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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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諺默了片刻,有些別扭地扭過頭,輕哼了聲:“我是為你好?!?/br> 他有些不以為然:“你大哥沈澤曾經(jīng)想刺殺于我,沈家其他人也未必靠得住,誰知道你這姑母是否可信?再說你那表兄就算殿試得中,也不過一個進士嗎,去荒僻之地任個縣令便是頂天了,焉能護得住你?他簡直癡心妄想!”其實就算沒有沈澤那事,除了沈遲意之外,現(xiàn)在其他沈家人他都信不過,也瞧不上。 他說著說著,自己倒生出幾分惱意,聲音沉了幾分:“他們還說要給你介紹幾個同年,什么狗東西,也配到你面前顯眼。” 這事兒也讓他生出幾分危機感來,畢竟沈遲意和他還沒有任何牽絆,他是個掌控欲頗強的人,不能把沈遲意握在掌心這件事,讓他隱隱有些焦慮不安。 他提到沈姑母和沈家其他人的時候,口吻中隱隱帶著冷意,沈遲意見他這幅不知悔改,甚至半點沒覺著自己做錯的德行,心口一陣一陣發(fā)堵,雙目徹底被怒火點燃了:“我信誰,要做什么,都該由我自己判斷才是,而不是你在背后動那些手腳,蓄意欺我騙我!我都有你了,表兄隨便給我介紹個什么人,我就得跟人跑了?!難道我和在你眼里,就是這般水性之人?” 她厲聲道:“你就算覺得不妥,也該直接和我說,憑什么用這等手段待我姑母?”哪怕兩人感情漸濃,衛(wèi)諺仍是對沈家充滿偏見,又打著為她好的旗號任意欺瞞,簡直半點不知尊重。 她氣惱之下說的話簡直振聾發(fā)聵,尤其是那句‘我都有你了‘,簡直在衛(wèi)諺心中擂了下,他張了張嘴:“我怎會如此看你…” 他遲疑了下:“我只是擔心你受人蒙蔽…”他似乎沒想到沈遲意會這般惱火,頓了半晌,費了平生最大的功夫,才終于放下身段說了句軟話:“你別氣了,這回是我不好,我以后不會再藏你書信就是。” 他又輕撇了下嘴:“我若真想讓你和你姑母不再相見,就不會單單只瞞下一封書信了,她這般又是想帶你離開,又是要把你另嫁他人,已然觸了我的逆鱗,若非她是你至親,我早不容她了?!?/br> 沈遲意很少心軟,就算當初和學長正在熱戀的時候,兩人出了問題,她也毫不猶豫地提了分手,但就在方才過來的路上,她甚至想過,假如衛(wèi)諺承認此事,也愿意誠懇認錯,她或許會考慮把這事兒翻篇…也許她對衛(wèi)諺,是有些不同的吧,正是因為不同,才會格外惱怒。 但他這般理所當然的姿態(tài)…沈遲意深吸了口氣,臉色已經(jīng)冷沉下來,眸中一片失望:“若你和我易地而處,我權(quán)勢遠勝于你,我也像這般對你肆意欺瞞,想怎么擺弄就怎么擺弄你,你會是個什么心情?” 衛(wèi)諺一怔,還沒來得及回答,沈遲意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 衛(wèi)諺抬步想追,衙署人來人往的,好些下屬齊齊探頭看了過來。 他面上一赤,冷冷掃了一眼過去,伸過來的腦袋又齊齊縮了回來,他還想再追,沈遲意已經(jīng)上馬跑的不見影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意思再追上去,緊抿著唇角,氣哼哼地轉(zhuǎn)身回了衙署大堂。 …… 可惜衛(wèi)諺這勁注定較不了多久,還沒過兩日,周釗就匆匆跑過來,有些慌張地道:“郡王,二殿下出事了?!?/br> 衛(wèi)諺心下正煩,聞言冷冷皺眉:“衛(wèi)詢他怎么了?” 周釗語速飛快:“您還記得祁陽王嗎?”他不等衛(wèi)諺回答,快速道:“近來皇上那里好像有些異動,您知道,皇上和三皇子忌憚祁陽王這個長子嫡出已久,早就欲處之而后快,而祁陽王本該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心下焉能沒有他念?這回要么是皇上想對祁陽王下手,要么是祁陽王有什么謀劃?!?/br> 他深吸了口氣,飛速道:“二殿下得了消息,意欲多探聽些情報,便冒險親自帶人跟了上去,但不留神中了埋伏…”他看了衛(wèi)諺一眼:“受了重傷,現(xiàn)在人還在邊界一帶,暫時不能返回?!?/br> 衛(wèi)諺就是相信衛(wèi)詢的能耐,才敢把探聽情報的事兒交給他,沒想到他這回一時情急,竟莽撞了。 不過他就是再惱,也得把人撈回來,他當即起身,語調(diào)極快地下令:“帶上百余精銳,隨我去邊界一趟?!彼谅暤溃骸爸粠ЬJ過去,別帶太多人,免得打草驚蛇?!碑吘谷缃窬謩菥o張,衛(wèi)詢又是在邊界處中的埋伏,一個鬧不好就得大動干戈,打仗他是不怕的,不過他并不想做第一個出手的人,一個不慎就讓陸枕溪或者朝廷坐收了漁利,那就是為他人做衣裳了。 衛(wèi)諺處事比衛(wèi)詢老道許多,披星戴月地奔襲七日,終于趕到邊界,跑去了衛(wèi)詢藏身的一處農(nóng)戶。 衛(wèi)詢臉色比衛(wèi)諺前一陣受傷的時候還差,身上更纏的跟粽子似的,他難得有些慚愧:“這回是我冒失,有負兄長所托。” 衛(wèi)諺愿意來撈人,但也不代表他心里沒有火氣,他面色冷凝,眉眼仿佛罩了一層寒霜:“蠢貨,你是什么時候得知的朝廷有異的消息?” 衛(wèi)詢輕咳了聲:“大約二十幾天前?!彼烈鞯溃骸笆俏沂韬隽耍@才中了埋伏。” 衛(wèi)諺聲音帶了幾分涼意:“既然二十幾天前知道朝廷那邊有異動,為何不告知于我?為何要擅自行動!”他冷笑了聲:“你若是就這么沒了,我反倒還省事?!?/br> 衛(wèi)詢臉上有幾分不以為然,顯然不解他的惱怒,,他挑了下眉:“那時候父王新喪,大哥里里外外一堆事兒要處理,對你來說,盡快襲爵才是要緊事,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所以我瞞下了此事…” 衛(wèi)諺再忍不住,扯著他的領子把他拽起來:“你知道隱匿不報是多大罪名?這回若不是你運氣好,你以為你還有命在?!” 衛(wèi)詢頓了下,竟有些理直氣壯:“這回遇險是我疏忽,所幸也探得了一些消息,不過我瞞下這事兒可沒有什么私心,全是為了你能順利承襲王位啊,大哥要為這個治我的罪,我可是萬萬不能認的?!?/br> 衛(wèi)諺看他這幅狗德行,氣的青筋亂跳,恨不能幫埋伏的人給衛(wèi)詢補上一刀。 這混賬,給他找了這么大麻煩,半點悔改之心也沒有!作為一地郡王,他極為忌諱和惱火這種蓄意欺瞞的行為,哪怕衛(wèi)詢確實是出于好意,但依然讓他有種被人當傻子愚弄的憤怒。 他惱著惱著,忽然覺著這話有些耳熟…就在前些日子,沈遲意因為他瞞下書信那事發(fā)火,他也是如此理直氣壯地說了差不多的話。 