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四堂會審
秦子蘇覺得自己的動作已經算麻利了,可剛到洞口就被持穩(wěn)幾個堵了個正著,連秋婭興高采烈弄回來的食物也只能乖乖交到逐云手里。秋婭給了秦子蘇一個‘好自為之兼珍重’的眼神,便灰溜溜地離開了。 這個沒義氣的家伙,嚶嚶嚶。 “我打算去看看被救回來的雌性。” “嗯,吃了東西再去也不遲?!?/br> 秦子蘇含著淚被持穩(wěn)有些粗魯地扛回了山洞,明顯就是要秋后算賬的節(jié)奏。嚶嚶嚶,就幾步路真的不用扛著呀。 封疆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這是原則問題,這種原則問題他會站在持穩(wěn)一邊。 逐云拿著食物,一臉‘天道有輪回、蒼天繞過誰’的不太好解讀的表情跟在封疆身后。倒是流期唯恐天下不亂地吹了聲口哨,似乎很樂意看到秦子蘇吃癟的樣子。 走到草堆旁,持穩(wěn)將秦子蘇扔到草上,當然他的分寸拿捏的相當好。注意到高度和力度,能夠讓秦子蘇感到屁股生疼,但又不至于摔壞她。 “吃?!?/br> 完了完了完了,阿持生氣了。就一個字,還這么生硬。 秦子蘇咬了口烤rou,如坐針氈。 自從持穩(wěn)成年后,他變的更有威嚴,不笑的時候秦子蘇還真有點怵他。尤其是這種心虛的時候,連和他對視都不太敢。 持穩(wěn)沒再看吃rou如嚼蠟的秦子蘇,轉而看向逐云和流期。 “我和封疆教育自己雌性,你們不方便在場?!?/br> 這是下逐令呀,而且怎么有些過河拆橋的意思。明明是他們四個一起討論的‘秦子蘇懲罰之一二三’,怎么臨到登臺時,就要先刷掉兩個小伙伴呢。這么不厚道,良心不會痛嗎。 “雖然八大不太喜歡分享雌性,但秦子蘇這么有……”流期看著一臉黑的秦子蘇,噗嗤笑了聲,“這么有魅力的雌性,除外。我也正式加入追求者的行列。” 這追求是有多么不走心外加隨意啊,秦子蘇翻了個白眼,如今這白眼在她全黑的臉上顯得尤為突出。 流期不以為意,用胳膊肘抵了抵逐云,“現在只有你沒什么身份了。逐云,你怎么看?” “我,我也加入。”逐云臉上微微泛紅,就這么輕而易舉地做了海草隨波逐流,被流期帶上賊船。 切,悶sao,早有賊心了吧。 流期也不點破,直接找了個靠近秦子蘇卻又不算太近的位置坐下,典型的吃瓜群眾vip席。 逐云將剩下的食物全部放在秦子蘇身邊,順便挨在秦子蘇身邊坐下,這個位置他盯了好久,這樣行云流水的動作,很自然吧。逐云默默為自己點了個贊。 自然個屁,司馬逐云之心路人皆知。 懶得說破。 封疆對洞內的地形相當熟悉,尋著秦子蘇的氣味坐在她的另一邊。懲罰什么的,在封疆看來做做樣子得了。無疑,和持穩(wěn)相比封疆對秦子蘇的縱容是毫無原則的。 對于封疆這樣從來不愿唱黑臉的假把式,持穩(wěn)早就看得透透的。他也不愿板著臉對秦子蘇,可這雌性如果再沒鎮(zhèn)得住她的人,以后肯定要翻天。 其他三雄性已經用行動表態(tài),持穩(wěn)也沒再攆人,他們都留下才是持穩(wěn)意料之中的。哎,子蘇實在太招雄性了。 持穩(wěn)坐到自己的草堆上,什么也不說,他就像大家長一樣的端正安靜地看著秦子蘇吃。雖然他所在的位置離秦子蘇有幾步距離,可他故意釋放出的壓力,還是讓秦子蘇在嘴里嚼了半天的rou難以下咽。 得,秦子蘇算是看出來了,這就是原始叢林的四堂會審啊。在四個雄性的緊迫盯人下,秦子蘇終于放下手中的烤rou,舉手投降。 “我錯了?!?/br> “錯哪了?” “不該違背諾言?!?/br> “然后呢?” “不該去危險的地方?!?/br> “還有呢?” “不該……我想不出了,嚶嚶嚶……阿持……” “秦子蘇,別撒嬌?!背址€(wěn)費了好大勁才忍住不去抱抱她的沖動。 “封疆……”秦子蘇撅起嘴看向封疆,顯然人類都有知道誰比較好說話的本能。 “叫封疆也沒用,他眼睛疼?!?/br> 封疆很想說他眼睛不疼的,可是進山洞之前他已經跟持穩(wěn)達成協議。他不唱黑臉就算了,絕不能拖組織的后腿。所以封疆無可奈何地收回已伸出去一半的雙手。 逐云看情況也稍稍從秦子蘇身邊挪開了一點,其實在這件事上,他比較同意持穩(wěn)的做法。去了歷練之路后,身邊的一切只會更危險,不能有任何一個萬一發(fā)生。 “對誰撒嬌都沒用哦,小雌性。在原則性的問題上,雄性們是會高度統一意見的?!绷髌趽沃X袋,想看看這狡猾的雌性接下來怎么應對。 三個臨時戰(zhàn)友的態(tài)度,令持穩(wěn)很滿意。秦子蘇雖然聰慧有能力,可架不住她每次都撇開他們毫無章法地亂干,萬一有一次失手怎么辦?那將是他無法承受的結果。 “和我說說吧?!?/br> “說什么?” “從你救封疆到趕走仰明和流溢這期間,所有我不知道的事?!?/br> “那,都是過去的故事了?!鼻刈犹K小聲嘀咕著。 說出來和找死區(qū)別不大。 “說不說?!背址€(wěn)聲音沉了下來。 典型一副抗拒必須從嚴,坦白也不見得從寬的架勢。 秦子蘇低著頭左顧右盼…… “不知道怎么說是嗎?那就我們來問你來回答。不要想著欺騙我們,有些事我們已經問過草協?!?/br> 和秦子蘇相處的這段時間,持穩(wěn)對秦子蘇可謂是相當用心,因此她心里的一點點想法,持穩(wěn)大概可以摸準個**成。 嚶嚶嚶,太殘酷了,說好的對待雌性如春天般溫暖呢?還早就問過草協,也就是說不僅不能胡說,連串供的可能也沒有了? 秦子蘇淚目,這回掉的很大呀。 “你臉上的黑色是血漬,對嗎?” 持穩(wěn)一開口就點了秦子蘇的死xue。其他事或許都能大事化小,流這么多血是怎么也不可能一筆帶過的。 “哦?!?/br> “哦什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br> “是的……” “怎么回事?” 在強壓之下,秦子蘇只能一五一十將事情說了一遍。包括她怎么打洞獲取物資,怎么運氣不好碰上仰明,又怎么利用大置換術從仰明手中逃脫。 那么問題來了。 幾個雄性聽到秦子蘇介紹大置換術時,就連看起來最事不關己的流期臉色都很難看。這個不長記性的雌性,膽子也忒肥了點,是該好好修理修理。 “秦子蘇,你的血和你的命都沒價值是吧?!?/br> 持穩(wěn)這次真的發(fā)火了,蹭的一下站起來就朝秦子蘇走過去,將她整個人面朝下壓在草堆上,大掌手起手落就朝秦子蘇屁股上‘啪啪’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