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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豐寶這一覺睡的格外的舒服,等再睜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謝承安正坐在床邊盯著他瞧。 余豐寶忙捂著臉鉆進了被窩里,“皇上干嘛要這么瞧著我,是不是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 謝承安剛見完大臣,回到里間見余豐寶還睡著,見他睡著的樣子格外乖巧,正忍不住要偷親一下,誰知道人突然就醒了。 “朕與寶兒日日都歇在一起,又有何可害羞的,再說了朕不嫌棄你,寶兒什么樣朕都喜歡。” 他彎腰就要親下去。 “嘔……” 余豐寶只覺一陣惡心,一手捂著嘴,一手抵在了謝承安的肩頭。 他趴在床側(cè)干嘔了兩聲。 謝承安:“……” 他有油膩到讓人看了就想吐的地步嗎? 余豐寶紅著臉道:“皇上,奴才……” 謝承安悻悻的,再次俯身壓了過去。 這一回余豐寶沒有干嘔,回應著他的吻。 謝承安這才松了一口氣,大掌鉆進了衣裳內(nèi)。 余豐寶雙頰緋紅,眼神迷蒙的躺在床上喘息著,謝承安從床頭的匣子里拿出了一個玉瓷瓶,低啞著聲音道:“這是何太醫(yī)新制的油脂,據(jù)說可以助興,寶兒,咱們試試如何?” 余豐寶素來體熱,都入秋一段日子了,晚上還貪涼,蓋被子只蓋腹部的一小塊,其他的地方都露在外面,如此才能睡的安穩(wěn)些。 一想到要做那種事,肯定又要被折騰的滿身是汗,渾身無力,正想要開口拒絕,謝承安卻已經(jīng)壓了下來,整個人頓時就迷失在了謝承安那灼熱的氣息里。 這一回卻只到掌燈時分。 謝承安有些掃興,“朕記得你中午時候吃的不少,火腿燉肘子,糖醋鯉魚,炙鹿rou……怎么這會子又餓了?”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余豐寶的肚子。 余豐寶的面上還有著未褪盡的潮紅,“皇上,是嫌奴才能吃嗎?” “胡說,朕是皇帝,難不成還養(yǎng)不起你一個余豐寶嗎?” 謝承安撐圓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說完又對著外頭喊,“傳膳?!彼氖种咐p著余豐寶鬢邊的發(fā)絲,討好似的求道:“那吃完晚飯,你可得好好伺候朕……不許吃完就睡了……” 余豐寶低低的“嗯”了一聲。 可事與愿違。 用完晚膳之后,兩人又在外面散了會步消食,可先前還精神奕奕的余豐寶卻挨著枕頭就睡著了,弄的謝承安心癢難耐。 只盯著頂賬發(fā)呆。 難道寶兒是厭惡他的身體了嗎? …… 萬花樓。 夜晚是秦樓楚館最熱鬧的時候。 二樓的雅間里,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喝的醉醺醺的,他抬手給了身旁那個身穿薄紗的年輕女子一個耳光,力道之大,女子的半邊臉登時就腫了起來,女子掩面哭了起來。 “你…你他娘的是個什么東西,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榮耀,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知不知道老子姓什么…不識抬舉的東西……” 老鴇扭著腰肢進來,身上帶著nongnong的脂粉氣味。 “這位大爺,都是出來玩的,何必動氣呢,這個不喜歡,我給你安排另外一個就是。” 男人伸手推開了老鴇,“你又是個什么東西,敢在老子身上摸來摸去的,我告訴你,今兒我還就看上這小娘們了?!?/br> 老鴇見慣了這種喝了幾杯馬尿就以為自己個是天皇老子的人,對著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那也好說,只要大爺您的銀子到位,別說是這一位了,就是點名要咱們?nèi)f花樓的花魁那也是可以的?!?/br> 男子似是被踩到了痛腳,怒目圓睜,大聲吼道。 “你知不知道我的弟弟是誰?居然敢對我這么說話,我告訴你,別說是花魁了,就是你們整個萬花樓,只要我一句話保準讓你們在京城,在大周都待不下去。” 老鴇翻了個白眼,這吹牛都吹到天上去了。 “來人啊,將人給我扔出去?!?/br> 男子沒想到他們居然敢轟人,于是借著酒勁,惡向膽邊生,直接抄起了一旁的花瓶,對著朝他圍過來的護衛(wèi)的頭上砸了過去。 “哐當……” 一聲巨響之后,雅間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護衛(wèi)的頭上冒出了大片的鮮血,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半晌之后雅間里爆出了尖利的叫聲。 “不好啦,殺人啦!” 第59章 幽暗潮濕的順天府大牢里, 一只巴掌大的老鼠爬過了男人的腳背,男人一腳將其踢開,碩鼠“吱吱”的亂叫了兩聲又跑開了。 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才發(fā)現(xiàn)手上帶了鐐銬, 一動就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他淡然的走到牢門前,拿著鐐銬敲打著門, “叮叮當當”的聲響回蕩在了空曠的大牢里。 “你們這些瞎了狗眼的東西,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衙役正在外面打瞌睡,忽然被驚醒了, 持著棍子就走了過來,隔著門就招呼在了男人的身上,“你要是再敢鬧,仔細官爺我剝了你的皮?!?/br> 男人吃了虧往里站了站, 吼道:“你打我,你一個小小的衙差居然也敢打我,我告訴你,我弟弟那可是新帝身邊的第一大紅人, 你得罪了我,回頭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br> 衙役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