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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玓頂著大貓的梅花rou墊,軟乎乎的觸感讓他眉眼彎彎,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疑點。 為什么要報官? 虞玓蹙眉,只有這個點是他猜不透的。 而且這一環(huán)環(huán)中還少了個人。 張三是做米糧買賣的,死去的何九與亂葬崗那兩人同樣如此。外地的商人千里迢迢過來賣糧,張三主做的也是生意而不是收購,必定有一個能買下他們貨物的大買主! 那買主,去哪兒了? 第21章 何縣令審問的時候壓根就沒有這么個大買主的出現(xiàn),西北坊那夜燈火通明歌姬妖嬈,總不可能連張三都沒出面? 這不可能! 不知不覺中,虞玓已經(jīng)盤膝坐著,全然不在乎衣裳的臟污,板正的腰身束著一枚垂穗兒的配錢,被一胳膊之隔、不知何時落下的大團黑影百無聊賴地把玩著。 他低頭看著那頭桀驁不羈的貓,以及他現(xiàn)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動作,低聲說道:“當(dāng)日在亂葬崗的人怕是要做些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那里還有明顯的車轍痕跡與腳印?!?/br> 西北坊估計還藏著好幾個人。 怨不得何縣令會扣押報官的人,這其中的蹊蹺難以解釋。 這個大買主從頭到尾都沒出現(xiàn),買貨,亂葬崗的車轍印泥,雜亂的腳步聲,接連死去的兩個外地商人……那個買主在殺知道他身份的賣家? 李承乾沉默聽著虞玓的自言自語,這只大貓完全遵循了靜默的原則,宛如小山般蹲坐著。 他在這石城縣待了小兩月,沒找到任何與離開有關(guān)的門路。虞玓看著便是什么都不知情的,京中的消息對這偏僻的縣城宛如天方夜譚,少有接觸。 李承乾難得有這么閑散的時候。 他卻是不慣的。 倘若當(dāng)初第一個接觸他的人不是虞玓,或許石城縣早就出現(xiàn)一只狂躁嗜血的妖獸。 李承乾從來都不是好人。 年幼時,他便在阿耶的教導(dǎo)下親手殺過jian賊。溫柔,體貼,可親,有禮更是他親手貼上的一層又一層柔和的面具。 其底下是如何脾性,卻是無人得知。 太子殿下李承乾,應(yīng)當(dāng)是一位進退有度,溫文爾雅的人物。 只是這異常得當(dāng)?shù)目刂坡涞截埖能|體里,卻是極難。 貓,要控制住脾性,是一件千難萬難的事情,莫說是不要發(fā)脾氣,不伸爪子都是一件難事。 尤其是貓那恐怖的天性。 暴躁易怒情緒多變更是習(xí)以為常的事情,曬太陽軟成大貓餅躺倒在小郎君的面前更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真是……罪大惡極!恥辱??! 被面無表情擼貓的大山公子如是想著。 虞玓在諸多事情的情況下,還是決定要把池塘里的大箱子給挖起來。 那些秘密不掌控在自己手中,總是有些被動。 徐娘子敢把大箱子丟到池塘下,想必對箱子的防水還是有足夠的信心。既如此,虞玓只要思考如何把東西給弄上來。 池塘好幾年無人疏通,但是其并沒有變成一趟死水,這看起來像是底下通了暗河。如果是真的通了暗河的話,虞玓想要從里面找出當(dāng)初沉下去的大箱子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了。 把池塘抽干是最簡單也是最不可取的行為,但是除此之外,就只能找水性好的人下去搜一搜了。 比如虞玓自己。 他的水性還是不錯的。 次日,虞玓回了一趟虞宅,還支開了劉嫂和白霜,只剩下劉叔一人。 此時劉勇已經(jīng)去上值,哪怕劉叔想把人叫回來也來不及,畢竟小郎君已經(jīng)站在池塘邊活動筋骨打算下水了。 劉叔嘆氣,認命地握住那根系著虞玓的繩子,決定不管小郎君能不能找到他想要的東西,到了時間一定要把他給拉上來。 箱子運上來的過程極其艱巨,這里按下不表。 待虞玓爬起來后,劉叔連忙把大巾子搭在虞玓的肩膀上。 秋日下水,哪怕是大中午,在水里耗費許久的小郎君身體有些哆嗦,披著厚厚的布料仍然控制不住發(fā)顫。 劉叔看得心疼,卻沒說什么。 這家中口風(fēng)最緊的人不是白霜,不是劉勇,而是看似碎嘴實則極為忠心的老劉,這也是虞玓為何避開劉勇而找了他阿耶的緣故。 只要虞玓不想別人知道,劉叔就必定不會往外捅。 兩人一起把箱子搬進了虞玓的住所,期間大貓一直在當(dāng)監(jiān)工,驚得劉叔的背后發(fā)寒,忍不住苦笑道:“大山公子難不成還害怕我害了小郎君不成?” 虞玓抿唇,“他只是覺得有趣。” 有趣不有趣另說,劉叔看著虞玓渾身濕透了,連忙把他推去屋里沐浴,廚房里早就燒好了水。 小郎君自己燒的。 要不是劉嫂和白霜早就被他支出去,估計要對小郎君好一頓說那“君子遠庖廚”的話。 虞玓面無表情地乖乖坐在浴桶里,聽劉叔的話泡了一刻鐘后才爬出來。 劉叔出去善后收拾水漬,換好了衣服的虞玓拿著干凈的巾子把大箱子好一頓擦,生怕這些水痕滲進去了。 只不過這箱子看起來和當(dāng)初一樣光鮮亮麗,完全沒有在水下藏了三年后的樣子。 虞玓把門窗都關(guān)緊了,然后取出那個小圓桶。 解開了魯班鎖后,他從放鑰匙的荷包里取出了藏著的花瓣鑰匙,繼而打開了魯班鎖底下那根藏著的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