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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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的生活技能挺多不假,但這些本事,他大都是用來在戰(zhàn)場上為自己服務的,平常在軍營衙署王府的時候,他也不會閑的沒事跑去做飯,所以就連他老子都沒吃過他做的一粒米,但這次給沈遲意下廚,他不但不覺著別扭不悅,反而隱隱有些期待。 他煮出來的東西,自己吃著倒是不差,就是不知道沈遲意覺著如何了? 沈遲意低頭把一個吃完,簡短評價:“好吃?!?/br> 她又舀起一個,見衛(wèi)諺唇角上揚,隱有得意之色,便出聲揶揄道:“難為世子公事繁忙,還有心思琢磨易牙之道,一碗魚兜子也做的這般清鮮?!?/br> 衛(wèi)諺心情不錯,就沒計較她的挑釁:“本世子天資過人,這么簡單的事兒,隨便學一學就會了?!彼f完,便見沈遲意臉色一僵,他好笑道:“你不會下廚?” 這可算稀罕事,便是他妹沁陽縣主那樣刁鉆跋扈,也學過幾道菜充充樣子。 別說下廚了,沈遲意連鍋子是圓是扁的都沒注意過,聞言冷哼了聲:“我又不是廚子,犯不著廢這個心思。” 衛(wèi)諺嘖嘖:“你這樣的若是嫁人,非得尋個會下廚的男人不可?!彼灶D了頓:“可惜了,我父王這輩子也沒去過廚房?!?/br> 沈遲意低頭專心吃著魚兜子,根本不接這個話茬,衛(wèi)諺便覺著無趣起來,微哼一聲,也不說話了。 衛(wèi)諺見她不搭理自己,本來有些不痛快,但見她吃的香甜,吃相規(guī)整還引得人頗有食欲,舌尖時不時輕舔嘴角,他唇角又不覺揚了起來。 她吃了幾個,見衛(wèi)諺還沒走,有點納悶他想干什么,奈何這飯是人家做的,她也不好直接攆人。 沈遲意平時吃十來個也就能飽,這回不知不覺胃口大開,竟吃了近二十個,她感到肚子都有點鼓了,忙放下瓷勺:“我吃飽了?!?/br> 衛(wèi)諺是按男子飯量做的,見里頭還剩下一半,不覺皺眉:“再吃幾個?!?/br> 沈遲意搖頭,盡量抿著嘴,不讓自己打嗝:“吃不下了。” 她本來想讓衛(wèi)諺把剩下的倒了,他瞧她吃的滿足,自己也有些餓了,不知道從哪里摸出另外一把瓷勺,低頭吃她剩的半碗魚兜。 沈遲意張大了嘴:“那是我吃?!?/br> 衛(wèi)諺風卷殘云一般,很快把剩下的半碗吃完,見她滿面錯愕,不以為意:“急行軍的時候,別說是剩飯了,有時候都得吃生的,剛好我也餓了。” 衛(wèi)諺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吃完了東西也不急著走,叫了兩盞guntang甜湯,在她房里一口一口啜著。 沈遲意擰了下眉,忍下趕人的沖動,跟他比定力似的,也慢慢啜著甜湯。 這驛館甚是簡陋,隔音也不大好,左右房間的聲音都能模糊聽到一些,就在兩人喝茶較勁的時候,隔壁忽然傳來一聲女子如泣似訴的低哭和男人沉重的喘息,隔壁兩人似乎也怕擾民,忘情一瞬之后,連忙壓低了聲音,只模糊地傳來木床搖晃的響動。 沈遲意臉色一僵。 衛(wèi)諺余光一直有意無意地關注沈遲意,聽到這短促有力的聲音,也沒多想,隨口尋了個話頭:“隔壁兩口子打架了?” 沈遲意沒想到衛(wèi)諺還是一純情少男,臉上不自在之色更濃,沒好氣道:“不是?!彼梢牡乜戳诵l(wèi)諺一眼:“不是世子想的那種打架?!?/br> 隔壁木床搖動之聲越發(fā)劇烈,衛(wèi)諺也逐漸回過味來,本來奇厚無比的玉面,也逐漸染上一絲尷尬。 他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眼瞧著沈遲意也是一臉不自在,他神色又松泛下來,慵懶地捧著茶盞:“不是我想的?你知道我想的是哪種?” 沈遲意沉著臉不說話,衛(wèi)諺水墨勾畫般的鳳眼睇著她,不懷好意地翹唇,佯做好奇:“側妃娘娘博學,不如教導教導我,他們究竟是怎么打架的?” 這時候倒知道叫側妃娘娘了! 沈遲意真后悔方才接了話茬,把最后一口甜湯喝完,瓷碗往桌上一丟:“天色不早了,世子早些休息吧?!?/br> 衛(wèi)諺心情頗是不錯,難得沒有再生事。他等兩人都吃飽喝足,他用纖長的,看上去貴氣無匹的手,麻利地收拾了碗筷,他雖然沒伺候過人,不過干起這些活兒來也有模有樣的,等桌面重新恢復整潔,他才端著托盤起身離去。 沈遲意給瞧的一愣一愣的。 