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妖怪、新手魅魔必須被做色色的事、和死對頭有了婚約、落升、超A希望被人撩成了O[末世]、公公,你有了、抗戰(zhàn)之太行山上、朕還是如此威風凜凜、突然被一個全息賴上了、我的完美總裁老婆
鄔顏也是第一次聽到施傅興在背后說人壞話,不知道便宜丈夫突然發(fā)什么瘋,難道是被她剛才的土味情話給撩到了? 有些心虛……咳,她真的沒有多余意思。 只能點點頭,迎合道:“賈公子的確不是良人,這一點妾身和夫君所見略同?!?/br> 聽到這句話,夜色下的施傅興抽了抽嘴角,算是笑了。 他心中有些得意,看來,寧兄這次怕是說錯了。 第26章 …… 兩人放完花燈回到客棧,沐浴完,準備入睡。 鄔顏已經(jīng)在床上躺下,她知道自己的睡姿不好,所以自覺睡床鋪的里邊。 但古代男尊女卑,一般女子要睡外面,因為女子起得早睡得晚,夜里還要經(jīng)常替丈夫忙活,久而久之便形成女外男內(nèi)的習慣。 鄔顏…… 顯然是沒有這個習慣的,不僅沒有,她還覺得口渴,躺在床上讓施傅興給她倒水喝。 施傅興:“……” 看著和大爺似的妻子,他抿抿唇?jīng)]說話,出去和小二要了一壺熱水。 不料回來后,鄔顏只沾了沾嘴唇便放下茶杯,夜里喝水太多,第二天臉會變腫,她可不要變成那樣子。 見狀,施傅興氣的頭頂冒煙。 油燈沒有吹滅,外側(cè)躺下一人,客棧的床鋪倏爾變得擁擠起來,鄔顏側(cè)了側(cè)身,如此一來直接面對著施傅興,能夠近距離看到對方營養(yǎng)不良的臉,以及少年人的睫毛,居然還很長。 她伸出手指撥了撥。 施傅興睜開眼睛,眉頭緊蹙:“為何不睡。” “太亮了,睡不著?!编w顏的聲音被被子遮住,悶悶的。 眼下已經(jīng)進入亥時,平常早已經(jīng)在睡夢里,今兒因為逛夜市才晚了會。 “閉眼就能變黑。” 聽到這話,鄔顏一頭黑線,燭光的存在讓她閉眼也無法忽視,干脆半起身,從施傅興身.上.跨.過,胳膊撐在床沿:“呼——” 一陣輕飄飄的呼氣,房間終于陷入黑暗。 鄔顏滿意了,躺回去,舒舒服服睡覺。 在她閉眼的那一刻,旁邊的施傅興睜開眼睛,紙糊的窗戶透進來月光,房間里的情況依稀可見,而他目光沉沉地盯著頭頂?shù)尼♂?,卻什么也不看見。 第二天早晨,施傅興雇好牛車,載著鄔顏出了縣城。 等人影看不見后,少年人收回視線,甩了甩被壓酸的胳膊,背著書趕往縣學。 從縣城到荷花村走路需要半天時間,坐牛車又可以省掉其中大部分時間,缺點就是顛得厲害,不到一會兒的功夫,渾身像散了架般疼痛,尤其是屁.股。鄔顏把之前的衣服墊在下面,如此以來好歹減輕了顛簸。 原本以為這已經(jīng)是最難的事情,誰知走到半路,拉車的老黃牛突然鬧肚子,牛蹄一撂,罷工不干了。 急的車夫的頭發(fā)都白了幾分,畢竟這年頭一頭牛的價格可是好幾兩銀子,而且有市無價,不是想買就能買到的。 “夫人,我把錢退你一半,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回去吧?!?/br>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鄔顏從牛車上跳下來,剛落地的時候,因為久不活動差點兒摔倒,好在及時扶了一下,她多退了一些錢給車夫,然后順著車夫指的路慢慢往回走。 后半道人煙稀少,偶爾有野雞野兔之類的從草叢里鉆出來,鄔顏抓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跑走。一直到能夠看見荷花村的炊煙,她已經(jīng)累得雙腿酸澀,每走一步,都仿佛掛著鐵塊,只恨不得就地坐下休息。 遠遠的,有一個模糊的小黑點往自己這移動,近了,發(fā)現(xiàn)居然是施母。 “娘,您怎么來了?” 鄔顏有些奇怪,她可沒有覺得自己值得施母大老遠來接,只當施母要去隔壁村子或者縣城。 沒想到還真猜錯了,施母木著臉說:“約莫著你要回來,過來迎迎?!?/br> 看出來老太婆走得挺急,鼻頭上掛著汗珠,瞥見鄔顏身上穿著的新衣服,像是被觸到了什么逆鱗:“哎喲!怎么買的妃紅?” 妃紅就是桃紅、粉紅,當時鄔顏在成衣鋪看中兩件,一件妃紅一件鵝黃,雖然她長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但因為前者更顯膚色,所以最后選擇了它。 鄔顏不明白施母為什么反應(yīng)這么大,如果是排斥粉色,那她之前穿周氏衣裳的時候,為何沒有反對呢。 施母沒有再多說,只是警惕地看了幾眼四周,風吹得路兩邊野草飄動,施母便像嚇到似的:“別歇了,趕快跟我回去,這里待不得。” “可是出了什么事?” “回去再說!” 鄔顏蹙眉,直覺在她不知道時候出了什么大事,雖然她很累,但還是跟上施母的步子緊趕慢趕回到荷花村。 普一進村子,她便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問題。 村口還是那群老黃狗,看見人過來,也不叫喚,渾身的毛發(fā)臟得成縷,懶洋洋趴在樹下乘涼,看似和往常一樣,可仔細瞧,就發(fā)現(xiàn)那些平時喜歡在村口擺一桌子吃飯拉呱的村民,都不在了。 