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還燈計
read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n:none;li:i;}readten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第二日,朱元璋又親自出戰(zhàn),大敗一干漢人佛門修士,湖州隨失。湖州即失,杭州府北面屏障全無,等于門戶大開。一時間,人心浮動,城中誦經(jīng)聲此起彼伏。幸有多吉率喇嘛教修士和漢人佛門修士臨危聯(lián)手,又與朱元璋一方大戰(zhàn)一天一夜,方才勉強止住了應天府大軍南下。 但隨即又有傳言起,說道供奉在靈隱禪寺的白蓮教鎮(zhèn)教之寶九葉青蓮燈,不但可以退眼前之敵,更可以永葆佛國太平無虞。只是如今執(zhí)掌此寶物的悟虛大師,不在寺內,行蹤不定。當日,一干白蓮教眾,便是被悟虛以此物帶出應天府,南下建國。那九葉青蓮燈之威,眾人亦是親見。是以,此傳言一出,便信者甚多,流傳甚速,不出一日,便是傳得東南皆知,便是朱元璋麾下也有不少人將信將疑。 且說悟虛等人。那夜,悟虛觀多吉和朱元璋交手片刻之后,便看出兩人互有留手,這天上天下的所謂大戰(zhàn)恐怕也是做戲,也不管其中有什么蹊蹺,想到備受窺覷的九葉青蓮燈和潘若雪體內的大無畏解脫珠,便乘機帶著張翠露等人進了海音螺,悄然水遁而去。悟虛考慮到多吉應有秘法追蹤那大無畏解脫珠,將潘若雪留在了海音螺內,帶著其余人等人出了來,于水中潛行,從太湖至長江,再逆流而上,抵達應天府附近,方才浮出水面。 一干人,先是上了棲霞山棲霞寺。棲霞寺,依舊香火鼎盛。悟虛取了些錢物,向寺中殷勤知,討要楓葉紅茶。待到茶上之時,悟虛一飲,不覺暗暗搖頭;旁邊陸平山等人,更是不悅而出言,“這茶為何沒有傳說中那般回味無窮妙用?”那名知,仔細將悟虛等人打量了一番,笑言道,“本寺楓葉紅茶,傳說中確有頓悟前世今生之效。只是,這也須得有緣之修行人。”將那修行人三個字咬得極重。悟虛眼神示意,止住眾人,點頭說道,“有緣之修行人,老師傅說得有理。前世今生,冥冥中自有定數(shù);若是無緣,又何必于茶水中求?” 隨后,至千佛窟,悟虛回憶起當日自己與吉相大師共游此處之情景,不由感概萬千,遂遙指著那滿壁的石窟佛像,與眾人細說?!翱偸且獱幰粋€先后,比一下大小。” 又至塔林,塔依舊,人不在,香不斷。悟虛忽然憶起郭敏,那日自己與她同游至此。那日,自己應邀與吉相大師塔中詳談,郭敏則在四處閑逛,卻碰到了藍玉等人,生出事端,急喚自己前去解圍。那日,屈指算來,經(jīng)年有余。青蓮仙子,郭敏。。。。。。悟虛不禁有些恍惚了,待醒轉時,見旁邊張翠露等人面色有異,那老道的知卻合掌大笑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方才那楓葉紅茶效用發(fā)揮出來了。這位施主方才定是憶起了前世今生。只是貧僧斗膽勸告一句,過往不過云煙,因果報應不爽,我佛慈悲,施主還須多多體會?!拔蛱撃睾险菩卸Y,遂領著眾人隨上山拜寺的香,下山朝著應天府城而去。 入了城來,天色已晚。悟虛帶著眾人直奔雞鳴寺而去。到了附近,遠遠一看,雞鳴寺外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警戒之森嚴,儼然一處軍事秘密基地,等閑之人難以靠近。悟虛等人施法進去,但見里面一切如舊時,僧眾甚多,所修持法門,也盡為凈土宗念佛法門,便是那與釋海頗為神似的高大世尊塑像,也依舊威武屹立著。