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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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問的奇怪,沈遲意輕輕擰眉:“我既然答應要跟了你,就絕不會反悔,你問這話倒真是奇怪。” 這話不但沒讓衛(wèi)諺消火,他面色反而更冷,直接起身下床:“無須什么避子湯,我沒打算現在碰你?!?/br> 他直接背過身去,冷冷撂下一句:“你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1-16 23:54:54~2021-01-17 21:48: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松一松毛團 1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2章 沈遲意被衛(wèi)諺弄的頗為尷尬, 心頭也竄出幾分火氣。 剛才一副痛苦模樣的是衛(wèi)諺,現在翻臉不認人,轉頭要把她攆下床的還是衛(wèi)諺, 這什么人吶! 她理了理略有些凌亂的衣襟,沒什么好聲氣地道:“那我就先告退了, 世子自便?!?/br> 衛(wèi)諺抿了抿唇,抱胸哼了聲。 他方才確實有些忘形, 但到底也沒想把她怎么著, 雖然這種事吃虧的必然不是男人, 可他既然想讓沈遲意做自己未來的正妻, 就不愿在這事兒上委屈了她。 這些日子他能覺察到沈遲意對自己逐漸親近,他本來還暗自竊喜,但方才沈遲意那番話,卻guntang的心緒瞬間冷了下來。沈遲意對他好,難道只是因為他救了沈氏族人,所以她為了完成承諾, 為了報答他的恩情,這才委身于他? 她還想要避子湯,她就這么不想跟他親近嗎? 若是之前倒還罷了, 但如今她已經開始和他親近, 這時候卻告訴他,她仍舊不喜歡他, 這個認知只要想想他就覺著難捱。 想到這些,衛(wèi)諺越發(fā)心緒不寧,煩躁地在屋中來回踱了幾圈。 周釗在外面輕輕叩門:“世子?!?/br> 衛(wèi)諺沒好氣道:“進來?!?/br> 周釗最近沒少被他收拾,見他臉色不好,聲音都放輕了幾分:“額…世子, 三日后您就要接旨繼位了,您的身子可還撐得???若是不成,儀式倒可以延后些時日,您的傷勢要緊?!?/br> 衛(wèi)諺對當不當郡王倒沒有太多熱情,就算瑞陽王還活著的時候,蜀中上下也都是他說了算的,郡王于他而言不過是名頭罷了。 他沉吟片刻:“朝廷又派人來了?”他輕叩案幾:“如期舉行?!?/br> 周釗頷首應下,又有些猶豫道:“方才見沈姑娘一臉不快地出去了,那您要送給她的…還要置辦嗎?” 衛(wèi)諺掃了她一眼:“自然?!彼烈鞯溃骸皥D紙我已經給你們了,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和工匠商議著辦,務必完全復原才好?!?/br> 周釗肅容應下。 衛(wèi)諺的脾氣一向是別別扭扭,沈遲意雖然不爽,倒也犯不著為這個記仇,衛(wèi)諺即位那日,蜀中上下沸騰,更何況瑞陽王嗝屁,衛(wèi)諺成功即位,這事兒多少跟她也有點關系,她也想來看看自己的成果。 王府主院里,朝廷派來欽差宣旨,衛(wèi)諺走下高臺,行大禮接旨,又接過郡王才有的玉牒和寶印。 整個儀式倒是不復雜,衛(wèi)諺接過圣旨,叩拜過天地君王和父母之后,就算是正式的郡王了,按照一貫的規(guī)矩,他在王府設宴,宴請欽差和道賀的來賓。 衛(wèi)諺此時端坐高臺,一身朱紫郡王常服,很少有人能壓得住這樣濃烈華貴的顏色,但他著上這身常服之后,反倒讓人覺著只有這般顏色才配得上他,雍容華美之氣溢于周身,哪怕是漫不經心投來的一個眼神,都能讓人不由自主地俯首相就。 沈遲意不免多瞧了幾眼,正好和衛(wèi)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他輕輕撇了下嘴,又撐不住似的,沖她露出一個淺淺笑意,他晃了晃手里的酒盞,遙遙沖沈遲意示意。 沈遲意也不想顯得自己太小氣,也端起酒盞,隔空跟他輕輕一碰。 衛(wèi)諺得到回應,唇角不覺翹的更高。 此時偏有煞風景的,坐在衛(wèi)諺左下首的欽差含笑問道:“若臣沒有記錯,郡王如今還未娶親?