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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根拔起的黃豆被小心的用馬毛刷子大概刷掉上面的泥土,然后簡單粗暴的將一個個粉紅色的相對較大的根瘤直接摘下來放進匾中,剩下的部分會隨意丟在另一個大筐中,黃豆的枝葉可以喂馬牛,根瘤它們不吃還可以喂豬,在費布里娜任何東西都是循環(huán)再利用的,某些不可回收的人渣類垃圾會扔到領地外面令其自我分解。 裝進匾里的根瘤會放在通風背陰處好好保存,來年春天搗碎加涼白開浸種能讓植株增產(chǎn),具體原理是其中徐天半懂不懂的根瘤菌的功勞,根瘤那種密密麻麻的粉紅色疙瘩看上去其實有點惡心,是密集恐懼癥患者可能會尖叫的那種感覺,但作為一個連蒼蠅幼蟲都敢養(yǎng)的猛男徐大領主表示自己能通過它有趣的皮囊看透有趣的靈魂…… 搗碎以后留下的渣渣還可以丟進糞坑當肥料,反正人不吃的豬能吃,豬吃不了的還能發(fā)酵做肥料讓農(nóng)作物增產(chǎn),費布里娜從來不擔心會有沒辦法分解的垃圾,畢竟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xiàn)大批量的化學藥劑和各種塑料制品。 徐大領主暢想著明年豐收的美好場景,然后低頭繼續(xù)批改永遠和山一樣高的文件,每次看到這些東西作為一條咸魚就有一種想死的欲望,也就是等將手下培養(yǎng)出來自己混吃等死的美好未來才給了他堅持下去的東西,每次想放棄的時候徐某人都都會默念“混吃等死三年有望”的八字真言讓自己繼續(xù)努力奮斗,前幾年的三年分別是七年和九年。 別誤會,不是某人不懂算數(shù),只是單純的根據(jù)他們的學習能力和進度估算的時間就是這樣,只不過這兩年成長的比較快學習進度令人吃驚而已。 想一想自己未來的綾羅綢緞混吃等死的美好生活,徐大領主就覺得自己又有活下去的動力了,畢竟第一年來到這邊他才十三歲,即使按照最悲催的十年成長期他甩手成咸魚也剛好是風華正茂的二十三呢。 費布里娜忙的四腳朝天的管事們并不知道自己的領主居然抱著他們一能挑大梁就跑路的心思,即使是眼睛最毒的老管家也因為自己的長子在徐天身邊做事而迷了眼,一門心思的想讓這位惡魔君主占據(jù)更大的地盤,更多的人意味著更多的可能性,他也就不用太擔心徐大領主哪天肚子餓了啊嗚一口就將梅萊爾的靈魂給吞掉了。 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管家也許很高興自己會被主人全部吃掉的吧。 正在為自以為的不久后的幸福生活而奮斗的徐大領主并不知道,這場大雨將他計劃的一切都默默的改變了,原本順暢的咸魚未來就這么被硬生生折斷,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條散發(fā)著刺眼金光的康莊大道……雖然某人并不想要。 在徐某人和管事們的努力下,高處的建筑群一天比一天有樣子,雖然徐天還是沒有找到桐油給家具上漆,但原木之類的用著用著也就習慣了,倒是匠人和梅萊爾他們都是一副愧疚的樣子,讓本來并不在意的徐某人哭笑不得。 從白銀中煉出來的爐底也就是鉛被徐天找到了方法銷售出去,很快便取代了掛在耳朵后面的水蛭成了貴族們專用的臨時美白神物……是的,在這個時代貴族流行蒼白的膚色,艾瑞克這樣的奶白和徐天的冷白都是相當受歡迎的,而為了將自己弄的更白一些貴族們就想出了各種各樣的招數(shù),包括但不限于晝伏夜出。 后來也不知道是誰發(fā)現(xiàn)水蛭吸血后傷口周圍就會變白的,于是貴族們在進入宴會之前都會在兩個耳朵后面各掛上一只水蛭,吸掉自己臉上的血液讓自己的皮膚變成高貴的白,很多人因為處理不當和感染問題永遠長眠在地底,可還是抵擋不住病態(tài)的姑娘和小伙子們,這在徐大領主看來簡直不可思議——怎么會有人為了追求所謂的美麗不顧健康呢。 而這些被商人們當笑話講述的事情卻給了徐天一些靈感,決定利用這些貴族的這種心態(tài)再坑一筆糧食過來。 他做出來了胡粉,在種花古代被稱為鉛粉的,長期是使用會重金屬中毒的那個玩意。 依舊是專供貴族的奢侈品,在徐天的心中這些吞著百姓血rou的人根本就不配活著,即使咸魚到并不想親自將這些人給直接弄死,費布里娜的領主也并不想他們好過,之前刻意傳入的橡子粉和豌豆淀粉長期代替主食身體絕對會出問題,現(xiàn)在的胡粉用多了身體也會出問題,徐天打算軟刀子割rou一點一點將這些人給毀掉。 看看現(xiàn)在專賣貴族的都是些什么東西吧——豌豆淀粉和橡子粉就先不說了,奶皮子和豆皮都是不能長期保存的東西,泡泡水是華而不實吹多了還會損害身體的東西,奢侈的首飾會掀起風暴的同時卷走他們許多的糧食,現(xiàn)在的鉛粉……作為一個勤儉節(jié)約的種花人,徐天表示自己人要折騰錢要賺,糧食也要搬回來。 什么,你說可能會誤殺了好貴族? 先不說艾瑞克這種存在本身就是難得的奇葩,如果真的是好的貴族可能有這么多的錢去購買這些奢侈品嗎,現(xiàn)在海上強盜縱橫除了固定的幾條航線根本發(fā)展不起來商業(yè),你覺得一個不被商人蒙騙的不識字貴族有多少的可能才會擁有大批量的錢財呢。 真正對底層好的東西徐天現(xiàn)在都有定價,商人那邊相互監(jiān)督即使價格再高窮人們只要狠狠心還是能購買的,現(xiàn)在離費布里娜最近的繁華大城市已經(jīng)有人開始靠賣粗糙的各種編織物為生了,只是陶制品始終沒有人可以仿制出來,能燃燒一整夜的柴火對他們來說負擔太大,好在徐某人這兩年用陶罐賺夠了錢就開始大批量放送,最普通的陶制品的價格也漸漸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