(shù)的中心,天下俊杰匯聚于此,于是又有了‘帝都四公子’。但無論好與壞,他們都是這一代人的翹楚代表,是這個時代的風(fēng)云人物。未來也許還會有更多子弟成為人們口中的‘某少’或‘某公子’,流傳下這樣或那樣精彩的故事。可姬昭知道,無論這些人如何光芒四射,沒有人能奪走屬于自己面前此人的光芒。水清淺,永遠(yuǎn)不會被編排進(jìn)‘某少’或者‘某公子’的小組合,成為某某之一。他就是他,獨一無二。‘公子’這個用來形容所有富庶之家少爺?shù)姆Q謂,因為有他而變得特定:公子清淺。 東拉西扯聊得開心,唇齒之間重溫了兒時甜美的回憶,姬昭心情格外好,喝了幾口鴨血粉絲湯,姬昭忽然停下來,他看看火燒,再看看水清淺身邊那一坨正跟鴨油火燒較勁兒的毛團(tuán)團(tuán),忍不住問,“鷺子,元寶到底是什么動物?” “不知道,沒查著。它跟它mama一點都不像,對吧?”水清淺聳聳肩,“但我認(rèn)為它是一頭小豬羅,毫無疑問?!?/br> 姬昭伸手摸摸元寶,感覺指頭戳進(jìn)去,軟軟地就陷住了,掐一把都摸不到骨頭,“它能吃一整個火燒?它才多大一點?” 小瞧了是不是?人家元寶吃火燒的速度比水清淺快,清淺手里還剩半個,元寶那邊一個鴨油火燒已經(jīng)快啃完了,專心致志,根本沒理姬昭sao擾的大手,悶頭呼哧呼哧地往嘴里塞。 “這算什么?”水清淺早就對元寶無止境的饑餓投降了,“有一天我去廚房拿點心,它跟在我后面溜進(jìn)去了。我碼盤的功夫,人家啃進(jìn)去半只黃瓜。” 姬昭戳戳元寶,元寶也不搭理他,把一個鴨油火燒塞進(jìn)肚子還不滿足,現(xiàn)在又鬧水清淺手里的半個,姬昭看水清淺被元寶折騰得根本沒法好好吃東西,嘆氣,“你身邊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一個貼身伺候的人?” “有必要嘛?”水清淺覺得從小到大每個人都替他糾結(jié)這件事真挺詭異。水清淺的屋子有專人整理收拾,衣裳有專人熨燙,院子里有園丁,廚房里有廚師,采買的,打掃的,針線的……各司其職。寧仁侯府上下仆從一百來口,打理整座宅院外加專門伺候他們一家四口,難道這還不夠?非得挑七八個人出來整日圍著你轉(zhuǎn),時時刻刻幾雙眼睛盯著你一舉一動,就為了干一些你自己舉手之勞就能做到端茶打扇,你覺得這樣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