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少爺?shù)耐淌煽臻g末世、敗家子的廢材逆襲之路、辣手小醫(yī)妃、影帝大大,甜到家!、非典型重生故事、[綜]太宰今天不想死了、滿手滑膩、[綜英美]我是貝特曼、蟲族生存cao作指南、當穿越變成日常之后
沈遲意成了出家真人的消息,很快就轟動了整個蜀中,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有人猜測她是惹了瑞陽王不高興,才被打發(fā)著送去了廟里,還有人猜測是衛(wèi)諺不想讓父親的庶妃給自己添堵,這才把她算計著去了廟里。 這些人自然都是瞎猜,不過也有些位高權(quán)重的人,能了解到不少內(nèi)情,所以很快推測出了真相——姜義就是其中之一。 姜義在衙門里不敢表露,回到府里才一臉壓不住的怨憤恨意:“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萬萬沒想到,衛(wèi)諺瞧不上他女兒的原因,居然是為了自己的庶母?!衛(wèi)諺甚至還不惜鬧到京城,就是為了讓那沈家女子當不成這個側(cè)妃! 那妖女算什么東西,竟把世子迷惑到這個地步?往更深的地方想,衛(wèi)諺近來對沈家似有袒護之意,是不是也被這妖女迷惑了?姜義平日里表現(xiàn)的圓滑,其實也是個極其高傲的,越想越是深恨沈遲意,一恨她阻攔自己懲戒沈家,二恨她勾引衛(wèi)諺,讓聯(lián)姻之事不得成型。 父女同心,姜莞跑來沖著姜義嚶嚶哭道:“父親,世子真的,真的…”世子被自己庶母迷住的事兒,他那庶母還是個罪臣之女,這樣不三不四的女子,她都覺著難以啟齒! 那日鹿臺初見,其實姜莞就對衛(wèi)諺一見傾心,不過她端著架子慣了,就是傾心也是帶著高高在上的審視,還沒等她審視出個結(jié)果呢,衛(wèi)諺竟鬧出這等事來。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對那位沈側(cè)妃,除了貌美之外,她再無任何印象,可越是如此,她越是想去和那沈側(cè)妃爭個高低出來。 姜義安撫了一會兒傷心的女兒,想到此事對這樁案子的影響,面色越發(fā)陰沉。 …… 沈遲意既然決定要離開,也不會再磨蹭,她甚至不想在瑞陽王府多留,簡單收拾了幾件行李,帶上沈若渝和清澗等人就要出發(fā)。 衛(wèi)諺長睫扇動,上下打量她幾眼,皺眉道:“怎么就拿這點東西?” 沈遲意在這方面倒是警醒:“這些東西是我來王府的時候帶的,其他東西要么是王爺贈的,要么是份例給的,我怕多拿一樣,日后又牽扯出麻煩來?!?/br> 衛(wèi)諺瞥了她一眼:“你就這么討厭王府?” 沈遲意牽了牽嘴角:“還成吧?!?/br> 衛(wèi)諺嘖了聲:“等你以后也成為王府之主的時候,就不會討厭了。” 這話別有深意,他沒再多說,沈遲意雖然要跑去出家,但到底還沒完全從瑞陽王這里除名,走之前也得去拜見一下瑞陽王。 衛(wèi)諺并不放心她一個人去,全程陪著,瑞陽王面上陰郁之氣濃重,眼神讓沈遲意瞧了很不舒服。 衛(wèi)諺不著痕跡地把她護在身后:“父王,我先帶真人去道觀了?!?/br> 瑞陽王冷笑了聲。 衛(wèi)諺就當他默認,領(lǐng)著沈遲意出了王府。 他把沈遲意送進了道觀,和觀長叮囑了幾句,目光在沈遲意那可憐巴巴的小包裹上多落了會兒,這才動身離去。 