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盈雪師父
近處塵埃被凝固的景象和讓我記憶深刻的、曾救我于車輪之下的那種可以凝固時空的法術(shù)很像,大魔頭說過,那種法術(shù)叫“凝空決”。 那是我此生第一次被人救,可惜不知道那位仗義出手的赤狐是哪位高人,從此杳無音訊,想報答它的恩情如大海撈針。 “打得過我再跟我說這種話!”身后傳來女子的呵斥聲。 話音一落,塵埃落地,草木靜止,一切平和如初,仿佛之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不必多做解釋,只從方才她對我使出的那一招上看,真相就已不言而喻: 一個法力已經(jīng)到達九尾的人,還用的著去嫉妒別人嗎? 自此,我放下所有偏見,一心一意地跟她學(xué)起法術(shù)。 她教學(xué)十分嚴厲,一個動作倘若有一絲不標準,她便會讓我反復(fù)練習(xí)無數(shù)次,直到再也找不出一絲破綻為止。 “干什么去了?!”剛躡手躡腳地走進院子,一個嚴厲的聲音便嚇了我一個哆嗦。 “去……去茅房了,嘻嘻。” “說實話!” “呃……”迎上盈雪銳利到幾乎能直射穿我心房的目光,我只得認慫,“幾個赤狐弟子又在那里造謠,說師父法力低微不擇手段,不配做狐族的大長老!” 說到這里,我的底氣愈發(fā)足了起來:“我之前警告過他們,不許污蔑師父,再污蔑就揍他們,他們還這樣做,就是欠揍!” “今天我教給你的法術(shù)你學(xué)了嗎?”盈雪不僅沒認可,反而聲色俱厲地開口,“不學(xué)法術(shù),卻學(xué)著去跟別人打架!” 說罷,盈雪道: “過來受罰!” 盈雪用來罰人的是一條一丈長的藤鞭,這條藤鞭不同于普通的鞭子,韌性大而十分靈活,上面凝聚著絲絲縷縷的靈力,揮舞起來每一寸都像有生命一般,所以…… 打在身上,特、別、疼。 我忍著從背后傳來的鉆心的痛楚,任豆大的汗水從頭頂滾落,硬是一聲沒吭。 我不服。 他們不顧事實造謠生事本就不對,為什么他們不受罰,伸張正義的人反而要受罰?! “唉!”覺察到什么似的,盈雪嘆息一聲,收了手中藤鞭,命令道,“到我房里來。” “把衣服脫了。” 啊……?。??? 師父天賦異稟,年少有為,雖是我?guī)煾?,但也只比我大了不過一百多歲而已…… 年紀相當,女才女貌,朝夕相伴,天、天生一對?。∷粫窍搿技按?,我忙拽緊自己的衣領(lǐng)。 “噗……”盈雪笑噴,嬌嗔地懟了我一胳膊肘,道,“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主兒,腦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哦~~好滴!”我訕訕一笑,乖巧開口。 脫掉衣服,師父用指尖蘸上藥泥,一點一點,仔細而小心翼翼地涂在我背上的傷口上。 她的纖纖細指落在我的背上,溫和清涼,如玉如冰,令人感覺很是舒服。如此優(yōu)秀美好的師父,以后會找一個怎樣的另一半呢? 正想著,盈雪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浪費時間跟他們賭氣,不如努力學(xué)好功夫,學(xué)到自己手上的是能力,受益終生,賭氣跟別人打架,是受傷,身心俱傷,百害而無一利?!庇┚従忛_口,帶著為人師表的穩(wěn)重和睿智,“何況,你的好與壞不是別人說出來的,是靠自己的行動去證明的,這個世上不是拿流言說話,而是拿實力說話:一個實力可破萬條流言。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你用實力得到的幸福,不是那些小人的嫉妒中傷可以抹除的。” 優(yōu)秀的人,境界就是不一樣,說出的話都會給人一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 我必須承認,這世上雖沒有貴賤之別,但真的有優(yōu)良之差,比如師父和我: 她能顧全大局,為我指點迷津,而我卻只能憑一時意氣去做各種損人害己的傻事。 師父講道理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大魔頭,可是,他卻再也不會給我講那些深入淺出的大道理了…… 思及此,我不禁眼眶一濕。 吸了吸鼻子,我對雪盈道: “嗯。師父,我知道了?!?/br> “你這個家伙,又想出什么幺蛾子?”見狀,盈雪又懟了我一胳膊肘,“我不就給你說個道理,你至于感動成這樣嘛?!” 她撒嬌似的語氣,帶著未歷情事的小姑娘的嬌羞,撩撥得人心上癢癢的。 唉,師父把自己所有的青春奉獻給了修煉,到現(xiàn)在還沒談過戀愛,真可惜了這么好的人了。 可事情似乎就是這么經(jīng)不起想,師父很快就有情況了。 “師父,這個是什么?”望著師父最近經(jīng)常拿出來看的以前我沒見過的東西,我道。 “這個,是一個人送的。”盈雪道,話一出口似想到了什么,臉上浮現(xiàn)了兩朵紅云。 “哦~~”見師父露出情竇初開的小姑娘的樣子,我猜到了什么,調(diào)侃道,“是男人吧~~” 聞言,盈雪的臉更紅了,她羞赧地轉(zhuǎn)過身,似乎想擋住什么。 “呦呦呦,還害羞了,師父大了,不中留啊~~我馬上要失寵嘍~~” “你干什么?!”意識到了什么,盈雪佯怒道,“對和自己無關(guān)的事兒倒是挺感興趣!趕緊去練功,今天練不會我教你的新法術(shù),看我怎么收拾你!” 誰想一語成讖,今天這法術(shù),我還就真沒練會。 “師父,這回你可以理直氣壯地,收拾我了……”到了每天跟師父匯報成果的時間,我垂頭喪氣地對盈雪道。 “怎么回事?”把經(jīng)常拿出來看那東西往脖子上一戴,盈雪道。 此時我才知道,那刻著冰鳳圖案的半圓形的玉佩,竟是一條戴在脖子上的項鏈。 這項鏈為什么是半圓形的呢……應(yīng)該還有另一半,而另一半和這塊拼在一起,正好是一塊。 “你天賦好,練功又勤奮,還聰明,按理說,是不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的?。?!” 那玉佩的另一半在哪里呢?應(yīng)該就在師父的男朋友那里,應(yīng)該也是戴在脖子上……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呢?!”