衛(wèi)諺特地留下來等她吃完飯喝完湯,不會就是為了收拾打掃吧? 原書里衛(wèi)諺就是一個笑傲王侯,天資卓絕的貴公子,平素他表現(xiàn)的也跟書中描寫相若,沒想到他私底下還有這種愛好,這還真是…詭異。 …… 早上起來,衛(wèi)諺的副將周釗神情頗為復雜。 沈遲意的房門是半開著,他出來起夜,看著自家世子頗為周到地給那位沈姑娘收拾杯盤,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世子居然伺候起人來了?世子什么時候會干這些雜活了?世子不是最厭沈姑娘嗎,何至這般殷勤? 周釗小小的腦袋里裝了幾個大大的問號,不過他冷不丁瞧見衛(wèi)諺有點愉悅有點享受的表情時,又默默地把疑問重新塞回肚子里。 這間驛館距離羌族的居地也不算太遠,眾人一早出發(fā),又趕了大半日的路程,終于在傍晚之前趕到了羌族襲居的地方。 她既欣喜于自己身上的蠱毒終于有解,又有些好奇夏洵此女,便下了馬車,跟衛(wèi)諺一道去了夏洵住的巫廟內。 夏洵的婢子卻恭敬回報:“世子,我們大巫正在煉藥,如今已到了最緊要的關頭,還請您稍待一陣,大巫一旦出關,必來先知會您?!?/br> 衛(wèi)諺似乎并不意外,微微頷首:“讓她不必急,我們在她巫廟偏殿候著便是?!?/br> 豁,衛(wèi)諺這么體貼可真是難得,沈遲意對夏洵越發(fā)好奇起來,若有所思瞥了他一眼:“世子沒及時見到夏大巫,怕是很失望吧?” 衛(wèi)諺卻冷哼了聲:“若不是為了解你身上蠱毒,我這輩子都不會來見她。” 沈遲意越發(fā)好奇,嘗試著打探:“莫非…世子和那位大巫有什么齟齬不成?”她忍不住謔笑:“難道世子欠了她的情債?” 衛(wèi)諺用一種看變態(tài)的眼神看著她,他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又搖了搖頭,抬步進了巫廟。 沈遲意給他詭異的反應弄的滿頭霧水,又滿懷興味地看了他一眼,也跟著進了巫廟。 兩人在巫廟里等了近一個時辰,偏殿的門這才被緩緩開啟,一個身量纖弱,身上帶著淡淡書卷氣的女子走了進來,她肌膚白皙,眉目深邃,容貌雖算不得上乘,不過氣質顯然是絕佳的。 她一身玄色巫祝的式服,上繡星辰日月,很有神秘的味道。 沈遲意懷著看戲的心態(tài),難免在心里把她和薛素衣比較了一番,美貌上薛素衣顯然勝過她不少,不過這般氣質倒也可補足了。 她打量歸打量,但眼前這人是要救自己性命的,她禮數(shù)上半點無缺,起身主動行禮:“見過大巫?!彼蜌馇艺\懇道:“我不幸身中奇毒,本來自覺無救,已打算閉目等死,幸聽聞了大巫之名,又得知大巫愿意救我,我心下萬般感佩,還請大巫受我一禮?!?/br> 說畢,又行了個大禮。 夏洵上下打量她幾眼,忽而眼睛一亮,正要開口說些什么,衛(wèi)諺便出聲打斷了:“我們還要趕著回王府,你盡快為她診斷吧。” 夏洵這才看他,不由抱怨一句:“我三月前給世子寫信,世子怎么沒回我?” 衛(wèi)諺面上略有陰霾,沈遲意蠱毒能解,一顆心偏向夏洵,暗搓搓地拱火:“對啊,世子為什么不給大巫回信?”她轉向夏洵,問道:“大巫因何事給世子去信?” 衛(wèi)諺張口想攔,夏洵已出聲道:“前些日子我忽有感悟,想要煉制一枚乾坤丹,奈何丹藥里缺一味男子陽精,我便寫信給世子,想求世子元陽,但世子并未理我,這枚乾坤丹的煉制也就耽擱了?!?/br> 沈遲意:“…” 她當即震了一下,捋了捋才理解夏洵話里的意思,她,她想要衛(wèi)諺的那個啥,煉丹?這煉的什么藥啊,這也太鬼畜了! 她可算是理解為什么每次衛(wèi)詢提到夏洵表情都那么一言難盡了…整個一古代版科學怪人嗎… 她咽了口口水,艱難道:“為什么…非得是…世子的…?”后面兩個字她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夏洵理所當然地道:“這味乾坤丹需要弱冠之年的在室男陽液,羌族和漢族注重傳承,男子大都早婚。我認識的男子里,二十多歲還是處子之身的只有世子一個,所以我只能尋他了。” 沈遲意:“…” 衛(wèi)諺臉色鐵青,面上似要殺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就喜歡寫一些讓衛(wèi)狗尷尬的劇情感謝在2020-12-09 00:29:27~2020-12-09 23:13: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吃參片的年輕人 3個;23333 2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kid_768 50瓶;^o^24161981 20瓶;夭夭 10瓶;讀書的橘子、我要吃秋刀魚 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9章 沈遲意張了張嘴, 目光呆滯地問:“你,你怎么知道的?” 