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黃柄耀vs張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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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黃sir,你怎么做未免太過霸道了吧?” 黃柄耀橫掃全場之后,一個陌生的聲音忽然從停尸房外傳了進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黃柄耀瞳孔猛地縮成一團,轉(zhuǎn)眼即逝,目中閃過一絲警惕的光芒。 來人正是深水埗署長總警司張一鳴。 張一鳴在警隊中也是一位頗為傳奇的人物。 十五年前,身為普通軍裝巡邏警員的張一鳴,性格突然大變,仿佛變成了另外一人似得。 化身神探,不懼危險,屢立新功,破獲大小案件無數(shù),做事果斷干脆,為人圓滑善于交際,城府極深。 據(jù)說,他的身手非常厲害,等閑七八名大漢進不了身。 相傳十年前,張一鳴帶隊搗毀一處地下賭場遭到社團人士報仇。 二十名手持利刃的黑社會分子埋伏在他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上。 沒想到,張一鳴一人獨擋千軍,打的二十名社團人士屁滾尿流,之后再也無人敢找張一鳴的麻煩。 從此以后,張一鳴官運亨通平步青云,一路順風順水,坐到了深水埗總警司的位置。 負責管理西九龍總區(qū)的警務處助理處長,視張一鳴為最佳接班人選。 甚至不止一次在高層會議上提過,明年退休之后,有意讓張一鳴接管西九龍總區(qū)。 張一鳴比黃柄耀小十歲,這次港島總區(qū)之爭,他是有資格參加的。 但是,作為公認的西九龍總區(qū)下一任主管長官,張一鳴沒必要得罪各方,踩進漩渦中。 黃柄耀對于張一鳴,有些忌憚卻不會害怕。 “張sir,您怎么來了?” 章文耀見到張一鳴,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強勢,如同小綿羊看到了大灰狼,性情溫順的簡直令人無法直視。 大概張一鳴擅長保養(yǎng),看起來竟然比章文耀還要年輕幾歲。 要知道,張一鳴可比章文耀大上六歲。 “哼,等下找你算賬?!睆堃圾Q狠狠瞪了章文耀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張一鳴皮膚黝黑,臉頰棱角分明,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黃柄耀跟張一鳴也算是老冤家,高層會議上因為理念的不同,經(jīng)常相互懟懟。 黃柄耀瞇著眼睛,皮笑rou不笑的說道“張sir,請問我為什么不能帶他們走?” 張一鳴很清楚黃柄耀的為人,別看他經(jīng)常笑瞇瞇很和善的樣子,實際上是一只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 “黃sir,想走可以,把這些犯人留下明心醫(yī)院在深水埗管轄范圍,理當由我們接管等案子完結(jié),我會通報灣仔區(qū)” 黃柄耀冷哼一聲,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直截了當?shù)恼f道。 “絕無可能軍火案是總部交給我們?yōu)匙械哪銈兩钏畧兑稽c事都不做,還想搶功張一鳴,你還要臉嗎?” 聽到一番怒斥的言論,張一鳴神色不動,內(nèi)心就像平靜的湖面毫無波瀾。 “黃sir,這話說的有點過了軍火案我管不了我只管明心醫(yī)院的事情,包括下面的地下軍火加工場” 黃柄耀頓時皺起眉頭,張一鳴如此堅決的插手軍火案,讓他非常疑惑,想來不是搶功那么簡單。 張一鳴越是插手,越說明問題,黃柄耀準備死咬著不松口,大不了把官司打到高層會議上。 “尊尼汪的地下軍火加工場,是由我們?yōu)匙袇^(qū)o記b組的姜天,姜sir找到的,憑什么交給你們今天我還就要把人帶走,看誰敢攔我!” 黃柄耀大發(fā)虎威,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張一鳴說道。 張一鳴笑了笑,毫不動容的說道。 “黃sir,年紀大了發(fā)脾氣對身體不好我再次重申,明心醫(yī)院的事必須交給深水埗警署你走我當然不敢攔,但犯人不能離開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 黃柄耀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張一鳴鐵了心跟自己作對,一點不像他平日里的風格。 “不行,人一定要帶走” “張一鳴,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案子是總部交代下來由我們?yōu)匙袇^(qū)負責” “我現(xiàn)在懷疑明心醫(yī)院的地下軍火加工場同灣仔區(qū)負責的一起軍火交易案有關(guān)” “灣仔擁有跨區(qū)執(zhí)法的權(quán)利并且知會過深水埗警署按照警務條例,我們盡到了因有義務” “我再次鄭重提出警告張一鳴,如果你不停止自己的行為,我會上報警務處,說你知法犯法,故意干擾案件偵破審訊甚至,我有理由懷疑你收受賄賂,是尊尼汪的同伙?!?/br> 張一鳴抿著嘴,恨得牙直癢癢,心中大罵章文耀蠢貨。 收到cib情報科的爆料居然敢不出警,你到底拿了尊尼汪多少錢。 章文耀如果能聽到張一鳴的心聲,一定大喊冤枉,他是收了尊尼汪一點錢。 但自己真的不知道,尊尼汪將地下軍火加工廠藏在明心醫(yī)院的地下室。 “黃sir,我張一鳴清正廉明,兩袖清風,就算你告到icac我也不怕” “可是,明心醫(yī)院事關(guān)重大,給我個面子,交給深水埗處理” “頭功是你們?yōu)匙械模覀兩钏畧督^對不會亂搶,這點請你放心” “另外,章文耀警司大概剛剛睡醒,腦子不好使,才會為難姜sir我替道歉” 說著,張一鳴走到姜天的面前,張嘴說道。 “姜sir,我代表深水埗警署向你道歉對不起!” 總警司親自向一名見習督察道歉,給足了黃柄耀面子。 面對張一鳴的道歉,姜天心如古井,表面卻要裝作略微慌張的樣子,一雙眼睛望著黃柄耀。 黃柄耀沉思片刻,盤算要不要接著懟懟下去,后果只會真正激怒張一鳴 張一鳴年富力強,未來前途無量,自己一個快退休的老頭子徹底得罪他,似乎有些不劃算。 “笑面虎”到底是老了,又經(jīng)歷了許多,沒有了年輕時候的沖勁, 再說,張一鳴答應不搶頭功,繼續(xù)糾纏得不償失。 至于為什么張一鳴極力插手軍火案,黃柄耀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多數(shù)與章文耀有關(guān)。 “好,我答應你犯人暫時留下你們深水埗處理完了,記著把人送到灣仔警署,我們需要重新錄一份口供。” 張一鳴服軟,黃柄耀不能一直揪著不放,抬頭不見低頭見,對峙下去大家都沒好處。 當然,張一鳴硬抗的話,黃柄耀唯有不甘示弱,用事實告訴他,老了老虎照樣是猛獸。 張一鳴暗自松了一口氣,他真怕老家伙軟硬不吃,搞到最后真的鬧到高層會議上。 到時再想保章文耀,張一鳴都不一定有信心。 “謝謝黃sir前輩就是前輩,寬宏大量,值得我們晚輩學習?!?/br> 張一鳴一頂大帽子蓋在黃柄耀的頭上。 被一名同級的總警司恭維,黃柄耀猶如冬天里吃冰激凌從頭爽到尾,舒坦。 事情順利解決。 姜天在一旁觀察許久,發(fā)覺張一鳴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某個人身上看到過。 大腦飛快轉(zhuǎn)動,姜天回憶起最近碰到的所有人,畫面最后定格在一幅畫面上。 “咦?賀英?” 張一鳴的氣質(zhì)同賀英某些方面非常相似。 并且,姜天能夠感覺的到,張一鳴的體內(nèi)隱藏著一股類似內(nèi)勁的強大力量,爆出發(fā)出來的話不在賀英之下。 不過,他可以肯定,張一鳴不是明朝古尸。 因為,張一鳴的人生經(jīng)歷有無數(shù)人見證。 “姜sir,愣著干什么,還不走?”黃柄耀推了一下發(fā)愣的姜天,說道。 姜天回過神來,忙不迭的點頭,帶領王志淙、林永泰、朱日隆,跟在黃柄耀身后,離開明心醫(yī)院。 五人走后,張一鳴面無表情的吩咐深水埗警員,說道。 “把他們?nèi)繋Щ鼐鹫戮?,你留下,我有話同你講?!?/br> 得到深水埗老大的指令,深水埗的警員們馬上押著尊尼汪的手下走出停尸房。 頃刻間,停尸房內(nèi)只剩下張一鳴和章文耀。 啪的一聲。 張一鳴一巴掌重重打在章文耀的臉上,冷冰冰的說道。 “我告訴你多少次,不該拿的錢別拿” “上次三具古尸丟失還沒找你算賬現(xiàn)在又給我弄出一攤麻煩事要不是看在你能做事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扔下海了” “對了我讓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有張一鳴出面,自己穩(wěn)了,章文耀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突出一口廢氣,說道。 “開車的司機找到了已經(jīng)送到拳館?!?/br> 張一鳴目光閃爍,點頭說道“首尾處理好,把屁股擦干凈,別再給我找麻煩,懂了嗎?” “明白!” 章文耀點了點頭,猶豫的說道“尊尼汪那里怎么辦?不會供出我吧?” “他不想死,就不會亂說老老實實辦好交代你的事尊尼汪你就別管了。” 張一鳴一揮手,嚴厲警告章文耀。 聞言,章文耀徹底放松下來,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輕松的說道。 “張sir放心,我一定全力追查三具明朝古尸的下落?!?/br> 張一鳴那雙仿佛無底深淵般的眼睛,冷冷看著章文耀。 “章sir,這次千萬不要讓我希望” 章文耀喉嚨上下滾動,咽了一口口水,張一鳴的恐怖他非常清楚,做事心狠手辣,絕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