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各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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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悟虛細細詢問了林豹,方才得知竟然是有神潛暗中點化,他方才如此這般,從而成了修士。 悟虛猶豫了下,復(fù)又問道,“不知你學(xué)的這門功法,是何來歷?”林豹,卻是不知,只知道當(dāng)時神潛說此法門凡俗之人皆可修煉,不拘資質(zhì)。 不拘資質(zhì),皆可修煉?悟虛有些不信,但看其神情,又不是在說謊。悟虛暗中以神識查看其體內(nèi),除了有極其稀薄的靈氣之外,其rou身氣勢還是凡俗之人的rou身;但,讓悟虛有些驚異的是,他的天靈xue竟然有些開了一條細微的縫隙,而且在天靈xue下方有一小小金黃色顆粒,像一顆種子。而此刻游走在其體內(nèi)的靈氣,正是從這金黃色顆粒中飄逸而出。 悟虛心中正暗暗稱奇,那徐傳山急急忙忙趕了來。他也用神識掃視了一下林豹,然后笑道,“恭喜林道友!城主大人,如今修士院已經(jīng)大體建成,林道友又是剛剛從凡俗之人晉升來的修士,不如便將林道友安置在修士院。” 哦,速度這么快?嗯,真的是修士速度,彈指之間,平地高樓起。悟虛心中暗道,想了想,遂點頭道,“林道友,從凡俗之人,無師自通,一躍成為修士,可以先去修士院,一應(yīng)修行資源也有著落?!?/br> 林豹大喜,急忙謝過悟虛和徐傳山。 于是,林豹便成了修士院第一名院士。 悟虛遂與徐傳山,帶著林豹,又叫上朱元璋以及張翠露等人,一同前往那修士院。 到了地界,只見好大一片建筑,以牛頭山為中心。方圓占地面積千余畝。廳堂廂房,亭臺樓閣,乃至花圃水池,,融合于原先的花草樹木,于禁制之中,隱約可見。 這禁制,名曰北玄金牛陣,以三十六件靈器布置而成,上應(yīng)金牛星,下應(yīng)牛頭山,引星聚氣,連山藏勢。平時,遮掩院落,幻現(xiàn)星天,聚集靈氣,若有外敵硬闖,更能引動金牛星宿兇殺之力滅殺之。 徐傳山,引著悟虛等人,來到牛頭山山頂。此處,正是修士院的中心,亦是北玄金牛陣的樞紐之處。圍繞著山頂,有兩座高聳山峰,是為牛角,但平時則隱于禁制之中,rou眼難見。山頂正中,為修士院核心區(qū)域,有議事的大殿,左右偏殿則為發(fā)布任務(wù)和發(fā)放靈資之處。正殿和左右偏殿,周圍有各自有許多附屬建筑。 眾人進了正殿,徐傳山將一處禁制打開,整個修士院,隨即又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便是后山也歷歷在目。按照徐傳山的設(shè)計,六大宗門,釋儒道三宗的修士別院,在大正殿下方前山的左側(cè),妖魔鬼三宗的修士別院,則在對應(yīng)的右側(cè)。至于長老會、以及后面的監(jiān)察院這些,則在后山。 “城主大人,且看”徐傳山,伸出手指,朝著空中畫面遙遙虛點。只見,畫面迅速放大,聚焦在一處別院,“此處乃儒門修士之別院,以屬下看來,林道友乃屬儒門修士,可在此處入住?!?/br> 忽然張翠露出言問道,“敢問師兄,卻不知我等以后落腳何處?” 悟虛笑了笑,正要回答。徐傳山又朝空中一點,畫面流轉(zhuǎn),后山之景隨即出現(xiàn),“諸位是城主大人同門,可以住在城主府,也可以住在這后山?!?/br> 眾人隨其言語,朝著畫面仔細看去,后山風(fēng)景雖好,但似乎略顯荒蕪,只打了幾處地基。 “右參事大人,后山將來乃是修士院長老會諸位長老居所,以及其他一些緊要機密所在,須得仔細用心才是?!敝煸埃⑽櫭?。 徐傳山,苦笑一聲,“朱監(jiān)軍,卻是錯怪我等了。