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梁秋兒拉著荊蘇來看張先生，荊蘇看到傾傾在給張先生洗內(nèi)褲，問她，“你要的那個人，一定是他嗎？我是說張秦。”

    “只能是他。”傾傾告訴她，手下動作不停。

    荊蘇看她說，“那唐野呢？”

    傾傾沉默，然后梁秋兒就把荊蘇拉走了。

    過后不久，傾傾就收到荊蘇一條信息，她說，“梵高說過，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團火，路過的人只看到煙，但總有一個人，總有那么一個人能看到這團火，然后走過來。而我想說，張秦是看到你心里這團火的人，唐野也是。張秦看到會走過來，守在你身邊，不讓別人靠近，別人也靠近不了，但守著守著火就滅了。而唐野則會給它加柴，讓它燒得越烈。而他心里也有一團火，甚至比你的更大?！?/br>
    傾傾看后想了一會兒回復(fù)她道，“荊蘇，你并不明白，唐野他不愛我，像你所說，他會讓火失去控制，肆意蔓延。我們兩個人之間誰也控制不了誰，所以不適合在一起。我遇到張先生，我愛他，那就是他了?！鼻G蘇遂無言。

    之后荊蘇告訴唐野說，“你知道傾傾是怎么拒絕你的嗎？”

    “她說了什么？”他問她。

    “她說你不愛她，她控制不了你。”荊蘇道。

    “呵。”他嗤笑。

    “其實，她說的對。唐野，你并不愛她?；蛘哒f你以為你愛她，其實那只是廉價的喜歡，你可以喜歡她，也可以喜歡上別人。再或者，你知道張秦嗎？”

    “你不愛她，她也不愛你，這還不夠清楚嗎？”荊蘇勸他說。

    “不夠，顧荊蘇，不夠，我要聽她親口說?！碧埔暗?。

    江乘年即問荊蘇，“唐野怎么說？”

    “他很固執(zhí)?！鼻G蘇帶點無奈道。

    “誰不固執(zhí)?”他說。

    張先生出院那天，唐野也來了?！拔覀儾贿m合在一起。我們適合一起浪跡天涯，但不適合生活。況且現(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jì)了，已經(jīng)不講浪跡天涯了。”傾傾這樣回答唐野。

    “沒試過，你怎么知道?”他看她道。

    “唐野，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試的?！彼?。

    傾傾說完回病房，荊蘇就問他，“她是怎么親口對你說的?”

    “她說我不適合生活，有人一生下來就適合嗎？”唐野問她。

    她想了想說，“張秦吧?！?/br>
    司月看了看張先生對林暖說，“張過大俠要出關(guān)了??！”

    “那是你砍掉了他的胳膊?”林暖說。

    司月卻說，“那個如如就是郭襄！對上了?！庇终f，“雕呢？怎么沒來?”

    之后唐野現(xiàn)身與眾人打了個招呼，張先生視線在他身上停留幾秒。最后傾傾握住張先生的說對他說，“走吧。”

    他們倆坐車到張先生家，他在椅子上坐下，面無表情，把一根煙放在指間燃燒。他一會兒看著煙，一會兒又看向遠(yuǎn)處。對站著的傾傾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她坐在他腿上看他道，“不喜歡?！?/br>
    相處久了的情侶之間有一點不好，就是知道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哥哥，我愛你，你記得嗎？一直在愛?！闭f完去親他不明顯的胡茬。她抱著他，胸觸及他的胸膛，嚴(yán)絲合縫。她親他嘴唇，攪他舌，親完啃他下巴。抓他的手來摸自己胸和心臟感受她的溫柔與跳動，再移到私處感受她的情動，她想讓他不再冰冷。張先生見她眸光如水，繾綣迷離，看她半響，之后扔掉煙頭。手伸進她上衣?lián)荛_文胸輕捏著她的胸摩挲著，刺激她的rutou問她，“他有沒有摸過?”

    “都是你的?！彼ひ羲粏〉?。

    他好像滿意，俯首去含它。而后他摩擦她的陰毛，在入口輾轉(zhuǎn)。還問道，“他有沒有──”停頓了一下說，“進來過?”

