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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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資都發(fā)不出了,不倒怎么可能?” 林念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xù)與大師傅交流, 繼續(xù)干自己的活。 晚上吃飯的時候, 林念問李伯誠:“你知道有什么藥賣幾塊錢一片嗎?” “怎么,你們廠要生產(chǎn)?” “不是,我就問問。”林念說:“今天聽說了, 有點好奇?!?/br> “幾塊錢的我不知道, 不過十幾塊的見過?!?/br> 李伯誠回憶說:“當(dāng)時我在新兵連的時候,有個戰(zhàn)友被蚊子咬了,感染了腎炎, 用的藥里就有一種據(jù)說要十幾塊一支?!?/br> “那是在十幾年前?” “大概五九年吧,還有的藥更貴,咱們國家生產(chǎn)不了,要從外面進(jìn)口?!?/br> 林念若有所思。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輕聲問丈夫:“你說我能不能勸廠長生產(chǎn)其他比較賺錢的藥呢?” 不圖什么一片幾塊十幾塊,就算賣一兩毛也好啊。 李伯誠問:“換什么?” “我還沒想好?!?/br> “那你慢慢想?” “好啊,我得去多問問。” 她說的時候還挺認(rèn)真的,語氣中充滿了使命感。 李伯誠笑了一聲,摸摸她的腦袋:“好了,睡吧?!?/br> 林念想讓廠里換一種藥生產(chǎn)不是說說玩的,她是真上了心。 從那會開始,林念一有時間就往醫(yī)院跑,看哪一種病人最多。 自己廠里沒什么錢,所以那些特別高端的藥是不用想的,如果想換藥生產(chǎn),最好選那種難度不高,用處很大 * ,而且競爭的人不多的。 林念觀察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這邊得關(guān)節(jié)炎的人特別多,這種病治也治不好,大多數(shù)人疼的時候都是找什么草藥敷一敷,但效果都很一般。 既然這樣,那有沒有鎮(zhèn)痛效果特別厲害的藥呢? 林念把這種想法和廠長說了說。 廠長叫王大河,原本也是軍人,退伍之后被分配到剛成立的廠子里當(dāng)廠長。 自從當(dāng)了廠長,王大河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最開始的雄心壯志已經(jīng)消失的差不多了,他現(xiàn)在就希望廠子不要在自己手里倒閉。要不然他怎么對得起組織的信任,怎么對得起廠里這幾十號工人呢。 對于廠里的困境,王大河其實是最清楚的,他也想過辦法,比如打報告申請更多的資金,或者生產(chǎn)別的藥。 但前者一直沒有獲得批準(zhǔn),后者則需要大比資金。 他拿不到錢,想要換藥的想法只能是空想。 對于林念的提議,王大河還是很欣慰的,難得有個為廠子存亡考慮的員工。 他說確實有這種藥。 “我在部隊當(dāng)兵的時候見過一種膏藥,專門治關(guān)節(jié)疼的,疼得時候貼一片,馬上就止疼了?!蓖醮蠛诱f:“不過那是在南方當(dāng)兵的時候見過,咱們這邊沒有?!?/br> 林念一聽便心動起來,沒有競爭對手,才更容易打開市場??! 她問:“那咱們可以買這種藥的配方嗎?” 王大河說:“咱們沒錢?!?/br> “……” 這真是一個死局,沒錢就買不到配方,他們就得繼續(xù)生產(chǎn)紅、紫藥水,就依舊賺不到錢,長此以往,廠子肯定要倒閉。 . “唉……” 這是林念一頓飯嘆的第十聲氣了,李伯誠瞅了她一眼,終于忍不住問:“怎么了?” “沒錢啊……” “家里沒錢了嗎?”李伯誠向來不管家用,聽妻子這么說也沒懷疑,立馬表示:“存折上不是還有錢,沒了就上去取,別慌啊?!?/br> 林念說:“不是家里,是廠子沒錢。” 想想也真的慘,廠里能湊出來的錢竟然比她家的存款都少。 “哦,這樣啊?!?/br> 這種問題李伯誠就幫不上忙了,他一個常年當(dāng)兵打仗的,對怎么把敵機(jī)轟下來挺有心得,怎么賺錢這種事,問他就白瞎。 不過李伯誠不知道,卻有另一個人解決了林念的煩惱,那個人就是劉副軍長的妻子陳曼華。 陳曼華今年五十歲,在銀行工作,如今已經(jīng)做到行長的位置了。 她偶然間知道了林念的困擾,便提出了一個建議:“可以找銀行貸款啊。” “貸款?” “就是找銀行借錢,要收利息的?!