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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往聽到李凡這么夸贊韓文洛,李婉只會覺得欣喜覺得有面子,可當時,她只覺得耳朵嗡嗡響,心像是被誰用手死死捏著了一般。 因為接到李凡電話前,她剛剛同韓文洛通過電話,韓文洛說自己還要幾天才能回國。 這樣一來,李凡和韓文洛之間肯定有人說謊。 李凡沒必要在這上面說謊,那韓文洛為什么要說謊? 李婉心里恐懼著害怕著,在她腦子開始運轉的瞬間,她的第一反應是掩飾掉這一切。她輕描淡寫的告訴李凡,韓文洛在海市談生意,沒有做什么投資,讓他不要去打擾韓文洛。 她不希望李凡同韓文洛有接觸,她不希望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結果。 掛上電話,李婉輾轉反側了一夜,她想了很多,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今天她如同往常一樣異常平靜的給韓文洛打了個電話,然后又給韓子奕打了電話。 她想韓文洛看重韓子奕,她只要把韓子奕培養(yǎng)的更好,那這個家就不會出現什么變故。 李婉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對上韓子奕那雙淡漠沒有感情的雙眼,她覺得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樣,一時間,她想要說的話全部被卡在喉嚨里。 韓子奕到底也是只老狐貍了,一聽李婉那些話,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已經對韓文洛產生了懷疑,也知道她把自己叫回來到底為了什么。 可是他沒想到,李婉在懷疑韓文洛后,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 他以為李婉至少要鬧一場…… 假裝懷疑的事不存在,難道就可以告訴自己,一切都沒有發(fā)生嗎? 韓子奕實在是不能理解李婉對韓文洛的感情為什么這么扭曲,知道一切,竟然把自己當做挽回韓文洛的救命稻草。 他流著兩人的血,可對感情,他得之便寵便信任,失之便無視便不在意。 他做不到像李婉這樣,他也不想成為第二個李婉。 于是韓子奕直直的望向李婉道:“就算我次次考年級第一又如何,他的心真的放在我心上嗎?” 李婉僵愣在那里,她笑了下,只是這個笑比哭還要難看。 她道:“子奕,你在說什么……” “你在懷疑什么,我便在說什么?!表n子奕淡淡道:“在你們身上,我根本感受不到父母親情,你們一個一直在利用我,一個一直在演戲。這樣的日子,你們不覺得累,我都覺得累。” 李婉的臉蒼白了起來,她不是個傻子,自然聽懂了韓子奕這話里的意思。 她嘴唇微微顫抖,很想問一問韓子奕還知道什么,可是她又害怕問,不敢問。 韓子奕看著她,把話敞開了說道:“韓家,他沒打算留給我,我也不想要,你們給的任何東西我都不會要。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我以后都不會順著你們。我不知道你這些年有沒有后悔過,也不知道你覺得值不值得,但事情既然到了這一地步,與其假裝一切都沒有發(fā)生,暗自在那里粉飾太平,不如想想怎么做才不至于人財兩失?!?/br> 說完這話韓子奕轉身離開,李婉在他身后尖著嗓子道:“你做什么?!?/br> 韓子奕背對著她道:“我已經成年了,我不會住在這里,我也不會在任由你們擺布。我不是你的救命稻草,我救不了你?!?/br> 說完這話,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惡人自有惡人磨,就留下韓文洛和李婉在那個冰冷的韓家撕扯吧。 這些和他再也沒有關系。 韓子奕回到沈宴沉那里時,天已經黑透了,他提了兩份炒面和燒烤回去。 剛把鑰匙插在鎖眼上擰了下,沈宴沉已經從書房里跑出來給他開門。 兩人進屋后,韓子奕把東西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問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沈宴沉麻利的把燒烤擺好:“我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了。” 這個房子,只有他和韓子奕有鑰匙,一聽到門邊的動靜,他就知道是韓子奕回來了。 沈宴沉并沒有問韓子奕回家之后的事,也沒有問他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他們相對而坐,沈宴沉吸了吸鼻子道:“好香?!?/br> 韓子奕瞅了他一眼遞給他一雙筷子道:“就知道你沒有吃晚飯,快點吃,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沈宴沉點頭應和了兩聲,先吃了串烤rou,眉眼之間都是滿足。 兩人就這么開開心心吃著熱氣騰騰的炒面和燒烤,偶然說起自己哪道題不會做。 氣氛溫馨又平和。 等東西吃完,兩人把桌子收拾了一番,沈宴沉把垃圾拎下樓。 等他從外面回到房子里,只見韓子奕坐在沙發(fā)上,正靜靜的看著他。 沈宴沉抿了下嘴,不知為何被韓子奕這么注視著,他突然覺得這人很需要人陪著。 哪怕不說話,兩人就那么坐在一起也好。 沈宴沉走到韓子奕身邊坐下,兩人距離很近,他目光直直的望著前面,找了個話題道:“要不要一起看電視?” “沈宴沉,以后我沒有家了?!表n子奕輕聲道。 沈宴沉轉頭,眸子微張,這樣一來,他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 彼此的距離只有兩指之間,這是一個很危險的數據值,只要稍微動一下,就能親吻到。 沈宴沉腦子有些空白,脖頸間白凈的皮膚泛起紅暈,他暈暈乎乎道:“沒關系,以后我家就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