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道長想著剛剛楊大師說了話,朝抬著山神像的人道:“你們就抬著山神像隨便走,隨便走……” 雖然這要求很奇怪,但抬著山神像的人往旁邊互相看了一眼后,還是抬著山神像隨便走了起來,走著走著,在路過中間,正好能夠俯瞰山下風(fēng)景的地方時。 山神像又重重落了地。 抬著山神像的人都懵了,緊接著頭上的汗就下來了。 等道長讓人試著再去抬山神像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怎么抬也抬不動,換人也不行,加人也不行。 “好了,那就是這個地兒了?!钡篱L松了口氣,又安排人去拆山神廟,要把山神廟原封不動的搬過來。 原本的山神廟就是幾塊大石頭搭起來的,天長地久幾乎長到一起去了,拆下來之后,送到高臺上,按照原來的樣子搭建好,又重新做了固定,擺上了香爐之類的。 有不少人來跟道長打聽為什么會選在這里,道長高深莫測的說一句“天意”,別的什么也沒說。 山神廟就搬到了這高臺上面來了。 仍舊還是之間特別小的那間廟,只是加固了一些,又?jǐn)[上了香爐之類的。 這件事情被傳到網(wǎng)上,又引起了不小的波瀾,好在道觀里的香火又恢復(fù)了,也依舊有不少人往衡鼎山上去,就為了拜一拜這山神廟。 “這山神廟拜了真的有用嗎?”段少陽不知道內(nèi)情,坐在一邊休息的時候一邊翻看著網(wǎng)上的消息,一邊嘀咕著問道。 楚非年咬著一顆糖,往他那邊瞥了一眼,“心誠則靈?!?/br> “早知道之前在那邊拍戲的時候就每天多拜拜了?!倍紊訇柕馈?/br> 楚非年哼笑了一聲。 胡嫻坐在旁邊欲言又止,很想告訴他要拜現(xiàn)在就能拜,真正的山神就在你旁邊坐著呢。 劇組殺青這天正好是郁星河的生日,一群人借著殺青宴給郁星河定了一個蛋糕,一直鬧到了晚上十點多才散,還好住的酒店就在附近。 郁星河喝了不少酒,醉了之后就一直往楚非年身邊湊,看見楚非年在他就不鬧,楚非年往哪走他就跟著往哪走。 上了車之后郁星河又湊了過去,伸手抱著她,在她頸側(cè)蹭了蹭,“非年……” “嗯?!背悄陸?yīng)了一聲,正拿著手機處理地府的事情。 第一殿閻君要忙的事情不少,但鄒年卸任之后,楚非年成了個代理,她也不怎么管事,大部分的事情就都落到了第五殿閻君頭上,忙得焦頭爛額,催著楚非年一起辦事。 楚非年有時間了就幫忙處理一下,能處理多少算多少。 她應(yīng)了一聲之后,郁星河過了一會兒,又喊她:“非年。” “嗯。”楚非年簽下名字,點擊確定,側(cè)臉去看他,“怎么了?” 問完這句話,她索性把手機收了起來,坐直身體,輕咳了一聲,神情也嚴(yán)肅了幾分,“你有什么愿望?” 今晚郁星河收到了不少禮物,微博上各個跟他有合作的官博也紛紛發(fā)送了微博祝福,明天下午有個粉絲組織的生日應(yīng)援郁星河也要到場。 但楚非年一直到現(xiàn)在才向郁星河問出這個問題來。 “愿望?”郁星河看著她,眼神里有點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醉著還是清醒著。 楚非年應(yīng)了一聲,伸手用手背蹭他的臉,“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幫你實現(xiàn),過了今晚零點愿望就作廢咯。” “有?!庇粜呛幼プ∷氖郑卫芜o了她的指尖,似乎是有點緊張,他舔了舔唇瓣,道:“什么愿望都能實現(xiàn)?” “不一定?!