标惵A說:“當(dāng)然這個錢也不是隨便借,看你們才能押什么東西,如果過期還不上,這些東西就都?xì)w銀行了?!?/br> 這倒是個好辦法,但這種事情林念做不了主,還得看王大河的意思。 王大河也是第一次知道可以貸款。沒辦法,廠子太小了,大多數(shù)時候都沒資格和銀行打交道。 聽說貸款要用東西 * 抵押,還不上就要把東西收走,王大河有點猶豫。 畢竟在他的心里,廠子里的東西都是國家的財產(chǎn),他實在沒資格處置。 他猶豫,林念也沒有催促,總歸辦法給了,愿不愿意都是他廠長的事情,她一個配藥的說那么多干嘛呢? 王大河猶豫了好多天,還沒等猶豫出結(jié)果,就出了一件大事。 九月份,電臺廣播通報,偉人逝世。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把聽到的人都震傻了,那感覺比天塌了也差不到哪里去。 林念知道消息的最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想著是不是這幾天沒睡好的緣故。 可看到其他人臉上如出一轍的悲傷和隱隱傳來的啜泣聲,她才知道,這都是真的。 他逝世后的幾天,整個國家都沉浸在一片悲傷之中,廠里的人也無心工作,走在路上竟然有人忽然哭出來,就連家里都變得格外沉悶。 但再大的痛苦總會過去,生活還要繼續(xù)。 王大河消沉了一周,不知道想通了什么,突然變得特別有干勁,跟林念說他要去貸款,要買新藥配方,要把大安做大做強(qiáng)! 林念問:“廠長,你想好要買什么藥了嗎?” “就按你說的,咱們買治關(guān)節(jié)炎的膏藥?!?/br> “可是現(xiàn)在咱們連什么地方做這種膏藥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別人會不會賣,怎么賣,現(xiàn)在貸款不是太急了嗎?” 王大河被她一提醒,才從打雞血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過來。 “也對……那我先去找找?!蓖醮蠛诱f完,猶豫了下,跟林念說:“小林你幫我也問問吧。” “好。” 兩人多方打聽,終于打聽到了云省的一家藥廠生產(chǎn)一種可以治療風(fēng)濕骨病,舒筋定痛的膏藥。 王大河托人弄了兩片藥膏回來,找到有風(fēng)濕骨病的工人試了試,效果出群。 那工人第二天還找王大河,問之前的藥是怎么來的,他還想多買一點。 王大河哈哈笑了兩聲:“別急別急,馬上就有了。” 工人走后,王大河激動地來回踱步,感覺看到了希望。 他轉(zhuǎn)了兩圈,平復(fù)了激動的情緒,才拿了電話聯(lián)系對方藥廠。 結(jié)果卻給了他當(dāng)頭棒喝,對方藥廠的廠長表示這個藥是他們家祖上傳下來的,不能告訴外人。 王大河出錢買的話還沒說出去,對方就掛了電話。 在打電話之前他有多興奮,如今被拒絕了就有多沮喪。 他不死心的又打了個電話過去,可這次話還沒說兩句,又被掛了電話。 完了,真不行。 忙碌了這么多天,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對方的拒絕給王大河造成了沉重的打擊。 他一連喪氣了兩天,才又找到林念,說準(zhǔn)備換一種藥。 不知不覺,王大河已經(jīng)開始聽取林念的意見,他問:“小林你覺得還有什么藥比較好?” 林念還有點懵:“不做治風(fēng)濕的膏藥貼了嗎?” “嗨,人家不賣!說是自家祖上穿下來的,不能告訴別人?!?/br> 這樣啊…… 林念問:“廠長你怎么 * 說的?” 王大河忍著喪氣把當(dāng)時的情景又回憶了一遍:“都這么說了,沒希望的?!?/br> 林念卻覺得不一定,她猶豫了下,主動請纓:“廠長你要不讓我試試?” 王大河不看好林念,但也沒拒絕:“你試試吧,被抱太大希望,不行也不會怪你?!?/br> 林念準(zhǔn)備了一番,用王大河辦公室的電話打過去。 對方已經(jīng)記住了大安藥廠,一聽林念自報家門就覺得不耐煩。 林念沒有一開始就說想買配方,而是說了自己對風(fēng)濕骨痛的所見所聞,試圖用醫(yī)者仁心來打動對方。 對方不為所動,依舊拒絕。 “我就說吧,咱們還是換一個試試吧?!?/br> 林念覺得他們不是完全沒希望,想再試試。 “但凡是好藥,很少有愿意分享給別人的,這家不愿意,換一家也不一定能成,不如再堅持下,說不定就打動對方了呢。” 王大河在這點上和林念有分歧,最后兩人決定各干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