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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磊心臟狠狠跳了一下,被嚇得丟了半條命,連忙擠出一個笑臉,討好道:“誤會誤會,開個玩笑而已啦,大佬有話好好說!” “誤會?”白野神色很冷,問,“讓蘇白叫爺爺?shù)氖悄銌???/br> 薛磊哪兒敢啊,連忙改口:“爸爸!我只是想讓他叫我爸爸而已!” 白野危險的瞇起了眼睛:“爸爸?” “完蛋了?!辈贿h處的薛山疲憊的捂住了臉,一臉沒救了的表情。 你這個回答根本就是火上澆油,還不如閉嘴呢!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薛磊終于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嚇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連忙改口,“我叫他爸爸,我叫蘇白爸爸好了吧?!” 白野一把按住薛磊脖子,臉色更冷了:“你還想當我孫子?!” “不不不,您當我孫子!啊不不不,是我當您孫子……!啊啊啊啊不不不啊我講不明白了!讓我死了算了??!”薛磊自暴自棄,干脆把自己脖子交到白野面前,徹底放棄了掙扎。 白野盯著薛磊毛發(fā)濃密的脖頸,緩緩瞇起了眼睛。 假裝放棄掙扎實際上卻是心機的以進為退的薛磊偷偷睜開眼睛,卻看到白野并沒有放過他,而是緩緩低下了頭。 薛磊:“?。?!” 不是吧?大佬您低頭是什么意思?難道真要對他下手?可以往不都是把他們揍一頓然后扔到一邊嗎?白野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血腥殘酷了? 白野正一點點低下頭,死死盯著薛磊的脖子,神情嚴肅而認真,仿佛在評估要從哪個角度下口。 兇猛的氣勢鋪天蓋地涌了上來,薛磊被他看得動都不敢動,渾身僵硬的躺在那里,連掙扎都忘記了。 一旁的薛山立刻沖了過來:“對不起對不起!大佬您原諒我們吧,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野絲毫不為所動,神色冰冷:“讓開?!?/br> 薛山被他嚇得愣在了那里,一時間進退兩難。 而白野說完后,又開始用那種異??植赖囊暰€盯著薛磊脖子。 薛磊被盯得不自在極了,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而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自己脖子癢癢的,還有輕微的刺痛傳來。 難道這就是被死亡扼住喉嚨的感覺嗎? 薛磊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喃喃道:“薛山。” 薛山心頭一顫,立刻走了過來:“哎,我在呢?!?/br> 薛磊顫聲道:“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兒上,我臨死之前,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薛山守在一旁,痛哭流涕:“你說你說,無論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你!” “那你過來一點兒,伸出爪子,幫我撓一撓脖子?!?/br> 薛山伸出爪子,恨不得直接給白野臉上來一下。然而他打不過白野,只得把爪子轉(zhuǎn)向薛磊的脖子。 “等等?!卑滓皡s出手攔住了他。 屈辱和憤怒瞬間噴涌而出,薛山再也忍不住了,痛哭出聲:“你怎么能這樣呢?我兄弟他就要死了!死了??!他臨死之前,也只是想讓我?guī)兔弦粨喜弊佣?!這個要求過分嗎??你、你竟然連他這個愿望也不滿足?!你還是只雪豹嗎??!” 連一旁的薛云都紅了眼睛,勸說道:“白野,算了吧,撓撓脖子而已……” 然而無論大家如何哭訴,白野全程都不為所動,只是死死的盯著薛磊的頸毛。 他看得那么專注,終于,他在薛磊脖子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褐色小蟲子,一下就跳得不見了。 白野飛快從薛磊身上跳了下來,淡淡道:“長跳蚤而已,死不了?!?/br> 正等著被結(jié)束生命的薛磊:“哈?” “跳蚤?”上一刻還哭得淚流滿面,恨不得沖上來和白野拼命的薛山,聞言立刻跳了八丈遠,“靠,我就說我最近身上怎么這么癢!原來是你把跳蚤傳染給我了!” “我傳染給你的?”薛磊驚呆了,“我……我那么愛干凈!我怎么可能長跳蚤?要我說還是你傳染給我的呢!我出去時那些母雪豹都夸我身上有香香的味道,而你呢,渾身都是尿sao味兒!” 薛山:“我那叫雄性荷爾蒙!” 薛磊:“尿sao味!” 薛山:“雄性荷爾蒙!!” 薛磊:“尿sao味!!” 雪豹兄弟誰也說不服誰,吵著吵著直接打了起來。打了半天也沒把誰打服,要過來找白野幫他們評理。 白野早已經(jīng)抱著蘇白躲得老遠。 雪豹兄弟:“……” 雪豹兄弟:“薛云jiejie,你快給我們評評理……” 剛才還在那兒的薛云,此時已經(jīng)帶著兩個孩子跑得比白野還遠。 薛磊欲哭無淚:“你們聽我解釋,我真沒有長跳蚤啊!” 天知道長跳蚤對他們來說是多么嚴重的污蔑,尤其是還在這敏感的春季,神圣的交.配期!知道他們長跳蚤了,母雪豹哪里還敢和他交.配???在隔壁山頭聞著他的味兒就躲開了! 狠還是白野狠,這么惡毒的招數(shù)都能想出來,可謂是殺人誅心。 薛磊哭喪著臉,回頭找自己的好兄弟:“弟弟,他們都不要我,我現(xiàn)在就只有你了……” “你不要過來啊??!”薛山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我正式宣布,我們從今天起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薛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