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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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留下來的,要么就是當天出成績了,分數(shù)慘不忍睹,拖延著不肯回家,要么就是老師下了死命令,不做完當天布置的作業(yè)不許回家,像眼前這位同學(xué)這種,明明可以帶回家去做的作業(yè),他偏偏在這兒做,她倒是第一次看到。 不過也許是人家圖教室里清凈,做題效率高呢,這也未可知啊。 阮恬也沒想太多,她正準備彎腰去掃那位同學(xué)座位旁的垃圾,忽然聽到豬桌椅么桌椅么桌椅么桌椅,似乎是有人搬開座椅準備出來了。 阮恬精神一振,心說不會是陸森沉不住氣,終于要走了吧。 阮恬心下暗喜,手上的動作不停,繼續(xù)掃著座位邊的垃圾,一邊悄悄地抬頭向陸森那個方向望去,想要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要走了。 結(jié)果一抬頭看到靳遙正俯下身,低頭跟陸森說了什么,陸森點了點頭,靳遙便從他身邊離開了,轉(zhuǎn)身出了教室。 這時寧非也咳嗽了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跟陸森說:“那什么,森哥我也得回去了,我爸說今天家里來了客人,讓我早點回家?!?/br> 陸森右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桌面,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略一頷首,道:“去吧。” 寧非得了首肯,吹了聲口哨,跟解放了似得一溜煙出了教室。 于是鐵三角眨眼間就剩下陸森一個。 阮恬:“……” 不是,你的好兄弟一個兩個都走了,你還留下來干嘛??? 阮恬怨念地看著陸森,陸森就跟有感應(yīng)似得,眼神突然轉(zhuǎn)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陸森對著她一挑眉,跟著慢慢彎了唇角,心情似乎愉悅得不得了。 阮恬:“……”并不知道有什么好開心的,她只想打人。 好了,現(xiàn)在基本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陸森留下來是為了找她茬了。 阮恬一時沒想到什么應(yīng)對的方法,只能說先把地掃了,到時候再看吧…… 不過因為受了這件事的影響,阮恬心里煩躁,連帶著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不少,她自己沒什么感覺,眼睛也只盯著掃帚柄,只顧著嘩啦啦地掃,卻忽然聽到有人“嘶”得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阮恬手上動作一頓,連忙抬頭去望,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剛不小心掃到人小同學(xué)了。 她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我剛沒看到……” “沒關(guān)系,”那人輕輕說了這么一句,慢慢抬起頭來看她。 那是個清瘦干凈的少年,長相是很端正的,只是沒什么特色,不容易給人留下什么印象,而且氣質(zhì)有些畏畏縮縮,不太大方。 阮恬皺眉看了他一會兒,總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他,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等她目光下移,看到那少年腳上穿著的那雙鞋子時才恍然想起來,啊,這不是昨天上午被她提醒鞋帶散了的那位同學(xué)嗎? 她就笑了:“原來是你啊?!?/br> 那少年怔了一下,眼睛里隱隱有光芒跳動:“你……你還記得我?” 阮恬脫口而出道:“那當然了,昨天才見過,怎么可能今天就忘了——我記性有那么差嗎?”說完才想起自己剛才好像確實沒有認出人家,一時臉上有些掛不住,掩飾地咳嗽了幾聲。 敘完了舊一時也無話可說,阮恬于是照舊拿著掃帚掃地,那名男生坐在倒數(shù)第二排外面的一個位置,阮恬想要掃里面那個位子的垃圾就得讓那名男生站起來讓她一下。 