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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說,他壓根就沒想過遮掩! 李連青緊緊握住拳頭,眼里像是噙滿了毒,“這他娘是不要命了,敢這般編排我?!” 王武一聽他有了成算,連忙說道:“是誰?” 李連青把左近的兩張凳子踹倒在地,氣得額頭蹦筋,“你早上不還剛見過那猢猻嗎?!” 王武蹙眉,竟然是那冷漠的小郎君? “你莫不是搞錯了?我看虞玓那冰冰涼涼的模樣,不像是能想出這種……這種手段來?!蓖跷渥ザ鷵先氩怀鰝€合適的形容詞。 王武這邊還感嘆著,那邊李連青已經(jīng)氣到再度摔杯,還是旁的皂役去阻了他方才停了下來,“這畢竟是留香樓,可不能在這里鬧將起來?!?/br> 李連青喘著粗氣,眼睛通紅地說道:“是不是兄弟,還是不是兄弟?是的話和我抄家伙去那虞宅!” 首當其沖的王武有些推辭,畢竟這沒憑沒證地沖去人家府邸算什么事? 現(xiàn)在擺明了是李連青氣過頭,要真的鬧出事來攔不住,他們這群在旁邊的人怕不是得給老縣丞恁死? 更何況……他們確實不想有如李連青這般被人“說書立傳”的名頭,那可當真是太慘烈了。 他們沒立刻回答,甚至剛剛有個樂呵的年輕皂役憋著話不敢說,其實這說書先生講了好些天了,就數(shù)這個故事因邏輯縝密,跌宕起伏最使人喜歡,西北坊現(xiàn)在誰不知道一個關于“青蓮李”的負心漢? 只是李連青這兩日足不出戶,而王武差點沒睡死在肚皮上,這才不清不楚。 要說陰損,卻也還不至于。 可細想來,當真是捉筆桿子的文人才能有這樣溫溫柔柔,卻宛如片片割刀的巧妙手段。 李連青一看他們的反應,登時就回過神來,氣憤地指著他們幾個說道:“你們這算他娘什么兄弟?我要……”他還未說完,門外突地被人推開了。 他正氣頭上,頭都不抬就罵道:“什么玩意兒就敢進來,給爺滾出去!” 一把蒼老的聲音幽幽地說道:“你讓誰滾出去?” 李連青一哆嗦,猛地抬頭一看,只見他家舅爺背著手站在門外,一臉鐵青地看著他。 完了。 完了! 李連青登時面如死灰。 … 虞宅,書房。 窗戶半闔,院里墻外爬滿的地錦在涼風中習習而動。 斜陽的余暉戀戀不舍散落在靠窗的書桌上。 虞玓小郎君的鬢邊簪著朵碩大的木芙蓉,淺白與淡粉的色彩交織在木芙蓉的花瓣里。 他站在書桌前,提筆落字。 蘸飽的墨漬在鋪開的白紙上蕩開,書寫的經(jīng)典正漸漸成型。 虞玓氣定神閑,寫得端的是一氣呵成。 文人之筆,向來進可定國□□,退可口誅筆伐。 武可殺,文亦可殺! 第27章 白霜端著糕點茶水過來的時候,虞玓并不在屋中,而是與大貓在墻邊。 瘦削單薄的小郎君矮著身子,趴在墻頭的大貓卷著尾巴,正一勾一勾逗弄著虞玓的頭發(fā),瞧來如同披了層溫和的血rou皮毛,全然是一頭懶散閑暇的猛獸。 對比劉家人的擔憂,白霜漸漸習慣了這頭小猛獸跟在虞玓身邊這個事實。 接觸是相互的,虞玓親近那貓,那貓何嘗不是? 只是白霜有種古怪的感覺,大山公子偶爾怎么給她一種,像是在哄小孩兒的錯覺? 白霜進屋把東西放在書桌邊,虞玓默完的紙張就放到邊上,她無意間看了眼,那最上頭的墨漬還未干透。白霜略懂些字,只隱約看出來像是在講述一個關于“王姓”將軍的故事。 她抿唇笑著,退出來帶上了門,同郎君說了些話,這才又出了院子。 西北坊里頭。 李連青正從留香樓垂頭耷腦跟著老縣丞出去。 王武賠著笑臉把一老一少送走后,旁的皂役奇怪地說道:“李哥怎地臉色這般難看?”要說往日做了出格的事情被老縣丞逮住,那也是曾有過的。 怎么這一次就看著不大一樣了? 王武送走老縣丞后,那謙卑的模樣登時就換了,懶散地倚靠在門上,用下巴揚了揚大堂中間還在講著跌宕起伏故事的說書先生,“可不就是傳到老縣丞的耳朵里去了?我看李哥這次懸了?!?/br> 王武聽著那滿堂彩的喧鬧聲,忍不住嘖嘖稱奇,他還從未看到老縣丞那么難看的臉色。 這一次李連青,怕是有難了。 … 西北坊相隔不遠的一屋舍里,尹口郭和張三對坐著吃茶。 “張老板近來可好?”大胡子的尹口郭拖長著笑意說道,那屋里內(nèi)外,尹口郭和張三的人都各自站了兩三個。 張三臉色很是倦怠,看起來像是連夜沒有休息好的模樣,“家中出了些事。”之前他被縣衙的人傳喚,被審問了大半日才得以回來。然后他們那條街的里正連夜登門拜訪,好一通商量直到天色拂曉才離去。而今日尹口郭的人在半下午的時候就守著他,等他露面就強把他給請了過來。 這連軸轉(zhuǎn)如何能讓張三臉色好看? “尹老板有事直說吧?!睆埲幌朐俣等ψ恿?。 尹口郭拍手,“張老板果然爽快,我要的那批貨呢?” 張三抬了抬眼皮看尹口郭,忽而嘿嘿冷笑起來,“尹口郭啊郭半邊,您難道不知道最近我的狀況嗎?縣衙的人查得緊,要是我但凡送貨出去,尾隨的差役還不得把您也給帶進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