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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棍兒被訓的一臉懵逼,望著一臉認真說教要往教導主任方向發(fā)展的沈宴沉,心里那是一個納悶,明明最不耐煩的上課的是沈宴沉自己,大家同為學生,同站在這地方逃課,他怎么好意思把話說的這么理所當然呢。 這話柴棍兒當然沒說出來,只能在心里逼逼兩句。 他是想護主,可這主不讓他護,那他只能退下,免得遭這主嫉恨。 柴棍兒臨走時瞅了瞅韓子奕這學霸玉樹臨風的身板又想了想往日沈宴沉強悍的拳頭和體格,隨便得出根本不需要他瞎cao心的結論,于是他小聲道了句:“老大,那我先走了?!?/br> 沈宴沉深沉的嗯了聲,擺了擺手。 等天臺上只剩下他和韓子奕時,沈宴沉抿起嘴看向眼前之人,心里直罵自己,以前是沒機會同眼前之人說話,現在有機會了,他卻嘴笨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毛病。 就在沈宴沉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報個口才班練練口才時,韓子奕突然朝他走來。 他們之間本來也就幾步路的距離,韓子奕很快就走到他身邊。 瞬間,兩人只有半步的距離。 韓子奕靜靜的盯著沈宴沉瞧,他像是在確認什么,又像是透過眼前之人看向斑駁久遠的以前。 沈宴沉第一次被人這么盯著,只覺得自己的臉又不爭氣的熱了起來,不是氣的,而是有點不好意思,這還是他第一次離韓子奕這么近。 韓子奕看著臉跟紅蘋果一樣的沈宴沉,突然很想伸手那么捏一捏他白凈細膩的臉頰。 他其實對現在還是學生的沈宴沉并不是很熟悉很了解,在他腦海中的那個高中時代,他眼中只有兩樣東西,他的成績和周文航。 成績維持著他的家庭穩(wěn)定,維持著他家中和睦父母恩愛的假象,周文航是他的愛情,是他捧在手心里動都不敢輕易動一下的人。 而有關沈宴沉的印象,不過是一個長相還行成績很普通常被人說成有錢無腦的校友。等他高中畢業(yè),沈宴沉徹底從他腦海中消失,未曾留下什么痕跡。 直到大學期間,他無意中點開高中群,看到里面有人說起沈宴沉,說他高考后不久出了一場車禍,雙腿斷了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被他父母送出國了。 他和沈宴沉并不熟悉,看到消息也只是微愣心中感慨世事無常,并沒有特別放在心上。 后來周文航說高中那些群太浮華,里面的人早就變了,攀比成風,掙一塊錢能說成一百沒意思便退了群,也給他退了。 這樣的小事韓子奕無所謂,再說他對高中的同學根本沒什么特別的印象,就隨了周文航的意。 再后來他和沈宴沉還是有了交集。 那時他突然遭家人愛人雙重背叛一無所有負債累累,走投無路之際沈宴沉出現在他眼前。當時沈宴沉穿著黑色的西裝三件套,身上打理的很整潔,他人坐著輪椅,雙腿已經不能站立。 那時的沈宴沉臉頰瘦弱修長,根本不像現在這般瑩潤,他周身氣質陰郁不愛同人說話,他雙眸陰沉幽深,像是一潭讓人看不透的池水,也不像現在這般活潑張揚肆意。 那時沈宴沉拿出契約合同,他才知道沈宴沉喜歡他,后來慢慢的知道沈宴沉喜歡他喜歡了很多年。他把周文航當寶的這些年,沈宴沉一直在心底默默喜歡他。 他身邊有周文航時,那些心思沈宴沉不敢讓他知道。沈宴沉的雙腿不能站立后更不敢表露半分心思,只能默默關注著他,默默給他一些提醒和警示。 可很多時候,親情和愛情會迷惑人的眼睛,等他察覺不對時,他已經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給背叛了個徹底。 往事不可追憶,尤其是只有一個人記得的往事,酸甜苦辣都得一個人受著。這瞬間,韓子奕覺得喉嚨有些發(fā)癢,很想抽一根煙。 只是現在是在校園,他也不是沈宴沉離開人世后煙不離手的老煙槍,隨身帶著煙。 不過眼前之人倒是有……他記得一次兩人喝了點酒靠在一起電影,他看到沈宴沉拿起煙聞了聞又放下,他好奇的問為什么不抽。 平日里他很少問沈宴沉私事,沈宴沉也很少同他說這些。 那天許是喝了點酒,兩人的腦子都有些渾。他問了,沈宴沉沉默了下,瀲滟的眸子微亮,里面含了絲回憶說道,高三那段時間,心情有點煩悶,兜里隨身裝著煙,想著要是哪天厭煩的時候就吸上幾口緩緩。 韓子奕問他為什么沒有養(yǎng)成抽煙的習慣。 沈宴沉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韓子奕直覺這事肯定同自己有關,可他想不出緣由。再后來,這些隨著沈宴沉的離開成了永遠的秘密。 想到這個韓子奕微微瞇了下眼,他伸出手往沈宴沉上衣的口袋掏了掏。 沈宴沉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僵硬起來,腦袋更是一片空白,明明是隔著衣服,他卻感受到了韓子奕手掌的溫度,炙熱的嚇人,燙到了他的皮膚。 這個認知讓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晃動了一下,他有點慌又有點不安,韓子奕這是在做什么? 這時只聽韓子奕低聲道:“不要動?!?/br> 沈宴沉僵了,一動不動,同時不動的還有他的思想。 很快沈宴沉就知道了答案,只見韓子奕從他口袋里拿出一盒未拆封的煙。 沈宴沉臉色一白,往后退了兩步突口而出的話是:“我沒抽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