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頁
書迷正在閱讀:人類清除系統(tǒng)、諸天建設(shè)系統(tǒng)、他們的嬌寵[高H NP]、崽崽是全世界的希望、那一只小飛天兒、我,神明,救贖者、地球今天也要賺錢養(yǎng)月亮、我,反派親爹,仗崽欺人、一級茶藝師修煉手冊、軍痞農(nóng)媳:山里漢子,寵炸天!
“香膏?”那甜膩的味道讓太子不喜,他的右手掰過虞玓的下顎,強硬的力道讓虞玓不得不抬起頭來,搭在嘴唇附近的大拇指用力地摩擦著下顎附近白皙的rou皮,四小顆尖牙留下的牙印昭然若揭。 異常橢圓的傷痕。 分布的四個小尖洞。 太子意味深遠(yuǎn)地看著虞玓臉上的小牙印。 而他面無表情地僵坐著。 雖然虞玓確實不在意臉上帶著個牙印出門,左不過沒人會敢湊過來要他給個解釋,可這突地被太子硬生生把真相給剝出來那又是不同了。 虞玓難得坐如針氈,視線卻還不能移開,只能暫時停留在太子的眉心中間。 他心里瘋狂吐槽,太子殿下的手什么時候可以移開?!再捏下去,等虞玓出門的時候,怕是連下巴都要多出難以掩飾的淤痕來。 太子松開手,微彎著眉眼拍了拍虞玓的腦袋,順勢落下來捏住了脖子,“甚時候讓動物咬了一口?”那溫?zé)岬氖终瀑N著頸rou摩挲,讓虞玓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說話的嗓音還是依舊凌冽淡定,“昨夜被家里的貓給突襲了?!?/br> 虞玓的手縮回袖子里,在袖中忍不住摳了摳袖口。 太子的心情變得愉悅了。 這瞬息的變化如此細(xì)微,如果不是虞玓近在咫尺直面了這情緒的微妙起伏,甚至還不能捕捉到這奇怪的轉(zhuǎn)變。 虞玓就看著太子招了招手,讓女官上前來,“去準(zhǔn)備胭脂給虞玓上妝?!?/br> 這幾個字分明是普通的話,可在太子饒有趣味的視線咀嚼中就顯得有些奇怪。虞玓淡淡地說道:“待會天色暗淡下來,倒也沒有人會看到?!?/br> 太子挑眉,搖頭說道:“那自當(dāng)?shù)猛觇禋w趙才行?!?/br> 不多時,女官帶著些與早晨白霜送來的瓶瓶罐罐不同但相差不離的胭脂水粉來,虞玓有些敬畏地看著站在他身前正往他臉上涂抹的女官,那漆黑清透的眼眸都讓女官忍不住輕笑道:“郎君莫要緊張?!?/br> 虞玓心里搖頭,他卻不是因為緊張。 他僵直地任由著女官擺弄,勉力忽視背后的視線,太子的視線只是隨意地盯著,卻無名中給了極大的壓力。女官頂著手抖的可能給虞玓遮住了牙印,順帶把兩頰的紅印都給蓋住了。她輕巧地收拾完后,在太子的默許退了下去。 麗正殿內(nèi)重又恢復(fù)安靜的氛圍。 虞玓說道:“太子殿下召我過來,就是為了看這無關(guān)緊要的牙?。俊彼恼Z氣聽起來很冷淡,卻透著幽幽的控訴。 白折騰了一回。 太子輕笑著說道:“我不高興,那旁人怎能高興快活呢?” 答非所問。 虞玓快速下了結(jié)論的同時,默默說道:“太子這話在外頭還是少說?!彼麩o奈地看了眼太子殿下,那往日的嘉言懿行可和現(xiàn)在的言行不大符合。 容易讓人瞠目結(jié)舌,幻想破滅。 “趙節(jié),杜荷,包括你這幾個,要是還殘留著那樣的念頭,那大概是摔打得還不夠?!碧雍φf著,俊秀的面容帶著溫暖的笑意,那信手揮袖的模樣風(fēng).流儒雅,讓人不由得心醉。哪怕是這樣的言語,也無損他的優(yōu)雅氣質(zhì)。 這是天生的無法磨滅的恣意。 虞玓道:“太子的心情好些了,那我便告退了?!彼涞卣酒鹕韥?,準(zhǔn)備告辭走人。 總體來說,今日的太子可以總結(jié)為沒事找事。 太子道:“坐下,正事都沒說就敢提走人,是我往日太慣著虞玓了嗎?”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虞玓,手指微彎輕巧地搭在膝上的毯子旁,斜靠著身旁的枕頭,那身姿雖不正統(tǒng),卻也恣意風(fēng).流,笑得讓人背后發(fā)毛。 虞玓默不作聲又坐下,只不過靠著邊邊坐。 中間還隔著個書袋。 太子看著這下意識的動作,那笑意越發(fā)濃郁。要讓那枯木逢春實屬難事,讓木頭開花更是難上加難,可這細(xì)心呵護(hù)著刺激著,終究還是能有看到小嫩芽的機會。 只可惜虞玓是個辣手摧花的人。 最美的花,總是最早被摘下來的。 虞玓看完了太子遞來的奏章,忍不住蹙眉,“衛(wèi)士嫌守備任務(wù)過重,故而試圖刺殺陛下?”這兩句話能被念出來都顯得很可笑。 “不錯,今日的朝會上,這便是定論?!碧佑朴频匦χ?,“趙杰還在查,不過源頭是在洛陽宮,有陛下在,這條線多少是斷了?!币悄茉倮^續(xù)往下扒,圣人不會無動于衷,大抵是只能挖掘到這一步了。 虞玓蹙眉,“當(dāng)初太子試圖改變?nèi)l(wèi)是正確的。就當(dāng)做這理由是原因之一,可三衛(wèi)本身是門蔭的渠道之一,又匯聚著諸多的權(quán)貴子弟,首要的晉升渠道就是三衛(wèi)。雖然品級較低卻顯得清貴,不過是按照分內(nèi)的職務(wù)做事,竟然還能嫌勞累?” 簡直滑稽! 更何況,崔卿、刁文懿后頭不可能沒人。 是哪個世家的試探嗎? “太子有查過他們背后的門路了嗎?”虞玓輕聲說道。消息傳過來不到一日,在外的兩人必然是被抓了,但是正式的命令得到今日才傳到長安來。 太子斂眉,散漫地說道:“崔家和刁家都下獄了,不過都是些落魄門第,家中無旁親,只有幾口人家。除非陛下打算大動,不然也只會到此為止?!?/br> 也就是說明面上并沒有查出來什么。 虞玓若有所思,他抬頭看著太子,斟酌著說道:“太子當(dāng)初在三衛(wèi)的選拔,應(yīng)該只是開始?!边x拔只是把不合格的人剔除出去,可還是無法縮減三衛(wèi)的冗雜,畢竟源源不斷還會有新的門蔭子弟進(jìn)入這條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