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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息!是魔修!魔修在殺人!那個兇手君眠!” “哪里?快去!” “啊——!我的手!不!” 慘叫聲四起,濃郁的血腥味漸漸彌漫開來,讓慕重紫恍然想起了燕淮州小世界里那片深沉的白骨血海。 白刑鳶牢牢護住身后的慕重紫,看著面前的濃郁黑霧,眉心緊擰,他輕輕一拂袖,冰冷寒氣瞬間涌出,驅(qū)散了面前大半的黑霧,但卻又涌出不少,像是被人積蓄已久后故意放出來的。 這實力,絕對與白刑鳶差不了多少。 慕重紫臉色不太好看,“是燕淮州?!?/br> 白刑鳶緊緊抓著他的手,下頜骨線條繃得緊緊的,警惕的盯著面前不斷聚攏又驅(qū)散的魔息,道:“我可以把魔息徹底驅(qū)除,但我怕他貿(mào)然暴露被惹怒后真正動了殺心,他殺人的手段極其繁多,我無法全部擋下,這里不出意外會變成血海,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只是在玩,尚未曾認真,師兄,如何?要我動手嗎?” 慕重紫搖了搖頭,“慢慢來?!?/br> 他忽的感覺到耳邊似乎響起一道低沉的笑聲,腰上猛的被誰摸了一把,激得慕重紫一個戰(zhàn)栗,頭皮都發(fā)麻了,下意識一道紫火猛的朝那邊揮了過去,“轟”的一聲,打空了。 白刑鳶也感覺到了有人靠近,緊隨其后一道劍芒掃過,“撲哧”一聲響,有淡淡的血腥味飄來——打中了。 白刑鳶臉色沉冷如水,就要追上前去趁勢擊殺,卻被慕重紫拉住了。 他指了指一個方向,道:“看那邊……” 白刑鳶下意識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頓時一怔。 若隱若現(xiàn)的霧氣之中,站著兩個人。 云寂牢牢擋在君眠身前,將附近伸來的所有法杖和攻擊一力擋下,但他畢竟只有一人,已經(jīng)很吃力了,而他身后的君眠卻是毫發(fā)無損。 君眠靜靜站在他身后,看著云寂寬厚的背影,眼底是如一片深沉的波浪起伏翻涌,剎那間卷起無數(shù)殺機。 他死死的盯著云寂左胸之處,一步一步,緩緩靠近。 他提在手里的劍一滴一滴滴著鮮血,隨著他走動流淌了一路。 他想殺他。 目光所落之處也正好是在心臟之處。 就像千年之前那桿自背后穿透了他胸口的法杖。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那桿法杖在之前不久還在云寂手里握著,就連法杖頂端的裝飾都一模一樣。 那上面沾著他的血,那么紅,那么冷。 冷到他變成了鬼都直打哆嗦。 好冷。 他想。 兇器冷,心更冷。 云寂啊云寂,你就這么狠的心?殺人滅口,你也做得出來? 這么大的血海深仇,我必須要報,親手報。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死去,他費盡千辛萬苦從血海地獄里爬出來,他要做他該做的事! 他要找到他,然后…… 君眠緩緩抬手,目光落在他后心之處,舉劍…… 剎那間光影一閃,黑霧之中一道烏沉沉的劍光猛的遞了出來。 “噗嗤”一聲響。 云寂驟然睜大了眼睛,整個人都僵在那里不會動了。 一柄長劍穿透了面前之人的胸膛,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君眠站在他面前,笑,“終是……讓我又……救了你一次……” 然后他腿一軟,緩緩向地上倒去。 云寂大驚失色,一袖子揮開面前伸來的木棍,連忙上前攬住了即將倒地的人,看著他胸口不斷冒血的傷口,臉色慘白如紙,渾身都在恐懼的顫抖,宛如又回到了千年之前他抱著蓮君尸體那時的絕望。 他手忙腳亂的拿手去捂他的傷口,語無倫次道:“你堅持住,我……我找人救你……仙尊能救你的,他是合道之境,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君眠淡淡一笑,緩緩抬眸看向不遠處站著的人。 黑色的魔息不知何時緩緩散去,亂做一團的人群也安靜了下來。 安靜如雞。 他們靜靜看著場中多出的一人,各個目露驚駭,臉色是清一色的慘白,有的人甚至腿軟的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那人一身紅衣,容貌陰柔俊美,手提一柄滴血長劍,嘴角的笑容殘虐又嗜血。 地上不知何時倒下了好幾個人,皆是傷殘滿身,血痕遍布,有的人身上的傷痕甚至多達上百條,血淋淋一片,幾乎難以認出人。 但,卻還活著。 復(fù)夜魔君燕淮州……不,該叫他江紅殷。 千年之前傳承了魔族血統(tǒng)的魔道巨擘江家家主之子,成年之后一手滅了整個江家,包括他親生父親。 殘忍如斯,血腥如斯,殺戮是他的喜好,于他而言是再平淡不過的日常。 君眠看著他,“呵”的一聲笑了,“我說過,我不允許你傷他?!?/br> 江紅殷也笑,輕柔的笑,“你沒要求的權(quán)力,你的命,本就是我復(fù)活的?!?/br> 云寂自然也看到了他,牙關(guān)一咬,下頜骨瞬間繃緊,“復(fù)、夜、魔、君!” 一字一頓,像是把這個名字含在嘴里嚼碎了,嚼得粉身碎骨,魂飛魄散! 江紅殷卻完全不在意,他嘴角一勾,笑容極度扭曲變態(tài),“好可憐啊,嘖嘖!你的君眠快不行了,看,他又要死了?!?/br> 云寂眼瞳充血,卻不愿把目光再分給他,連忙低頭看向君眠,神色有一瞬間的發(fā)怔,“我感覺到了你的殺意,我以為……你會對我動手,報那一杖之仇,我一直在等那一刻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