只不過,那些僧眾,全都換了一批,莫說悟虛,便是陸平山、趙秋鶴等人,亦不認識一個。 忽然,悟虛從隱蔽虛空顯身,站在雞鳴寺大雄寶殿上,望向那鎏金的世尊塑像。純銅打造,通體鎏金,足有三人之高,其底座蓮臺更是玉制成,雕工精美,只可惜當日悟虛留下的那四片星云竹片,已然消失不見!悟虛遍尋全寺亦 第二日,天一亮,悟虛便潛何小花入寺打探,方知某年某月某日,朱元璋有令,重塑大殿佛像之金身。悟虛心知,那四片星云竹片已被朱元璋得了去,一時之間,也不好怎的。只是,何小花回來,卻又有另外一個消息,那就是朱元璋已經(jīng)宣布白蓮教為邪教,不再是花蓮妙法宗的外門,一頓大清洗下來,又在雞鳴寺嚴加巡檢,原先的老人悉數(shù)死的死,散的散,如今的花蓮妙法宗,聲勢不再,日漸式微,已經(jīng)淪為可有可無的寺廟和宗門。 悟虛遙望太湖,心中滿是遺憾。當初自己,卻是魯莽了!自己當初見朱元璋明里暗里打壓白蓮教,得知東海老龍王要率東海妖族大舉進犯陸地之后,緊急之下,祭出九葉青蓮燈,引得蓮教大半教眾頂禮膜拜,遂以藍玉等人,裹挾著十萬大軍南下。哪里想到,有今日之局面! 望著周圍絡繹不絕地人群,望著這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悟虛微微嘆息,對著張翠露、陸平山、張秋鶴等六人說道,“說起來,我等也算是花蓮妙法宗一脈。昨夜暗訪,頗為造次,今日當應正大光明而拜?!皬埓渎读?,盡皆合掌躬身,”理當如此?!八旄蛱摚筇げ匠u鳴寺走去。那藥善、潘若憐二人也自然跟在了后面。 寺外巡邏的軍士,雖有令,不禁人入,但見他們一行數(shù)人,神情凝重,便紛紛圍上前,攔住盤問。從哪里來?有無路引?如此這般,是上香還是許愿?。。。。。。 悟虛合掌回道,“從花蓮妙法宗來,到華蓮妙法宗去?!耙徽Z說罷,放出護體靈氣,領著眾人如入無人之境,輕松闖了過去,飄然入寺。那些軍士隱約識得厲害,不敢再行追擊攔截,一邊派人跟著,一邊急忙上報。 悟虛帶著眾人,再入大殿,口誦佛號,繞殿而行。待要焚香叩拜之時,那些軍士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悟虛站定,見寺中僧人,在外面簌簌顫顫,面無血色,隨即一伸手,將那主持攝了過來,“這花蓮妙法宗,為何有腌臜軍士肆意妄為?”那主持也不知道是朱元璋從哪里找來的,也有些修為和定力,穩(wěn)了穩(wěn)心神,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語重心長地低聲說道,“諸位快快離去,吳王的修士馬上便要到了?!?/br> 悟虛冷笑道,“就怕不來!”把他放在一旁,吩咐張翠露等人,“將這些閑雜人等逐出寺去!”張翠露等人,早有此意,一見悟虛開口,二話不說,紛紛出手,將那一干軍士轟打了出去。 這時候,數(shù)道人影,又飛進寺內,落在大殿外,為首一人,白面無須,文靜中透著一絲威嚴,飄逸中顯著一絲陰鷙。悟虛竟然認得,正是陰身儒修蔡京。其邊上一人,頗為年輕,眼神犀利,一身浩然之氣。其后還有三名陰身儒修,身上煞氣甚重。 悟虛顯出真容,那蔡京頓時哎呀一聲,疾步入殿,恭敬行禮道,“晚輩蔡京,拜見悟虛大師?!蹦窍惹芭c蔡京并列之人,聞言大驚,急忙轉身,與另外三人想要退去?!凹热粊砹?,何必急著走?!”陸平山、趙秋鶴等,飛身攔下。 卻說那主持,哭聲喊道,“原來是太上長老降臨。”悟虛一揮手將其定住,對蔡京說道,“靈華仙子,果有妙法,竟然能令爾等陰身儒修不懼陽光,更敢直闖佛門寺廟?!闭f罷,雙手結印,祭出了九葉青蓮燈,引動燈火,打出一朵白蓮狀佛光。 