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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俞眼睛忽然亮了,傻愣愣地點頭,連膝蓋疼也顧不上了。 因為舅舅是大楚的將軍,徐謙修習(xí)的兵法不少,這在齊方瑾的學(xué)生里很少見,只是平時沒有太多機(jī)會用上,基本只能紙上談兵。不過現(xiàn)在看來,至少能逗小孩,徐謙指著晉國問:“讓你去打晉國,先打哪里?” 顏俞盤腿坐在他身旁,原本興致勃勃地要聽他大談特談,不過徐謙一開口居然問了個這么簡單的問題,是看不起我嗎?顏俞毫不在意,隨口答道:“永豐咯?!?/br> 徐謙又問:“兵力不足怎么辦?” “征兵啊!”這也忒簡單! “去哪里征?” “哪里不能征?” “新兵怎么打仗?” “練?。 ?/br> 徐謙笑了,抬手在他腦袋上就是一個爆栗:“還好沒讓你去當(dāng)將軍。” 顏俞被他敲懵了,蹙起眉頭,滿頭霧水:“什么嘛?” “你看,永豐雖然是晉國的都城,卻處在晉國的中心,你一路攻入,很有可能在中間就遭受夾擊······”徐謙一邊在地圖上比劃一邊跟顏俞解說。顏俞平日雖然嫌棄徐謙這不好那不好,但必要時刻還是得承認(rèn)徐謙的博學(xué)。 “征兵的問題,你不能把人都征完,尤其是大楚南方,氣候濕熱,一年兩熟,是最重要的糧草來源,要是把人征完了,可就沒飯吃了?!?/br> 顏俞記起從前看過的兵書,問:“糧草,如果敵軍打來,糧草是不是要燒掉?” 徐謙沒有馬上回答,沉吟片刻,說:“兵書上說燒掉對不對?但是如果以后你真有機(jī)會上戰(zhàn)場,兄長希望你,不要燒?!?/br> 顏俞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這些,是你舅舅教你的?” 徐謙笑笑:“有些是,有些不是?!?/br> “你舅舅是不是很厲害?”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鳖佊釠]再追問,徐謙便接著說其他的,顏俞一開始是坐著,坐累了又起來走走,最后整個人趴在了徐謙身上,聽他溫潤的聲音鉆進(jìn)耳朵里,“知道了嗎?哪里弱打哪里,別去硬碰硬,否則人打沒了也不一定能把城攻下來?!?/br> 顏俞懶洋洋地問:“那我們最弱的地方在哪里???” 徐謙被他這困倦的模樣逗笑了,手指在地圖上某處一點:“這兒!” 次日醒來,顏俞還在床上翻滾:“兄長,我病了,真的不能去上早課了?!?/br> 徐謙笑著把被子掀開,外頭已是蒙蒙亮,再不起床要遲到了。“要不賞你幾板子,真病了就不用去了?!?/br> 話音剛落,顏俞便憤憤坐起了身,一雙丹鳳眼帶著怨氣,直瞪著徐謙,直到眼睛都不舒服了才作罷?!拔以僖膊幌肜砟懔?,我要是再······” 話未說完,兩人便聽見大門外一陣喧鬧的馬蹄聲,齊宅大門出去便是安南外城最重要的道路,往外可通城門,往內(nèi)可到內(nèi)城和宮庭,大楚大小事宜幾乎逃不過這條路。兩人聽著帶風(fēng)的馬鞭聲和整齊雄壯的馬蹄聲,心一齊沉了下去。 出兵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內(nèi)容跟原來是一樣的 ☆、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曹cao) 天子詔:以李定捷為將軍,兵發(fā)東晉,須在兩月內(nèi)取得揚(yáng)春郡。 四萬將士穿著統(tǒng)一的盔甲,踏著整齊的步伐往城外去,為首那人肩寬腰窄,臉龐線條干凈利落,輪廓很深,小麥色的皮膚更添了些堅毅,左側(cè)臉頰靠近耳朵的地方有一道淺淺的舊傷疤,一看便知行軍打仗多年。這便是領(lǐng)兵的將軍李定捷了。 李定捷騎在馬上,回想起出兵前與帝君的交談,心中長嘆一口氣。 他原本是不同意出兵的,這些年來戰(zhàn)事實在太多了,將士們上個月才從蜀國邊境回來,又要奔赴東晉,實在苦不堪言,況且出兵一事勞民傷財,最終損耗的還是大楚的命脈。 只是帝君說什么也要出兵,于是他跪下請愿:“若是臣得勝歸來,還請帝君送還孟孫!” 他記得帝君沉默了很久,中間唐元還笑著打岔,說他僭越,帝君的事他一個將軍怎么能管呢? 但是最后帝君冷笑了一聲,輕飄飄道:“那便等將軍凱旋再議?!?/br> 李定捷知道,這是他能爭取到的最大的恩賜了,不再抗議,當(dāng)即同意出兵。 可是,當(dāng)他去與好友關(guān)仲闊說起這件事時,那個比他年輕十來歲的將領(lǐng)臉上暗淡無光,并沒有因為這一絲希望而興奮起來:“將軍,孟孫不可能回來了?!?/br> “子閎,”李定捷叫他的字,“你等著我回來,我一定會幫你要回孟孫的?!?/br> “將軍,你太天真了。”關(guān)仲闊如是評價他。 但是,無論天真與否,他如今都踏上了前往東晉的道路,這世上很多事情不能由他們自己決定,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徐謙知道舅舅出兵,心中微微有些擔(dān)憂,上戰(zhàn)場原本便兇險異常,若不能凱旋,帝君定要問罪;如若得勝歸來,亦不知多少士兵與百姓慘死在外。這么一天,徐謙做什么都提不起勁。 因著齊方瑾在,也沒人敢說什么,直到晚上,回了起居的院子,魏淵才安慰道:“兄長,不必太過擔(dān)憂,順其自然便是了?!?/br> 不順其自然又能怎樣呢?他又幫不上忙,于是苦笑一聲:“也只能如此······” 秋風(fēng)漸漸涼了,晚上更是寒氣逼人,顏俞不知是冷的還是怎么的,聽兩位兄長說話,雙眼忽的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