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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穿成貓后靠玄學(xué)爆紅在線閱讀 - 第46節(jié)

第46節(jié)

    楚非年倒是沒去在意這一點(diǎn),她看了看四周,道:“當(dāng)然是去找它了?!?/br>
    那團(tuán)尸泥明顯是已經(jīng)活了過來,看這姜平村的慘像就知道,尸泥比她當(dāng)初接觸的時候還要強(qiáng)大,或者說,當(dāng)年那個人想要煉出來的尸泥,如今似乎已經(jīng)成功了。

    “那家伙,自己都死透了,這惡心玩意兒竟然還留了下來。”楚非年輕嘖了一聲,有點(diǎn)不太高興。

    她以為那個人死了之后,尸泥也就是一團(tuán)陰氣重到離譜的泥巴而已,沒想到……

    楚非年抿唇,捏著手里的山魅牌史萊姆,身形化作一縷黑色的煙霧散在了山中。

    她追著尸泥留下的那股腥臭味一路找過去,身形在幽深的山林間若隱若現(xiàn),速度極快,最終在那個山洞里停了下來。

    “大……大人,就在這里了嗎?”山魅緊張又害怕的小聲問道。

    “跑了?!背悄陮⒖章渎涞纳蕉磼吡艘谎郏佳坶g晃過一絲陰鷙。

    山洞里殘留著尸泥的氣息,但這里似乎就成了尸泥最后的終點(diǎn),可實(shí)際上,楚非年并沒有在這里看見尸泥。

    她抿緊了唇角,不高興全然寫在了臉上,雖然失去了尸泥的蹤跡,但楚非年也沒有急著走,她往山洞里面走去,黑漆漆的山洞在她眼里一覽無余。

    就在山洞的最里面,她看見了一處泥土翻過的痕跡。

    “這里之前是埋了什么東西嗎?”山魅小小聲問道。

    楚非年這一次沒有搭理他,她直接在翻新過的土地邊蹲了下來,伸手要往松散的泥土里摸時動作一頓。

    “你?!背悄陮⑸谨韧嗤晾镆粊G,“進(jìn)去給我找找?!?/br>
    “找……找什么?”山魅顫聲問道。

    楚非年道:“有什么找什么?!?/br>
    山魅對她這句話似懂非懂,但也不敢再多問,他能夠清晰感受到楚非年的心情不好,生怕自己在這時候惹怒了她,應(yīng)下聲后就一頭扎進(jìn)了土堆里。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不瞎換封面了~

    第43章

    表面的土被拱的動了動, 隨著山魅往里面鉆的越來越深,表面上的土動靜也越來越小。

    它也不算是太蠢,知道這土里原先肯定埋了什么東西, 但是里面的東西現(xiàn)在很大可能被拿走了,它要找的范圍, 就是那些松軟的泥土。

    這些松軟的泥土是被挖過的,沒挖過的泥土還緊實(shí)著。

    山魅很快就從里面鉆了出來, 帶出來了半枚銅錢。

    楚非年捏著這半枚銅錢, 垂眸看著, 語氣聽不出絲毫的情緒,“還有呢?”

    “沒了?!鄙谨鹊?。

    聽見山魅的回答,楚非年五指一收, 將那半枚銅錢握在了手心里,她站起來,一手撈起地上的山魅,轉(zhuǎn)身出了這個山洞。

    在楚非年踏出山洞的那一瞬間,灰白色的火焰瞬間將山洞里每一寸覆蓋, 悄無聲息的燃燒著, 將這山洞里留下的痕跡燒得干干凈凈。

    晚上九點(diǎn)多,一路往山下找人的郁星河和趙覓沒看到人, 卻在快要到山腳下的時候, 在前面帶路的胡嫻突然往另外一條大路走去。

    其實(shí)龍興山這條路也不是真的就一條道走上山的, 在從山腳往上直線距離大概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往左邊分出來了一條大路, 那條大路是為了方便隔壁鎮(zhèn)子的人來龍興山。