夏洵道:“這又不是很難,不過觀人之術而已, 看其身形步伐便能知道。” 原書里衛(wèi)諺自然是和薛素衣在一起的,不過文里也沒提過他之前有沒有別的女人, 大家也就默認他之前就是條光棍了——但默認和被人這般大喇喇地說出來,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而且再說了, 哪有男人受得住光天化日被討要…那玩意的? 沈遲意心里又是怪異又是想笑, 不過瞧見衛(wèi)諺想殺人的臉色, 到底還是忍住了。 她不由鼓起兩腮,試圖通過鼓腮幫子憋住笑聲,一左一右好似塞了兩個湯圓,看起來好不怪異。 她這般模樣,還不如直接笑出聲呢。衛(wèi)諺一偏頭,就瞧見她這幅滑稽怪相, 頓時怒火更熾,‘戧’的一聲,長劍出鞘, 直接抵住了罪魁禍首夏洵的脖頸。 衛(wèi)諺還是頗要顏面的, 而且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特別忌諱在沈遲意面前丟臉, 這會兒真是砍了夏洵的心都有了。 沈遲意嚇了一跳,她身上的毒還指望夏洵來解呢,她一手搭在衛(wèi)諺暴起青筋的手背上,輕輕下壓:“世子息怒,夏大巫…額…不是誠心的?!彼f這句的時候, 自己都覺著心虛! 夏洵還不知死活地喊道:“我是誠心想討要世子陽精的!” 沈遲意:“…” 她差點沒一頭撞死,拼命壓住衛(wèi)諺繃緊的手背,干咳道:“世子,你可答應過我,要為我解蠱的,現(xiàn)在李鈺已死,只剩下夏大巫能救我了,世子是誠信君子,必不會失言的,對吧?” 她手指柔膩,大約是因為體虛的緣故,手上冰涼一片,衛(wèi)諺手背被她纖纖手指拂過,怒火不覺消去大半,又有些不甘自己被她三言兩語就勸通了,輕輕蹙了蹙眉。 夏洵慣是這個德行,要不是她本事的確出眾,能人所不能,衛(wèi)諺早不容她活在這世上了,何必把她收為己用?嗯,就是這樣的,他才不是因為沈遲意的幾句話就打消火氣。 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噌’地一聲,長劍歸鞘。 他冷冷撂下兩個字:“救她?!?/br> 夏洵總算有了點危機意識,讓沈遲意坐到一邊,先是問過她癥候,搭脈診治了一番,又命下人取出銀針,取了她幾滴指尖血,仔仔細細地瞧過之后,才斷言:“是苗疆的子虛蠱?!?/br> 她脾性雖古怪,但論敬業(yè)沒得挑:“解藥我倒是能配,不過這子虛蠱霸道,極傷身子的,哪怕是解了毒也會虧了本里,日后體虛多病不說,就連子嗣上都會有些艱難?!?/br> 比起被毒死,身體虛弱也不是不能接受,至于子嗣艱難,更是不在沈遲意考慮范圍內,她正要點頭,衛(wèi)諺卻莫名有些煩躁,蹙眉道:“沒有根除的法子了嗎?” 夏洵沉吟道:“這蠱毒產自苗疆,用商陸、防己兩味藥草或可調養(yǎng)?!彼鍪驴孔V,又補了句:“不過這兩味藥頗為貴重,又只有荊州才得,咱們川渝雖和荊州相去不遠,但荊州卻是祁陽王的地盤?!?/br> 衛(wèi)諺眉眼微沉,不知在思量什么。 沈遲意頷首:“多謝大巫提點?!?/br> 夏洵提筆寫了個藥方,帶著藥童去給沈遲意配藥去了。 衛(wèi)諺忽打量沈遲意幾眼:“我記住你了。” 沈遲意莫名其妙:“嗯?” 衛(wèi)諺冷冷一哼:“方才夏洵折辱我的時候,你笑了?!?/br> 沈遲意:“…”對,我笑了,你能怎么著? 她見衛(wèi)諺仍舊眉頭緊蹙,沒忍住翹了翹嘴角,頗有些幸災樂禍地道:“但凡天才,總有些異于常人的脾氣,世子且忍忍吧,夏大巫本領出眾,日后必有大用?!?/br> “大用?”衛(wèi)諺神色不善:“你指的是,她覺著女子生兒育女辛苦,所以研究用蠱怎么讓男人懷胎生子,喂養(yǎng)后代的大用?” 沈遲意:“…” 他又冷哼了聲,繼續(xù)道:“還是指,她想讓人死而復生,cao縱蠱蟲控制尸首,使得尸首尸變的大用?” 沈遲意目瞪口呆:“…” 男生子,男喂奶,喪尸末日…她,她穿的還是一本古言小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