蔡京老jian巨猾,悟虛話還沒說完,他便閃躲在一邊。便聽得空中滋滋作響,除了那年輕的正宗儒門修士,三名陰身儒修,悉數(shù)化作黑影,慘叫不已,片刻消散。 那儒門修士,厲聲道,“悟虛大師,此乃應天府!縱然大師你是吳王同門,也不可如此為邪教張目,濫殺無辜!“ 悟虛笑道,“什么邪教?這雞鳴寺乃花蓮妙法宗山門,怎會有邪教?你莫以為是正宗儒門修士,小僧便拿你無辦法,便可信口齒黃!“說罷,手指微動,一點那冉冉升起的九葉青蓮燈,頓時一道火龍,徑直朝其飛去。那儒門修士躲閃不及,被擊個正著,哇哇叫著,渾身似火球一般,旋即撲通一聲栽倒在寺外。 張翠露、陸平山、趙秋鶴、畢瀾瀾、何小花、江定春六人,本是煉化此燈之人,之前一直不祭出,一者因為缺了三人,二者又恐修為低微,勉強祭出,發(fā)揮不了此燈威力不說,還莫教大修士奪了去。此刻,他們心情比誰都激奮,大喝一聲,接連飛起,沒入燈中。 剎時間,蓮燈轉旋,大放光彩,越升越高,越來越大,未過幾時,整個應天府都能看見了。它底部為七瓣蓮花,又有靈氣化做的祥云繚繞,其上整體呈圓形,又對應著底座分為九面,中間又各有若干圓形鏤空。一眼朝里望去,佛息蕩蕩,金黃一片,那正中間,有一點小小燈火,卻照射住整個應天府。又有若干神秘身影,飛龍、夜叉、金剛、菩薩,繞佛燈浮現(xiàn)。 許多修士,飛了過來,卻不敢越雷池一步。無數(shù)的人,朝著雞鳴寺蜂擁而來。那虔誠的信男信女,五體投地,一步一叩首,反倒是那些看稀奇玩意兒的人,沖在了最前面。 悟虛暗嘆了一聲,對著藥善、潘若憐說道,“此燈若要發(fā)揮威力,須得合九之數(shù)。如今,程松身死,尚缺三人,我等前去湊數(shù)如何?”藥善、潘若憐二人,自然應允。悟虛點頭,傳了二人御使此燈的粗淺法門后,正要帶其飛入,卻聽得下方那蔡京疾呼道,“悟虛大師!悟虛大師!” 悟虛此今日,拿定了主意,要在應天府雞鳴寺大鬧一場,以揚華蓮妙法宗之威,警醒世人與那朱元璋,是以心情大好,聽得那蔡京疾呼,便暫且停了下來,以目斜視,聽其言說。 那蔡京,整了整衣衫,不慌不忙,行禮道,“大師可知,吳王已經(jīng)攻占了湖州,杭州府岌岌可?!币娢蛱摬粍勇暽?,復又言道,“靈隱寺有言放出,白蓮教鎮(zhèn)教之寶九葉青蓮燈,被大師帶走,行蹤不定,是以難以抵御吳王大軍。” 悟虛一聽,怒笑道,“竟然有此等荒謬之事!”蔡京見狀,趨前一步,以手指空,“千真萬確!眼下那杭州府,正在舉辦**會,穩(wěn)定人心,法會之中,卻是有無數(shù)人誦經(jīng)拜佛,盼著大師您攜這九葉青蓮燈而回?!?/br> 悟虛大笑道,“好說好說!悟虛今日便回!”說罷,伸手抓住蔡京,連帶著他,與藥善、潘若憐一起,飛入了九葉青蓮燈。 九葉青蓮燈,湊足了九數(shù),威勢更甚,光華蓋過了太陽,照著應天府。但見許多黑影顯現(xiàn),胡亂飛著,卻終究在空中化為烏有;成百上千的佛號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有人因此頓悟,涕淚而泣;有人哀叫一聲,化作飛禽走獸,惶惶然,朝外逃去;有人狂性大發(fā),有人頓時心安。。。。。。 此皆九葉青蓮燈之威,那蔡京在燈內,看著這一切,不禁肝膽俱裂。那燈火,就在眼前,雖然有悟虛護持著,卻還是無比灼熱,倍受煎熬,似乎隨時可以將自己焚滅之。一會兒,又見張翠露、陸平山等人,寶相莊嚴,各率天龍金剛等護法,圍繞著那燈芯連連施法,悟虛在其中,更是盤腿而坐,雙手結印,口吐真言,蔡京再也忍不住,疾呼道,“吾有一法,可令九葉青蓮燈,永歸大師所有!”邊見得悟虛等人朝自己望了過來。眾人齊望,不亞于九葉青蓮燈一照。