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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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衣起身,鄔顏推門走出去,果不其然在欄桿那兒看到了暈船的施傅興。 “夫君?” 把吃進(jìn)去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施傅興好受了些,但總覺得自己身上有股味道,見鄔顏要靠近,趕緊開口:“不用過來。” 鄔顏:“嗯?” 施傅興咳了咳,故意往風(fēng)口站了些,希望能吹掉異味:“被我吵醒了?” 鄔顏搖搖頭:“是顏兒自己醒的?!?/br> 大概是晚飯吃撐了,又加上睡不好,所以才會半夜暈船,這時候,在甲板吹吹風(fēng)反倒是好的。 回去端了一杯水,鄔顏看著離自己遠(yuǎn)不可及的人,有些好笑:“夫君,顏兒現(xiàn)在可以過去了嗎?” 施傅興耳根通紅,他點(diǎn)點(diǎn)頭,故意找補(bǔ):“可以了,風(fēng)停了,不是很冷。” 嘖。 鄔顏將漱口的水遞過去,月光下,女人微微仰著頭,皮膚像被月光親吻過:“如果是怕冷著,夫君抱著顏兒就是了?!?/br> “咳咳…”這下,施傅興被水嗆到了,一時間咳嗽不已,紅暈從耳根飄到了耳朵尖兒,清冷的月光下,變得那么明顯。 “這是在外面……” “怕什么,又沒有人?!?/br> 鄔顏不以為意,而且抱抱而已,上次在窗邊,他連那種事情都做了,還怕一個抱抱嘛。 施傅興一時無語,也不知道是覺得有道理,還是偷偷在心里背書。 仿佛風(fēng)也是支持他們的,沒過多久,夜風(fēng)習(xí)習(xí),吹得二樓甲板上的兩人衣袖偏飛。 鄔顏?zhàn)旖枪雌鸹《?,她朝施傅興挑了挑眉毛:“夫君,風(fēng)來了?!?/br> 第83章 …… 殷焱半夜聽到外面甲板上傳來動靜, 眸光深邃。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男人走路如同飛鳥掠過天空,沒有留下任何動靜, 他抱著自己的劍來到窗邊, 在紙糊的窗戶上戳開一個洞。 “將軍?” 劍柄碰到木欄,這次聲音比外面重了些,幾個手下從夢中陡然驚醒, 然后就看到他們的將軍, 正背對著窗戶, 看他們。 “沒事,你們睡吧,下半夜我來守?!币箪吐曇舻统?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 本應(yīng)該值夜卻睡著的那個手下羞愧地將頭埋到胸前, 哎呀,好長時間沒有吃得這么飽, 誰料一不小心便睡著了呢。 手下們又躺回去,不一會兒,房間里響起輕微的呼嚕。 殷焱倚著墻壁,冰涼的觸感穿透衣物貼近肌膚,他想起剛才看到的情景,緩緩閉上眼。 及時止損,過猶不及。 半個月后, 船家告知渡客, 再過一天便可到達(dá)暉城。 對于這艘船來說,暉城只是路過,而對于鄔顏一行人來說, 這里是他們的目的地。 豆子穿上他已經(jīng)洗干凈的衣裳,又被鄔顏塞了大包的干貨,幾乎把剩下的所有吃食都給了對方:“等會兒,jiejie帶你去找一個人,讓他帶著你回家?!?/br> 豆子有些害怕,他問:“可以不去嗎,我能自己回家。” 鄔顏拍了拍小家伙的頭,笑了:“你自己怎么回去?你還是孩子,萬一路上再碰見壞人,可怎么辦呀?!?/br> “我可以跑!”豆子大聲道。 鄔顏搖搖頭。 “真的!”見女人不相信自己,豆子恨不得立刻就跑給她看,“我跑的很快的,連小紅jiejie都追不上我!” 聞言,坐在那兒看書的施傅興嘴中發(fā)出一聲嗤笑,他并未對小孩逃跑的速度發(fā)表評論,只道:“沒有通關(guān)文碟,你連京城的門也進(jìn)不去?!?/br> 通關(guān)文碟是什么?豆子驚地鼓起腮幫子,哎呀!他沒有通關(guān)文碟?。?/br> 原來一個孩子被偷走后,想要回家是那么難。 鄔顏說了好久沒有說服小孩子,施傅興一句話就讓對方耷拉下頭。 只能溫聲安慰:“放心,那位哥哥是好人,而且還會武功哦,絕對能保護(hù)豆子?!?/br> “武功?” 每個小孩子都有一個將軍夢,豆子也不例外,如果他會武功,就不會被壞人給偷走。 最開始的恐懼被好奇取代,小家伙問鄔顏:“是像施哥哥那樣厲害的武功嗎?” “嗯?”鄔顏怔了怔,被問住了,她怎么不知道施傅興會武功? 豆子手舞足蹈地給她比劃:“施哥哥可以把圓圓的球在腳上跳來跳去,永遠(yuǎn)掉不下來?!?/br> 噗,原來是蹴鞠啊。 鄔顏好笑不已,抬眸看向?qū)擂蔚窖b讀書的男人,清了清嗓子:“這個嗎.....” 