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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還有虞玓?!?/br> 不多時,穿著長衫的劉實再與病弱蒼白的虞玓一同出現(xiàn)在堂內(nèi)。 鄭壽鉉關(guān)切地看著虞玓的臉色,發(fā)覺比想象中還要虛弱,不由得說道,“縣尉若是身體不適,要不然還是再回去歇息吧?” 虞玓用袖子掩面悶悶咳嗽了兩聲,清楚鄭壽鉉到底還算是個能體恤之人,如果他在病中還要把他叫來,那必然是真的出事了。而至于是什么事……他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 “多謝明府體恤下官,不過下官的身體好多了,還是能稍坐一會。”虞玓費力地說著。 劉實再瞥了他一眼,拱手說道:“明府讓我等過來,可是發(fā)生了何事?” 鄭壽鉉搖了搖頭沒有再勸,把剛才送來的狀紙與仵作單子遞給兩人,疲倦地捏著鼻梁說道:“那伙盤踞在永春南安兩地間的搶匪怕是窮瘋了,自商隊少來后,就開始搶奪來往的百姓,今兒報上來的訴狀,已有數(shù)人因此而死?!?/br> 虞玓俊秀的臉色蒼白如透明,手指虛虛地捏著狀紙,病弱地咳嗽了兩聲才問道:“明府,那伙搶匪是從哪兒流竄來的?可有眉目?” 鄭壽鉉道:“此事我與永春縣令已經(jīng)一起報了上去,州中是讓我們先自行處置。若是不成,州司會接手此事?!?/br> 劉實再蹙眉,“這幾個死者都是同一次搶奪中被殺,說明那劫匪的數(shù)目算不得小。但是要摸清楚人數(shù)與情況,或許還是得派人去官道附近的村鎮(zhèn)。如果是盤踞在這條路上,不會有人比附近的百姓更清楚的。” 鄭壽鉉頷首,對劉實再所說的話表示贊同,“我已經(jīng)派人去了,可惜的是并沒有問出來什么。而且……”他看了眼病弱的虞玓,掩住了要說出口的話。 在虞玓病倒后,他才感覺到失去虞玓后那些雜事到底有多么繁瑣。而當(dāng)初在虞玓的手中樁樁件件卻羅列分明,清晰得當(dāng),與現(xiàn)在的一團亂麻可當(dāng)真是不可同日而語。這事情雜亂,花費的人手就多,再加上查驗庫房賬簿的事情,一時間就有些人手不足了。 虞玓悶悶咳嗽起來,用帕子捂住嘴,兩三息后,他平復(fù)下來氣息,慢慢地說道:“明府,探查此事就交給我來做吧?!?/br> 鄭壽鉉先是一喜,繼而搖頭,“你的身子骨瘦弱,再加了此事還得跑上跑下,倒還不如交給方元去做?!?/br> 虞玓道:“這倒是無礙,明府不必?fù)?dān)憂。” 虞玓的態(tài)度強硬,而鄭壽鉉本來就被此事煩得焦頭爛額,既如此就順手全推給他了。只是他到底沒那么心狠,也把還在刑房奮斗的令吏方元和幾個典吏指派給他。 方元接到此事都有點傻眼。 他苦惱地說道:“縣尉,就這三兩個歪瓜裂棗能作甚?這永春到南安的沿途可不算短?!?/br> 虞玓背著手站在窗前,本是瘦削的身影因病襯在官服下更加瘦弱,他若有所思地說道:“衙門最近很忙?” 方元苦笑著說道:“鄭明府要徹查卷宗文書,劉主簿本是極力勸阻。但后來又不知道是發(fā)了甚瘋答應(yīng)了,更是讓六房與縣衙中各處都開始翻查起以往所有的記錄,這最近忙得腳不沾地。” 虞玓敲了敲窗臺,拖長著嗓音幽幽地說道:“原來如此……”他輕咳了幾聲。 “收拾東西吧?!?/br> … 青頭村。 村上的人都是做地頭里的農(nóng)活,偶爾有官道上的人停下來歇息,就會在青頭村留一日。故而村里勉強還有個客棧。 “唉,最近是怎么回事?偏生那搶匪是在這附近,這小半月就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再這樣下去,我那客棧都要關(guān)門大吉了。”客棧老板在同街坊鄰里哭訴,那唉聲嘆氣的模樣當(dāng)真是聞著傷心見著落淚。 這村里做買賣生意的人很少,商戶也只能安慰著說上兩句再等等縣衙派人云云。 客棧老板嘆息著說道:“等縣衙?那我還不如自己去殺劫匪呢!那地里頭扒拉個半天,也就一個縣尉還算得用。但是我聽說那縣尉最近好像消失了?” 他們正說著話,旁有人插嘴說了一句,“是累倒了。” 客棧老板回過頭去,看到一張憨厚的臉,登時就搖頭,“老六,你怎知道?”這老六也是自家村里人,可縣里頭的事,又有誰能誰清楚? 老六背著鋤頭憨笑道:“我媳婦昨天從縣城回來,聽說前段時間冬汛那會子,縣尉一直在奔波忙活。前頭外頭鎮(zhèn)子上不還聽說他來探過春耕的事情嗎?” 客棧老板恍然,“哦,原來他就是那個縣尉啊,那怪不得……忙上忙下的,聽說是個書生模樣,怕是身子骨也不咋硬朗?!?/br> 老六一起聊了幾句,扛著鋤頭繼續(xù)往前走,地里頭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但是每日還是得去瞧瞧以防雜草。這般天氣,老六也曬出了滿頭的汗。 在田道上,他迎面和一行人撞上。 那行人中,走在中間的是個瘦弱的郎君。走幾步就咳嗽著,就像是抱病在身。 老六原本只是下意識掃了一眼,在聽到咳嗽聲后,又不經(jīng)意地再掃了過去,看著看著就突然露出驚訝的神色,手里頭的鋤頭搭在地上,激動地搓著手說道:“縣尉,是縣尉嗎?”他的聲音不大,但那走在中間的病弱郎君還是聽到了。 他回眸,冰涼的眼神在觸及老六,定定看了片刻才溫和下來,“我記得你?!庇莴Z用帕子捂住嘴,稍顯寬和地說道:“你在縣衙外聽了好幾場官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