    但平常很少有人從這條大路走。

    因?yàn)橄啾容^姜平鎮(zhèn)的人來說,隔壁鎮(zhèn)子的人似乎更信奉另外一個地方的一座觀音廟,他們往常真要去上香或者干什么的時候, 都會去那邊。

    “他們是走了這邊嗎?那難怪山下的人沒看見他們?!壁w覓微微松了口氣,心想著這都是去另外一個鎮(zhèn)子了。

    郁星河沒吭聲,只是時不時的往手心里那只金貓看。

    金貓?jiān)疽恢睉醒笱笈恐鴽]動,可就在他們走上這條岔路的時候,金貓站了起來,身后尾巴也高高的豎起著。

    “胡嫻?!庇粜呛又?jǐn)記著胡嫻之前說過的話,一見金貓有了異動,立刻出聲喊了胡嫻。

    胡嫻也停了下來,在空氣里嗅了嗅,道:“陰氣好重,前面真的有東西。”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又繼續(xù)往前面走了,郁星河拉了趙覓一把,趕緊跟了上去。

    越是往那個方向走,那只金貓的反應(yīng)就越是古怪,開始焦躁不安的在郁星河手心里來回走動,甚至還齜牙哈氣,做出隨時要攻擊的姿態(tài)。

    趙覓朝郁星河那只金貓看了一眼,小聲問道:“你這只金貓會保護(hù)我們的吧?”

    “不知道?!庇粜呛訐u頭。

    他說的是實(shí)話,當(dāng)時楚非年留下金貓離開的時候,只說如果她出了事情,金貓就會消散,但并沒有說這金貓有沒有別的作用。

    還是走在前面的胡嫻道:“大人留下的金貓用處可比我大多了。”

    郁星河和趙覓:“……”

    聽你這語氣好像還很得意。

    “我記得從這邊走沒多遠(yuǎn)就是下坡路了,怎么我們走了這么久還是平地?”趙覓很快注意到了不對,“而且,我們左手邊應(yīng)該是稻田才對。”

    白天他跟著那一家三口上山的時候,因?yàn)楹闷嫠赃呑哌吙?,?dāng)時也注意到了這條岔路,還往這邊走了一段,清楚的記得這條岔路走不了多遠(yuǎn)就是下坡路,下了坡其實(shí)就已經(jīng)離開龍興山了,到了另外一座山的山腳下。

    右邊是山,左邊是稻田。

    可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走了這么久了,左右兩邊還是在龍興山上的樣子。

    叫不出名字的灌木和茅草交雜著,手里的大頭燈往左右一照也看得并不遠(yuǎn),甚至還會有一種燈光一晃,不知道會不會晃到什么可怕東西的錯覺。

    比如一雙藏在枝葉間的眼睛。

    “臥槽!”趙覓腦海里剛浮現(xiàn)這個念頭,他就真晃到了一雙眼睛,嚇得吼出了聲,人飛快的躲到了郁星河身后。

    郁星河被他抓著擋在面前,也被他那一聲嚇了一跳,手里的大頭燈跟著亂晃,“怎么了?你看見什么了?”

    胡嫻站在前面幾步遠(yuǎn)的地方,欲言又止。

    “那里有人!不對……不一定是人!”趙覓不敢用自己的燈再往那邊照,只能抓著郁星河的手,讓他拿著燈往那里晃。

    郁星河還沒有看見趙覓說的人,就先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楚非年從那邊走過來,手里還捏著那塊山魅牌史萊姆。

    胡嫻最先反應(yīng)過來,大喊著朝楚非年跑去,“大人!”

    楚非年卻沒看她,直接走到了郁星河面前,抓著他的手往旁邊歪了歪,原本落在她身上的光也立刻落到了旁邊去。

    楚非年的手很涼,一觸上來的時候郁星河就回過神來了,連忙掙開了還躲在后面抓著他衣服的趙覓,朝楚非年問道:“回來了?”

    問完又覺得不對,這里不是在寺廟,于是又問道:“你怎么來這里了?”

    “回去的路上看見你們在這里。”楚非年道。

    趙覓這會兒也已經(jīng)緩過來了,知道自己看見的眼睛是楚非年的眼睛,倒是一點(diǎn)沒覺得自己剛剛犯慫的地方會不會尷尬,他朝楚非年打了聲招呼,把賀昭等人走丟的事情說了。

    楚非年頷首,朝胡嫻看了一眼。

    “就在前面。”胡嫻道,扭頭又繼續(xù)在前面帶路了,絲毫沒懷疑楚非年是不是也把她一只狐貍當(dāng)成狗使了。

    楚非年示意跟著胡嫻走,于是郁星河跟趙覓又繼續(xù)往那邊走。

    “是鬼打墻。”楚非年道,捏了捏手里的山魅,“你還瞞著個什么事兒沒說,嗯?”