沈遲意很快就開啟了出家生活,大概是得了衛(wèi)諺的叮囑,道觀里的觀主道姑儼然把她奉若上賓,不敢有絲毫怠慢,她每日除了抄經(jīng)誦經(jīng),就是和沈若渝清澗閑聊,偶爾還能去后山上轉(zhuǎn)轉(zhuǎn),時不時應(yīng)付一下香客,日子過的還算悠哉,。 她今兒剛抄完道經(jīng),正要供奉到三清像前,就見一個打扮招搖的紈绔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沈遲意擰了擰眉,她依稀記著,當初沈家才落魄之時,這人垂涎原身貌美,還上門調(diào)戲威逼過她。 沈遲意立刻給清澗打了個眼色,讓她去叫護衛(wèi),她淡淡道:“這里是女觀,公子來錯地方了吧?” 紈绔不知從哪里聽說沈遲意失寵被發(fā)落到道觀的流言,沈遲意雖八成被瑞陽王受用過了,但當個外室暗門之流,玩玩倒還可以,所以他便緊趕慢趕地來了這處道觀。 來人見沈遲意面貌更勝往昔,不覺吞了口口水,舔著臉笑道:“本公子就是來見真人,想求真人舍身點化的,怎么會有錯?” 他邊說,邊伸出手,想要拽住沈遲意手臂。 他手才伸了一半,一道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沈遲意身畔,他低低嗤笑:“點化是佛家的活兒,若你真的有意,我倒是可以來幫你超度?!?/br> 紈绔愣了下,就見沈遲意身邊站著的是個白衣蹁躚的俊美少年,他正覺著這少年眼熟,還沒等他回想起什么,人已經(jīng)直接被踹下道觀的長階,摔得頭破血流。 他此時終于想起這少年是誰,慘叫一聲‘二王子恕罪!’便連滾帶爬地走了。 沈遲意有些錯愕地看向衛(wèi)詢:“二王子回來了?” 衛(wèi)詢在陸枕溪來荊州之前,就被衛(wèi)諺打發(fā)出去,不知道辦什么差事了。他身上還帶了風塵,衣裳鞋子都有磨損的痕跡,可見是一回蜀中就來瞧沈遲意了。 衛(wèi)詢神色有些復雜,落在沈遲意身上許久,才輕聲道:“一別數(shù)月,jiejie變了不少。” 沈遲意難得見到故人,忍不住揉了揉額角:“這些日子事情太多。” 衛(wèi)詢抿了抿唇,似有些緊張:“你和大哥…我聽說是大哥幫jiejie求了圣旨,讓jiejie入道觀出家的?”他默了片刻:“而且…大哥似乎還為了jiejie,和父王,和祁陽王反目了?” 沈遲意有些尷尬,她忌諱談這個,輕描淡寫地道:“謠言夸大而已,做不得真的?!?/br> 衛(wèi)詢并不在意她的回答,更在意她的態(tài)度,見她提及衛(wèi)諺時神色淡淡,他唇角不覺一松,露出些許笑意:“jiejie雖變了,但仍是jiejie呢?!?/br> 哪怕大哥占了先機,他也不會輸個干凈。 大門外,護衛(wèi)已經(jīng)用眼神頻頻催促他,他只好彎起一雙笑眼,顯得頗為愉悅:“我改日請jiejie吃飯吧。” 他說完也不等沈遲意拒絕,沖她揮了揮手,便身法利落地出了道觀。 沈遲意一臉的莫名其妙。 衛(wèi)詢才走不久,觀主就捧著一疊整齊的包裹過來,她親手把包裹遞給沈遲意:“真人拿去試試吧。” 沈遲意打開一瞧,里面是幾件顏色清雅,款式精妙的夏裝,上頭的針腳繡花都是上等,顯然出自名家之手。 她換洗的衣裳攏共就兩三身,見著新衣裳自然歡喜,又遲疑道:“這是…” 觀主本想實話實說,但想到衛(wèi)諺的叮囑,又把話咽了回去,笑:“我瞧真人來的時候,帶的行李不多,便擅自為真人買了幾件衣裳,快拿回去試試吧?!?