她咳嗽了兩聲,正要開口呢,那名男生就好像一直關(guān)注她似得立刻洞悉了她的想法,馬上站起來搬了他自己的椅子給她讓道。 阮恬一頓,緊跟著就看到那名男生放下自己的椅子后,又幫忙把他同桌的椅子也給搬了出來,留下沒有任何阻礙物的一塊空地方便阮恬打掃。 可以說是非常體貼、非常紳士了! 阮恬怔了一會兒,有些受寵若驚地說了聲謝謝。 結(jié)果那男生似乎表現(xiàn)得比她還受寵若驚,連連擺手說不用謝,關(guān)鍵人還說得磕磕絆絆,rou眼可見的緊張,連耳廓都有些泛紅。 阮恬就笑道:“我長得很嚴肅嗎?怎么感覺你好像很緊張似得,干嘛這么怕我???” “沒有沒有,”男生連忙否認:“你長得一點兒也不嚴肅……”他說著慢慢低下了頭,聲音也放輕了不少:“你長得很好看……尤其,尤其笑起來更甜……”他越說到后面聲音越小,到了最后,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即使是這樣,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也顯得特別緊張,說完后更是整張臉都變紅了。 阮恬怔了怔,剛想說什么,就聽見斜對面懶洋洋地傳來一聲“喂——” 阮恬循聲望去,就見陸森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了靳遙的位子上,斜靠著墻,正把兩條腿交疊著擱到自己的椅子上。 他右手捏著手機,正將手機的一角有一下沒一下地往桌面上磕,眼神冷冷地掃過來,之前唇邊掛著的那絲笑容早就蕩然無存。 ——整個人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精致的五官沒了活氣,配合修長的身形,更接近于人形手辦,莫名地讓人發(fā)怵 阮恬看到這個樣子的陸森時也不免愣了一下——雖然她理智上知道陸森這個樣子是正常的——應(yīng)該說這個樣子面對她是正常的,她記得跟初次見面時他就是這樣的冷漠。 可是這段時間陸森對她展露出來的種種讓她迷迷糊糊地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認為陸森時時刻刻都是笑著的,笑容甜得仿佛是冰淇淋。 這突然間他不笑了,阮恬一時居然無法適應(yīng)。 究其原因,主要是陸森笑和不笑差別太大,不笑的時候太冷,一笑起來寒冰乍破,又太甜。 ——就仿佛兩個人似得。 所以一時無法適應(yīng)的阮恬就跟看個陌生人似得看著陸森,還有些犯懵。 陸森卻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轉(zhuǎn)而看向她身旁站著的那名男生。 對上陸森的視線后,那名男生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因為種種原因,他甚至不敢與他對視。 他擔心陸森會對他不友善。 陸森卻并沒有說出任何讓他難堪的話,反而笑了一聲,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小同學(xué),你怎么還不回家?。俊?/br> 男生愣了下,支吾道:“我……” 陸森收了笑意,“嘖”了一聲道:“我說……”他指了指自己,又遙指了一下阮恬:“你好像不太會看眼色哦?” 男生猛地抬起了頭,他看了眼陸森,又轉(zhuǎn)頭看向阮恬,仿佛不可置信似得,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阮恬被他用這種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仿佛她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一樣,怎么說呢,陸森當著第三人的面說這種話,就好像把他們的jian情公之于眾一樣,讓她特別難為情。 呸呸呸,什么jian情,阮恬覺得她一定是被氣糊涂了,她和陸森哪里有什么jian情,要非說有,那也是他單方面的jian情! 阮恬抬頭恨恨地瞪了陸森一眼,咬著嘴唇道:“你你你……你不要亂講話啊!” 陸森笑了一下:“喂,阮恬,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哪里有亂講話啊。” “怎么沒有?”阮恬對他使了個眼色,暗示他有其他人在場,讓他說話注意分寸。 ——怎么說呢,如果只有她和陸森單獨兩個人在教室,那隨便他怎么講她都不介意啊,反正他的那些sao話她平時也聽多了,自覺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免疫。 