    她說，“沒有沒有?！彼撓滤难澴?，用腿去蹭小張先生，然后他們動了起來。

    事后，他們都是全裸，她靠在他身上，他看著她的兩個山包，看她一絲不掛，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從山峰到丘壑。不久，小張先生又有反應(yīng)。張先生就把她抱起來，她看著他神情，抬手去摸他臉說，“我愛你?！敝?，他好像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br>
    他把她放在床上，整理好她的頭發(fā)，然后去吃她所剩無幾的口紅…………

    凌晨，他坐了起來，看著身邊的傾傾，看著地上的衣服，看著窗外的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傾傾察覺他醒來，見他木然說，“怎么了?累了?”他一笑，掐她屁股，又摸她身體的玲瓏曲線。

    早上，她起來穿上一件吊帶，想去清洗。他看到，親在她的胸上，摟著她腰說，“你真好看。”傾傾讓他放開去浴室。

    洗完后她出來，他只穿了一件短褲靠在沙發(fā)上。他看到傾傾對她說，“過來?！彼谒赃?，他讓她坐在他腿上，她照做。他手搭在她大腿上，掏出那物什欲褪下她的內(nèi)褲，傾傾知他意圖，對他說，“你要什么?”

    他見她開口不再動作，卻說，“你說我要什么?”她站起來，走到椅子旁撿起衣服穿上走向門邊。他見傾傾要走說，“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去找他?”她聞言撤回去走進他房間，把門帶上。

    張先生想了很久直到傍晚，點完外賣走近臥室摟住她說，“餓嗎？出去吃點東西?！?/br>
    “我們都已經(jīng)在一起呢，你還要什么？”她道。

    “不要了，不要了，有你就夠了?！闭f完去親她。

    之后江乘年問唐野，“你甘心?”

    他說，“不甘心。那又怎樣?歸根結(jié)底她還是不愛我?！?/br>
    張先生出院回父母家住了一段時間，某天晚上傾傾打電話給他，先是聽到如如的吵嚷聲，不久停歇。張先生走到陽臺邊對她，“喂?”

    “在做什么？”傾傾問他，他說在給如如講題，反問她道，“你呢？”

    “在想你?！彼f，他莞爾一笑。

    “有多想?”張先生問。

    “像你想我那么想。”她說，他覺得她此時的聲音甚是好聽，宛如天籟。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如果沒有，我現(xiàn)在告訴你，如果你早就知道，我再講給你聽一遍，我愛你。

    傾傾同桌杜衡知道羅傾傾還是沒有和唐野在一起，就申請了換位置。陰差陽錯，她就和孫菲菲坐在了一起。孫菲菲搬書過來，傾傾對她笑道，“你好，新同學(xué)?！?/br>
    語文課，孫菲菲在聽課，羅傾傾在睡。

    數(shù)學(xué)課，孫菲菲在聽課，她沒睡了，因為張先生被叫上黑板做題了。

    英語課，考試，她又睡。

    午休，她不在，張先生也不在。

    另一天早讀，她換了座位坐在張先生旁邊。

    物理課，老師不在，他們在傳紙條。

    體育課，他倆膩歪在一起。

    孫菲菲心想還好馬上就要放暑假了，和她做不了太長時間的同桌了。課間，孫菲菲找到機會問傾傾，“你和張先生整天在一起不膩嗎？”

    “不膩?！彼卮稹?/br>
    “我都看膩了?！?/br>
    “那就不看。”

    司月對傾傾，“她那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br>
    午休，司月問傾傾，“燈塔水母能夠返老還童，長生不老。傾傾，你說人也會嗎？”

    “  會。”她說。

    “真的?”司月不信道。

    “我倒是知道一個人可以返老還童，他叫本杰明·巴頓?！眱A傾道。

    “外國人?”她無意問。

    “陳司月，你別聽她說的，那個人是電影人物?！睂O菲菲道。

    “那你說到底有沒有?”司月問孫菲菲。

    “沒有?！睂O菲菲說。

    “有，你認(rèn)為有就有。你眼中看到的是你的世界，就像孩子世界有童話一樣?！眱A傾說。

    “你是說我幼稚?”司月對她。

    “是因為相信?！彼嬖V司月。

    傾傾對孫菲菲說，“你說呢？菲菲同桌?”

    “歪人有歪理?！睂O菲菲不恥道。

    司月問趙子川道，“你知道本杰明·巴頓嗎？”

    “知道。”趙子川說。

    “那你認(rèn)為有人會長生不老嗎？”司月又道。

    “有?！彼f。

    “你也認(rèn)為有?”司月驚訝看著他。

    “是啊，易小川?！彼麤]什么語氣道。

    “原來你也看過《神話》?！彼驹赂锌?。

    傾傾去問張先生，“如果你會返老還童──”

    “那我們就不會認(rèn)識，畢竟這樣我就是個怪物?！彼稹?/br>
    “要是我也會──”她說。

    他看著她說，“哪來這么多的怪物?！庇謫査瓣愃驹逻€說了什么?”

    “長生不老，要是你是吸血鬼──”她開口。

    “你是什么？”他細(xì)究她。

    “也是吸血鬼?！彼f。

    “那我們就一起長生，一起不老?！睆埾壬罩值?。

    “如果我是人呢？”傾傾說。

    “那我就予你永生?！彼阉氖治盏镁o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