您戰(zhàn)功赫赫,弱冠之年便以位列王爵,可謂年少英才,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您已完成了三樣,何不再添一位佳人在身畔,打理內宅,綿延香火?” 衛(wèi)諺壓根沒接話茬,只一笑帶過。 欽差卻得了皇上叮囑,毫無眼力價地繼續(xù)道:“郡王至今膝下連個傳承香火的人也沒有,皇上也甚是掛心,正巧圣上膝下有一位年幼公主,是如今皇后所出,四德俱佳,如今正當妙齡,郡王天縱英才,公主亦是金枝玉葉,若郡王和公主能夠結親,也是做了圣上的女婿,日后必是一段佳話?!?/br> 但凡求親,為了兩家顏面,就沒有這樣當著大庭廣眾說的,他當著蜀中達官貴人的面提起此事,倒似逼婚一般。 衛(wèi)諺聽他這話,心頭一緊,他倒不是怕了這個欽差,主要是擔心沈遲意多想,他下意識地瞧了坐在人堆兒里的沈遲意一眼。 沈遲意倒是完全沒多想,她一手托著酒盞,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衛(wèi)諺本來怕她多想,但瞧她半點沒多想的模樣,他心下又不快起來。 他對著欽差也沒了好臉色,淡淡道:“李侍郎這話好生怪異,有何時公主的婚事,也能拿來大庭廣眾之下非議了?” 李欽差面上一僵,掩飾笑笑:“下官只是瞧著郡王妃之位空懸,又想到郡王人才,和公主可謂天造地設,故有此一言罷了?!?/br> “公主千金玉體,豈能遠嫁蜀中,豈不荒唐?”衛(wèi)諺神色漠然:“何況我早有心儀之人,還望李欽差見諒,此事也不必再提,免得有損公主名聲?!?/br> 李欽差沒想到他拒絕的這般干脆利落,難免坐立不安。 等宴席畢了,李欽差還想和衛(wèi)諺再說幾句,可惜衛(wèi)諺緊跟著沈遲意走了,他連個人影都沒摸著。 沈遲意被衛(wèi)諺拉到僻靜處,她皺眉道:“你又干什么?” 衛(wèi)諺眉梢眼角透著三分自得:“帶你瞧個好玩的。” 沈遲意不免想到這句話‘過來,我給你看個寶貝’,她一下子想歪了,又是臉紅又是鄙視,啐了他一口,冷笑道:“過期不候,既然是好玩的,你自己慢慢跟自己玩去吧。” 衛(wèi)諺被她訓這一通,簡直莫名其妙,還是瞧見她微微泛著緋色的臉頰,他才反應過來,又好氣又好笑地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讓你跟我去個地方?!?/br> 沈遲意也發(fā)現自己想差了,老臉一紅,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他頗有風情地橫了沈遲意一眼,指尖戳了戳她眉心:“你倒是跟我說說,什么叫自己跟自己玩去吧?” 沈遲意面上一滯:“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可別多想?!?/br> 衛(wèi)諺微抬下巴呵了聲:“流氓?!?/br> 沈遲意忙岔開話題:“你要帶我去哪?” 衛(wèi)諺一笑不答,拉著她上了一輛馬車,沈遲意被他引得好奇起來:“你到底要去哪里?” 衛(wèi)諺瞟了她一眼:“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彼p手環(huán)胸,斜斜一眼看過來:“這個等會再說,我倒是有件事要問你,方才在宴會上…”他瞇起眼,猝不及防地湊近:“聽到我要娶公主,你倒是悠閑得很啊?!?/br> 沈遲意一怔,好笑道:“你又不會真的娶公主,我有什么好擔憂的?” 衛(wèi)諺挑了挑眉:“哦?”他唇邊不由露出些笑意:“你倒是說說,我為什么不會娶公主?” 沈遲意一臉理所當然:“自然,皇上要送公主過來,一為監(jiān)視,二為拉攏,你若是真心想在皇上手下當個安穩(wěn)權臣的話,娶了公主倒也不妨,偏你心有野望,若是娶了公主,臥榻之側反倒多了一仇人之女,就連日后你的嫡子,都有一般宗室血脈,好不別扭?!?/br> 這答案顯然不是他想聽到的,衛(wèi)諺這臉,不知為何又黑了下去,他忍住捏沈遲意臉的沖動,冷冷一嗤:“你倒是聰明的很啊,若論尊貴,世間哪個女子能及公主,我憑什么聽你所言?若我真的娶了公主呢?你要如何?” 沈遲意嘴角微抽:“那我給你包個大紅包?!?