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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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有些奇怪,施傅興腳步一頓,靈敏的第六感讓他覺得,對方這句話還有別的含義。 難道醉酒后,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正想著,床上躺著的女人突然哼了一聲。 “好疼?!?/br> 男人立刻走過去:“哪里疼?” “肚子。”鄔顏眉頭緊鎖,仿佛擰成了一朵花,她發(fā)誓,以后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吃涼的東西,簡直要了老命。 施傅興在床邊坐下,恰好被剛進來的碧落看見了,頓時哎喲一聲,這對夫妻怎么這么不講究??! “碧落,你去燒個湯婆子?!?/br> “???哦哦,公子稍等?!?/br> 碧落剛進來又出去,什么也沒來得及說,不過說了怕是也沒人在意。鄔顏和近在咫尺的男人對視,看見對方的臉頰紅紅的,像是撲了胭脂,不禁有些心虛,她明明沒有用力??? 伸手摸了摸:“夫君,你的臉疼嗎?” 施傅興沒有回答,比起臉疼不疼,鄔顏冰涼的手才是讓人意外的事情。 “怎么這么涼?”男人皺眉,語氣充滿不認可。 鄔顏訕訕收手,原本以為一個人睡會很爽,結(jié)果爽是爽了,卻一晚上都沒有暖和過來,不止手,還有腳,此刻都是冰涼的。 施傅興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將手搓熱,伸進被子,握住了冰塊似的腳丫。 鄔顏覺得癢癢,拿腳輕輕蹬他。 施傅興加重了手上的力量:“不要鬧。” 他看她,像一個在玩鬧的孩子。 男人的手又大又熱,像個源源不斷散發(fā)暖氣的湯婆子,只一會兒,鄔顏的腳便暖和過來,于是手又往上,一路順著修長的腿到腹部,輕輕揉著。 說來也是奇怪,鄔顏自己并非沒有揉過,但都沒有太大作用,然而此刻經(jīng)施傅興的“按摩”,很快,肚子便不疼了。 唔,看來自己的肚子也是個看人下菜碟的“勢利肚”。 等碧落將燒熱湯婆子送來,有了替代物,施傅興.抽.回手,看得碧落臉色通紅,恨不得將頭埋進胸前。 她扶著鄔顏半坐起身,女人嫌頭發(fā)太亂,懊惱道:“碧落,幫我把頭發(fā)挽住吧?!?/br> “好的,施娘子?!?/br> 碧落去梳妝臺前,翻找一番,想著施公子也在,故意把昨天的新簪子拿出來。 于是挽發(fā)的時候,離得近的施傅興正好看見了女人的新簪子。 他怔了怔,下意識問出口:“什么時候買的?” 鄔顏奇怪地看他:“不是夫君送我的嗎?” 施傅興一臉疑惑:“我送的?” 聽著男人的反問,鄔顏蹙起秀眉,突然感覺不太對勁。 那邊的碧落卻沒有發(fā)覺,心直口快道:“對啊,送簪子的小童說,是一個高高瘦瘦的書生送給施娘子的,不是您還是誰啊?” 聞言,施傅興猛地看向鄔顏。 鄔顏:“……” 第90章 狗狗狗狗狗狗狗 那眼神怎么說, 分明是赤.裸.裸寫著:你居然在外面有別的狗! 鄔顏:“......” 不是,沒有,別冤枉。 一瞬間, 女人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渣男被抓住現(xiàn)場的窘迫感, 而且在這個故事里,她才是那個被迫變成“渣男”的人。 有些頭疼,如果說不知道是誰送的簪子, 現(xiàn)在還來得及嗎? 旁邊的碧落后知后覺自己說錯了話, 她“啊”了一聲, 立刻解釋:“都怪奴婢,如果不是奴婢認定簪子是施公子送的,施娘子絕對不會收下!” 鄔顏點點頭, 偷偷為碧落的機靈點贊,二話不說將簪好的簪子拔.下來:“不用挽了, 我突然覺得散著頭發(fā)也挺好看?!?/br> 碧落積極應(yīng)和:“施娘子長得漂亮,怎么樣都好看?!?/br> “呵!” 聞言, 施傅興冷哼一聲,也不知道這句話戳到了他哪個敏.感的點。 碧落嚇得不敢說話了,拿著桃木簪子悄悄退下去,并在心里期盼,兩人能夠冰釋前嫌。 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 鄔顏悄悄打量對面的男人,卻見施傅興也在盯著自己,頓時有些尷尬:“嗯…顏兒真的不知道簪子是誰送的, 大概, 大概是哪個人惡作劇吧?!?/br> “惡作劇到主動花錢送東西?”施傅興尾音微微揚起。 “當(dāng)然了,”鄔顏瞪大眼睛,一副你這都不知道的表情, “有錢人就喜歡這樣,而且送的簪子一點兒也不值錢,肯定是用來暗指什么?!?/br> “暗指什么?” “比如罵我們是窮鬼。” 