后山乃是極其緊要之處,我等自然知曉,一則如今靈資吃緊,二則則是后山許多地方,都是真靈修士的居所。而真靈修士雖然常常居無定所,但對于自己的每落腳之處,都無一例外地各自有所要求,往往是自己親手布置地。所以我等是想著,待后面,后山各處確定了主人之后,再做打算?!?/br> 徐傳山說的有些道理。朱元璋也不暗自點頭。因為恐怕朱元璋,他也喜歡按照自己的功法和秉性,親手設(shè)計一個居所,布置禁制,而不愿意隨便入住一個外人弄好了的地方,如此才舒適安全隱秘。 徐傳山,說的有道理。但悟虛卻不由又頭疼起來。雖然自己,早已對徐傳山說過,一切從簡,有些東西,讓進來的人隨自己心意自行布置。但現(xiàn)場這么一看,就好比毛胚房一般。這就好比,過年吃飯,說是一切從簡,但端到桌子上沒有幾個像樣的菜,心底又難免暗自嘀咕。 靈資,靈資,到哪里去弄這么大一筆靈資呢?剛才悟虛一邊看,也一邊暗自估算了一下。若真的要把這修士院建得有模有樣,恐怕花光了自己和朱元璋從賭城多寶閣得來的也是不夠。 “卻不知道,虞仙子她們和五大世家等商議的通貿(mào)之事如何了?“悟虛忽然朝著徐傳山問道。 徐傳山想了想,答道,“似乎有些眉目了,不過?!八杂种埂?/br> “不過什么?徐道友,不必有所顧忌。”悟虛當(dāng)即說道。 待聽完徐傳山一番解釋,悟虛頓時一陣失望,“原來如此!”片刻之后,又忍不住怒問一聲,“豈有此理!” 上次徐傳山,告訴悟虛,修建修士院須得一大筆靈資,城主府拿不出之后,悟虛便把主意打到了邊關(guān)通貿(mào)之上。這一點,悟虛也隱晦地向徐傳山透露過。 但自那次談話之后,悟虛一直沒有什么動靜,徐傳山便也隱約猜測到悟虛對于邊關(guān)通貿(mào)之事不甚了解。此番,悟虛坐在正殿上這么一問,徐傳山自然要借機點醒一二。 原來,這雍州城與魔域之間的邊關(guān)通貿(mào),根本不是悟虛之前想象的那般。按照悟虛前世的經(jīng)驗,這個進出口貿(mào)易,進來出去,每一批貨物,都是可以征稅的,再加上其他的帶動效應(yīng),可以創(chuàng)造很大的財政收入。如此的話,城主府有靈資做事了。這也是悟虛為何大力支持此番邊關(guān)通貿(mào)之事。但這玄陰星上,邊關(guān)通貿(mào)之事,卻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 玄陰星,乃是修士之星,雖然也有凡俗之人。這邊關(guān)通貿(mào),主要是靈資貿(mào)易,靈資貿(mào)易自然是在修士或者修士組織之間完成,儲物袋儲物戒這些是基本配置,而且越是奇珍異寶,越是交易隱秘。這些交易,絕大多數(shù),根本不會也不可能受到監(jiān)管,更不要說抽成了;除非是特定的拍賣會。譬如,天殘宗離情閣,常年在雍州城內(nèi)做生意,每次帶了多少靈資,每次與何人交易,交易了多少,這些城主府根本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天殘宗離情閣,每年只需按照約定,向城主府繳納一千靈石即可。 至于,悟虛印象中的按貨物征稅,那是針對凡俗之人進行的一些零碎的普通貨物交易。譬如,今天張三,從魔域那邊帶了幾十張獸皮,明天李四從雍州城往外運一車果子。。便是嚴肅征稅,折算成靈資,一年下來,其數(shù)目也微乎其微。是以,這一部貨物征稅,干脆便免了去的, 簡而言之,一句話,玄陰星上的通關(guān)貿(mào)易,直接征稅,是沒有什么花頭的。之所以說,雍州城靠著邊關(guān)通貿(mào)而興旺,主要靠的還是邊關(guān)通貿(mào)的拉動效應(yīng),人氣聚集,拉動消費。 說白了,雍州城的地方財政收入,主要來源,其實靠的是地租,城內(nèi)每一個修士經(jīng)營場所的靈資繳納。每年一繳,還不能提前,固定額度,也不好隨意提高。 這是修士之星的特色嗎?簡直是赤裸裸的大規(guī)模走私??!