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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血劍! 玄血劍竟然對他如此重要,甚至要分神下來???方寧書忽然覺得自己明白了厲煥方才的舉動的原因:青白城如此看玄血劍,那他必然會對此勢在必得,雖說厲煥天生劍骨天賦超絕,但在許玉的折磨之下修為多少會受到影響,這種幼苗情況下對上青白城定然毫無勝算,倒不如先讓他一籌,更方便現(xiàn)在脫身。 取舍如此冷靜。 方寧書沒忍住看向厲煥。 而一眼,他卻愣住了。 厲煥神色很淡,唇畔還勾著些許弧度,遙遙看著方氏的方向,宛如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一般興致勃然。 方寧書想了想,伸手去碰他的手指,發(fā)覺自己沒有看錯,從眼前之人那邊逐漸傳遞來的情緒確實是愉悅,這種情緒很難形容,面對青白城那種程度的高手他的反應(yīng)很輕松,所有的行為就目前他的反應(yīng)看來像是一種刻意而為。 故意將玄血劍給青白城? 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方寧書細想之后的情節(jié)發(fā)展,突然想:為什么不可能? 厲煥素來喜歡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即便玄血劍被青白城帶走,就原故事情節(jié)青白城最終還是沒有能將劍與厲煥的羈絆斬斷,而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劇情點:青白城在青元門登場之前曾有很重的內(nèi)傷,閉關(guān)許久,一直讓他的徒弟,也就是厲煥此后的師父青落料理門中之事。 這原本是方寧書給厲煥設(shè)置的緩沖期,但經(jīng)歷過這么多之后方寧書已然對自己寫的這種不經(jīng)意、沒有前因后果的設(shè)定飽具懷疑。 難道說青白城重傷和厲煥有關(guān)系? 短暫的時間中方寧書腦袋中劃過許多可能,沒有察覺到的是自己揣測的人已經(jīng)將目光收了回來,落在了這個自以為偽裝的很好湊近過來,手背貼著他指腹的人身上。 方寧書一身仆侍的衣服,與以往大肆鋪裝華麗無比截然不同,似乎大病之后便性格變了,精致與傲氣的脾性消挫不見,連頭發(fā)都疲于打理不戴絲毫之物垂在衣間背后,眉目也比前安靜乖巧不少,素來鋒利的丹鳳眸微微斂著,鼻梁之下是微微閉著透著粉珠色的薄唇。 厲煥看了他半晌,手指微微一動。 一股輕輕接觸產(chǎn)生的癢感傳來,方寧書頓時回神,目光驚疑看向他。 自己靠過來又裝什么驚訝?厲煥心中嗤笑,但習(xí)慣這人一驚一乍也懶得與他多言,“走了?!?/br> 方寧書挑眉:“去那兒?” “你想去哪兒去哪兒。” 方寧書當(dāng)即表態(tài),蹭上前來笑瞇瞇道:“方某現(xiàn)在無家可歸,小厲公子可帶我與你一道?” 厲煥聲音聽不出情緒:“方氏所有人都在找你,你不回去?” 方寧書這才想起這具身體屁股后面還該有一堆的事需要解決,但思索片刻,他很快拋之腦后,眼珠子微轉(zhuǎn),慢慢道:“我不想回去。” “我母親如此,父親又涼薄,”方寧書扯了扯唇:“那個地方倒不如出來闖蕩的自在?!?/br> 千嬌百寵長大的矜貴少爺,如今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落寞,聲音似乎不在意,卻能聽出幾分失落。 厲煥看著他,方寧書心想:莫非還要擠兩滴眼淚? 而就在他醞釀情緒顯得更可憐時,眼前的人終于說話了,吐出兩個字眼,頓道:“出息。” 方寧書:“……” “我明天走。” 話落,厲煥便轉(zhuǎn)開視線,沒有答應(yīng),卻意思很是明確。 沒有拒絕就是答應(yīng),方寧書頓時嘴唇輕彎。 他想要做的事情其實不多,雖說方馬城對他不錯,但他畢竟不是原身,做不到與他濡慕相親,就這樣借機離開反倒更好一些,而除了方氏之事,那就只有一個 屋中柴房,錢達面色慘淡,蜷在一處,喉嚨處吞咽的看著眼前之人。 李承思托著腮幫子盯著他道:“方才我說的你都明白了嗎?” 錢達手指握緊:“你們到底要做什么?!” “哎呀。”李承思笑瞇瞇道:“別這么害怕啊,等會見了你們公子,這模樣可怎么辦?!” “我是不會同你們一起騙公子的!”錢達看起來雖然害怕緊張,但話語卻是硬氣,“小七呢?你讓他來,公子到底是那里對他不好,他竟然要這樣手段百出的欺騙公子?!” “那里欺騙了?”李承思道。 “從開始——哪里不算?那里沒有!” 李承思幽幽道:“你這人,怎么就一點都不上道?” 錢達一哽。 從他出生到現(xiàn)在,還是第一次被別人說不上道。 “你看不出來嗎?”李承思輕嘆道:“你沒發(fā)現(xiàn)少族長很喜歡我們公子?” “那又怎樣,公子憐惜他罷了,”錢達怒道,“這是他欺騙公子的理由嗎?” 李承思無語道:“不是那種喜歡!” “不是那種還有……”錢達道,說著,察覺李承思話中意思,他頓時瞪大眼睛:“你瞎說什么?!公子只是將小七當(dāng)做弟弟,怎么會有那種想法,荒唐!” “哦……”李承思語調(diào)挑起:“真的?” “—聽說你們公子最喜歡看的就是美女之流,而且一直與余窕有干系,那護身鏡的確是他給余窕的,是吧?” 李承思這句話問完,錢達也想到這一頭,愣了愣,方才的語氣忽然不堅定起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