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他看了看周圍,當然,也有可能他連陽安市都出不去……qaq 芭蕉葉少了,藤蔓也開始收縮,不再像之前鋪展的那么開。齊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離樓頂越來越遠,卻只能無能為力抓著藤蔓,只恨自己沒有生出一雙翅膀。 突然,他發(fā)現(xiàn)他抓著的這根藤蔓換了個方向,竟然提著他飛向了樓頂。 齊越松開抓著藤蔓的手,雙腳真正踩在混凝土澆筑的樓頂上時,還有些暈乎乎的,難以置信自己真的逃出來了。 他趴著樓頂邊緣看向藤蔓,卻分不清送自己到樓頂?shù)奶俾降资悄囊桓?。不知為何,他心中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建筑外的戰(zhàn)況瞬息萬變,藤蔓一圈一圈的纏繞住芭蕉樹的樹干,就像是捕獵的蟒蛇用身體纏繞住獵物一樣。 眼見藤蔓就要取得勝利,芭蕉樹的大肚子開始劇烈的收縮,只聽轟的一聲巨響,芭蕉樹炸開了。齊越也被爆炸形成的氣浪擊飛,摔倒在了地上。 第7章 齊越左手撐著地爬了起來,一場爆炸,讓他的身上又多了不少傷痕。幸好變成喪尸后,他的皮rou更加結實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也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并不影響行動。 爆炸的中心位置是芭蕉樹的肚子,受到?jīng)_擊最大的地方是居民樓下面的幾層,而樓頂相對來說受到的影響較小。 爆炸過后,高大的芭蕉樹和藤蔓都從齊越的視線中消失了。 他走到樓頂?shù)倪吘壈侵o欄向下看去,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四周散落著焦黑的植物軀干。 居民樓的墻面也被炸的坑坑洼洼,原本變形的防盜窗大多都變得殘破不全,有些甚至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個大洞,與窗戶還有屋里的家具一起私奔到了未知的地方。 齊越仔細觀察著,想要找到還能動彈的藤蔓,可惜他失望了。 不得不說,變異芭蕉樹真是個狼滅。打不過就直接玩自爆,自己死也不能讓敵人活,干脆拉著敵人一起同歸于盡好了。 藤蔓和芭蕉樹都是植物,被炸了一遍之后,都是黑里透著點綠還冒著煙的碎塊,離得遠了還真有些分不清。但這帶來的影響并不大,反正一個會動彈的都沒有,是芭蕉樹還是藤蔓又有什么關系。 齊越有些寞落的摸了摸鼻子,藤蔓那么厲害,真的死了嗎……也許是因為他站的太高了看不清也說不定。 他重新打起了精神,直奔樓梯口。這次沒有行李箱的拖累,齊越下樓的速度明顯加快了。 他沒有選擇像上次那樣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往下蹦,而是直接攀上了樓梯的扶手滑了下去。 這對于他來說,絕對是一個高難度動作,畢竟他只剩下一只胳膊能用。因而下樓的過程中出現(xiàn)的各種翻車事故,絕對不是他的技術原因(認真臉)。 經(jīng)過艱苦卓絕的奮斗之后,齊越終于連滾帶爬的來到了一樓,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瘡痍。 從樓頂上看與從樓下看的視角大不相同,在樓頂上看著只有指甲蓋那么大的植物碎塊如今看著個頭比他還要高。 emmm……這玩意兒一看就是芭蕉樹,藤蔓可沒那么粗。 他走出了居民樓,地上除了大量的植物碎塊之外,還布滿了一種黑漆漆的油狀物質(zhì)。 他想,這絕對與那棵不正經(jīng)的芭蕉樹有關。誰知道它吃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看起來就很惡心,也不知道有沒有腐蝕性。 他小心翼翼的繞過黑油,在植物碎塊中穿梭著,努力辨別哪些是屬于芭蕉樹的,哪些是屬于藤蔓的。 找著找著,齊越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他遺失的背包。背包已經(jīng)破的看不清原來的樣子了,大半都被埋進了土里。 他將背包從土里扒了出來,里面竟然還幸存了幾袋鹽以及一根完好無損的泡椒雞爪。 看著那根白白的,胖乎乎的雞爪,齊越的肚子不爭氣的又餓了。 不行,不能吃,這可是最后一根雞爪了。誰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食物,他要留著這個雞爪,望爪止餓。 他滿臉決絕的將雞爪塞進了兜里,然后用左胳膊將地上的幾袋鹽抱進了懷里。一轉身,就看見不遠處芭蕉樹的殘塊下趴著一個人。 齊越的身體一瞬間僵住了,想想看,什么人能處于這樣的爆炸中還能活下來呢,他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怎么辦,他要不要跑? 不行,萬一他跑了這人背后偷襲他怎么辦。 齊越瞪大了眼睛,一刻不離盯著那人,兩條腿輕輕的向附近的植物碎塊后挪去。 沒挪幾步,他又停了下來。 剛才角度不對,走了幾步換了個角度他才發(fā)現(xiàn),那人似乎短了一截。 齊越輕手輕腳的朝著那人靠近了一些。 是的,他沒有看錯,那個人不僅沒有下半身,而且他的肩膀兩側也是空蕩蕩的。 齊越頓時放松了下來,沒胳膊沒腿的人他還怕個啥子呦。 