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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叔,是當(dāng)年青元門唯一的那個女弟子,青月云? 方寧書看去,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那只魚的不對之處。 白凈透亮的鱗片不知為何泛出黃色,它一動不動的靠在壁邊,看樣子好像生機稀薄,奄奄一息。 “二師叔喜歡桃花,她額間的記號便是桃花,”青子堯抿唇,眼中劃過一抹痛色:“一開始她便不如其他魚兒活潑,我以為只是二師叔性格恬靜、不喜多動,卻沒有料到漸漸變成了這樣。” 方寧書走過去,手指放在那只轉(zhuǎn)靈魚身上,闔眸感受了一下,也眉心皺起,“靈力很淡?!?/br> “師叔說他看到過二師叔的魂魄,說二師叔救了他。我在想會不會是二師叔將她的靈力全部都用來凝化成魄,現(xiàn)如今才……”青子堯不敢往下深想,眼里微紅。 “這件事情盛峰主知道嗎?” 青子堯搖頭,眼中劃過一絲堅定,沉聲道:“我會救她?!?/br> 方寧書挑眉,“你要怎么救?” 不是說束手無策? 青子堯抿唇,“我可以把我的靈力……” 木易立馬道:“師兄不可!” 方寧書看過去。 木易眉間染上一抹急色,“轉(zhuǎn)靈魚的靈力只能渡給轉(zhuǎn)靈印的擁有者,反之亦然,若你要強行將自己的靈力渡給這些轉(zhuǎn)靈魚,渡之百分他們受之一分。而且稍有差錯,便會靈力空虛,損壞根基不說還會危及生命,太過于危險!” 青子堯握緊手指。 “即便如此,”他咬牙道,“我也不能看之二師叔這般消減下去?!?/br> 方寧書稍稍有些出神。 他眉心凝著,慢慢想著在設(shè)定中有沒有可以救她之物,卻在出神之間,感覺到指尖被輕輕啄了一下。 他低頭,目光便與一只額上畫著一把如刀一般印記的轉(zhuǎn)靈魚對視。 那只轉(zhuǎn)靈魚順著他的手指轉(zhuǎn)了一圈,泛著藍(lán)色的眼睛看著他,似乎想說什么,不停的重復(fù)這個動作。 方寧書看著,出聲問道:“這一只是誰?” 青子堯走過來,啞聲道,“是我阿爺?!?/br> 青宗主? 青宗主想與他說什么?方寧書若有所思。 青元門、轉(zhuǎn)靈魚…… 腦海中突然劃過什么,他手指攤開,一株藥草便出現(xiàn)在了掌心之中。 所有的轉(zhuǎn)靈魚瞬間變得活躍起來,齊齊向他手中的藥草游來,撲騰的水聲激烈,竟然還有幾只欲躍起搶藥。 方寧書將藥草的一枝掰碎,它們便爭先恐后的搶了起來。 而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含到藥的轉(zhuǎn)靈魚并沒有吞下,反而尾翼一轉(zhuǎn),全都游到了青月云那只附近,將藥草哺了出去。 將藥吞下,一直萎靡不動的轉(zhuǎn)靈魚忽然動了動尾巴。 見狀,青子堯目光立馬焦聚在方寧書手上,急急懇求道:“方師弟,這藥?!” 方寧書笑了笑,也大方,將整株都弄碎撒了進去。 他看向青子堯,“莫急,這藥我還有許多,但需要以冰鎮(zhèn)之,之后我全部都給你?!?/br> 青子堯大松了一口氣。 木易看了那藥看了好久,終于看出來是什么,“這是已經(jīng)滅絕的育靈草!” 他瞪大眼睛,“你怎會有……?” 不是他有,是青白城有。 之前去器冢鬼道,他誤打誤撞碰上珍草洞,就帶了一半出來。方寧書解釋道:“青白城那邊應(yīng)當(dāng)有珍草洞的一把鑰匙,他為了維系轉(zhuǎn)靈魚的生命,找了不少稀世罕見的靈藥,育靈草只是其中之一?!?/br> “珍草洞是……傳說中我門掌門所有的那個寶洞嗎?”青子堯微怔:“它在哪兒?” “器冢、鬼道南側(cè)。”方寧書并未隱瞞。 說完,他想了想,“那個寶洞本體我已經(jīng)將它收為寶器,改日我讓厲煥抹掉印記,物歸原主。” 青元門一劫本就是靠眼前之人與厲煥所化,青子堯雖然救自己的親者心切,但也絕對做不出此等忘恩負(fù)義之事,當(dāng)即搖頭:“它既已經(jīng)認(rèn)師弟為主,那便是你的東西了,你愿意將藥給我,我已感激不盡!” 方寧書一愣,而后笑了笑,“那便多謝子堯師兄。” 珍草洞稀有,又被青白城找了不少稀罕的草藥種下苗子,雖然說對他無用,但等他從書里離開…… 留給厲煥也好。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劃過,想起什么,方寧書心里不知怎么沉了幾分,唇邊的笑意微收。 將育靈草給青子堯放下,他與烏晏一同離開。 路上,烏晏一直欲言又止。 方寧書注意到,看了他一眼,“烏晏公子想和我說什么嗎?” 烏晏有些耳紅,話語有些艱難,甕聲道,“你與、厲,厲煥……” “恩?”方寧書沒聽清。 “你與厲煥公子,”烏晏終于流暢的說了出來,緊緊看著他:“會成,道侶嗎?” 方寧書腳步一滯。 半晌,他的聲音卻沒有之前那般的易羞易怒,出乎意料的平靜道,“不會?!?/br> “我不會與任何人結(jié)成道侶。” …… 直到方寧書走了很久,這句話還在烏晏耳中回蕩。 他本是該會不可為人所知的開心一些,但想到方寧書剛剛有些孤冷的神色,不知為什么,烏晏卻莫名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方公子……怎么好像想要離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