    山魅一哆嗦,結(jié)結(jié)巴巴把跟著自己一起逃出來的還有個同伙的事情說了。

    “他是只老鬼了,說自己從前是個秀才,去趕考的,死在了這山里……”

    死在山里的秀才走不出去了,也沒法去投胎,后來山里有了山魅,秀才有事沒事就喜歡拉著山魅說學(xué)問,說他如果沒死會怎么怎么樣。

    “聽起來好像不是只會害人的鬼?!壁w覓一臉慶幸道。

    心想著這樣一來,賀昭那幾個人頂多是被困在了前面,應(yīng)該不會真的出事。

    楚非年沒吭聲,只是又捏了捏手里的山魅。

    山魅哭喊起來,“那老鬼不吃人!但是他喜歡抓著人考學(xué)問,回答不出來的會很慘!”

    “有多慘?”趙覓追問。

    很快,他就親眼見到了。

    等他們跟著胡嫻又往前走了一會兒的時候,某一刻突然有一陣風(fēng)迎面吹過去,吹得人下意識眨了眨眼睛,也就是這么一眨眼的時間,賀昭幾個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

    此刻的賀昭等人一個個全都盤著腿坐在地上,坐得整整齊齊,挺胸抬頭,一只手放在腿上,另外一只手往前伸著,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念著什么。

    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男人就在他們之間飄來飄去,時不時在一個人面前停下,手里還拿著一根竹鞭,一只手在身后背著,搖頭晃腦道:“我問你,mama的弟弟的兒子的meimei的爺爺叫什么?”

    楚非年:“……”

    “這就是你說的考學(xué)問?”郁星河看向她手里的山魅。

    山魅也委屈,“他以前還考我們論語來著!誰知道出山后他又學(xué)了什么。”

    就在這時候,那邊的秀才也已經(jīng)注意到了他們,目光在楚非年手上一頓,又掃過趙覓,也頓了一下。

    趙覓總覺后脖子有點(diǎn)發(fā)涼,忍不住往郁星河旁邊湊了湊,小聲問道:“他看我干什么?”

    “可能……想考考你的學(xué)問?”郁星河猶豫著道。

    胡嫻嗤嗤笑了一聲,在兩人看過去的時候又用狐貍爪子捂著嘴,狐貍眼轉(zhuǎn)了轉(zhuǎn),什么也沒說。

    趙覓還想問她,一抬頭那秀才已經(jīng)飄到了他們面前,背著手,張嘴就是:“我問你們,爸爸的……”

    “爸爸的爸爸叫爺爺?!壁w覓道。

    秀才頓了一下,下一刻舉著手里的竹鞭就朝他靠近,“我還沒說話,你敢多嘴?把手給我伸出來!”

    “是要打手心嗎?”趙覓嘴上問著,飛快的將手往背后藏。

    眼看著秀才已經(jīng)沖到了他的面前,手里捏著竹鞭,“給我把手伸出來!”

    “不行,我不要!”趙覓往隔著一個郁星河的楚非年那邊看了一眼,拒絕的很有底氣。

    秀才似乎被激怒了,突然之間渾身陰氣暴漲,他原本還算是溫和的臉也變得扭曲猙獰起來,眼眶撕裂,眼白消失不見,兩頰迅速凹陷了下去……

    趙覓一點(diǎn)沒猶豫,直接往楚非年那里撲,“救命!”

    郁星河一把拉住他,才沒讓他真撲到楚非年身上去,但也沒有就停在原地,郁星河拉著他往楚非年那邊躲。

    “別動?!背悄甑秃纫宦?。

    郁星河很信任她,一聽見她的話立刻停了下來,連帶著被他拉住的趙覓也被迫停了下來。

    緊接著,變出惡鬼模樣的秀才撲到了趙覓的后頸處,抓住了一團(tuán)黑乎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