衛(wèi)諺一時呆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1-18 22:20:28~2021-01-21 21:54: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何處歸程 3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5章 有句老話‘鞭子抽不到自己身上就覺不到疼’, 話糙理不糙,衛(wèi)諺瞞下那封書信,還暗地里阻攔沈遲意和她姑母相見, 被她發(fā)現(xiàn)之后,他是心虛多于愧疚的, 甚至隱隱覺著自己委屈,要不是沈姑母非要橫插這一杠, 想要帶走沈遲意, 他又怎么會蓄意欺瞞呢? 如今同樣的事兒落到自己頭上, 他才知道被信任之人, 打著為自己好的旗號欺瞞是何等惱火震怒,盡管兩件事并不相同,但他惱怒過后,隱隱能體會到她那時心緒了。 就連衛(wèi)詢這幅理直氣壯,半點不覺著自己有錯的德行,都和自己當時一模一樣…簡直是在火上澆油。 難怪她會那般生氣…原來如此。 衛(wèi)諺想到這里, 又有點不安,衛(wèi)詢做了錯事,他尚且能打能罵, 他犯了渾, 沈遲意卻不能拿他怎么樣,難怪她那日會說“若你和我易地而處, 我也像這般對你肆意欺瞞,你會是個什么心情?”,她那日的惱怒和失望只怕要比自己現(xiàn)在再加個更字。 衛(wèi)諺一時心緒翻涌,竟顧不上再訓斥衛(wèi)詢,微微蹙著眉不言語。 衛(wèi)詢卻支撐不住, 半躺下來,氣喘道:“大哥恕我無禮,我現(xiàn)下傷重,不方便坐著回話?!?/br> 衛(wèi)諺冷冷掃了他一眼,看著他和自己相似的欠抽德行,真覺著衛(wèi)詢是沈遲意派來懲罰自己作孽的。 他平了平氣,壓下煩悶的心緒,拉出旁邊的椅子和衛(wèi)詢談起了正事:“你費了這么大功夫,究竟探聽到什么了?” 衛(wèi)詢也正色起來,沉吟道:“皇上傳了道密旨,說自己重病,要求祁陽王立即回去侍疾?!?/br> 衛(wèi)諺挑了下眉,有些嘲弄:“陸枕溪去了?” 衛(wèi)詢也有些諷刺地笑了下:“皇上一向偏寵三皇子,要不是一些老臣勸諫著,他只怕早就立三皇子為太子了,祁陽王是長子嫡出,他和三皇子哪有不忌憚的?只要此人一除,三皇子頃刻就能立太子。再說皇上身子不好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怎么偏偏這時候叫祁陽王回去?只怕皇上重病要人侍候是假,有意幫三皇子鏟除障礙是真。” 他頓了下,又悠然道:“不過祁陽王也沒辦法,孝道在頭上壓著不說,他又不可能直接起兵造反,皇上下了圣旨,他怎敢不遵?所以匆匆趕去了京城?!彼麌K了聲:“以后未必能平安回荊州?!?/br> 衛(wèi)諺不知想到什么:“那也未必,他能耐可比你想象的大…”他瞟了衛(wèi)詢一眼,瞇起眼:“既是密旨宣召,你是如何得知,又是如何跑出來的?” 衛(wèi)詢笑看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臉上,慢騰騰地道:“說來也怪,是一位我不知曉身份的神秘人給我襄助,他說他也是大哥安插在蜀中邊界的人手,還說他一直暗中輔佐你,多虧了他,我這次才僥幸逃過一劫?!?/br> 衛(wèi)諺眼底掠過異色:“你不知道那人是誰?” 衛(wèi)詢垂下眼,輕輕搖頭:“不知?!辈殴?。 