悟虛心中有點滴血的感覺。眼前一座金山,卻是看得見摸不著。 半響,悟虛方才回過神來,幽幽問道,“既然如此,他們魔域三宗的代表,為何還要當(dāng)著本城主的面,提議什么簡化通關(guān)流程和手續(xù),提議什么降低關(guān)稅?而那些世家,還有一些散修,都極力反對?” 徐傳山,答道,“如今玄陰星,大周乃至六大宗門,都在改制變法,所有靈資都需得上繳,如此一來,便須得禁止有人借邊關(guān)通貿(mào),私自轉(zhuǎn)移靈資。據(jù)屬下所知,魔域三宗,已經(jīng)聯(lián)合授權(quán)給離情閣、回香樓、奇異館組成的商會,只有他們才能在雍州城代表魔域,進行靈資有關(guān)于的商貿(mào)活動。而我大周,則會新組建一個通易院,分派各地,督辦相關(guān)一應(yīng)事務(wù)。屆時,邊關(guān)通貿(mào),倒是有一些賬目可以查詢?!?/br> 他說得有些含蓄,悟虛倒是可以理解。因為要禁止有人借邊關(guān)通貿(mào),私自轉(zhuǎn)移靈資,那么無論如何,明面上,會有一份靈資清單。是以,才有虞仙子那日提議簡化通關(guān)流程和手續(xù),提議降低關(guān)稅。因為按照慣例,雖然邊關(guān)通貿(mào)的征稅是由大周朝廷而定,或者說以后由那個通易院而定,但雍州城是有很大的自主裁量權(quán)的,當(dāng)然具體而言還要看多方博弈。而那些世家,還有一些散修,之所以都極力反對,是因為在新組建的通易院出現(xiàn)之后,他們很可能會邊緣化,然后只能靠一些本地的勢力,通過各種關(guān)節(jié)進行牟利。這還牽涉到他們之前的許多利益糾葛! 悟虛瞬間想明白了這些,遂對著徐傳山笑言道,“莫非徐道友,已然和他們談好了?” 徐傳山復(fù)又苦笑一聲,“城主大人,言重了。” 悟虛當(dāng)著眾人,也不再追問。沉思片刻,對著張翠露、何其峰等說道,“雍州城如今不太太平,諸位道友莫若暫且留在此處?!彼煊挚聪蛄直?,“修士院草創(chuàng)初成,林道友,一人在此,難免有所不便,若是有人結(jié)廬而伴,自然便會好一些。釋儒道,三教原本是一家,便是修行上,也是可以相互印證的?!?/br> 林豹,遂道謝,與張翠露等,一同而去。 大殿之上,便只有悟虛、朱元璋、徐傳山三人。 悟虛,深深呼了口氣,提劍緩步走出大殿,環(huán)顧四周,俯瞰八方。 雍州城,其實也不大。城內(nèi)修士商戶,不過千數(shù)。地處東北,與魔域相鄰,終年寒雪飄飛。 再過去,便是魔域。那天空猩紅,飄飛的雪花,也沾染了些許暗紅,一片一片又一片,像一場場轉(zhuǎn)瞬即逝的無聲殺戮。 朱元璋和徐傳山,都感受到了悟虛的殺氣。 “城內(nèi)這些世家,還有一些散修,無視朝廷法度,貪贓枉法,師兄既然啟星成功,自當(dāng)可以剿滅,抄沒一切。”朱元璋,束手而立,在悟虛身邊淡淡說道。 隨后,徐傳山,亦說道,“魔域三宗應(yīng)該很快便會和這些世家等達成協(xié)議,到時候縱然城主兼任駐軍將軍,恐怕有些東西也不好改了?!?/br> 悟虛笑了笑,“只要修士院能成,rou還是爛在鍋里。且讓他們先勾兌,眼下最要緊的乃是修士院之事。徐道友,難道修士院,到了現(xiàn)在,便只有林豹一名修士?” 徐傳山,看了看朱元璋,“魔域三宗,五大世家,還有那些真靈層級的散修,都不曾表態(tài)。屬下等和朱監(jiān)軍,還有李總管,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忙了十余日,費盡了口舌,也不見有人來?!?/br> “他們難道是等著一切商議好之后,再通知本城主,然后視乎本城主的態(tài)度?”悟虛凝聲問道。 徐傳山,沒有回答,似乎默認了悟虛的猜測。 “豈有此理!”