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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有些擔憂,雖然京中也有好男風者,可是畢竟是少數(shù)。 “那他呢?他是什么意思?” 賀元卿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所以我想做一個香囊明天送給他,試試他的心意,若是他愿意自是好的,若是不愿那就算了。反正我現(xiàn)在有你這個未來的皇后罩著,自是吃穿不愁的。” 余豐寶沒想到他會想的如此通透,可是他眼底那一閃而過的落寞還是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明兒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人能把你給迷成這樣了?” …… 隔日。 天氣晴朗,明晃晃的日頭照在冰雪上折射出刺眼的亮光,屋檐下的冰凌“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著水。 要問今兒最熱鬧的去處是哪兒,那定是皇上親封的永安王府了。 來往恭賀的人絡繹不絕。 但凡能在京中做官的,哪個不是成了精的,如今皇上破天荒的封了一個閹人做異姓王,且這異姓王還懷了皇帝的骨rou,這哪里有人敢不來的? 若是不來,那豈不是打了皇上的臉嗎? 謝承安一早就搬了把椅子守在了門口,防止有些巴結(jié)過頭的人錯了主意,沒的擾了余豐寶休息。 余豐寶今兒穿了一身蟒袍,雖說現(xiàn)在月份大了,可一點也不損他換上新裝的氣度,他進退有禮的跟著這個官員們寒暄,一點也不像個什么都不會,只會在后宮伺候的小太監(jiān)。 賀同恩來的時候,身后抬了好幾個樟木箱子。 在所有人里,余豐寶跟他最熟,也算是同僚之誼,他親自迎了出去,忙道:“羌州可好?賀大人辛苦了。” 賀同恩撫著額下胡須,笑道:“一切都好,只是羌州百姓都念著你的好……”他似是意識到了什么,又改口道:“如今該稱你一聲王爺了,瞧我這快嘴。” 余豐寶忙擺手道:“不敢當。賀大人您就別取笑我了,我之所以能當上這個王爺,那都是皇上偏愛的緣故罷了,并非是我能力出眾靠自己掙來的。” “胡說?!?/br> 賀同恩板著臉,“老實說我第一次見到王爺?shù)臅r候,是挺瞧不上的。但是經(jīng)過羌州一行,我知道王爺是個心善有能力的人,要是誰人敢在背后亂嚼舌根,我老賀第一個反對?!?/br> 從稱呼上就可以看出,賀同恩是拿余豐寶當忘年交了。 瞧著兩人相談甚歡,謝承安撇了撇嘴,敢情這些人只知道巴結(jié)他的內(nèi)人,他的皇后,都不知道來巴結(jié)巴結(jié)他嗎?此舉豈非是緣木求魚,多此一舉? 賀同恩神情激動的命人將樟木箱子打開,里面擺了很多東西,有風車,有木偶,有吃的,有喝的…… “這些都是羌州百姓送給你和皇上的賀禮,雖不是什么值錢東西,但都是大家伙親手做出來的,還請王爺收下?!?/br> 余豐寶的眼前一片模糊,他的手顫抖著摸過了樟木箱子里的禮物。 “賀大人有心了,這禮物我很喜歡,謝謝。” 謝承安一見余豐寶哭了,忙上前來安慰他,“今兒可是高興的日子,好好的怎么哭起來了呢?” “我…我高興的……” 余豐寶靠在他的肩上小聲的啜泣著。 衛(wèi)忠大步走進來的時候,賀元卿的心都漏跳了一拍,他迅速的跑到了余豐寶的跟前,拉了拉他的衣袖。 余豐寶順著他的目光瞧了過去。 只見一個身穿墨色玄衣的男子立在人群里,他的身姿挺拔壯碩,站在人群里分外的顯眼。 賀元卿輕聲道:“衛(wèi)將軍是不是很出眾?” 情人眼里出西施。 衛(wèi)忠長的算不上英俊瀟灑,但是行動間自有一股鐵血的男子氣概,余豐寶點了點頭,“的確不錯?!?/br> 賀元卿捏著手里的香囊,緊張的手心里都沁出汗來了。 余豐寶推了他一把,小聲道:“賀元卿,你可以的?!?/br> 衛(wèi)忠不善言辭,剛跟幾個同僚打過招呼,正一個人站在院子的角落里,忽然瞧見一個身穿太監(jiān)服的小太監(jiān)走了過來,他擰著眉。 “是你?” 賀元卿從來沒這么緊張過,耳朵里除了“砰砰”的心跳聲再無其他,他低著腦袋,將香囊塞進了他的手里,然后掉頭就跑了。 衛(wèi)忠看了看手里的東西,扯起嘴角笑了起來。 行伍中人,哪里用得著這些玩意兒,他看著那倉皇而逃的瘦削背影,到底沒丟出去,反而揣進了胸口里。 余豐寶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正看得入神,謝承安就湊了過來。 “寶兒,你在看什么呢?” 他順著他的目光瞧了過去,眉頭皺了起來,“不過是個莽夫罷了,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看朕呢!” 余豐寶收回目光,細細的盯著謝承安瞧了起來。 “細一比較起來,果然還是皇上更好看些?!?/br> 謝承安的唇角高高揚起。 就在眾人入席的時候,有一個小太監(jiān)匆忙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太后病倒了,請皇上回宮呢!”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更新,對追文的小可愛們說一聲抱歉,愛你們哦。 第70章 慈寧宮。 太后躺在床上, 一副氣息懨懨的樣子,不施粉黛的蒼老面容上有著灰白之色。 一旁的嬤嬤輕聲道:“太后,您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