甚至放在這里的破桌子也被搬走。 到處寂靜默然,只有家家戶戶冒出來的炊煙,彰顯著這里還有人住著。 施家院子的門關(guān)著,施母敲了敲,往里喊:“我回來了?!?/br> “奶,三嬸!” 木門開了一個小縫隙,鉆出一個小頭皮,是施禹州,看見她們回來后,立刻.抽.掉插.銷:“奶回來了,奶回來了!” “娘?迎到弟妹了沒?”聽到聲音的林氏抱著小兒子從屋里出來,看到老太婆身后跟著的女人,“哎呦,幸好迎到了?!?/br> “是啊。”施母回屋倒了杯茶,也不管涼不涼,直接咕咚咕咚喝進肚子。 林氏隨后走進來,一邊走一邊說:“不過三弟妹怎么穿這個色的衣裳呢,嫂子勸你還是換下來,那個.yin.賊就喜歡這色?!?/br> 疑惑了一路,此刻終于聽到了點兒消息,鄔顏忍不住蹙眉:“二嫂,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三弟妹不知道???也是,你剛從縣城回來?!绷质夏亲彀劝鹊模駨椆频?,“就昨天下午,隔壁村有一婦人來咱們村走親,半路被人拉到林子里給糟蹋了,哎,聽說那婦人的丈夫鬧著要休妻呢,這下子可毀咯~” “可不嘛!”施母喝完水,“年紀這么大還穿的花里胡哨,活該被盯上!” “娘說的對極了,這女人啊,還是得老實本分?!?/br> 懷中的娃哇哇兩聲,林氏高興地咯咯笑:“小柯也覺得對是不是?以后娶媳婦啊,娘一定給你相看個老實的,長得像狐貍精咱可不要,光會勾搭男人?!?/br> 仿佛意有所指。 突然想起什么,林氏轉(zhuǎn)頭對站在那的鄔顏說:“對了,三弟妹,那個被糟蹋的婦人,就穿了件和你一樣的粉裙?!?/br> 第27章 …… “只是巧合吧?” 鄔顏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 “誰知道呀?!绷质虾倭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種混蛋的想法咱們可猜不透?!?/br> 施母也催促鄔顏把衣服換下來,還嫌她:“都嫁人的人了,天天打扮的跟沒出嫁的黃花大閨女似,想給誰看呢?” 這是看不慣兒媳婦,故意找茬呢。 鄔顏笑了笑,只不過笑意不達眼底,她道:“當然是給我自己看?!?/br> 以為能聽到給施三郎看的施母:“……” 好家伙,敵人不按套路出牌,想好的罵詞都卡住了。 老太婆心里慪氣,心想,她和老三家上輩子指不定有什么欠債,這不,這輩子把她送來討債了,于是喘了口氣,轉(zhuǎn)頭對著林氏指點:“老二家的,你把你穿不上的那些衣服,挑幾件給老三家送過去?!?/br> 林氏不太樂意,盡管生過孩子后她已經(jīng)穿不上那些衣服,可等到荷花大點了,都是可以穿的。 “聽見沒?”施母一看林氏的樣子就來氣,“咋了,你現(xiàn)在這肥豬樣子還能穿的上?放那是生.崽還是讓老鼠啃??!” “荷花眼看著也大了,媳婦那些衣服本來打算留給荷花?!?/br> “我呸!”聽到這話,施母一口唾沫差點兒吐她臉上,“荷花才多大,你這娘們忒摳摳搜搜!” 林氏不以為恥,還笑呵呵的:“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二壯掙得那點兒錢,我不摳搜可咋過日子啊。” “不用了。”這時,鄔顏提起自己的包裹,嘴角帶著弧度,“二嫂的衣服還是留著自己穿吧?!?/br> “哎喲,老三家的,你咋不聽話呢!”施母急了,她雖然嗆了點,但這件事情真的是替鄔顏著想。 以鄔顏的模樣,整個荷花村還有比她好看的嗎?! 鄔顏搖頭,用現(xiàn)代的說法,不過是“受害者有罪論”罷了,她一向不屑,沉聲道:“那人如果想犯法,不管我們穿什么他都會鋌而走險。難道他會因為你穿了一件黑色的衣裳而放掉你?” 說著她抬眸望向林氏。 林氏被女人冷漠的眼神看得打了個哆嗦,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己這個弟妹很可怕,仿佛一根手指就能碾死她。可轉(zhuǎn)念一想,就算她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又如何,現(xiàn)在不照樣記不起事情,和自己當了妯娌? 當即語氣不好道:“看我干嘛,我這人老實,眼睛可不亂往男人身上瞟?!?/br> 鄔顏嗤了聲,不再管她,詢問施母:“上報官府了嗎?” 施母嘆了口氣,搖頭:“那戶人家覺得丟人,不愿意上報官府,哎,說起來女人的名節(jié)才是最重要,如果上報官府,不就都知道啦?” “嗯,我明白了?!编w顏沒回應(yīng)老太婆,轉(zhuǎn)身邁過堂屋的門檻,臨走的時候,提醒了一句,“既然沒報官,這幾天家里的女人和孩子就不要單獨出門?!?/br> “老三家的,你這是去哪?” “出門?!?/br> “?。磕悴皇钦f不能單獨出門嗎?” “我只是去找村長?!?/br> “找村長干啥?” “報官?!?/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