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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們有誠意?!?/br> “有事相求,自然要有誠意?!笨粗悍侥樕徍土诵倚杏纸又f,“我王聽聞王上有一侄女,名喚落蝶,已過及笄,但尚未許親,我王十分仰慕,盼能與王上結(jié)永年之好?!?/br> 魏方眉頭一蹙,秦正武要娶他的侄女,也太看得上他了,不過魏方對他的高看還是很受用,終于是笑了一回:“寡人這侄女,性格執(zhí)拗,恐與晉王不合。” “這親事若是結(jié)成了,以后魏晉可是真正的一家人了,王上還怕別人么?況且王上的侄女,必定是深明大義顧全大局,定會三思而后行?!?/br> 狄行這高帽子戴得,魏方可是舒服極了,一口就答應(yīng)了,又把當(dāng)時跟趙飛衡說的與蜀國結(jié)兄弟之誼拋到了腦后。 “不過,結(jié)兄弟之誼嘛,”狄行看著情況差不多了就開始提條件,“也不能我東晉一方出力,還得靠北魏一同維護(hù)才是?!?/br> “有什么要求,你說。” “倒也算不得要求,只是我東晉如今已收回顏俞的相印,若北魏再以顏俞為相,似乎不大好吧,顏俞此人伶牙俐齒,慣會撥弄是非,若是王上執(zhí)意如此,那咱們這親,可就不好結(jié)了?!?/br> 一邊是東晉,一邊是蜀中,魏方頗有些猶豫,狄行不緊不慢地分析:“王上,如今天下局勢分明,東晉與蜀中誰強誰弱您心中必定有數(shù),與東晉結(jié)盟自然勝過蜀中千千萬萬倍,更何況,兩國共有一相,始終是不可靠的,三國合縱也有內(nèi)亂的時候,倒不如結(jié)親來得緊密些,您說是不是?” 事關(guān)整個魏國,魏方不敢輕易做決定,說:“狄先生暫且住下休息幾日,顏相不日后便要到來,等分證清楚,寡人自會給你回復(fù)?!?/br> “那就有勞王上了?!?/br> ☆、相思了無益,悔當(dāng)初相見(朱彝尊) “我不嫁!”魏落蝶次日便收到了遠(yuǎn)嫁晉國的消息,雖說旨意還沒下來,但八成是真的了。魏落蝶在房內(nèi)把東西砸得乒乓響,誰也不敢去勸,生怕無辜遭了殃,魏致只得派人去隔壁院子叫魏淵過來。要是魏淵都勸不住,那就沒辦法了。 魏淵不著急,遠(yuǎn)遠(yuǎn)地看她在房內(nèi)胡鬧了好一番,等著她沒力氣摔東西打人了才過去:“你這是做什么?” 魏落蝶狠狠剜了他一眼,她現(xiàn)在見誰都惱,原本好好在家呆著,突然就被許了親,還是一個自己從沒見過的人,甚至要遠(yuǎn)走他鄉(xiāng),她怎么能接受呢? “你是寧成君的meimei,魏王的子侄,晉王無后,你嫁過去,就是名正言順的王后······” “我不要當(dāng)什么王后的,兄長你難道不知道嗎?”魏落蝶紅著眼眶打斷了他,“除了定安兄長,我誰也不會嫁的!” “俞兒他······” “他怎么樣?” 他不會娶你的,魏淵心想,顏俞和徐謙的關(guān)系原本就是秘密,如今顏俞身份敏感,更不能被他人知曉,否則只會給徐謙惹來殺身之禍。魏淵不再解釋,只說:“你不嫁也沒辦法,旨意最多過幾天便會下來,你當(dāng)是來征求你意見的么?要么就乖乖自己去,要么等著別人把你打暈抬過去,隨你選?!?/br> “兄長!”魏落蝶尖叫,“落蝶知道你有辦法的,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求你,我求你······” 魏淵似是不忍再聽,扭過頭,幾步邁出了她的房間,猶能聽見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兄長!兄長你別丟下我!落蝶求你,求你······” 齊映游聽聞此事,十分不解:“兄長為何······” “我沒有辦法。”魏淵的心都揪成了一團(tuán),他就一個meimei,哪能不希望她一生快樂無憂?“兄長無權(quán),我既選擇不出仕,必得接受這樣的局面。這不是落蝶一個人的事,她不嫁,東晉會借口出兵,到時候王上遷怒下來也不一定,我們這一家,從兄長到童子仆人,近百條人命牽系在她手里,即便我不怕死,亦不忍你與洋兒受牽累,更何況那么多無辜的下人?!?/br> 齊映游嘆氣,替剛睡著的魏洋掖了掖被角:“怎么會突然就要給落蝶許親呢?” 齊映游今年二十三歲,正是很好的年紀(jì),面容姣好,溫柔端莊,雖然當(dāng)年傾心徐謙,但是嫁給魏淵也算是合意。只是,她從沒想到,她本可以嫁給徐謙的,只是為了替她躲去被李道恒糟蹋的命運,齊方瑾才選擇了魏淵。而現(xiàn)在,魏落蝶要許親也不過是另一個王的緩兵之計。 魏淵心中一時五味雜陳,嘆氣道:“事情不至于完全沒有轉(zhuǎn)機,只要俞兒到高陵,必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嫁給晉王,只是我不愿讓她對俞兒抱太多期望。” 聽魏淵提到顏俞,齊映游想得再開也不免有些疙瘩,只笑笑,并未說話。 馮凌入晉后第一次送信回來,徐謙本就擔(dān)心他,收到信后匆忙打開,內(nèi)容卻令人心驚:“······狄行心胸狹窄,對定安兄長早已生出除之而后快之心,已私下送信至蜀王手中,小蜀王尚未加冠,易受蒙蔽······以我所知,兄長留居蜀國,無異于坐以待斃······事情未到絕境,但凌兒無力相救,特來信告知兄長,以兄長之智,或可力挽狂瀾。” 今年冬天異常寒冷,安南幾日前下了一場大雪,為歷來所罕見,院子里樹枝光禿,大雪堆積,時而能聽見枝條被壓斷的脆響。徐謙手中攥緊了馮凌的信,獨自一人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腦中尚未有營救之計,鮮血卻已從口中噴出。他猛然彎下了腰,又猛咳幾聲,將口中腥甜一并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