可問題是現(xiàn)在有第三個人在場,而且還是不認識的,他這樣講話,很容易讓人同學(xué)遐想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這讓她老臉怎么掛得??! 陸森觀察她的反應(yīng),咂摸了一下,慢慢地笑了:“你這是……害羞了?” “因為有別人在場,所以不好意思?” 陸森就“嘖”了一聲,似乎是覺得她很不成器:“阮恬,怎么你的臉皮還是這么薄???這樣可不行啊,畢竟,我們以后還要做很多讓你害羞的事啊,你要一直這么害羞的話,那……” 阮恬聽了氣血上涌,差點把掃帚扔過去:“陸森,你給我閉嘴?。。 ?/br> 陸森惡作劇得逞似得,看著失態(tài)的阮恬,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阮恬做了一個深呼吸,提醒自己還要第三人在場,千萬千萬要冷靜! 陸森笑了一會兒,十分開心似得晃了晃鞋尖,看著阮恬道:“喂,你這是不是叫,惱羞成怒?” 阮恬本來都快忍下去了,結(jié)果陸森一開口,她一秒破了。 “夠了!”她覺得她必須采取一些措施,不然誰知道他接下來還會講什么! 她把掃把一扔,吭哧吭哧地跑到陸森面前,人還沒到呢,手已經(jīng)先伸出去了,對著陸森的嘴巴就要蓋下去:“你給我閉嘴吧你!” 結(jié)果一個沒站穩(wěn),整個人都跌進了他的懷里。 陸森悶哼一聲:“喂,阮恬,你什么做的,小小一個,怎么那么沉?” 阮恬:“……” 阮恬咳嗽了聲,紅著臉從陸森身上爬了起來,小聲地罵了一句:“活該?!?/br> 陸森的眼睛盛滿了笑意,他舔了下嘴唇,笑看著阮恬,似乎又要說話。 阮恬眼疾手快,立刻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警告他道:“喂,不許亂說話,還有別的同學(xué)在這兒呢?!?/br> 結(jié)果阮恬自以為捂嘴捂得用力,人陸森輕輕一摘,就將她的手摘了開去。 阮恬:“……” 陸森悶笑了一聲,傾身上前,在她的耳畔調(diào)笑道:“喂,我說,你的體重和你的力氣可不成正比啊?!?/br> 阮恬:“……” 阮恬臉上火辣辣的,頗有怨念地瞪了陸森一眼:“你……” “你”了半天卻沒“你”出個所以然來——阮恬根本反駁不了。 陸森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沒別的惡趣味,就愛逗她:“說起來,你之前不是挺害羞的嗎?怎么剛又這么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他說著斜看了那名男生一眼,對著他那個方向抬了抬下巴,轉(zhuǎn)而看向阮恬,笑得促狹:“電燈泡不還沒走嗎?” 這一句話可謂是瞬間把阮恬給點炸了,她當即就吼了一嗓子道:“你也知道電燈泡還沒走啊!” 這教室里本來就只剩下他們?nèi)齻€,放學(xué)有好一會兒了,周圍班級也差不多都走空了,樓道里也沒什么聲音。 教室里更是如此——要是他們?nèi)齻€都不說話,教室里的安靜程度用“落針可聞”來形容都不為過。 而剛才阮恬那一句話又吼得那么中氣十足,在這樣安靜的環(huán)境下,她這么一吼,要不是聾子,那聽不見就有鬼了! 教室角落的那名男生自然不是聾子,因此阮恬那句話十分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里。 尤其是“電燈泡”三個字,尤為刺耳。 他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臉色經(jīng)過這么一出變得更加難看了。 ——他臉色蒼白,雙手慢慢攥了起來。 那邊阮恬低頭看著因為憋笑憋得辛苦而臉色通紅的陸森,這才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臥槽,她剛剛說了什么?。。。?/br> 阮恬羞憤難當,伸出雙手捂住了臉,一度覺得自己沒法兒見人了! 因為遷怒,她用左手捂住了臉,騰出右手“狠狠”地捶了一下陸森的肩窩。 ——說是狠狠,但其實阮恬是收著力道的,更別說她本來力氣就不大。 可陸森卻特別夸張地“哎喲”了一聲,揉著肩窩委委屈屈地看了她一眼,拖長音調(diào)調(diào)笑道:“你干嘛啊?!?/br> 氣得阮恬直想捶他胸口! 阮恬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道:“誰叫你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