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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朕陪你去。朕答應過你,會幫你找到你的家人的?!?/br> …… 三個月后。 花苗鎮(zhèn),是戎呈族跟千禾族交界的一個小鎮(zhèn)。 鎮(zhèn)子雖不大,卻異常的繁榮,來往行人如織,南疆地處南方,氣候濕熱,雖說已經(jīng)到了秋日里,可是正午時候還是熱的要命。 一襲月白衣裳的余豐寶拿著手在臉旁扇了扇,如雪的肌膚上因為掛著汗珠,而顯得有幾分緋紅,謝承安看的有些癡了,甚至連下馬車都忘了。 直到馬車外傳來店家催促的聲音。 “哎,我說你們是住店還是打尖???要是不住店也不吃飯,就趕緊走開,這么大的馬車擋在店門口,我們還怎么做生意???” 一襲黑色錦袍的謝承安撩開了馬車的車簾,扔出了一錠銀子。 “住店?!?/br> 店小二得了銀子,臉上樂開了一朵花,“得勒,您二位快里面請。得虧你們來的早,正巧還剩下最后一間上房,您要是再來遲半步,甭說下房,就連雜物間都沒得住了。” 謝承安率先下車,又攙著余豐寶下了車。 南疆多山,多丘陵,此處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不過是個窮酸小鎮(zhèn)罷了,竟也這般熱鬧?謝承安狐疑的問道:“如此說來倒是我們運氣好了?” 店小二一見兩人的氣度和樣貌,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穿白衣的容顏俊俏,穿黑衣的氣質(zhì)冷冽,他們這種地方尋常連見一個絕色的都難,如今卻憑空出現(xiàn)了兩個,叫他怎么能不驚訝,他打小就在客棧里幫忙,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絕色之人呢。 謝承安不喜歡店小二看著余豐寶的眼光,下意識的將人擋在了身后,聲音也不由低沉了幾分。 “還不趕緊帶路?” 店小二嘿嘿的笑了起來,側(cè)著身子做了個請的手勢,又極其熱情的解釋道:“咱們這花廟鎮(zhèn),平日里也沒這么熱鬧,也就三兩個行腳商人罷了,可今年不同,千禾族三年一度的蠱神節(jié)就要到了,這不南疆各部的人都想來湊個熱鬧嘛……” 兩人剛一進客棧,所有人的目光皆都望了過來。 謝承安宣誓主權似的,將余豐寶攬進了懷里,然后并肩往樓上走去,樓道原本就狹窄,余豐寶幾乎要窩在了謝承安的懷里,兩人才得以通行。 全然沒留意到在那么多雙欣羨的眼睛里藏著一雙別有用心的目光。 店小二將熱水送來之后,便一臉好奇的退下了。 余豐寶得知使臣的消息后恨不得立刻就出發(fā)來南疆,可謝承安舍不得,又是發(fā)怒,又是誘哄,這才哄得余豐寶答應等傷好了再出發(fā)。 一路上兩人忙著趕路,可謂是星夜兼程,馬不停蹄,為的就是想要快點解決下咒之人,也好讓孩子們可以健康長大。 “寶兒,一路上辛苦了,朕…為夫伺候你沐浴吧?!?/br> 謝承安笑的意味深長,眸子里有著深深的光亮。 余豐寶一心記掛著孩子們,哪里有心思想其他的,坐在桌旁嘆了一聲,“也不知道孩子們現(xiàn)在睡覺了沒有?吃飽了沒有?有沒有想我我們?他們還那么小,我卻不能在他們身邊陪著他們,照顧他們,我真是個失敗的爹爹……” 自打有了孩子之后,謝承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他捧著余豐寶的臉,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強迫他的眼神跟自己的對視,滿含深情的問道:“寶兒,我發(fā)現(xiàn)你變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一點都不愛我了?” 余豐寶詫異的望著他,方才他明明在說孩子的事情,怎么又扯到愛不愛的問題上了? “皇上,我只是有些想孩子們了,我……” 話還沒說完便被謝承安將唇堵住了,直到呼吸將盡的時候,才依依不舍的分開了,謝承安眸色深沉,抓著他的手順著胸膛一直滑了下去。 “寶兒,你許久沒有好好陪陪它了。” 余豐寶的臉紅的跟熟透的果子似的,他四下看了看,有些窘迫的縮回了手,“這里是客棧,要是被別人聽到了怎么辦?” 謝承安忍了這些日子,難得見余豐寶不反對,直接將人橫抱而起,朝著浴桶走了過去。 疲乏的身體浸在熱水里,舒服的讓余豐寶忍不住嚶嚀了一聲。浴桶若是一個人洗的話就很寬敞,可是眼下卻擠了兩個成年的男人,自然是有些擁擠。 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謝承安的聲音暗啞了起來,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寶兒,我們的孩子會沒事的,你相信朕,朕就算拼了這條命,拼著皇位不要,也會治好咱們的孩子的?!?/br> 余豐寶垂下眼眸。 這些日子他光顧著想孩子們,卻忽略了謝承安,他忘了他是孩子們的爹,可謝承安也是孩子們的父親,孩子是他們血脈的延伸,是斬不斷的親情連接。 他難過,他傷心,他可以對著謝承安發(fā)脾氣。 可謝承安呢? 他難道就不焦心了嗎?可是他卻一直忍耐著,照顧著他的情緒,余豐寶抓起他的手臂,在他的手臂上親了一下。 “皇上,對不起,這些日子我……” 回應他的是無數(shù)細密的吻,每一個吻都帶著灼人的溫度。 “朕是你的夫君,為你撐起這一片天都是為夫應該做的,寶兒跟朕永遠都不需說道歉或是感謝的話,因為你已經(jīng)給了朕這世上最好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