某人耳朵豎起來。 “當(dāng)然是比不過了?!?/br> 鄔顏認(rèn)真道,“那個哥哥可是會用劍哦,劍知道嗎,長長的,可以佩在腰間。還沒有聽說,誰會把蹴鞠佩戴腰間呢?!?/br> 豆子被鄔顏逗的哈哈大笑,施傅興聽見后冷哼一聲,他就知道,女人絕對會擠兌自己。 “所以豆子跟著那位哥哥,等到豆子也學(xué)會武功,就不會被壞人抓走,還會把那些壞人打得落花流水?!?/br> “沒錯,豆子要把壞人打得落花流水!” 小小的拳頭攥起來,這一刻,豆子在心中堅(jiān)定了影響他一生的信念。 第二日,船舟靠岸。 歷經(jīng)十五天的水上行程,幾人終于到達(dá)暉城。 鄔顏和豆子告別,小家伙紅著眼,像是離群的大雁,直到人影消失不見,殷焱才輕輕拍了拍小孩的頭:“行了,回屋去。” “嗚嗚,我已經(jīng)開始想顏jiejie了?!?/br> 殷焱抬頭望天,白色的云朵飄來飄去,他輕輕道:“誰不是呢……” 另一邊,碼頭口,鄔顏幾人剛剛下船,一個身材富貴的小廝看見后上前詢問:“幾位可是施秀才、寧秀才一家人?” “你是?” “公子好,小的是王家酒樓的人,奉大少爺?shù)拿?,帶幾位去住宅?!?/br> 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塊刻著王家標(biāo)志的令牌,呈給幾人看。 寧邵背著書簍擠過來,第一次來省城,年輕人很興奮:“讓我看看,啊,的確是王兄家的牌子?!?/br> 施傅興點(diǎn)點(diǎn)頭,他也認(rèn)識王家的令牌,想來王麟派來接應(yīng)的人便是這位,于是拱手:“如此,勞煩了?!?/br> “哎喲,公子客氣,幾位這邊請?!?/br> 暉城不愧是省城,繁華程度比起小小的金城,仿佛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鄔顏一路走一路借著掀起來的窗簾往外看,入眼都是新奇的物件,到處可見商販和百姓講價,彼此來來往往,最后以買東西的百姓取得了勝利,因?yàn)猷w顏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笑容。 除了大頌人,時常見到黃發(fā)灰眸的外族人,王家的小廝笑呵呵給他們介紹:“那是波斯人,手上有很多波斯地毯,我家老爺便和他們有生意往來?!?/br> 馬車駛過熱鬧的街道,拐過幾個彎,來到一片寂靜的住宅地,小廝從車上跳下去:“幾位公子、娘子、老爺,咱們到地了。” 四人陸續(xù)下車,鄔顏伸手,施傅興將其扶下來,因?yàn)榕氯怂さ?,另一只手虛虛地?fù)Я讼卵?/br> 鄔顏朝著男人眨眨眼:“謝謝夫君?!?/br> 咳。 施傅興咳了咳:“你我不必客氣?!?/br> 前面,小廝已經(jīng)把門打開,這座宅子不算很大,但足夠兩家人住,一前一后,彼此不會打擾。 小廝幫忙卸下行李,又安排了兩個丫鬟照顧:“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派人去暉城的聚緣樓告訴小的一聲,小的馬上過來?!?/br> “麻煩你了?!编w顏遞給對方一串賞錢。 “哎喲,使不得使不得。”見狀,王家的小廝頭搖成撥浪鼓,不敢要。 鄔顏便說:“不是很多,討個喜氣罷了,正好有事情想要你幫忙?!?/br> “施娘子有事直說便是,小的絕對給您辦的漂漂亮亮?!?/br> 鄔顏笑了笑:“不是什么難事,只是晚間有兩封信,還請幫忙送出去?!?/br> “沒問題,包在小的身上。那小的先行告退,等傍晚再來?” 鄔顏點(diǎn)點(diǎn)頭,最后還是把賞錢給了對方。 簡單的收拾后,暈車的兩人歇息下,寧邵閑不住,自己出門閑逛,鄔顏則磨墨,提筆寫信。 一封寄回金城,告知施家人一切平安,至于第二封,則是鄔顏回復(fù)陸南蓉的信。 首先將新的地址寫下來,以防信件收不到,再然后,便是顏色早餐店的分店。 說實(shí)話,不論肥皂鋪還是早餐店,都沒有花費(fèi)她太大的力氣,只需要前期的投入和培訓(xùn),之后便可以基本防守。 她將自己的經(jīng)驗(yàn)寫下來告訴對方,并表示自己出力少,分紅應(yīng)該少占一些。 否則以陸南蓉那個傻乎乎的樣子,絕對要自己吃虧呢。 京城。 陸南蓉被母親叫到前院。 “跪下!”陸母坐在上首,看見她后,臉色立刻黑下來。 陸南蓉順從地跪下,膝蓋落在堅(jiān).硬.冰冷的地上,有些疼。 “知道為什么讓你跪下嗎?”陸母問。 陸南蓉笑了笑,在鄔顏面前是個傻乎乎的小姑娘,在父母面前,卻是一個端莊有禮的世家小姐,像今天這般行為,卻是陸母完全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