施傅興:“……” 一時間,他倒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施傅興心想,鄔顏雖然愛和自己開玩笑,但那些玩笑都是些無關(guān)大雅的小事情,像這種對名聲有損的大事,身為女子,她不可能不在乎。 轉(zhuǎn)而一想,他們當(dāng)時明明在一起,如果是他買的簪子,為什么不親手送呢……以鄔顏的聰明才智,不可能猜不到! 施傅興的怒火遲疑了剎那,又拔苗揠長般燃燒起來,適才為了給女人暖手腳搓熱的掌心,這會兒guntang一片,一不小心便弄褶了腿上的衣裳。 然而……女子多內(nèi)斂,心思藏于心中不予他人明了,顏娘收到“自己”送的簪子,怕是滿心歡喜,哪里還有理智注意其他?! 施傅興說不上來是欣喜于對方珍視自己送的東西,還是該氣憤,明明已經(jīng)成親,卻還總是惹其他男人覬覦。 可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容貌更無法更改,長得好看是她的錯嗎! 腦海中一邊疑問,一邊否定。施傅興差點兒分裂開來,最后他想,或許真的如顏娘所說,送不值錢的木簪就是為了羞辱他們。雖然男人自詡沒有什么毛病,但他知道,有很多“無知自大”的人憎恨著自己,而顏娘,只是其中被連累的“可憐”女子。 回想剛才自己的不信任,以及女人難過的表情,施傅興越發(fā)后悔。 他羞愧地朝鄔顏道歉:“是為夫的錯,為夫不應(yīng)該懷疑你。” 鄔顏一頓,溫柔地笑了笑,嬌聲道:“不怪夫君,都是那個人的錯?!?/br> 同時心里松了口氣,幸好沒有釀成誤會。 就在她以為事情過去之后,傍晚,又一陌生的小童敲響院門,送來一包便宜的點心。 是那種街邊小攤上的點心,甚至只有三塊:“施娘子在嗎?這是送給你的點心?!?/br> 鄔顏:“……” 一同出來的施傅興:“……哼!” 這下,男人徹底不和鄔顏說話了。 鄔顏皺眉接過點心,順手讓碧落扔掉。 陌生人的東西,誰知道干不干凈? 因著這一出,鄔顏甚至都忘記和施傅興說聚緣樓聽到的事情。 她和施傅興冷戰(zhàn)了。 或者說,是施傅興單方面的冷戰(zhàn),鄔顏哄了幾次,每到對方要松口的時候,就有新的東西送來,一開始還是些女子喜歡的小物件,到后面,變成一首首露.骨的情詩,有次被施傅興親眼撞見,氣得揚言要休妻! 鄔顏心情愈發(fā)煩躁,聽到男人說休妻后,也懶得再道歉,甚至故意將收到的東西拿到對方面前。 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完全是是無妄之災(zāi),施傅興不想著去找出背后送東西的那人,卻只對自己的妻子擺冷臉,算什么男人! 鄉(xiāng)試放榜這天,施傅興沒有吃飯便黑著臉出了門。 貢院門口,大群學(xué)子圍在那兒,堵的周圍水泄不通,隨著兵衛(wèi)將紅紙黑字的榜單貼出來,所有考生抬起頭,拼命地去找自己的名字。 “中了!我中了!” 突然,人群中傳出一個考生的興奮大喊,他穿的寒酸,看得出是一個苦讀之人,先看頭后看尾,恰好這次鄉(xiāng)試的倒數(shù)第一名便是他,以至于比其他人更快找到。 因為這一喊,其他還未找到自己名字考生變得緊張起來,身邊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高喊,也有人痛哭大罵,后者都被榜單前站守的兵衛(wèi)拉走。 施傅興和寧邵站在外圍,王麟也在,他們沒有擠進去,因為王家小廝和寧父已經(jīng)早早排隊,眼看著要到最里面了。 寧邵緊張地不行,他望向旁邊孤苦伶仃的施傅興,有些好奇:“施兄,嫂夫人怎么沒有一起來?” 王麟點頭,他也好奇呢。 施傅興表情越發(fā)難看:“不知!” 心中想的是,她怎么可能會來,怕是巴不得自己考不上,然后拿了休妻書 去找旁人吧?! 哼,他絕不會讓她輕易如愿! “額...”寧邵總覺得周邊有些冷,他撓撓頭,一針見血道,“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施傅興立刻否認:“在下是講理之人?!?/br> 言外之意,就算是吵架,也是因為鄔顏不講理。 寧邵和王麟互相對視一眼,果然有問題。 夫妻兩人的事情,作為外人不好干預(yù)太多,王麟偷偷搖頭,寧邵看見了,明白對方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要多管閑事。 可他這人,是真心拿施傅興當(dāng)朋友,對鄔顏也很尊敬,最后沒忍住,憋出來一句:“雖然這話不該說,只是昨兒遇到嫂夫人,看她好像哭了?!?/br> 施傅興手指微動。 美人連哭都是好看的,至少寧邵看了一眼就覺得心碎,這么好的妻子,旁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偏而施兄一點兒也不溫柔。 哎,難道女人只喜歡壞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