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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量好臀圍,與自己估計的差不多,滿意地點點頭,從師挽棠的手中將秋褲抽出來,“那說什么?坐上來,自己動?” 師挽棠目不轉(zhuǎn)睛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不知道被戳了哪里的笑xue,頭悶在軟枕里,低低地樂呵起來,沈晏瞥他一眼,提醒:“別悶壞了?!?/br> “誒,沈晏。”師挽棠半趴著,伸出手膩歪地勾著他的小手指,晃了晃,道:“你之前不還挺堅定的嗎?我還以為你真是什么大義凜然的正人君子哦,結(jié)果不還是放棄了,所以說,人啊就不能給自己太大壓力,你總說我心大如斗不想事,但你看我過得多快樂?” “……什么歪理。”沈晏斥了他一句,將他的手擱到自己腹部,又挪了挪位置,將后腦勺抵到軟榻的靠上。師挽棠就抱著他的腰,下頜蹭著他的肩膀,看他認認真真地縫褲子。 “誒,說真的。”師挽棠嘴唇貼在他頸窩處,時不時叼一塊rou含進去,跟餓急眼的小崽子似的,“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能忍了。” 這個能忍有很多種意思,沈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是啊,我受傷了都不吭聲的,可堅強了?!?/br> “我不是說這個!”師挽棠氣得捶了下他的小肚子,“沈晏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不行?你要硬不起來咱倆就換個位置,你躺下邊,鬼王大人一定讓你快活賽神仙,相信我,我那里可大了!” 沈晏的動作終于停了。 “我也很大?!彼蛔忠活D地強調(diào),感覺自己是被活生生氣笑的,“……怎么著?你欲/求/不滿是吧?” 師挽棠矢口否認:“沒有,這不是為你的下半身擔(dān)心嘛,咱倆每天晚上睡一張床,早上抱著醒,你竟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這就不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你要么是那里有病,要么是腦子有病。” 沈晏:“……你怎么知道我沒反應(yīng)?不是……這位朋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傷?合著你不自己上藥就全當沒有是吧?我是心疼你,不要不識好歹啊?!?/br> 師挽棠大喇喇地往軟榻上一躺,“那你來啊,不要憐惜我這朵嬌花?!?/br> 沈晏太陽xue突突地跳,忽然放下手中的秋褲,掰著他的肩膀翻了個身,摁住后脖頸,響亮的一巴掌落在某人的屁股上。 “嗷——”師挽棠愣了一下,很快憤怒:“沈晏你說話就說話,打屁股做什么?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這樣把我鬼王的尊嚴置于何地?!” 他撲騰著要起身,沈晏單手就將他的掙扎扼殺在搖籃里,淡然道:“你最好不要招惹我,不然等你病好了,會想哭?!?/br> 師挽棠氣極了,悶悶的聲音從枕頭底下傳來,“姓沈的你不要太過分,我長這么大從來沒哭過,你才哭!” “我不哭?!鄙蜿淘频L(fēng)輕地揉搓著他的腰線,“我只會把你cao/哭。” “……”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我這也叫車????幼兒園的車都比這個大! 第55章 辨審 第三日, 各方勢力代表云集昆侖首峰,見證所謂‘辨審’。 師挽棠自認無錯,底氣足得很, 本打算見面就先給這些家伙一個下馬威,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 不料臨出門前被沈晏拉了一把, 半強制性地將昨夜縫好的那條秋褲套了上去,一邊還將沖泡好的阿膠塞他手里,師挽棠沉默了半晌,“……沈晏, 我們是去戰(zhàn)斗的, 你認真一點, 別搞得好像出門遛彎一樣, 給一點尊重行不行?” 沈晏將碗往他唇瓣推了推, 示意他快點喝, “我很尊重啊, 做足了功課,今天中午吃什么?我讓望書送菜?!?/br> 師挽棠:“……” 他捧著阿膠水一點點喝完了,舔著下唇將碗擱到桌案上, 沈晏剛巧替他將秋褲穿好, 師挽棠低頭看了一眼, 立刻道:“不行?!?/br> 他掀著衣裳下擺, 仔仔細細地嫌棄了一遍, “沈晏你到底往里面塞了多少棉花?這太臃腫了,顯不出我鬼王的氣勢,不行不行,我不穿?!?/br> 言罷便要脫下, 沈晏揪著他的褲腰帶,說道:“不行,外面冷,再說你待會兒衣裳遮著,旁人看不出來。” 師挽棠道:“你胡說,我腿粗了一圈,待會兒要是打架準露餡,這傳出去我的面子往哪兒擱?不行不行,你給我脫了?!?/br> “……為什么要打架?我們是去講理的。” 師挽棠鄙夷地看向他,“我讀書少你別騙我,講理有用大家這么費勁修煉干嘛?再說上次他們圍攻我的時候,我沒講理嗎?他們不是照打不誤?” 他要脫褲子,沈晏面色淡然,死死地揪著褲腰,“放心,今天我在,鬧不起來,你家老沈教教你,怎么兵不血刃地扭轉(zhuǎn)局勢。” “那些以后再說!”師挽棠不耐煩了,瞪他,“我不穿這褲子,太丑了,你下次縫個好看點的我就穿,現(xiàn)在你讓我脫下來?!?/br> 沈晏無動于衷:“好看的不保暖,你外面罩一件披風(fēng),保管沒人能看出你穿了什么……如果你實在不愿意也可以不穿,那就喝藥。” “……”師挽棠氣得磨牙,懟上去對著他的脖頸就是一口,“老子今天跟你同歸于盡!” 沈晏隨他咬,泰然自若地將他抱起來出了門。 風(fēng)雪已停,但路上積雪甚厚,流光溢彩的如花盤旋在他們頭頂,像個多動癥兒童,一會兒這邊飛飛,一會兒那邊啄啄,呼吸的氣息都帶著驕傲的味道,自從它“蛻變”之后,就一直是這樣的狀態(tài),亢奮得不行。師挽棠將頭埋在沈晏的頸窩里,覺得沒臉見人,沈晏隔著披風(fēng)帽子,拍拍他的腦袋,道:“堆過雪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