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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清慧郡主和趙玉憐,定會有一個死在自己親爹娘的手里?過分了吧,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親不親的暫且還不確定,我們碰見趙玉憐的時間在酉時一刻,距離現(xiàn)在大概過了三刻鐘的時間,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基本都鋪墊好了,我們現(xiàn)在過去,說不定剛巧能趕上好戲開幕……師挽棠,揣上你的桂花糕,咱們?nèi)ヂ爥??!?/br> 作者有話要說:輪到秘境主人公的故事啦 第38章 因果 客棧距離林家大宅路途不遠(yuǎn), 沈晏兩人迅速趕到,前廳新娘子依然不見蹤跡,他們輕車熟路地摸進后院, 直奔新房而去。 趙玉憐果然藏身其中,垂淚坐于梳妝臺前, 癡癡地望著鏡中的自己, 沈晏心中有計較,并不隱藏蹤跡,直接抱著師挽棠從側(cè)窗一翻而入,趙玉憐忽見生人, 自然大驚, 猝然起身連連后退, 驚惶道:“你們是誰?” 沈晏朝她行了個道禮, 張口就來:“貧道乃城外十里山上斬妖除魔的道士, 聞施主身上妖味甚濃, 恐有大災(zāi), 特來相助?!?/br> 趙玉憐:“……是,是嗎?” 師挽棠從他懷里落地,也有樣學(xué)樣豎起四根手指在胸前, “可不是。” 趙玉憐:“……” 這個肯定屬實沒什么說服力, 沈晏還好, 一身翩然白衣, 眉眼縈繞著正派特有的浩然之氣, 勉強還像;師挽棠卻是神情懶散,站沒站相,一只腳還虛虛懸著,半邊肩頭歪到了身旁的白衣道人身上, 渾身上下沒二兩骨頭,實在教人無法恭維。 趙玉憐眼神微閃,瑟縮著往后退了兩步,“多謝二位道長……不必了,小女福緣薄弱,天生命賤,認(rèn)便認(rèn)了……不勞二位費心。” 沈晏看出這姑娘戒備心重,也不勉強,本來也是,任誰被陌生人翻窗闖入藏身之地,都不會那么輕易地付諸信任,他點了點頭,只是道:“施主非要認(rèn)命,我們也不好強求,可你認(rèn)的真的是你的命嗎?難道不是有人占了你的身份,自作主張改了你的命數(shù)嗎?” 趙玉憐臉色終于變了,“道長什么意思?” 沈晏半點不慌,一本正經(jīng)地用大拇指挨個點完其他四指的指節(jié),作卜算之態(tài),末了高深莫測地“唔”了一聲,道:“你與那位,既非雙生,亦非同胞,本無交集,而今卻羈絆深纏,我曉得施主本性秉善,不愿害她,但既然罪孽已成,必定得有人付出代價,你期望仕哥哥為你主持公道,可你沒有想過,你的仕哥哥與清慧郡主既已情投意合,他如何會為了一個你,破壞這場本可以順順?biāo)焖斓氖⒋蠡槎Y呢?遑論你的父兄關(guān)你半年有余,取舍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明顯了,貧道只是不愿見得這等逆天之舉繼續(xù)下去,可若施主實在不愿,貧道也沒什么多說的,這就告辭了。” “你、你怎么……”趙玉憐再也無法維持鎮(zhèn)定,慌亂地攥著衣角,沈晏轉(zhuǎn)身要走,被她打斷,又眉目不驚地回過頭來:“施主是想問貧道怎會知道諸般內(nèi)情是吧?不必懷疑,咱們修道之人上窺天機,下鎮(zhèn)鬼魂,法力無邊,千秋萬代……總之我可以幫你,只需要你將來龍去脈與我講清楚就是了?!?/br> “……” 良久的岑寂過后,趙玉憐頹然地滑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 趙家有一姝,七歲習(xí)詩書,才貌有美名,生母早逝,由父兄帶大,性情通透聰慧,十二歲時遇上秀女大選,父兄舍不得這唯一的寶貝疙瘩進宮受苦,四處托人打點,奈何無濟于事,趙玉憐仍舊是踏上了進京的路——這是外人所知的故事版本。 可真正的伏筆永遠(yuǎn)埋得比所有人預(yù)測的都早,趙玉憐有一面巴掌大的銅鏡,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自出生便陪伴在側(cè),銅鏡本靈性,日久天長被人氣養(yǎng)護著,竟?jié)u漸有了靈識,常用稚嫩的童音與趙玉憐對話。趙玉憐五歲時,銅鏡的秘密被父親發(fā)現(xiàn),自此便被迫與她分開,鎖在趙家的祠堂里,趙父聽信一位云游道士的話,認(rèn)為此鏡是邪物,會影響幼童心智,勒令趙玉憐不許偷偷看望,趙小姐彼時年紀(jì)尚小,忘性大,哭鬧了一段時間后,竟也漸漸忘記了這枚銅鏡的存在。 直至十二歲那年,秀女大選。 父兄不愿讓她入宮,趙玉憐也早便心屬一起長大的思仕哥哥,趙家上下為了此事四處奔走,愁得頭發(fā)都白了,甚至求到了世交林家的面前,可偏偏,往年屢見不鮮很好解決的事情,那年卻總也不得其法,趙玉憐每日心焦地等著消息,終于,有一日父親領(lǐng)著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到她跟前,心平氣和地告訴她,事情辦妥了。 那姑娘長相與她別無二致,行為舉止也相差不大,連記憶也復(fù)刻了個完整,就連親近的人都難辨真假,尋常閨閣小姐哪見過這種架勢,趙玉憐第一反應(yīng)不是欣喜,卻是驚恐。她偷偷留了個心眼,發(fā)現(xiàn)父親閑暇時總帶著那姑娘往祠堂跑,家中也莫名其妙多了位仙風(fēng)道骨的道長為客卿,往日話多的下人們死氣沉沉,整座趙府上空都籠罩著一股古怪的壓抑,趙玉憐每每向父親詢問,父親卻只是告訴她,很快就好了,等一切解決,趙家便會回到以前的樣子。他越是這樣說,趙玉憐心中便愈慌得厲害。她背著父親潛入了姑娘藏身的封閉的小閣樓里,甫一眼對上,那姑娘便拿與自己極為肖似的眸子欲言又止地望著她,趙玉憐登時便什么質(zhì)詢都說不出來了,倉皇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