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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你麻袋還不會出大事……只有最近有可能吧?!背烫庡鰶_著虞玓眨眼。 虞玓幽幽地說道:“柴令武。” 這事要不是他挑頭,虞玓都不相信。 程處弼笑著頷首,“要不是他主動挑頭,你以為誰都敢如此?你可不是個好欺負的性子,別的不說,柴令武可近乎沒在你手上討過好?!?/br> 虞玓漠然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是離京,什么時候走?” 程處弼長出了口氣,“應該是在半月后,等調令下來怕就是沒時間聚了?!?/br> 虞玓摸索著茶盞,雖然他不打算對程處弼的行為有所干擾,不過還是隱諱點了一句,“程大兄也不必那么著急?!?/br> 程處弼笑起來,要不是中間隔著茶桌,他就要去揉一把虞玓的腦袋了,“二郎的鬼心眼可真是多,只不過不著急也是沒轍。要是再繼續(xù)留下來,可不是讓人多了些念想。還是早走早了事。”他說得有些悵然,終究還是家中三倆瑣碎的事情。 絮絮叨叨的話還沒說到一半,程處弼就猛地住口敏銳地抬頭。 虞玓順著他的動作望了眼房梁的位置,“有人?” 這茶樓是個半開闊的樓層,房梁的位置除非是纖細的女子才可能呆得住,而觀程處弼低頭沉思的模樣,又好像是錯覺,“我方才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盯著我們……只是眼下又沒有了,奇怪……”他就是憑借著這種警惕才在戰(zhàn)場活了下來,對此還是有些自信的。 虞玓抱著茶盞沉默了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微彎好似有些無奈,卻帶著極淺極淺的笑容。他松開手來撐在后頭,仰頭看著那看似空曠的橫梁淡淡說道:“大山公子,上頭的風景如何?是否能瞧見遠處波光艷艷的湖面?” 虞玓忽然的話語,讓程處弼有點茫然。 而就在下一瞬,一條……哦,不對,一團漆黑的肥坨坨從天而降,在半空中順利地轉變姿勢,優(yōu)雅地踩著程處弼的肩膀上越過桌面,再輕巧地投入了虞玓的懷里。 程處弼在感覺到頭頂有東西落下的時候就猛地往后閃避,只不知為何卻偏偏送上門來被漆黑的大貓當做跳板,那沉重的兩腳踩得程處弼的右肩膀忍不住往下一沉,“嘶……他有多重?”他捂著肩膀幽幽地問道。 虞玓剛被蓬松柔然的肥坨坨撞了滿懷,下意識摟緊后才抬頭看著程處弼齜牙的模樣,“……這大概是個秘密。” 有誰能真的帶著大山公子上秤? 這不是等著找抽呢? 大貓犀利的爪子可不是當擺設用的。 程處弼忍不住搖著頭,聲音中還帶著些詫異,“你這是走到哪里都把他帶到哪里?”不然破天荒的怎會有一只貓從天而降? 虞玓道:“他來去自如,我也約束不得?!彼阶×舜笊焦拥膔ou墊捏了捏,鋒利的爪子當著程處弼的面收縮伸展,瞧來當真有些兇殘。 “若非你帶出來的,它是怎么找到這里的?”程處弼登時就好奇起來。 上一回也是如此。 若要說嗅聞出來的話……那應當是狗才有的能耐吧。 虞玓半心半意地說道:“我也不知,他向來神秘?!狈售幺缭谟莴Z的身上落腳后,就開始呈現(xiàn)液化狀態(tài),只是不多時從虞玓的手里抽回rou墊后,圓乎乎的rou墊下意識踩了踩虞玓的膝蓋,然后似乎像踩上癮了那般開始認認真真地左一下右一下踩起來。 貓的爪子并未修剪過,rou墊在踩踩的過程中無意識伸出爪子勾住了衣裳,兩三下就把虞玓的衣襟弄得有些凌亂不堪。 程處弼笑著說道:“我看他那模樣,可沒當初那般兇殘。果真是養(yǎng)久的野獸都會蛻了野性……”他的話還未說完,一道疾風般的身影驟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兇戾的爪痕撕裂了他的衣裳,待虞玓看清狀況的時候,程處弼和襲擊的大山公子已然一人一貓占據(jù)茶室的一端,彼此虎視眈眈的模樣極為怪異。 虞玓揉著酸痛的手腕,方才貓猛竄出去的瞬間撞擊的力道完全是由他承受的,他看著左邊壓下.身子做捕食狀的兇殘大貓,再看看右邊還一臉茫然的程處弼嘆了口氣,“程大兄,我從前不是與你說過,他是聽得懂人話的嗎?” 突然暴起的龐大陰影帶著沉郁的惡意,嘴唇撩起的獠牙亮著尖銳的寒意。程處弼再一次感受到當日柴令武直視的殺意,他微瞇著眼,左腳往后一踩,做出了防御的姿勢。 那日柴令武說得沒錯。 這貓的兇性當真殘暴至此,一旦開了閥門就無法止住。 虞玓心里嘆氣,不緊不慢地走到了一人一貓對峙的中間,先是慢吞吞地沖程處弼說道:“程大兄擺出這般戒備的模樣,卻只是為了一只貓,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然后再是轉頭看著猶然帶著兇意憤怒的獸,“不管怎么說,突然襲擊人也有些過了。你若是傷了程大兄,倒霉的可是我呀?!彪m然嗓音很是清冷,卻不知為何程處弼就硬是聽出些無奈的絮叨來。 而奇異的是,就在下一瞬,那只原本還彌漫著殺意的大貓突地站起身來,邁著步伐默不作聲地走到虞玓的身旁,歪著貓腦袋咬著虞玓的衣襟下擺往邊上扯。 貓的咬合力似乎極大,虞玓被他拖得踉踉蹌蹌走了數(shù)步,不由得伸手按住了墻壁站定。隨后那貓才算是滿意地松開利齒蹲坐了下來,身后那條極為靈活的大尾巴纏繞住了虞玓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