蔡京,再也承受不住,暈死了過去。 天地靜籟,夜色朦朧,湖光粼粼,待蔡京幽幽醒轉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身處西湖。前方,那杭州府城中,有沖天佛光,浩大誦經(jīng)聲。近處,悟虛手托九葉青蓮燈,站在湖面上,遙望著城中那不分日夜眾人咸集的**會。 “蔡太師,你有何法,可令九葉青蓮燈,永歸吾所有?“夜色水氣中,悟虛容顏看不真切,其腳下水波蕩漾,更顯虛幻。 蔡京猛然一驚,急忙說道,“升仙去,上廬山?!?/br> 悟虛似乎笑了,“這倒是個好主意。適才,吾在應天府雞鳴寺,祭出此九葉青蓮燈,誦經(jīng)文,宣教義,懾外道。如此,佛燈普照,眾目睽睽,吾等飛升廬山,于是世人眼里也算升仙而去了,與這塵世再無瓜葛。“說到這里,悟虛看了蔡京一眼。 蔡京,本是前朝太師,不知經(jīng)過了多少大場面,一見悟虛望來,便不卑不亢地回道,“晚輩,確有隨同大師上廬山之私心。想我等陰身儒修,修行不易,世俗難解,正如同大師今日一般,千辛萬苦只在此間虛耗時日罷了?!?/br> 悟虛聽其言語,似有深意,不由問道,“小僧今日這般,又是如何,怎么和爾等一般了?“ “我等雖為儒修,卻是陰身,正如同大師,雖在佛門,卻是個自了漢野狐禪。皆不能見容于眾?!辈叹?,言道。 悟虛不由哈哈大笑,“說得好!細細想來,小僧卻是自了漢野狐禪!與爾等陰身儒修尷尬處境,倒是如出一轍!” 蔡京正要展開三寸不爛之舌,卻見悟虛又對著張翠露等人言道,“此燈實則并非吾之專屬,如何行事,如何處置,還須諸位同道做個定論?!?/br> 張翠露等人,互視數(shù)眼,心中有了定計,回道,”蔡太師所言,亦有可取之處,不妨一試?!?/br> 悟虛嘆了口氣,“我等本是佛門中人,所修功法,離不開一個緣,一個業(yè)。如今,此燈被認作白蓮教鎮(zhèn)教之寶,東南佛國鎮(zhèn)國之寶,做**會,眾人誠心念誦,祈求我等將此燈送回而顯靈。今日上午,我等又偏偏祭出了佛燈,若是不加解釋,眾目睽睽之下,堂皇升空飛去,眾人應有嗔恨;便是上了廬山,莫說蓮法峰佛門不容,便是我等日后修行,因此業(yè)力,也頗多關礙?!?/br> 悟虛此言一出,張翠露等人,盡皆臉色一變。那旁邊蔡京,卻是急了,又說道,“好教諸位大師知曉,廬山陰罡峰開啟在即,又是一場龍爭虎斗,若不攜此燈上山,恐難自處。“ 廬山陰罡峰開啟在即?悟虛不由又認真看了這蔡京一眼。他之所以帶著此人,除了欽佩其書法造詣之外,還看重其前朝太師之玲瓏心思。九葉青蓮燈如何保住,如何帶走,其之提議,雖說有點取巧和隱患,但總體而言,確實可行。卻不料,蔡京突然抖露出此等重磅消息來。他從未上過廬山,卻是如何得知? “陰罡峰開啟,又與我等何干“悟虛不動聲色地笑道。蔡京不言。 悟虛又對一旁的這張翠露等人,說道,“說不得還是須得往那前方杭州城內的**會走上一遭?!皬埓渎兜热它c頭,遂從湖面飛起,同向前飛去。那蔡京,自然也緊隨其后。 西湖緊鄰著杭州城府,若是疾飛,片刻及至。但眾人卻飛得緩慢,包括悟虛在內,亦是如此。 此時戰(zhàn)亂,西湖之上沒有多少燭火燈光,如美人漸去,少了些美輪美奐,多了些幽靜飄渺。眾人無聲地慢飛著,似流水暗香一般,只偶爾神識傳訊,說得都是西湖好,隱有徘徊不舍之意。直到快要出了西湖,飛臨杭州府城墻之時,那陸平山和趙秋鶴方才忍不住問道,“悟虛師兄,究竟如何打算?難不成,真要把九葉青蓮燈留下“ 悟虛聞言,笑道,“諸可還者,自然非汝。不汝還者,非汝而誰?!半S即又忽然祭出了九葉青蓮燈,放出萬道金光。 佛燈一現(xiàn),杭州府頓時沸騰了起來,誦經(jīng)聲、佛號聲,響徹夜空,許多人走出臥室,仰望不已,有的直接行禮膜拜。