/br> 沈遲意忙道過謝,被她催促著回房換上一件,見袖口領(lǐng)口腰身這些地方都頗為妥帖,極為合身的,她心下越發(fā)熨帖。 她打開門,正要去向觀主再次道謝,就見衛(wèi)諺直直地矗在門口,他一手抬起做推門的架勢,兩人險些撞在一處。 沈遲意揉了揉撞疼的鼻子,皺眉不快道:“世子怎么過來了?”這人真是想來就來,招呼都不帶打一聲的。 衛(wèi)諺上回見她出王府的時候還捂著一件秋裳,想必是沒多余衣裳的,他便找城中大家專門定制了幾件,緊催慢催幾日終于做好了。 他怕給她買的衣裳不合身,特地過來瞧瞧,見她方才還笑意盈盈的,對著自己就一張冷臉。 他心下不痛快:“我怎么就不能來了?” 他冷不丁瞥見沈遲意翻了個白眼,哼了聲,故意拿她的話揶揄她:“我來是想問問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我不光能起勢,而且我敢說,便是全蜀中,也沒幾個能比我厲害的?!?/br> 這話倒不全是吹噓,他在軍營里見過不少軍漢光溜溜的洗澡,比他更…威猛的,他還真沒瞧見。 自打上回沈遲意口誤被他偷聽見,他就跟逮住了似的,老拿這個戲謔調(diào)弄她,沈遲意真想一巴掌抽死這個逆子! 衛(wèi)諺早有所料般地躲開了,還頗為得意地嗤笑她:“以為我回回都能讓你打著?” 沈遲意再瞧不下去他的得意嘴臉,一時惡向膽邊生,低喝了聲:“今日我便代替先王妃,好好地教教你規(guī)矩!” 她一把抄起手邊的量東西的竹尺,狠狠地沖衛(wèi)諺的屁.股來了下狠的。 衛(wèi)諺:“…” 作者有話要說: 衛(wèi)諺:‘以為我回回都能讓你打著?’ 小沈‘啪’ 感謝在2021-01-02 19:01:23~2021-01-02 23:29: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n 10瓶;奇形怪狀 6瓶;nyxanxus、suzuran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5章 俗話說老虎屁股摸不得, 這話放在衛(wèi)諺身上也是一樣的,何況衛(wèi)諺可比老虎危險多了,沈遲意可不止是摸了, 還直接打了。 沈遲意大概是昏了頭,驚恐惶然之余居然還回味了一下手感, 額…挺翹的。 衛(wèi)諺長這么大,就沒人敢捋這虎須, 他先是錯愕, 繼而瞪大了一雙鳳眼, 一副要捏死她的眼神,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免得她再下毒手。 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還是沈遲意先開口了,她忍著笑,搶先一步發(fā)作:“這次就先饒過世子,下回若還敢言語冒犯, 世子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 衛(wèi)諺差點給她氣笑,卻壓根不吃她先下手為強這套,伸手狠狠捏著她的臉頰:“你還想怎么不客氣?這回是打我…”他狠狠瞪了她一眼, 把那倆字略過:“下回是不是要解我的衣裳了?” 他說完這話, 自己才回過味來,心頭不覺微漾。 “我豈是那等人?”沈遲意臉蛋被他捏的生疼, 嘀咕道:“我不過略施懲戒,又不是存心冒犯世子?!?/br> 這死丫頭下手還挺狠,衛(wèi)諺現(xiàn)在還覺著后面有點火.辣辣的,他瞇起眼看她片刻,冷不丁詐她:“手感如何?” 