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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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掰的時候,更是讓人驚訝了。手中這個和饅頭類似的食物,竟然是異常松軟,輕輕一掰就開了,且面上許多氣孔,不難想象咬一口是多么的糯。 別說,連兵衛(wèi)都想嘗嘗了。 其他人的餅子又冷又硬,他這個倒是反其道而行。 檢查完畢后,兵衛(wèi)將吃食重新包起來,又檢查了旁邊的東西,幾塊煎炸鍋的rou片,幾片生菜葉,一盒橙紅色的醬料,沒有什么奇怪,便揮揮手:“可以進去了?!?/br> “麻煩二位?!?/br> 進場后唱名、各自找到號舍,說來也巧,施傅興的斜對面便是劉彬。 瘦子顯然也看到了施傅興,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 兩人的位置鄰著,雖然未分到.糞.號旁邊,卻是在第一排。 這個位置,監(jiān)考的官員和侍衛(wèi)會時常走動,按照鄔顏的說法,便是容易給考生造成壓力。 施傅興再聰明,未進考場前再淡定,面對這種情況也有些慌,主持考試的考官是學政,姓陸,站在最前面講了幾句話,施傅興認真聽完后,便開始做卷子。 原以為自己會被影響,真正投入進去后,實際根本注意不到其他事情。 等到一氣呵成答完題目,一抬頭,發(fā)現(xiàn)外面竟然是淅淅瀝瀝下起了春雨。 瞥到斜對面號舍里的瘦子,凍的嘴唇青紫,渾身哆嗦。 而施傅興除了因為久不活動,雙腳凍的有些麻木外,身上卻是暖乎乎的。 他摸了摸穿著的衣裳。 時間不早,陸續(xù)有學子開始拿出干糧吃飯,說是吃飯,實際就是麻木填飽肚子。 施傅興也將卷子放到一旁,打開考籃。 考場中,某個巡場的兵衛(wèi)注意到后,不動神色往這邊靠了靠。 這一切施傅興自然不知道。 他將鄔顏準備的“大金饅頭”拿出來,并幾道簡單的咸菜。 東西放置了半天,雖然沒有早上的時候松軟,但因為包裹的好,此刻尚未變硬。 施傅興咬了一口。 入口是松松軟軟,如同云朵似的口感,有饅頭的甜,還帶著羊奶的香。 細細咀嚼,那么大的一塊食物逐漸變成小小的一點兒,然后在嘴中融化。 兵衛(wèi)從號舍前經(jīng)過。 吃過一口后,施傅興的心情變得愉悅,不過他卻放下了“大金饅頭”。 雖然是第一次吃,口味也非常好,但他下意識覺得不是如此。 目光落到另一個盒中放的食物,腦中劃過一個想法...... 兵衛(wèi)轉(zhuǎn)了一圈,再次回到附近。 天知道他為了看一下那個新奇的吃食,有多緊張,目光直視前方,余光卻偷偷往某個號舍看去。 嗯? 兵衛(wèi)眨眨眼,有些懷疑自己,他剛才沒看錯吧,那人居然把所有的東西都夾到了“大金饅頭”中間! 厚厚的rou片,上面疊幾層菜葉子,抹上橙紅色的奇怪醬,一口咬下去,不管葷素,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嘗到! 兵衛(wèi)恍然大悟,正是應該如此吃! 神情恍惚地離開原地,心中想著,也不知道這東西外面有賣的嗎,他老母今年六十多,牙齒掉了一大半,很多東西都咬不動,如果給她“大金饅頭”,老人家肯定會高興的。 夜里,施傅興靠著羽絨服和考間里自帶的潮濕被褥睡了一覺。 即便這樣,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隱隱有些流鼻涕。 簡單吃了些食物,繼續(xù)答題。 今天的考場依舊和昨日一般嚴格,施傅興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這種情況下,反而做題的速度快了些,用了比別人快一倍的速度答完卷子。 如此便放松下來,四肢坐的酸麻,少年人起身活動了下手腳。 外間巡檢的兵衛(wèi)聽到動靜,走過來。 等看到施傅興并未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后,才警告幾眼,繼續(xù)巡查。 施傅興松了口氣,也是這個時候,他看到斜對面的瘦子偷偷拿出一張紙條。 見狀,少年人的眉頭皺起。 腦海中倏爾想起昨天見到的事情,再聯(lián)想瘦子和那個丙字班考生是聯(lián)保關(guān)系,施傅興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對方怕是早就準備舞弊! 