他之前跟沈遲意說過,衛(wèi)諺曾經(jīng)算計過沈澤的事兒,倒也并非他胡謅,他畢竟在衛(wèi)諺手下執(zhí)掌情報多年,若是存心打聽,還是能查到些蛛絲馬跡的,所以他這次來邊界,看似冒失,實則早已有了謀算,一是為了陸枕溪和朝廷那事兒,二更是為了細查一些線索,沒想到這一查,居然真給他查出一個人來——周明。 周明之前是沈澤的首席幕僚,極得沈澤信任的,之后沈家一倒,周明就不知所蹤了,如今卻出現(xiàn)在衛(wèi)諺麾下,只有兩種可能:其一,周明一直都是衛(wèi)諺的人,被他安插進沈家成為細作,沈家一倒,衛(wèi)諺就幫周明換了個身份,派他來了邊界打探情報,看到自己遇險,便出手救下自己。 其二,沈家倒了之后,周明投靠衛(wèi)諺,成為他手下的探子。 這兩種都有可能,衛(wèi)諺既有野望,所掌握的情報渠道的線肯定不止他一條,必然是蛛網(wǎng)一般多線布置的。他這次明知有圈套還深入虎xue,除了為了幫衛(wèi)諺探聽朝廷和陸枕溪的動向,更是為了逼在邊界蟄伏的周明現(xiàn)身,如今瞧來,他雖身受重傷,不過目的卻達成了。 不論是哪種,這事兒可都太有意思了…衛(wèi)詢不禁玩味笑了下,抬眸悠悠地問:“我聽說大哥之前幫沈jiejie救了沈氏族人,jiejie應該很感激吧?” 衛(wèi)諺漠然看他一眼:“你哪來的jiejie?” 衛(wèi)詢翹了下唇角:“不叫jiejie叫什么,嫂嫂嗎?”他每個字都別有深意:“現(xiàn)在可還不是呢?!?/br> …… 兄弟倆大事上并不含糊,可惜天生八字不合,等到衛(wèi)詢傷好的差不多,能夠動身了,衛(wèi)諺便拎著衛(wèi)詢返回蜀中。 他一路記掛著沈遲意那邊,難免分心,路上竟遭人埋伏,所幸沒什么損失,只可惜他大腿被毒箭擦破了皮,雖然毒性不烈,但若是不及時處理,路上也是個麻煩。 奈何他傷的地方在膝蓋上頭半寸,大腿內(nèi)側(cè)那個位置,十分尷尬…衛(wèi)詢把他傷處瞧了半晌,有些擔憂又有些幸災樂禍地道:“前面不遠處就是城鎮(zhèn),要不要去城中叫來一位歡場女子,來幫大哥吸出毒液?” 別說衛(wèi)諺不愛讓女人近身了,就算他精通此道,也想不出這么離譜的主意!更何況老二這點小心思當誰瞧不出來,若他敢叫什么歡場女子,老二轉(zhuǎn)頭就得添油加醋告訴阿稚,他豈能上這個當? 衛(wèi)諺冷嗤了聲,看向周釗:“你來?!?/br> 周釗幫自家郡王療傷那自然是在所不辭,半跪在他身前單膝蹲下,不過哪怕兩人干的事再正經(jīng)的事兒,這般姿勢也委實難看了點,衛(wèi)詢笑的險些傷口崩裂。 衛(wèi)諺回程的一路上,臉色都灰灰的,越發(fā)渴望見到沈遲意。 他顧不得傷口未愈,日夜兼程趕回了衙署,等回來之后,他心思又有些忐忑,躊躇半晌才吩咐周釗:“別讓沈遲意知道我受傷的消息?!?/br> 若真不想讓沈姑娘知道,瞞著不說就是了,何必特地吩咐?周釗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才反應過來,正色應下:“您放心,我定會把消息傳出去的?!辈惶氐刈屔蚬媚镏?,那就讓除了沈姑娘之外的所有人都知道,屆時沈姑娘焉能不知道? 衛(wèi)諺見他領悟得當,唇角微翹,很快又放平了,淡淡道:“你倒機靈?!?/br> 看著周釗領命去了,衛(wèi)諺大半個月不曾見沈遲意,心里既激動又雀躍,先是沒事找事地把屋里收拾一番,又讓后院的幾株海棠遭了殃,被他拔下來插到屋里,預備著一會兒送給沈遲意。 