朱元璋一聲怒吼,“師兄,給我三日時間,我必帶著何其峰、張翠露等,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收拾得服服帖帖!” 悟虛不知可否,沒有回答。他朝著遠處望去。 張翠露等人,在后山飛來飛去,似乎在熟悉和尋找好的地方。那林豹,獨自一人,在那儒門修士的別院,又舞起了長槍。 悟虛嘆了口氣,搖搖頭,飛至雍州城上空,凝神朝著城主府看去。 一處花草叢中,那牛二盤腿而坐,渾身魔氣暗涌?;ú菘菸?,他卻臉色紅潤了起來。忽然間,他似乎有所感應(yīng),收斂了氣息,仰頭張望。 悟虛,收起長劍,飛落在其面前,“恭喜道友,終于晉升修士?!?/br> 牛二,首次驚擾,差一點走火入魔,隨即睜開雙眼,兇光一閃,但隨即便低眉柔聲,“前輩過譽了,晚輩原先也不過一個俗人,只是機緣湊巧,成了修士,還是一名魔修。還請前輩垂憐,大人不記小人過?!?/br> 悟虛,徹底顯化身形,笑道,“牛二,你這番造化,本城主一直關(guān)注,看得清楚。何為正邪?不過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牛二,頓時淚如雨下,“城主大人,所言極是!小的自幼苦難深重,如今雖是魔修,卻也是身不由己,實則所思所想,都是如何報效朝廷,報銷城主大人!” 悟虛一時啞然,片刻沉聲說道,“你有此覺悟,本城主便放心了。你如今,既晉升為修士,自然可以享受修士待遇,入修士院,每月按例發(fā)放一應(yīng)修行靈資。” 牛二,翻身拜謝,“城主大人提攜再造之恩,牛二沒齒難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悟虛拂手,“莫要如此,此乃你應(yīng)得的?!鳖D了頓,方才下定決心說道,“城中五大世家,你最熟悉的是哪家?” 那牛二,低頭想了想,方才答道,“啟稟城主大人,雍州五大世家,牛二最熟悉的還是那耶律世家?!?/br> 耶律世家?悟虛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那耶律世家家主耶律昭明的面容。 “修士院草創(chuàng)初成,靈資不足,一應(yīng)開銷,須得多方籌措?!蔽蛱摚D了頓,話鋒一轉(zhuǎn),“但本城主聽聞,這些世家,借著邊關(guān)通貿(mào),巧取豪奪,斂財無數(shù),實在是痛心得很??!不知是否如此?” 那牛二,鐵青著臉,咬牙切齒地說道,“啟稟城主,確實如此!牛二先前在耶律家地鶴舞樓做事,便多有聽聞?!?/br> 悟虛轉(zhuǎn)過身,背對著牛二,幽幽說道,“可惜你剛剛晉升修士。也罷,你且先入修士院?!?/br> 于是,這牛二便成了修士院第二名院士。 牛二隨即拜謝不已。 悟虛又拂手,將其扶起,“你能夠晉升修士,全因一劍。本城主今日便贈你一劍!” 說罷,送出一枚短劍,魔氣繚繞,乃是從魔域賭城多寶閣得來之物。 牛二,手握此短劍,如獲至寶,再度拜謝,然后說道,“好叫城主大人知曉,那耶律世家,不但與魔域有生意往來,而且暗地里,還與幽冥星多寶閣頗有干系?!?/br> 幽冥星多寶閣?! 悟虛心中一驚,急忙問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牛二咯咯一笑,頗有些瘆人,“多寶閣之人,皆來自幽冥星,衣著服飾,言談舉止,與玄陰星之人,都很是不同。小的,在鶴舞樓幾十年,是以曉得?!?/br> 悟虛,取出一枚真人級的通靈丹,彈指間刮了些許粉末,送給了牛二,“此乃高階靈丹粉末,你若能好生修煉,便可晉級。到時候,此丹,便賜予你也不是不可能。” 這牛二,如今不過是剛剛晉升魔修,屬于凡塵級別。真人級的通靈丹,饒是悟虛只給了些粉末,牛二已然有些消受不起,飄飄然之間,神識便有些混亂,手舞足蹈起來。 他一身魔氣暴漲,飛天一般,有些瘋狂地高聲喊叫道,“耶律老兒!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