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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搶匪出現(xiàn)的時機太過巧合,下手又甚為利索。當虞玓懷疑起劉實再的時候,再與徐柳的消息一對照,就早早送信給了正趕來的方田間那對人手。 早在徐柳被抓住之前,太子就已經私下派了人前往。 而通信的渠道,也早早在化身為獸的時候告知了虞玓。 ——雖然那天深夜有些吵鬧。 能搜出來東西算是意外之喜,若是不能,虞玓也不會讓劉實再直著走出去。 他斂眉,眼底有些晦澀。 那徐三石,也著實是枚好用的棋子。 … 燭光搖曳,屋內的剪影打在窗上。 縣尉依舊端坐在坐具上伏案處理事務。 這讓縣衙巡邏的人不由得感嘆縣尉是個做事認真嚴謹?shù)娜?,哪怕是現(xiàn)在的時間也總是如此嚴苛對待自己。 不多時,那道身影的旁邊仿若出現(xiàn)了一團黑色的影子,龐大而濃烈的存在感讓人不由得畏懼。只是那輕巧跳進的身影總是讓縣衙內巡邏的班房有些害怕,再則就是好奇。 這來無影去無蹤的獸究竟是如何走路的? 也曾有人懷疑過縣尉養(yǎng)在身邊的獸是否會傷人,又或者本就是鬼魅的存在,才會在深夜出現(xiàn),白日卻是不顯。 只是在某日午間,縣尉出外做事的時候,身后赫然跟著一頭碩大的黑獸。 碎嘴的人低頭看了看那明顯的影子住了嘴。 恰是在那日,有外地的富商縱馬,在街道上狂奔濺起一堆泥塊,且有女郎在道路中間避之不及,那富商竟是片刻都不收斂速度。就在誰都縱身不及無法救人的時候,那頭獸不知從何而出猛然撲了過去,沉重矯健的身軀壓垮了狂奔的馬匹,鋒利的爪子撕裂了烈馬的腹部,流淌出來的血液刺激著獸的味蕾,讓獸瞳幽綠得徹底。 那富商衰落在地,爬起來的時候嘶聲力竭叫嚷著兇獸傷人,只見那頭獸無謂地盯著他片刻,在腳步聲漸近中懶洋洋地邁開步子從死去的馬匹下來,滴落開一地的血跡。 獸在一個瘦削俊秀的郎君身旁蹲下,著惱地用這郎君的衣襟下擺擦拭大爪子,甚至開始郁悶叼著袖口撕開,這場面讓人好笑又生怖。 人與那般兇獸,怎能共融? 而那郎君只是斜睨了一眼那富商,就讓緊隨而來的班房把人給押走。甭管其后他叫囂著是如何的身份,徑直去查看那兩位女郎如何,見人沒有受傷后,這才帶著郁郁不樂的黑獸離開了。 縣中早就有傳聞縣尉養(yǎng)著一頭兇獸,只初次見面雖然確實兇悍,卻是救了人。而那馬血如此大的血跡刺激都不能使得這頭獸發(fā)狂,如此說來怎么也算不得兇獸。 那巡邏的班房一想起那日看到的矯健身姿就有點羨慕,與同伴說道:“我若是也能如縣尉那樣馴服一只兇獸,那該有多好??!” 同伴挑剔地看了他一眼粗笨的模樣,搖頭說道:“若是換你去的話,可能在第一眼的時候就被兇獸給吞了,然后就再也沒有然后了?!?/br> 班房郁悶地與同伴打鬧了一回,提著燈籠走過。 而不多時,那亮燈的屋舍也總算是熄滅了。 在驟然的黑暗降臨的時候,虞玓是看不清楚的。他的視野先是充滿著濃郁的暗色,漸漸地才開始能看清楚屋內些許來自窗外的淡薄月光,而散落一地的銀白并不能讓他看清楚大山公子的模樣。那身黑色是最純正的色彩,在熄滅了燈火后與陰暗融為一體,難以發(fā)覺。 虞玓赤腳踩著毛絨絨的地毯,在寂靜的夜中摸索著往前走了幾步。 在察覺到有點絆腳的時候停了下來。 再摸索著坐了下來。 他靠近的位置原本是在后腿處,但是不多時虞玓就在窸窸窣窣的挪動中感覺到背脊也貼上了暖呼呼的軟意。獸無聲無息地靠了過來,露出肚皮給虞玓挨靠。 虞玓沉默著往后靠,當真卸下力道躺在身旁。 一刻鐘,兩刻鐘…… 獸低沉而溫柔地吼叫了一聲。 虞玓現(xiàn)在隱約能看得見形狀了,他伸出手試圖去摸嘴巴,卻虛空抹了一把胡須。順著刺撓的胡須往下摸,他總算是挨到了嘴巴,順勢還摸到了露出的獠牙。 尖利的獠牙能撕開堅硬的外皮,對比太子殿下那看似溫柔實則充滿戾氣的性情,倒是有些相襯。 這些是如此真實。 他的手指從嘴巴摸到獠牙,再趁著此刻獸的片刻溫柔偷溜進去摸到了粗糲的舌頭。 靈活的舌頭充滿了倒刺,在假意嚇唬他的舌頭卷起來后,不多時又把虞玓的手給吐出來,獸頭避開了還要蹭上來的手。 倒刺確實會傷害到虞玓,可那些刺痛是真實的。 虞玓摸著毛絨絨的毛發(fā),從脖子到矯健的身軀,雖然在深夜中不可看清,他也知道那身融入到黑夜中的皮毛是多么光亮好看。 他在把獸從頭到尾都摸了一遍后,再慢吞吞地把自己蜷縮成團,塞到了大山公子的腹部。 暖烘烘的腹部在夏日其實有點過熱,但是虞玓呼吸間仿佛也能聞到李承乾身上淡淡的安息香的味道。與虞玓自己的味道如出一轍,好像從來都沒變更過。 今夜的虞玓不對勁。 在軟乎乎的腹部塞著個一動不動的郎君,這是少有的親近,卻也讓大山公子有些無名的浮躁。 虞玓的情緒不知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