他瞎忙活了一會兒,忙到傷口快要開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受了傷,那就不好表現(xiàn)的這般生龍活虎,倒不如表現(xiàn)的虛弱些,好讓她心疼一下自己,這樣她應該就不會那般生氣了吧? 他念及此處,忙給自己搭上一床薄毯,懶懶靠在榻上,一副虛軟無力的模樣。 他這么輾轉(zhuǎn)了半個時辰,還不見周釗回來,他心下又焦躁起來,是周釗那廝辦事不利,沒把話傳到她耳朵里?或者她知道了也不相信他受傷,以為他在博取同情? 抑或是…她還在生氣,所以不想搭理他? 衛(wèi)諺想到這里,又騰的坐起來,低頭看著大腿上快愈合的傷口,思量著要不要把傷弄的更嚴重點,夸張點,好去嚇嚇沈遲意。 他左想右想,心里一時冷一時熱的,直到周釗進來,他抬起眼,滿懷希冀地往周釗身后看去,卻見他身后空無一人。 衛(wèi)諺心下狠狠一沉:“她人呢?” 周釗嘆了口氣:“沈姑娘不在府里,跟她姑母走了?!彼娦l(wèi)諺臉色刷的變了,忙補了句:“郡王莫急,沈姑娘就是隨她姑母去保寧住幾日,散散心。” 保寧離蜀中不近不遠,就在衛(wèi)諺轄地之內(nèi),他心里一松,又是一沉。 他現(xiàn)在非常迫切地想見到沈遲意,偏偏這人不在蜀中,他心里的失落簡直難以言表…而且萬一…萬一等沈遲意回來,他傷好了怎么辦?她還會不會憐惜他? 衛(wèi)諺越想越是按捺不住,抬步就沖了出去。 他忘了此時身在衙署,他這么急吼吼地趕回來,又急吼吼地沖出去,引得衙署官員不住探頭圍觀。 衛(wèi)諺被看的面皮一熱,逐漸放緩了腳步,掩飾般地道:“本王突然想到,王府有些事還沒處理?!?/br> 有個頗沒眼色的文官上前了幾步,諂笑道:“卑職恰巧有些事情想和您回稟,不如咱們就去王府詳談。” 衛(wèi)諺才不想和糟老頭子詳談,心頭一怒,奈何話是他親口說的,他只得冷哼一聲,算作應下。 他帶著人和那名文官騎馬往王府方向行去,一路上內(nèi)心實在焦灼,一行人路過青樓楚館遍地的春朝路,衛(wèi)諺聽到男男女女高聲飲酒作樂的雜音,他心下更是不快,他身為一地郡王都還形單影只的,這群人倒是大庭廣眾卿卿我我,成何體統(tǒng)? 他緊緊皺眉:“這起子人在吵什么?” 文官笑:“您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蜀中擺了舉人的鹿鳴宴,宴散之后好些舉人卻不急著回去,一是想在蜀中多快活幾日,二也可以多結(jié)交些人脈?!?/br> 衛(wèi)諺之前打聽過柳解元的事兒,文官不免多提了一嘴,贊道:“那位柳解元在鹿鳴宴之后就回去了,他的好幾個同年好友,都是豐神俊秀之輩,也不在蜀中溫柔鄉(xiāng)里流連,跟他一道返回保寧備考?!?/br> 沈遲意表哥的同年? 衛(wèi)諺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臉色陰沉至極,撂下身后一群人,一揮馬鞭往城外的方向沖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本將心向日萬,奈何微博瓜太多…周六周日日萬搞起還是要繼續(xù)虐虐衛(wèi)狗,我果然比較喜歡男配出來搞事嘻嘻嘻嘻嘻安利基友的狗血文兒~:名字《篡位世子的嬌公主》by一窗明月【瘋批偏執(zhí)篡位世子&前朝嬌美嫡公主】 【文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