多吉等人,也盡皆升空,迎了上來。 “阿彌陀佛,悟虛大師,你終于帶著九葉青蓮燈回來了!”數(shù)人連聲說道,聲音也響徹了夜空。 悟虛看了看這些神情各異的喇嘛教和漢人佛門修士,再望向多吉,多吉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悟虛也無言,縱身飛入了佛燈中去。張翠露等人,見狀,亦紛紛飛入。只留下那蔡京,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眾佛門修士正要上前,卻見得那蔡京忽然神情一振,對著己方大喊道,“諸位大師,悟虛大師等已經(jīng)進入佛燈中全力驅動此物,請諸位大師持此佛燈,速速前去退敵!”他話音一落,那九葉青蓮燈便朝著己方飛來。眾人大驚,眼看著這佛聲勢浩大,燈勢若流星,短距離內根本無從閃避,卻誰想,那九葉青蓮燈在眾人上空飛旋一周,復又徑直朝著北面飛去。待醒悟過來,佛燈已經(jīng)飛出了百余里。眾人隨即紛紛緊追不已。 悟虛和張翠露等人,駕馭著九葉青蓮燈,飛至湖州城,便看到朱元璋率領著一干修士,早已恭候多時。 “悟虛師弟,白日里到了應天府,為何匆匆離去?反倒是晚間前來秉燭夜談?!爸煸?,身著龍袍,含笑說道。悟虛不答話,只借著九葉青蓮燈打出一圈圈白蓮佛光。朱元璋又是笑了笑,抬手之間風起云涌,龍氣繚繞,竟然將白蓮佛光悉數(shù)擋在了外面。 悟虛亦是一抬手,一道青光從九葉青蓮燈中飛出,破了龍氣,直朝朱元璋胸前而去。朱元璋臉色一變,伸手拔劍,亦不能擋,只得連連后退。 那后面緊追而來的佛門修士,遠遠望見朱元璋急退,不由暗中叫好,紛紛加快速度,半是追九葉青蓮燈,半是追擊朱元璋一方。獨有多吉,臉色鐵青,暗中傳訊,命喇嘛教所屬修士停了下來,領著他們欲要將九葉青蓮燈團團圍住。 悟虛在燈中,燭照千里,看得分明,冷笑一聲,與張翠露等人,全力驅動九葉青蓮燈,加快了速度,始終在最前面,循著那道青光,追著朱元璋等人。 天上爭斗,也影響這地上的局勢。地上的那些軍隊,好似看天吃飯的老農,眼巴巴地瞅著天上戰(zhàn)況,咕噥著,頗有默契地,打打看看,一進一退。湖州,由此重新回到了東南佛國的掌控中。 朱元璋,退到太湖上,停了下來,神情肅然地望著那道青光,“這難道便是悟虛師弟你偶遇奇緣得到的星云竹!寡人倒要會一會!“ 悟虛飛出佛燈,手一招,將那道青光收回,細細端詳著朱元璋。片刻之后,轉身飛回。然后,佛燈滅,消失不見。 那正與停下來的應天府修士施法而斗的漢人佛門修士,哪曾料到這一出,心中暗暗叫苦,這悟虛突然間又帶著佛燈玩起失蹤!便在此時,幸虧原先袖手旁觀的喇嘛教修士,全數(shù)出手相助。又見得那多吉,依舊鐵青著臉,祭著曼陀羅法界,亦手持青光一段,亦逼得那朱元璋連連后退。 待到無人處,多吉殺意隱隱,沉聲問道,“你不是朱元璋?!”那朱元璋笑道,“是與不是,又何妨?先前你我之約,寡人依舊可一般做到?!岸嗉辉傺哉Z,如悟虛一般,亦收回了那道星云竹,轉身而去。 湖州收復,險情解除,杭州府的百姓不由·合掌而嘆,皆言道,“有此九葉青蓮燈在,東南佛國無憂矣?!斑@九葉青蓮燈,在他們心中倒真成了鎮(zhèn)教之寶,鎮(zhèn)國之寶,危難之時,便會顯現(xiàn)。力挽狂瀾。 正所謂 棲霞雞鳴匆匆行,晝夜千里佛燈明。 前緣現(xiàn)業(yè)巧安排,不在乎外在于心。 打擊盜版,支持正版,請到逐浪網(wǎng)閱讀最新內容。當前用戶id:,當前用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