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山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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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琳瑯沉思,司韶仔細(xì)咀嚼南宮澤的話,南宮陌置若罔聞的逗弄雎爾,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之前盛怒的樣子早已不復(fù)存在。 陸琳瑯剛才打發(fā)去找尋當(dāng)?shù)厝说娜嘶貋砹?,身后跟著一個五六十歲佝僂著腰的中年男人,他身材干瘦,眼窩深陷,臉上留著灰白的絡(luò)腮胡,眼睛渾濁犀利,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民族服裝,袖口、領(lǐng)口和褲管邊都有窄邊手工縫制的玫紅色花紋,頭上裹著深藍(lán)色的頭巾。 男人瞧見南宮陌幾人,臉上的表情有些疑惑又有一些驚慌失措,接觸到南宮陌慢悠悠投遞過來的視線的時候愣了一下慌忙低下頭,雙手輕微的攏進(jìn)寬大的袖子里面。那人低著頭,眼神四處亂轉(zhuǎn)打量周圍站著的人,一聲不吭。 南宮陌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靠坐在車的引擎蓋上,剛才陸琳瑯派去的那人連忙開口道:“陌爺,他是山溝子,我剛才走到前面不遠(yuǎn)處,正好碰見他拾了柴打算回家,我就麻煩他過來問問這里的情況?!?/br> “山溝子?”南宮陌不明意味的咀嚼這個名字,嘴角勾起恰到好處的微笑。 山溝子聽見南宮陌輕微的笑聲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南宮陌一眼,咧嘴笑道:“是,陌爺,我就是山溝子?!?/br> 南宮陌低頭瞥見山溝子眸光微閃,雙手不自然的往后靠,佝僂的身子有一些顫動,南宮陌嘴角勾起一抹譏誚,語氣戲謔道:“老人家,家里可還有其他人?” 山溝子詫異,身子明顯一僵,抬頭小心翼翼打量南宮陌幾眼便又低下頭,訕笑道:“陌爺這話問的奇怪,老漢家里肯定是還有其他人的,不然也不會一把年紀(jì)了還身體康健能來這山中撿柴火了?!?/br> 南宮陌煞有其事的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道:“這山林如此大,萬一迷路了,又遇上天公不作美,可不是會讓狼吃了去?” 山溝子偷偷的朝不遠(yuǎn)處的雎爾看過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說道:“這山林雖然看著幽深,荊棘遍布,可是這狼群在舟官早就是絕種了的,如今哪里還有狼啊,要是上山偏巧遇上不測風(fēng)云,倒是有那么一兩個山洞可以躲雨,多大點(diǎn)事情。我們都是在舟官生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哪能讓自己被天氣收拾了去,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嗯,是這個理?!蹦蠈m陌站起身子,轉(zhuǎn)身走到橋邊看著剛才拿出幽深望去,語氣咸淡:“這山中如果有人不小心放了火,可不是連帶著舟官的百姓也一起波及了,難道你們的族長就沒想過讓人做一下防范措施?” 山溝子抬頭順著南宮陌的視線望去,臉色微僵,語氣帶著點(diǎn)做作的輕松自然:“我們都知道不能在這山林里帶火種,族長也就沒有特意讓我們?nèi)プ⒁膺@些事情?!?/br> “我聽說你們族里有個百歲老人,知曉風(fēng)水,精通陰陽,善推五行命理,做陰陽法事,我最近遇上點(diǎn)匪夷所思的事情,想請她出山幫我做一場法事,去去晦氣?!蹦蠈m陌轉(zhuǎn)身,諱莫如深的看著山溝子,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淺笑,雙手放進(jìn)黑色風(fēng)衣口袋里,語氣試探。 山溝子臉上瞬間沉下來,眼光中露出一些謹(jǐn)慎和驚慌,警惕的看著南宮陌道:“真不巧,那個老人家出遠(yuǎn)門了。” “聽說那個百歲老人是個孤家寡人,幾十年都沒有和外人來往了,如今出遠(yuǎn)門是干什么去了?難道是與世隔絕太久,想出去看看這花花世界了?”司韶在山溝子身后問道,語氣嘲諷帶著點(diǎn)疑問。 “又或者是怕自己不得善終,出去想找個什么有緣人認(rèn)作徒弟為自己安排身后事?”南宮澤嬉笑著上前,玩世不恭的姿態(tài)讓山溝子皺了眉,南宮澤不以為意的繼續(xù)道:“不對,我聽說她是不死之身啊?!?