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星際旅程(九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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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薄如月痕的刀刃落下,卻只斬破了一道虛影。簡安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堪堪躲過了葉沉魚的刀刃。 葉沉魚修眉微動“嘖。” 簡安這才得到喘息的機會,轉(zhuǎn)到葉沉魚身后拉開距離。足尖剛剛碰到地面,他身后就響起了一陣掌聲“啪啪啪?!?/br> 簡安“……” 他回頭看了一眼,任意笑瞇瞇地看著他,雙手還維持著鼓掌的姿勢“風水輪流轉(zhuǎn)?!?/br> 簡安扯了一下唇角,笑意冰冷“呵?!?/br> 他不那么假惺惺地笑,還是有幾分好看的,任意毫無負擔地想,完全忘了自己習慣性的微笑也差不多。 葉沉魚看了兩人一眼,也不多話,手中刀刃挑起來,點向簡安。簡安驀地笑了“也太急了點吧?”說話間他身姿錯開,躲過了這一劍。 葉沉魚神色鎮(zhèn)靜,巋然不動,手腕一番,刀刃緊隨而去,快到連月色都成了一線。 簡安猛然抬頭,盯了任意一眼。任意跟他對視,看戲的心情淡了幾分,簡安沒有躲。 或者說他躲不開葉沉魚看似隨隨便便斬過來的一刀。 月色滑開他的側(cè)肋,濺起一片血光。簡安咳了一聲,染著血色的唇勾起笑意。他含著略顯譏諷笑意,盯著任意,雙唇輕輕動了動。 下一刻,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葉沉魚一刀斬空,露出了點遺憾的神色,卻并未因此有多動容。如果簡安那么好殺,他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死在她手上一百次了。 地上的血痕不知道何時化成干涸的陣痕,光芒閃爍了一下又歸于黯淡。 任意盯著干涸的血痕,眉心擰了一下,剛剛簡安的唇形分明在說等著。 放這種狠話,不太像是簡安的風格。 葉沉魚收刀入鞘,走過來說道“跑了,還能再把他引出來嗎?” 任意搖了搖頭“難了。” 葉沉魚頗為可惜地嘆了口氣,她難得逮住簡安一次,又讓人跑了。 “要不我留在你身邊,等簡安出現(xiàn)?”葉沉魚提議道。 簡安再次出現(xiàn)最有可能出現(xiàn)在任意身邊,葉沉魚留下來也可以保證她的安全。任意沉吟片刻,卻拒絕道“不用,他應該不會再出現(xiàn)了?!?/br> “你可以沿著能源局這條線索追查,既然能源局跟帝國有如此密切的聯(lián)系,它不會一點痕跡都不留下?!?/br> 葉沉魚點頭“好?!彼戳艘谎郾缓顾竦娜我?,問“你沒問題?” 任意把幾縷黏在額頭上的劉海挑到一邊,說“不入虎xue,焉得虎子?!?/br> 葉沉魚看了她一會兒“好。”她不是擅長想太多的人,謀略也好,布局也罷,自有聰明人去想,用不上她。 葉沉魚走了。 任意重新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等著救援的人過來。飛船外面的蟲族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艦隊逐漸靠近。 在飛船被進入的時候,她躺在唯一的凈土上,睡了過去。 第三十二軍團行軍途中被襲,兩艘飛船因此墜毀傷亡人數(shù)逾千人。這條消息震驚了整個帝國,隨之而來的,是接二連三的軍團被襲的報告。 帝國大半星域淪為戰(zhàn)場,一夕之間,帝國重新回到了百年前的境地。 帝國議會在整整一天半的討論之后,作出決定放棄部分星域,由七皇子寧盛煥率軍將蟲族阻擋在新的邊境之外。二皇子寧盛遠率軍殲滅仍舊殘留在帝國邊境內(nèi)的蟲族。 第三十二軍團經(jīng)過短暫休整之后繼續(xù)執(zhí)行原本的命令,軍部新星蘇錦因精神力透支過度昏迷,至今未醒。 漫長的戰(zhàn)爭,似乎才剛剛開始。 ………………………………………………………… “媳婦兒不聽話就該打,不打怎么老實!” “花那么多錢買來的……” “傳宗接代……” 不同人的說話聲忽遠忽近,在耳邊縈繞不去。四肢似乎是僵硬到?jīng)]有知覺,手腕被緊緊束縛著,火辣辣地疼。 喉嚨像是被烤干一般,干到發(fā)疼。任意舔了一下干到起皮的下唇,勉力睜開眼睛。 入目是木頭撐起來的房梁,似乎因為經(jīng)年的煙火,覆上了一層漆黑的污漬。 這是什么地方? 任意有些茫然的想到。她試圖坐起來看看周圍,只動了一下,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被拉過頭頂束縛著。似乎因為保持這個動作太久,手臂酸澀而僵硬。 這又是怎么回事? 任意眼底又添了幾分茫然,她忍著疼痛和無力,慢慢地把被拉到頭頂?shù)氖址畔聛怼?/br> 雙手舉在眼前,她才發(fā)現(xiàn)是被一條破舊的皮帶綁著,手腕處已經(jīng)被磨出了血痕,可見她之間掙扎的有多激烈。 然而她并沒有這段記憶,她不記得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會被綁著,為什么渾身上下都疼痛難忍。 更早一點的記憶也是沒有的,她的記憶一片空白。 任意忍不住皺了下眉,她沒管被綁著的雙手,忍著疼痛坐起來。木床因為她的動作吱呀吱呀地響起來,不遠處的談話聲立刻停了下來,片刻后腳步聲漸進。 任意偏頭看過去,是一個看起來有幾分戾氣的男子,三十多歲的模樣,神色不善。 她不認識他。 但顯然,她現(xiàn)在處境表明,她應該是認識他的。 男子走過來,罵咧咧地說“再不老實,還打你!媽的,老子幾萬塊把你買回來的……” 后邊的話,任意就沒留意聽了。她什么也不記得,卻也能猜出自己的處境被拐賣到貧困山村的姑娘。 看來她喪失的只是記憶,不是常識。 任意盯著手腕上的皮帶,直到男人罵完。她才抬起頭,問“你是誰?” 男人一愣,隨即大怒“老子是你男人!” 說著,他就伸手去抓任意的頭發(fā),打算再教訓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媳婦兒”。 任意在被他抓住之前,往床里瑟縮了一下,目光單純而茫然“你是我男人……老公?” 男人手一頓,察覺出有幾分不對。他把人買回來有些日子里,這媳婦兒性子烈得很,哪會用這種口氣說話,張口就是罵他。 該不是把人打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