背悄陚?cè)了側(cè)臉,思索著道:“力所能及范圍內(nèi)的肯定能實現(xiàn),那有些事情是我也解決不了的,還真的沒辦法實現(xiàn)?!?/br> 郁星河眉頭皺了一下,但是又很快就松開了,他湊過去在她唇角碰了碰,道:“那我希望,我的每一場演唱會上都有你?!?/br> 拍完詹禹這部戲之后,賀昭只給郁星河接了一部旅游類型的綜藝,算是放松一下,其他時間就都給他用來準(zhǔn)備演唱會了。 這一次全國巡演從下半年開始,正好是七月初,從a市出發(fā),一共十一場演唱會,最后一場就是圣誕節(jié)和平安夜兩天。 在郁星河說出自己的愿望時,楚非年愣了一下,問他,“就這個?” “嗯?!庇粜呛狱c頭,“就這個?!?/br> “行吧。”楚非年根本就沒把這個當(dāng)成什么要求,但郁星河既然自己這么說了,她搖頭笑了笑,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休息了沒幾天,郁星河要進組錄那個綜藝了,節(jié)目組到時候直接來他們住的地方拍。 楚非年跟郁星河還是住在以前的小區(qū)里,段少陽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搬到了他們對面,只要都在家的時候就會過來串門。 節(jié)目開始錄制的前一天,段少陽又跑了過來,還帶來了不少的果酒,“這個果酒是我叔叔親自釀的,我這次拍戲正好回了一趟家,我叔叔非要我?guī)c過來,來來來,我們一起嘗嘗?!?/br> 楚非年對果酒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幾度或者只有幾度的樣子,以至于,段少陽拿出果酒的時候,她也沒有阻止。 等她轉(zhuǎn)身去那瓶冰鎮(zhèn)果汁過來,聞到那有點熏人的酒味,才想起來問一句:“你這果酒多少度的?” “我叔叔說大概四五十度吧?!倍紊訇柕?。 楚非年轉(zhuǎn)頭看向剛剛已經(jīng)喝了小半杯的郁星河。 郁星河的耳朵都已經(jīng)紅了,燈光下眼睛格外的亮。 這一晚上,段少陽又在客廳里睡了,懷里還抱著三花之前總喜歡趴著的鱷魚抱枕。 于是,第二天早上,節(jié)目組特意趕早過來,就是為了突襲,門鈴摁得十分急促,直播間的攝像頭對準(zhǔn)了門口。 早就等著的星河粉也是格外的期待。 “不知道是能看見睡眼惺忪的哥哥,還是剛出浴的哥哥嘻嘻嘻?!?/br> “不管哪個我都可!” “……” 然而,在彈幕的瘋狂猜測中,大門打開,楚非年站在門里,一只手里還拿著一個蘋果,她臉上無驚無喜,掃了一眼節(jié)目組的人,順帶瞥過那個直播攝像頭,往旁邊一側(cè)身,“進來吧,他還沒起?!?/br> 說完咬了一口蘋果。 節(jié)目組的人紛紛走了進來。 而直播間的彈幕越來越多。 “楚非年!之前就有消息說他們同居了,我還不信,現(xiàn)在真相就在我臉上冷冷的拍!” “我周末放棄賴床早起是為了看什么?我是為了看哥哥,不是為了看和哥哥同居的女人啊嗚嗚嗚……” “楚非年的鎖骨我慕了……” “等等!剛剛地上躺了個人?我沒看錯吧?那是誰?” “???” “楚非年!敢讓我哥哥睡地板我現(xiàn)在就鯊了你!” 彈幕密密麻麻的問號和感嘆號飛過去,很快的,不怕搞事的節(jié)目組就讓攝像頭對準(zhǔn)了剛剛一晃而過的那雙腳,今天往上走,出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的不是郁星河那張臉,而是段少陽。 “段影帝?