頓時把他氣得不行,這種行為對其余考生很不公平,他希望有巡查發(fā)現(xiàn),然而瘦子很警惕,來來往往的巡查幾次經(jīng)過,都沒有人看見。 施傅興抿了抿唇。 于是等某兵衛(wèi)再次經(jīng)過的時候,心中一橫,少年直接舉起了手。 …… 考場里時間流逝,考場外,鄔顏帶著施父施母回到縣城的小院。 兩位老人是第一次陪考,緊張的不得了,坐立難安,眼看這樣下去也不行,鄔顏主動問起家里的事。 一提起家中事情,施母就變了臉,最近因為串串攤子,大房和二房關(guān)系越來越差。 親兄弟明算賬,現(xiàn)在三兄弟扯上利益,再重的情分也長久不了。 “林氏這個沒腦子的,當初就不應該讓老二娶她!看現(xiàn)在,她那娘家人干的叫什么事!” 原來,施家串串打出招牌后,很多人都只認施家串串,施母這人雖然摳,但有施父盯著,每天的菜和rou都確保新鮮,質(zhì)量問題一直有所保證。 可林氏的娘家可沒有這種覺悟,一開始還能用好材料,后面為了賺錢,直接用爛菜葉,發(fā)臭的豬rou、雞rou。 以至于吃壞了食客的肚子。 食客哪里知道林家和施家不是一起的,只覺得都是施家串串。 “因為這,最近生意不太好?!?/br> 鄔顏喝了口茶,有些奇怪:“娘說的不好是多么不好,賠錢?還是賺的少?” 施母訕訕:“往常能賺個三兩,最近只能賺個二兩?!?/br> “怎么,二哥二嫂想要回去種地?” “呵…呵呵,這倒不是,雖說賺的少了,但二兩銀子也比種地多?!?/br> “那不就行了嗎?!编w顏垂下眼眸,吹了吹茶杯中的水。 有些燙了。 這件事情讓施父施母著急,但對她和施傅興卻沒有多大牽扯。 當初擺攤便是為了賺些錢,讓生活過的好一些。之所以帶著大房和二房一起干,也是因為施三郎這些年對大家庭的虧欠。 現(xiàn)在她寧愿把串串方子賣斷給他們,也不想與其有牽扯。 可能是施母自己的意思,也可能是二房讓其來試探。 她的確有很多吃食,比如給施傅興做過的rou夾饃、炸醬面、餅加里脊、漢堡包……但有又如何,就要給她們? 見鄔顏表情淡淡,施母嘆了口氣,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 算了,老二家不想給分紅,這事本就沒有德行,她怎么腦子昏了來跟老三家說這事呢。 兩日后,院試開門,施家人接到了滿臉通紅,發(fā)低燒的施傅興。 第68章 修,鋪子在西街 “哎喲, 這是怎么回事?” 施母扶住施傅興,心疼地不行。 “沒事,只是號舍太冷, 有些凍著。” 這話未說謊, 此刻的施傅興還能站住,說明問題不大,反觀其他直接從考場抬出來的考生, 別提有多慘了。 不光考試名額被撤, 有些甚至因為這個考試感染風寒, 傷了身子骨是小事,就怕熬不過去,連命都丟進里面。 “沒事就好, 娘看見其他人剛從出來就倒地上,著實嚇得不輕, 看來這段時間你媳婦把你喂的挺好。對了,考得怎么樣的?” 一旁鄔顏聽到這話, 及時上前拉開施母:“娘,讓夫君上馬車,先回家?!?/br> “哦對對對,先回家,老頭子你別愣著啊,趕緊去請個大夫?!?/br> 急張拘諸一陣拾掇,馬夫趕著馬調(diào)轉(zhuǎn)車頭,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 暈暈乎乎的施傅興突然爬起來叫停。 “再等一下?!?/br> 鄔顏皺眉,她收回試探施三郎額頭的手:“夫君還有事情?” 施傅興只道:“把簾子拉開?!?/br> 鄔顏不解,不過那邊施母已經(jīng)等不及地拉開, 外面經(jīng)過的考生神態(tài)豐富,或哭或笑,或瘋癲或持重,一幅人間百態(tài)的景象。 沒有等太久,馬車里的幾人就看見考場里面走出來一排兵衛(wèi),最前面,壓著一個帶枷鎖的考生。 施母哎了一聲,拍著自己的大腿:“這是干什么啊?” 親眼目睹這一幕,施傅興松了口氣,語氣沉沉地說:“科舉舞弊,戴上枷鎖在考棚外示眾,革除生員稱號,嚴重者動用刑法,發(fā)煙瘴之地面充軍。” “嗬!居然這么厲害?”施母一驚,眼角的皺紋都皺成燕尾花。 施傅興冷哼:“不止他,互保的五人也會一起連坐,三年內(nèi)不得科舉?!?/br> 施母一個農(nóng)戶,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本來還因為刑罰過重不忍,聽說作弊的人還要連累其他無辜考生,登時不同情了:“呸!那可真是活該!” 又著急地問施傅興:“三寶,你和他不是互保吧?” 施傅興搖頭:“娘放心,兒互保之人都無事?!?/br> “那就好那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