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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傻話?”徐謙沒有告訴他,他昨天喝的藥都是徐謙在廚房里看著熬的,只是安慰道,“以后不會了?!?/br> “梅花······”顏俞說了兩字便不再說了,他想,若是徐謙折來的梅花,他不必說完徐謙也知道,若不是他折來的,就當(dāng)是隨口一說。 徐謙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窗臺的花枝,笑道:“必是最好的梅花,才配得上俞兒。” 那當(dāng)然,顏俞得了這句話,懸著的心總算放回了原處,又添了半分得意,沒兩刻又睡過去了。 元日將近,魏淵今年須得辭行歸家,他是成了家的人,再不能同往常那樣胡鬧的,走前叮囑了顏俞一番:“我走了,過幾日兄長也要回去,這家里頭就是你管了,莫要惹老師生氣,等著兄長回來,嗯?” 顏俞懨懨地應(yīng)了一聲,他并非十分舍不得魏淵,只是一想到這房子里頭居然沒人陪他玩了,那可不是十萬個不情不愿? 魏淵說罷又轉(zhuǎn)向馮凌,剛開口喚一句“凌兒”便不知道說什么了,只好笑道:“凌兒比俞兒還懂事些,倒也不需兄長囑咐什么。” 其實馮凌是很希望兄長能握著自己的手說幾句話的,魏淵要是說了,他就能順勢讓他幫自己給映游jiejie帶話。他看著幾個兄長,一兩句話便知情深意重,一到自己這里卻是什么都沒有的,唯一疼愛自己的映游jiejie還嫁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這么一想,心中不免難過??墒撬桓艺f,也不知道要怎么說,便順著魏淵的話點頭了。 魏淵離開后,徐謙把齊宅的一切事情都打理好了才歸家,好在他家就在內(nèi)城,若是有事也能及時照應(yīng),于是和顏俞糾纏一番便也走了。 這一年的元日,比起前兩年來,冷清不少,齊方瑾想,或許是自己老了的緣故。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卷完。 ☆、共衿然諾心,各負(fù)縱橫志(虞世南) 日子就這么過去,直到天清六年深秋,大楚強占蜀國瑜、玖、璉、瑤四座城池,將四城所有百姓收為勞力,用枷鎖與鐵鏈圈住他們的雙腳。他們無法逃跑,只能在皮鞭下為帝君建造新的行宮與馬場。昔日安居樂業(yè)的蜀國四城,一時間哀鴻遍野。 若要算起來,這幾年間也是發(fā)生了好些事情的,比如,齊映游嫁至北魏次年,便為魏淵誕下一子,取名魏洋;比如,顏俞已經(jīng)加冠成年,齊宅里只剩下最后一個孩子,而這最后一個孩子,也已經(jīng)每日同兄長們一起在書室里學(xué)習(xí)了;比如,齊方瑾和徐貞一再為徐謙說親,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拒絕;再比如,李定捷見關(guān)仲闊心中對孫秋意一事始終無法釋懷,多少有些擔(dān)憂,便請旨將他派到洛輔郡當(dāng)郡守了。 至于屬國,北魏和蜀中都還安分,東晉則不止一次在邊界與大楚交戰(zhàn),各有勝??;而當(dāng)初在東晉的傳舍里強迫顏俞收禮的那位將作少府,也如顏俞所想,成了東晉的相。 顏俞想,這回,蜀中怕也是耐不住了。 果不其然,天清七年早春,齊宅收到了蜀國的來信——顏俞公子親啟。 顏俞賭對了。 童子把信送進來的時候徐謙就預(yù)感到了,他的俞兒終于要高飛了。 這幾年投到齊宅的帖子只多不少,魏淵一并不收,徐謙則以各種理由拒絕,顏俞也收到過,但是沒有接受,師長有時問他為何不接受,他笑說,在等一個人。 等誰呢? 他每一次都閉口不言,只知道,他一定能等到。 其實,除了徐謙以外,其他的人也猜到了,這幾年,每當(dāng)蜀魏的國君來朝覲的時候顏俞總是有點躍躍欲試的心不在焉,只是這么幾年都是沉寂。 而今,他終于是等來了。 一時之間,看著顏俞意料之內(nèi)的笑容,眾人都不言語,只有馮凌是羨慕的。 每一次,各種帖子送進齊宅,馮凌總是伸長脖子,期望從兄長那里看到一點未來的光,但是沒有人要出仕,他失落,又更加勤勉,為的是將來也收到這樣一封信。 現(xiàn)在,齊宅終于有人要走出去了。 “兄長?!蓖黹g,馮凌敲開顏俞的房門。 顏俞正出神,直到馮凌到他跟前才反應(yīng)過來:“凌兒,何事?” “兄長要走了是嗎?” 顏俞點頭承認(rèn),此事他并非沒有猶豫和掙扎,尤其是看著年邁的齊方瑾和沉默的徐謙,他甚至想過什么都不管了,就在齊宅當(dāng)個縮頭烏龜吧,外頭那些人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只是一有這樣的想法,他眼前又會立刻出現(xiàn)母親那張久違的黃臉,她目光呆滯地張著嘴,顏俞卻聽見了荒野上的哭喊,一聲一聲,血淋淋的。 “凌兒想聽兄長之計?!?/br> “這些年你聽得夠多了?!鳖佊岵幌胫貜?fù),他始終堅持要三國合縱抗楚,無論被齊方瑾罵得多狠罰得多重都沒有改變過。 馮凌不甘心:“兄長,凌兒知道合縱是迅捷的法子,可是這樣得來的強大,只是表面的,國土增加了,疆域擴大了,但是民不強兵不壯,沒有規(guī)則法度,不用多久,一切都會亂的?!?/br> “凌兒,沒有現(xiàn)在,談什么將來?現(xiàn)在人就要死了,難道你能去說讓他遵守法度嗎?” “兄長,”馮凌越說越急,“你不是目光短淺的人,怎么就看不到合縱之計的弊端呢?” 齊方瑾一手把顏俞帶大,徐謙又陪了這么多年,兩人都沒能扭轉(zhuǎn)他的想法。馮凌也是天真,以為這緊要關(guān)頭說幾句就能動搖他。顏俞聽都沒聽,只說:“凌兒,你說的兄長都明白,兄長也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以后你會有機會的,但是現(xiàn)在你勸不動我,我要這么做,在我看到自己的父親死于非命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不滅楚,就沒有別的計策可言。”那一年的春獵,更讓他堅定了滅李氏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