/br> 陸琳瑯見山溝子身側(cè)放著的雙手握緊了拳頭,尤其是在南宮澤說了那個百歲老人是不死之身的時候,陸琳瑯?biāo)查g了然,沖不遠(yuǎn)處的人輕微做了一個手勢,那人幾步上前整個人騰空而起,雙腳朝山溝子的腦袋踢過來,山溝子察覺到有危險,原本佝僂的身子猛地站直,身子往旁邊一躲,躲開了身后人的襲擊,憤然的沖南宮陌幾人道:“你們竟然偷襲,真不是君子所為?!?/br> “大丈夫頂天立地,坦坦蕩蕩,你尚且都不以真面目見我們,我們何須對你君子?”司韶嗤笑一句。 山溝子驚詫道:“你們什么時候看出來?” 南宮陌嘴角淺勾,看了山溝子一眼,說道:“一開始?!?/br> “不可能!”山溝子激動的呼喊,否決道。 南宮陌嗤笑一聲,挑眉看著山溝子,淡笑道:“一般人先天性駝背,脊骨便會成弧形彎曲,你的駝背太過于刻意,跟常人彎腰無異。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如果駝背,想必是年輕的時候常年扛重物而形成的后天駝背,那樣雙腳走路側(cè)重會不一樣,腳印必定一深一淺有輕微的差別,這樣一來走路的身體也會輕微搖晃不會那么穩(wěn)健。你臉上的人皮面具恰好我有研究,人皮面具的膚色和你勃頸處的皮膚有輕微差異,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還有你的手,盡管你一直手藏在袖子里面,可是你不像露出破綻自然會用力控制它保持一種姿勢,這樣一來,你的肱二頭肌便會往外鼓起,貼合你的衣服。試問,一個干瘦佝僂的男人哪里來的肌rou能把袖子撐起來?而且站的如此穩(wěn)健?” 山溝子頹然的看著南宮陌,伸手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一張清秀的臉便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他眉頭緊鎖,臉上還帶著不甘心的惱怒。 “怎么,你不服?”司韶挑眉看著山溝子一臉不服輸?shù)膱?zhí)拗問道。 山溝子臉偏向一邊冷哼道:“沒什么不服的?!?/br> “既然如此,那就說實(shí)話吧,魑魅到底去哪了?”司韶笑了一下,問道。 山溝子聞言憤怒的看著司韶,語氣也是十分的不友善甚至帶著濃重的怨恨:“你們找她干什么?她做了那么多的惡事,你們還都捧著她,她就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br> 南宮澤眼前一亮,沖司韶眨了一下眼睛沖到山溝子面前激動的問:“大兄弟,你是不是和魑魅有仇?。课铱茨阋桓毕胨毫怂臉幼?。” 山溝子疑惑的看著南宮陌,瞇起眼睛警惕的問道:“你什么意思?你們不是來找魑魅幫忙的?” 南宮澤點(diǎn)頭,急忙說道:“不是不是,我嫂子被她抓來了,不對,我嫂子自己來找她了,也不對,誒呀,三兩句說不清楚,簡單來說,就是那個魑魅擺了一個陰陽輪回陣,然后用巫術(shù)困住了我嫂子的一魂一魄,還非要我嫂子跟她那倒霉兒孫結(jié)陰親,不然就傷害她身邊的人,所以我嫂子就來了舟官去入她那個什么陣法去了。” 山溝子無語的看了南宮澤一眼,心里腹誹:“你特么這是簡單說嗎?” 南宮澤見山溝子一臉沉思和疑惑,眼里滿是懷疑,又繼續(xù)下猛料:“我嫂子才十八歲啊,你說這大好的青春年華怎么能跟人結(jié)什么陰親呢?你說是不是,再說了,我嫂子肚子里可是有兩個還沒出世的孩子呢,這大人作孽怎么也不能傷害沒出生的孩子是不是?你說要是我嫂子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有什么事,那我哥可成了鰥夫了,你忍心看著我哥以后茶不思飯不想英年早逝嗎?”南宮澤說著苦兮兮的就要哭出來的模樣,惹得在場的人都抽了抽嘴角。 南宮陌額頭青筋鼓起,面色不善的看著南宮澤對山溝子的忽悠,看見山溝子投遞過來的視線嘴角抽了抽,這一刻恨不得把南宮澤拉過來一個過肩摔讓他閉嘴,南宮澤這么一說,搞得像是自己多么禽獸一樣。 司韶低頭憋著笑,還不忘揶揄的看了南宮陌一眼,那眼神仿佛再說,這可真是親弟弟啊,這么黑你。人家可還沒說知道魑魅在哪里,南宮澤就開始賣慘了,這演戲的天賦不混娛樂圈真是屈才了。 陸琳瑯瞥了一眼南宮陌陰沉的臉,還有南宮澤一副裝模作樣的慘樣伸手搭在嘴上輕微的咳了咳,視線偏向遠(yuǎn)處,嘴角勾起愉悅的幅度,以前只知道南宮澤插科打諢厲害,哪知道還能演戲賣慘吶,還演的跟真的一樣。 山溝子見南宮澤張嘴要繼續(xù)說的模樣,立馬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南宮澤忙不迭的點(diǎn)頭,連聲說是。 山溝子將信將疑的看著南宮陌,道:“我昨天一早就去山里探路了,可是沒能找到魑魅到底在哪里。族長讓我們對外稱魑魅是出遠(yuǎn)門了,實(shí)際上她是躲在這山里的某個窯洞里做陰陽法事,你們說的那個陰陽輪回陣我知道?!鄙綔献诱f到這里臉色變得憤恨起來,“我未婚妻就是被這個陰陽陣法取了性命,為她的陣法添了怨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