他邁著大步走了過去,這人趴在地上這么久,該不會是死了吧。 他伸出腳將人翻了個面,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也是個喪尸。 這哥們兒正面也挺破的,大半張臉都爛掉了,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從破洞中甚至還能看到被黑血包裹著的肋骨。 果然是他自己嚇唬自己,能夠在那樣的爆中活下來的,那得是妖怪吧。 他一個一級喪尸離那么遠都受到的傷害不小,更何況這哥們兒還處在爆炸中心的位置,能留個腦袋和軀干已經(jīng)算是奇跡了。 齊越覺得,這哥們兒應該也是被芭蕉樹抓來的。 相逢即是有緣,看在他們曾是難兄難弟的份上,齊越?jīng)Q定,待會也幫他挖個坑好了。 他將左臂抱著的幾袋鹽放在了死尸的胸口,然后伸手抓住他的頭發(fā),打算把他拖走。 沒辦法,誰讓他現(xiàn)在是殘疾尸尸呢,只能用一只胳膊。 反正這哥們兒也死透了,應該不會介意他這么粗魯。當然,就算介意,他也不可能詐尸…… ?。。?/br> 啊啊啊,詐尸了! 齊越一臉懵逼的看著被自己揪住頭發(fā)的腦袋突然睜開了眼睛,那雙鮮紅的眸子很快鎖定了自己。 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冰窟,身體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四肢好像被凍成了冰塊,不再聽從他指揮,他的腦子也好像結了冰一樣,沒辦法再思考。 等他清醒過來時,地上的喪尸已經(jīng)不見了。而他的背上,不知什么時候卻多了一個東西。 他的牙齒忍不住打顫,這難道就是高級喪尸對低級喪尸的壓制嗎? 根本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 齊越簡直要哭了,這到底什么情況,是他不小心錯過了什么劇情還是怎么滴。不管是芭蕉樹還是藤蔓,還有他背上的這個喪尸,怎么等級都比他高。 末日才開始半個月而不是半年啊,你們難不成是坐火箭升得級嗎? “向左走?!?/br> 他聽到那個喪尸用沙啞的嗓子在他耳邊說道。 聽到聲音后,齊越的兩條腿比他的腦子反應還快。腦子還沒做出反應,身體就已經(jīng)朝著左邊走了過去。 他的心里有些緊張,等級壓制的太厲害了,要是這個喪尸想殺死他,他肯定活不成。不過喪尸一般不會對自己的同類下殺手,他應該不必擔心小命問題…… 唉,等等,這哥們兒剛剛是說話了吧!??! 喪尸的等級升高之后還能說話,這么神奇嗎? 沒有性命之憂后,齊越又開始發(fā)散思維了。 如果是這樣,那做喪尸的前途還是也挺光明的。這么久不能開口,他這個話癆都快憋死了。也不知道升到幾級才能說話,待會問問他背上這哥們兒。好歹他也給沒手沒腳的他當了回坐騎,這哥們兒應該不會不理他吧。 話說起來,沒手沒腳,這哥們兒是怎么爬到他背上,還不掉下來的? 齊越有些疑惑的微微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口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藤蔓。 一瞬間,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第8章 “把它挪開?!北成系膯适淠赖闹笓]道。 齊越看著面前這塊比自己個頭還要高的芭蕉樹的莖塊…… 哥們兒,咱就不能提個現(xiàn)實點的要求嗎? 他只是個殘疾的喪尸罷了,沒有麒麟臂,也不會吃菠菜變身大力水手,這不是難為尸嘛。 雖然心里吐槽這命令很不靠譜,但他的身體還是認真的去踐行了。 齊越用自己還能動的左手摳住莖塊的邊緣,用勁全身力氣往上抬,果不其然,碎塊一動不動。他又試著推拉頂踹,碎塊依舊穩(wěn)如泰山。 背上的喪尸:…… “你退開吧?!?/br> 齊越等的就是這句話,臉不紅心不跳的退到了一旁,只見又是一根藤蔓從他背后飛了出來。 齊越有些好奇,明明這哥們兒整個尸都成了棍,連手腳都沒有,是怎么變出來那么多藤蔓的? 他很想回頭看看,但他的求生欲阻止了他進行這種作死的行為。 萬一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大佬的秘密,他是想被滅口嗎? 大佬一出手,就是不一樣。 嬰兒手臂粗的藤蔓像鞭子猛的朝莖塊甩了過去,只聽咔嚓一聲響,莖塊就裂開了,成了無數(shù)個小碎塊。 藤蔓完成了任務,縮回了齊越背上,他的耳邊又傳來了喪尸冷漠無情聲音。 “清理干凈?!?/br> 好的大佬,沒問題大佬! 齊越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是干。 看著面前雖然重量減小,但數(shù)量卻無限增加的植物莖塊,齊越在心里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為什么要對一個殘疾尸尸那么殘忍,莫非您姓周,名扒皮嗎? 他一塊塊的將碎塊搬到一旁,也不知道他重復了多久的機械運動,一根藤蔓突然從他臉頰劃過,刺入了他正前方的碎塊堆里。 什么情況? 齊越傻傻的抱著一個莖塊不敢動彈,發(fā)生了什么事? 藤蔓從碎塊堆里拔了出來,帶出了一只籃球那么大的甲殼類的黑色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