他怎么在這里?” “同款抱枕!我愛小鱷魚~” “哈哈哈哈我笑吐了,段影帝睡覺也太搞笑了吧?快快快把他喊起來,告訴他現(xiàn)在一共有八十萬觀眾在看他睡覺哈哈哈~” “……” 楚非年把小蘋果吃完,走過去俯身想把段少陽抱著的鱷魚抱枕扯出來。 結(jié)果段少陽抱得太緊,她一用力,不只是鱷魚抱枕被提了起來,連帶著段少陽的上半身也跟著提了起來。 楚非年:“……” “段少陽,起來?!背悄觐~角抽了抽,提著鱷魚抱枕晃了晃。 昨晚段少陽跟郁星河沒喝多少,楚非年知道那果酒的度數(shù)之后就阻止了這兩個人,但這兩人酒量都不好,再加上現(xiàn)在也還早,兩個人就都還在睡。 段少陽被晃得迷迷糊糊睜開眼,眼里都沒有焦距。 “回你自己家睡去?!背悄昕戳丝磿r間,“我們要出門了。” “哦?!倍紊訇枒?yīng)了一聲,爬起來就往外走,鱷魚抱枕還抱在懷里。 楚非年想了想,算了,反正這段時間三花被胡嫻帶走了,暫時也用不到這個抱枕,就先借給段少陽抱吧。 攝像頭跟著段少陽移動,看見他直接進了對面的屋子,導(dǎo)演問道:“段影帝就住在你們家對面?。俊?/br> “嗯。”楚非年轉(zhuǎn)身往臥室那邊走,“是吃了早飯再走,還是現(xiàn)在就要走?” “隨便你們,不過,我們是十點半的飛機,從你們這里到機場大概一個小時,現(xiàn)在是七點二十?!睂?dǎo)演提醒她時間。 就在這時候,臥室門在楚非年過去之前先一步從里面打開了。 郁星河穿著同款v領(lǐng)羊毛衫從房間里走出來,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睛還半瞇著,跟剛剛段少陽走的時候有的一拼,可就算是這樣,他也還是準(zhǔn)確找到了楚非年的位置,俯身就抱住了她,將臉貼在她頸側(cè)蹭了蹭,嗓音低啞含糊:“有人來了嗎?” 彈幕前一刻還在因為段少陽而瘋狂哈哈哈,這一刻就紛紛尖叫了起來。 “我真的好嫉妒,為什么?如果我犯了錯法律會制裁我,而不是讓我大清早看見這一幕!” “本來今天我高高興興,準(zhǔn)備了啤酒炸雞,開著直播看哥哥,我以為我會有一個無比美好的周末嗚嗚嗚~” “啊啊啊好甜好甜郁星河真的好粘人,我也想要一個這樣的男盆友!” “進入這個直播間是我做過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kdlkdl~” “……” “節(jié)目組的人來了?!背悄晟焓窒氚阉抢_。 結(jié)果剛推開,她一轉(zhuǎn)身,郁星河就又從后面抱了過來,眼皮微微一掀,往節(jié)目組那邊掃了一眼,問道:“違約金要付多少?” 節(jié)目組:“……” “郁哥,你是認(rèn)真的嗎?我們才剛開拍。”導(dǎo)演拿著喇叭的手都顫了顫。 “哈哈哈此刻我想看看導(dǎo)演的表情?!?/br> “為導(dǎo)演掬一把辛酸淚?!?/br> 彈幕紛紛為導(dǎo)演感到心酸又不忘哈哈哈的時候,攝像十分調(diào)皮,真的往導(dǎo)演那邊轉(zhuǎn)了轉(zhuǎn)。 導(dǎo)演連忙舉手擋臉。 楚非年:“你們別聽他胡說,他還沒睡醒。” 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后退,推著人回臥室,“你快去收拾,收拾好吃個早飯我們就出發(fā)去機場了。” “不想去?!庇粜呛颖е环拧?/br> 楚非年挑眉,“真不去。” “不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