/br> 衛(wèi)諺:“…” 他深吸了口氣,指尖勾住沈遲意下巴把她抬起來:“你給我聽好了,郡王妃之位只能是你來坐,你最好給我坐一輩子,穩(wěn)穩(wěn)當當地給我坐著,若你敢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br> 不得不說,衛(wèi)諺這咬牙切齒的語氣,代換到‘我要殺你全家!’或者‘我要送你下地獄’,毫無違和感。 沈遲意嘴巴微張,面露愕然。 她很清楚衛(wèi)諺對自己是有意的,卻沒想到衛(wèi)諺會娶自己為妻,畢竟她曾經做過瑞陽王的掛名側妃,就是擱在現在,只怕也沒哪個男人能心無芥蒂地娶自己小媽,她心中理想的丈夫人選也不是衛(wèi)諺這樣的,露水情緣,對兩人才是最好的結果。 她是真的沒想到,衛(wèi)諺的跟了他,居然是要娶她為妻??這事可有點難辦了。 她錯愕半晌,才把張開的下巴收回來,指了指自己:“世子,我之前可是做過你庶母的人,你想什么呢?” 衛(wèi)諺沖她翻了翻眼睛,嘖了聲:“武則天是李治庶母,楊妃更是唐明皇兒媳,更何況你那側妃是如何做的,你心里就沒點數嗎?你可有一天從心里把自己當成我父王的側妃?別說我父王如今已死…” 他面上帶了幾分輕傲:“就算他如今還活著,也攔不住我娶你?!?/br> 沈遲意頭大地捏了捏額頭:“可是人言可畏…” 衛(wèi)諺淡淡斜了她一眼:“都是放屁?!彼恍嫉溃骸罢l敢在我面前說一句不好聽的,我當即命人割了他的舌頭。” 沈遲意張了張嘴,想了想,又閉上了。 衛(wèi)諺戳了戳她嘴角:“怎么突然跟閉嘴的老蚌似的?說啊,你怎么不說了?” 沈遲意淡定地雙手交握:“我怕你割我舌頭。” 衛(wèi)諺:“…” 沈遲意根本就沒想過和衛(wèi)諺結婚的事兒,她甚至沒想過結婚這件事本身,唯一幸好的是,衛(wèi)諺現在沒逼著要娶她,她再次岔開話題,伸手要撩起車簾:“咱們這是到哪兒了?” 衛(wèi)諺握住她的手:“都說了,到了你自然知道?!彼恢獜哪睦锶〕鲆欢尾冀恚p輕纏在沈遲意眼周,他低笑了聲:“別偷看。” 沈遲意一度懷疑他想玩什么奇怪的play,不過這時馬車已經停了,她也只好被衛(wèi)諺扶著下了車。 衛(wèi)諺帶她來的地方似乎是一處宅邸或者別院,時不時要跨過門檻,繞過照壁之類的。 她有些緊張,衛(wèi)諺卻一直牢牢地牽著她的手,在有磕絆的地方及時扶住她,讓她在眼睛被蒙住的情況下也走的穩(wěn)穩(wěn)當當。 衛(wèi)諺似乎帶著她來到一處屋里,這才伸手幫她取下布巾,略帶幾分自得地道:“瞧瞧吧?!?/br> 他怕她眼睛被日光照到,伸手在她眼前擋了一下,直到她適應了光線,他才緩緩挪開手掌。 沈遲意環(huán)顧了一圈,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這里居然是她的閨房!是沈家沒出事之前,她的閨房,屋里的陳設和她之前的閨房一模一樣,就連廊下擺放的黃鸝鳥都是分毫不差的品種,妝奩的首飾,案幾的茶具,竟都是她之前用慣了的。 她瞠大了眼睛,忙跑到窗邊,推開窗向外瞧去。 窗邊是一條潺潺綠溪,窗下是她親手所種的海棠,如今開的潑辣鮮妍,馥郁濃香盈滿屋室,窗外府中景象也是生機盎然,仿佛那場大變從未發(fā)生過。 沈遲意喟嘆一聲,似乎瞧的癡了,眼底慢慢蒙上一層水霧。 她喃喃問:“怎么會…” 衛(wèi)諺立在她身邊:“沈家一案判決之后,這處宅子自然要充公變賣,我就令人贖了回來?!彼皇种г诖斑?,懶洋洋地道:“沈家有好些家仆家奴變賣在外,我也把他們一一贖回,又請來當初建造沈府的工匠,將整個沈府完全復原。” 他眨了下眼,盡管竭力掩飾,眼底還是露出幾許求表揚的意味:“怎么樣?喜歡嗎?” 沈遲意心尖微燙,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好,半晌才輕輕嗯了聲。 衛(wèi)諺這人說話難聽,脾氣也差,明明和她喜歡的性子相差甚遠,可是也是這個人,會花費心血為她做這些旁人瞧來毫無意義的事兒。 她鼻根發(fā)澀,心頭被什么狠撞了一下似的。 衛(wèi)諺露出些得意:“我就知道你會喜歡?!?/br> 沈遲意怔怔瞧著后窗的景致,輕聲道:“你為什么…” 她沒有問全,衛(wèi)諺卻明白她的意思,側了側頭:“因為你會高興?!彼麥愡^來,在她唇角點了下:“我喜歡看你高興?!?/br> 沈遲意側頭看他。 這時天上飄起蒙蒙細雨,衛(wèi)諺攤手去接那些雨霧,神情不覺帶了幾分向往:“何況郡王妃出嫁,沒有宅邸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