他問的急, 沈遲意沒來得及思索便脫口道:“挺翹結(jié)實,頗有彈性?!?/br> 她說完:“…” 衛(wèi)諺面色不善地呵了聲:“連手感都記得這么清楚,這還叫不是故意冒犯?”他瞥了沈遲意一眼:“這輩子都沒人敢這么對我,你打算怎么賠我?” 沈遲意索性也學了他,擺出一副光棍臉,一揚眉:“世子想我怎么賠?” 衛(wèi)諺雙手環(huán)胸,一副得逞模樣,輕笑了下:“打回來。”他掃了她一眼:“比比誰的更挺翹?” 沈遲意下意識地退后了幾步:“這萬萬不成,換一個?!?/br> “不想讓我打回來也成…”衛(wèi)諺有意逗她,手指搭在腰間玉帶上,輕輕摩挲:“幫我瞧一眼傷處?!?/br> 瞧傷處?怎么瞧?她打的可是屁股啊…難道要衛(wèi)諺去她屋里,解開褲子…沈遲意光是腦補了一下,臉色就有點發(fā)綠:“我?guī)褪雷诱垈€大夫吧?!?/br> 衛(wèi)諺瞇起眼,定定地瞧了她一時,忽然彎下腰,在她腮邊輕輕啃了一口:“小沒良心的。” 沈遲意冷不丁被他咬了個正著,微怒呵斥:“世子!” 她沉聲道:“我的話已經(jīng)說的夠明白了。” 在鹿臺上,她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的很明白了,偏偏衛(wèi)諺像是沒聽明白她的拒絕似的,或者說即便聽明白了也不在意,那種勢在必得的架勢,委實讓人頭大。 衛(wèi)諺笑的像是偷摘了心愛果子的少年,他對沈遲意已是非她不可,沈遲意的幾次拒絕,雖然讓他難堪,更是恰到好處地挑起了他的征服欲和獨占欲,難道他會因為她的拒絕,就把她拱手讓人?做夢。 “你說的是挺明白的,但是…”他漫不經(jīng)心地一笑:“我不答應(yīng)。” 沈遲意給他這般強盜邏輯氣的腦瓜子嗡嗡作響,沖口道:“世子這般,讓薛姑娘怎么辦?” 薛家祖母,也就是衛(wèi)諺的外祖母病重,薛素衣得回家照料,已經(jīng)幾個月沒露面了,本來沈遲意覺著煩人精走了還挺輕省,現(xiàn)在她巴不得薛素衣回來看好衛(wèi)諺,讓衛(wèi)諺沒空過來煩她。 衛(wèi)諺反倒怔了怔,蹙眉道:“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他又打量了沈遲意幾眼,雙眼微亮:“你莫不是在吃醋?” 沈遲意捏了捏眉心:“世子休要胡言亂語?!?/br> 他心情愉快,唇角微勾:“別吃這些沒影的飛醋。”他自打發(fā)現(xiàn)自己對沈遲意有意之后,原本不開的情竅也如同被打通了似的,湊在她耳邊低語了句:“我心里的人是誰,你還不知道嗎?” 他說完也有點臉紅,不等沈遲意回答,低咳了聲,也不走大門,縱身一躍,就從屋頂上飛掠而去了。 …… 受宗室影響,魏朝篤信佛道之風濃重,光是燒香禮佛還不夠,眾人還約定俗成地定了個放生日,從達官貴人到平頭百姓,每到清明節(jié)前,便會就近擇一寺廟,放生家里的家禽家畜,以求這等善舉能獲得神佛庇佑。 春秋觀的香火一直平平,不過道觀倒也不靠香客賺錢,這回大概是沈遲意進入道觀的緣故,不少女眷想來見一見這位被發(fā)送到寺廟里的側(cè)妃,因此到了放生日這天,春秋觀外已經(jīng)是貴客云集。 一直以來,春秋觀的逼格排場雖然高,但在觀里的人手卻不多,沈遲意見觀主和道姑因為自己忙的腳不沾地,心下歉疚,也拉著沈若渝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