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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在那樣的泥潭里,竟還能保持那樣溫暖的靈魂,以前的江紅殷是個令他極為欣賞的人。 可惜,他要發(fā)動仙魔之戰(zhàn),現(xiàn)在最需要的不是以前的江紅殷,而是現(xiàn)在這個心狠手辣的江紅殷。 他沉默了一會,揮了揮手,道:“下去吧?!?/br> 江紅殷帶著一些玩味意味的眼神在他身上一掠而過,轉(zhuǎn)身便出去了。 他去了無印宮不遠處的長暮山巔。 那里是長暮河的發(fā)源地,而長暮河是貫通了仙魔兩界……不,該說貫通了整個修真界的兩大母河之一,另一條慈瑞河的發(fā)源地在仙門白云山,兩河的交界處就在仙魔兩界的分界之處。 慕重紫常常待的地方便是那里。 他師尊師母的忌日就不能去打擾他? 誰規(guī)定的? 他是魔,隨心所欲自私自利的魔,他想見他,便一定要見到他,哪管什么額外的因素。 至于對方想不想見到他,那就不關(guān)他的事了。 他到達長暮山巔的時候,那里的崖邊正站著一人。 黑衣黑發(fā)被崖邊劇烈的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他迎風(fēng)而立,目光靜靜的看著不遠處一塊大石上滴下的水。 滴答! 滴答! 水一滴一滴的流下,在地面慢慢匯聚成一條小小的溪流,緩緩地沿著山坡蜿蜒流下。 這么小小的一處泉眼,卻是貫穿整個修真界的長暮河,它將在仙魔交界之處與從白云山流下的慈瑞河匯聚在一起,像是分別兩地的人終將會團聚,即使可能性再小,哪怕有一絲可能,他都不會放棄。 江紅殷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他很想把這泉眼給毀了。 然而這泉眼受天道法則庇護,乃世界母河之源,他毀不掉,只能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慕重紫。 他不耐道:“都說了多少次,不準(zhǔn)來這里,為何你一定要來?” 背對著他的人彷如沒聽到,依舊靜靜矗立。 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江紅殷忍不住了,他走上前想把他拉離這里,然而剛剛靠近五米處,忽而地上一道光亮起,他腳下之地不知何時被圈了一個圓圈,繼而那圓圈猛的升起,宛如一道光牢一般將他整個人困在了其中。 江紅殷臉色不變,倒像是習(xí)以為常,“又來?這招你都用過多少次,我說過,對我無用?!?/br> 他抬一手,掌心魔氣氤氳,猛的朝著光壁打去,“嘭”的一聲響,整個人都被反彈了回去。 江紅殷挑挑眉,道:“一月時間不見,你的陣法之術(shù)又進步了不少?!?/br> 慕重紫終于轉(zhuǎn)過了身來,淡淡瞥他一眼,語氣無波無瀾,“你用的是紅紅的身體,我并不想傷了他,也不想與你打斗,你莫要得寸進尺以為我怕了你?!?/br> 他一抬手,那光牢倏然光滑一變,里面霎時風(fēng)雪交加,一片簡單的白雪就有可以冰凍方園一里的威力,更遑論那如飄花一般的鵝毛大雪。 江紅殷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白了下去,風(fēng)雪卻還是沒有絲毫停歇的感覺,很有一種把里面的人徹底凍死的架勢。 江紅殷卻完全沒用魔氣抵擋,他只微笑著看著他,任由身體越來越冷,冷到身體幾乎凍僵,那風(fēng)雪才終于停了下來。 慕重紫冷冷看他一眼,揮手收了光壁,目不斜視,轉(zhuǎn)身便走。 身后的人卻因為身體僵直,行動緩慢,終于沒有再次追上去。 直至走到山下,長暮河已經(jīng)從小指寬的小溪慢慢發(fā)展成了一米寬的溪流。 慕重紫腳步微頓,怔怔的盯著那河看了許久,忽的伸手拋出了一盞燈。 紫色的蓮花燈徐徐旋轉(zhuǎn)著飄入河中,燈芯紫火跳動不休,宛如逝者不息的魂魄。 它帶著生者的祝福徐徐飄走,長暮晚寧,來生謹(jǐn)安。 他重重跪在了地上,對著蓮花燈飄去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師尊,師母,走好,愿來世,你們不會遇到我這種害你們丟了命的不孝徒弟。 甚至連為他們報仇都暫時做不到。 殺了他,紅紅也會死,在找到徹底分離他們的辦法之前,他下不了手。 但請放心,你們的仇,我一定會報。 他站起身來,最后看了眼飄到遠處的蓮花燈,終于不再停留,轉(zhuǎn)身往無印宮走去。 “少宮主?!?/br> 宮門口守門的魔修見到他,連忙恭敬行禮,臉上俱是一片難言的惶恐。 這位少宮主,對魔修可著實不客氣,他來這里僅僅三年,死在他手下的魔修卻已上了千,無一不是作惡多端燒殺擄掠之輩,不過這在魔修當(dāng)中相當(dāng)常見,就連他們也干過這事,只是沒被少宮主抓到,目前還算安全。 但也僅僅是目前。 只要他們敢去仙門那邊的村子里再搶掠一次,只要被這位少宮主知道,必定人頭不保。 整個魔道提起這位少宮主,無不變色,他自封稱號無歸魔君,不僅自身修為高,還極為擅長符篆陣法,這也就罷了,身后還有個寵他寵出名的兒控血帝,還有個在瘋狂追求他的左護法復(fù)夜魔君,一位半步合道,兩位化神的聯(lián)手追殺,魔道沒人可以逃得過。 這三年魔道罕見的平靜了不少,往日里每天都會上演好幾次燒殺搶奪的事情也好久沒發(fā)生了,倒是出奇的乖巧。 因為不乖的都死了。 慕重紫一路無視他們的行禮,目不斜視往他的行宮走去,剛拐過一道彎走到院子里,卻見面前的榕樹下,一紫衣血袍人影靜靜端坐,面前一壺茶徐徐煮著,茶香滿溢,兩個茶杯靜靜放在桌上,另一邊卻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